“想等我反悔吗?”琴锦落明显已经不耐烦。刘捕头犹豫着要不要信,然而事已至此不赌肯定会死赌了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十丈,十丈开外我就放开她。”刘捕头拖着关幽从席陌常他们生变走过,警惕的防备着。
“我给你二十丈。”琴锦落似乎并没有要再对刘捕头下手的意思,所有人都蒙了,包括刘捕头。琴锦落越是胜券在握他心里越没底。过了一一会儿,刘捕头和关幽都不见了声影,琴锦落站在山顶看着西斜的太阳,席陌常几人四处寻找关幽和刘捕头的身影。
“落哥哥,刘捕头不见了。”席梦茹有些着急。
山腰处几只鸟振翅高飞,琴锦落向下走去。“走吧!”
“不救关幽了吗?”虽然席梦茹不喜欢关幽,还是不免有些担心。琴锦落不说话,脚下一点在林间起起伏伏向山腰飞去。山腰处,刘捕头像只破麻袋一样被丢在地上,脖子被剑尖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流出,刘捕头抽搐几下没了动静。关幽吓得紧紧靠着大树,企图得到一丝心安。琴锦落稳稳落在关幽身后不远处,头戴斗笠的青衣人把刀砍向关幽,琴锦落随手折过一根树枝弹过去,却是打落了黑衣人的斗笠并没有救关幽,关幽只能闭着眼等死。然而黑衣人的刀在接近关幽颈部的时候却生生停住了。
“爹?”关幽鼓起勇气一看究竟,却是看见关冬青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爹,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摸着关冬青温热的脸,关幽泪眼婆娑的扑进他怀里。关冬青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输了,他以为能让琴锦落分心自己就算不能乘机伤他也能安然逃脱,可是,他终究赌不过驰骋商场的琴锦落。琴锦落松开手丢掉手一截树枝悄然落地,差一点他就出手了。看着那刀离关幽的脖子越来越近他真怕自己赌输了。
“琴公子一向都是这么冷静,或者说是冷漠吗?”关冬青揩掉关幽脸上的泪,他的女儿明明就是对琴锦落生了爱慕之心,可是琴锦落呢,一次又一次让她在刀口上胆战心惊的孤立无援。甚至一句宽慰的话他都不会说,这人,怎么能冷漠如斯。
“晚辈一向都有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哈哈哈哈,果然是后生可畏啊!虽然我很欣赏你的运筹帷幄,不过作为过来人老夫还是提醒你一句。初生牛犊不怕虎桀骜一些也属平常,不过,江湖这趟水,太深。你趟不起。”关冬青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甚至找不出这个人的名字。而他,却在这里跟琴锦落谈江湖。
“多谢前辈提点,在下只想找到我爹,江湖,与我无关。”那么去广陵聚会呢?
“只想找爹?琴锦落,你可知道,江湖江湖,何谓江湖?”琴锦落不回答,等着他的下文,关冬青冷笑一声“表面平静暗潮汹涌。”
原来如此,琴锦落暗叹,关冬青是深谙江湖生存之道的人,是谁让这样一个人置性命于不顾涉身阴谋的?
“你说你无心江湖,可是你早已在身陷其中之中,只是你自己尚不自知罢了,在你还觉得生活简单时,危险和算计早就已经遍布你周围。你是不是还想去参加广陵聚会?”
“晚辈不是去出风头争权位的,是为私事。”琴锦落也知道这样说没有人会信,可他还是这样说了,因为这是事实。
“这话说出去恐怕谁都会嗤之以鼻,不过,我信。”关冬青这话说的很诚恳,琴锦落诧异的看着他,他居然信?关冬青轻轻一笑“看得出你是个淡薄的人,如你所说,你什么都不在乎。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去参加广陵大会其实是自找麻烦。如果你也信我一分,就听我一句劝。广陵,你不能去。不但解决不了你的私事还会有一堆麻烦,武艺越高强性命越堪忧。有些事情,当放弃的时候不必执着,兜兜转转的不是线索是圈套,关某言尽于此,后会有期。”关冬青拉着关幽往山上走去。
流云询问的目光投向琴锦落,要不要出手,琴锦落摇头。
“好歹告诉我们那些画怎么来的嘛”席梦茹冲着关冬青他们走过去的背影喊道。搞什么?好不容易上了山又下山,下了山他们又上山,捉迷藏也没这么无聊的。
“你们可以认为那是高手模仿的笔记用来引你们上山。”声音自山顶传来,关冬青和关幽的身影消失在林中。
“女儿,你怕吗?”悬崖边,关冬青问关幽,关幽很坚定的瑶瑶头,她相信爹,她不怕。“好孩子。”关冬青欣慰的摸摸她的头发“闭上眼睛。”
“别!!!!!!”流云追上山顶时关冬青已经抱着关幽跳下了山崖。高高的山崖下面是不知道是何处,重山峻岭,他们想去收尸都没个地方下去。回到山腰,琴锦落他们在等他。“跳崖了。”流云这话一说其他irene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席陌常似乎并不意外,琴锦落更是预料之中。
“走吧,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们的赶紧回去,,不然还得走夜路。”琴锦落在前面开路,席陌常在他后面,中间是南宫兄弟,流云垫后。饶是他们一路都在加快脚步,还是走到天黑也没回城。又没有灯笼照路,行走更慢。还好天上还有即可星星和一轮淡淡的月亮,他们也下了山走到了平坦的处,本来就不知道东南西北,模模糊糊的更让人心急。琴锦落大概估计了一下方位选了一条路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可是已经走出太远回头时不可能了。想着反正是在临城,这条路又比较宽应该离市集不远,到了市集再回去就方便了。跟在琴锦落身边南宫兄弟从来都是不敢抱怨,虽然很累,还是亦步亦趋的跟上免得跟丢了更麻烦。席梦茹趴在席陌常背上睡得极香,席陌常已经累的腰酸背痛还是坚持着尽量走的平稳些。比起琴锦落的镇定流云简直就是无比享受的悠闲。手里转着野草也不管他的白色衣衫有没有弄脏。他已经很久没这样在月下漫步了,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了他从小生活的那一方小天地,让他对云心荷的思念更浓,心荷,惟愿我和你再见能许一个共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