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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杨贱人

时值八月,南方的一个混乱小城——宝庆市,炎热无比,整个城市都是处于‘蒸笼’状态,行走在街上的人们恨不得把自己脱光了,再把皮扒下来,看能否凉快几分。

宝庆市有一条河,名叫‘资江’。

资江河解决了宝庆市全市民夏天炎热的问题,资江河在这个季节除了下雨天之外,全天都属于热闹不已的状态,在这里解暑游泳的人群,其中以年轻男女最多,他们三五成群,在河边追逐嬉闹,发出充满着青春气息的笑声。

在一把巨大的遮阳伞下,围聚着近十个年龄在十六七岁的年少男女,男女比例参半,从他们的围绕中心来看,很容易发现这一群人有两个核心人物,一男一女,男孩长相俊秀,外貌分在65分左右,偏上等,但时不时的眼眉飞扬,显示了他极为跳脱张扬的性格,他叫李子升,宝庆一中高二年级的学生,一个勉强跨入富二代之列的小公子,但在这一个小圈子中,家世是最好的!所以成为了众人围绕的中心之一。这一群少男少女都是来自同一个班——高二292班。

另外一个是一个女孩,女孩长相只能说偏上,在60分左右,但打扮的着实不错,给她增加了不少姿色分,整体来说她应该能有近70分的外貌分。这个长相分数已经很不错了,基本上算一朵小班花的级别了,但她那薄薄的嘴唇显得有点刻薄,此时的她半身着半遮半露的泳衣泳裤,让她那在同龄人中属于发育的不错的胸部与翘臀,格外的引人注目。她叫王欣艳,家庭属于小康水平,但打扮的花枝招展,身处潮流前线,属于‘闷骚型少男杀手’。

李子升与王欣艳两人坐在沙滩椅上,众人围绕着他们,一群人叽叽喳喳,隐约的可听到他们说的最多几个词汇‘贱~人’‘勾引’‘河里’,然后就会传出一阵欢快的笑声,他们似乎在讨论什么有趣的话题。

“来了!来了!”一个男生兴奋的指着河边不远处的一个穿着朴素的少年叫唤了起来。

不远处的少年似乎也发现了那群少男少女,高兴的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而那群少男少女则是发出刺耳的笑声,很明显,这笑声没有丝毫的善意,倒更像是看见小丑才会发出的嘲笑。

不远处的少年听到笑声,老实平淡无奇的脸也舒展的更欢快。他叫杨剑仁,剑是可破九天之剑,仁是仁义无双的仁,但连起来,杨剑仁,却只是一个普通,老实,呆板的高二小男生。

当这个呆板的小男生一脸喜悦的快速走到众人面前时。

“杨剑仁,怎么这么晚才来?让这么多人等你一个!”一个带着几分不悦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众人转身而看,说话的正是靠坐在沙滩椅上的富二代李子升。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杨剑仁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熄灭李子升心中的怒火,所以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傻傻的说着懦弱的‘不好意思’

“好啦!好啦!不就是来晚一会儿吗?又不是犯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道如同天籁般的声音传至杨剑仁的耳畔,还有丝丝温热的女子气息在他耳边缠绕、撩拨。说话的正是王欣艳,她面带迷人笑容,对着愣愣的杨剑仁微微一笑,说不上多么迷人,但在杨剑仁眼里,这笑容就如一道甘甜的井水注入他那干涸的心扉,真是美妙无比。他暗恋许久的女子,以前连正眼都不给他的女神,破天荒的对他笑了!还帮他说话,这是多么值得让人兴奋的事情?!

王欣艳一说话,李子升竟然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哼哼了两声,瞪了杨剑仁一眼。

于是,杨剑仁又傻傻的对王欣艳报以傻笑,至于,借着这个机会趁机跟暗恋女孩,彼此加深了解的想法,杨剑仁,是死都想不到的!因为他的呆板已经深入了骨髓。

“出发,资江上游!”随着一长的肥头大耳的胖少年大呼,五辆沙滩车就开到众人面前,他们总共十个人,又刚好五男五女,所以两人一辆,两人一辆的开始上车,不知道是故意安排,还是上天眷顾杨剑仁,五辆车,其他四辆全都坐满了两个人,唯独一辆车还只有一个人,但恰巧,这辆车就在他身旁,更让杨剑仁欣喜若狂的是,这个人,是王欣艳!

“快点上车啊!还傻愣着干嘛!”杨剑仁还沉浸在欣喜之中,一下又听到悦耳无比的声音,惊醒过来的他,急忙爬上车,也许是过于激动,在上车的时候,他一头就栽倒在一个柔软的怀里!真的很香,很舒服……

“哎呀……你这人,快起来啦!”柔捻的而又带着几分娇羞的声音,王欣艳的俏脸微红,轻轻推搡了一下倒在自己身上的杨剑仁。

杨剑仁此时脑子一片空白,从王欣艳浑圆的腿上起来的时候,暗暗掐了下自己的腿,很痛!这不是梦!因为刚刚所发生的一连串幸福来的太突然,太没有预兆,王欣艳今天的表现,让木愣的杨剑仁幸福的手足无措,他那木鱼脑袋不由放纵的狂想了一回,王欣艳是否也喜欢着自己呢?

坐在沙滩车上,前面四辆车一路都是欢声笑语,时不时的还有人羡慕的瞟向最后一辆车。

杨剑仁原本坐的位置离王欣艳有双拳的距离,但渐渐的,不知道是他动了,还是王欣艳动了,两人的距离只有一拳之隔,又过了一会儿,两人大腿紧挨着,王欣艳里面只穿了泳衣泳裤,外面加了一件T恤,而下身就只穿着泳裤,杨剑仁也只穿着及膝的短裤,但很薄,两条腿随着车子的摇晃碰在了一起。

滋!杨剑仁咬紧牙关,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无比痛苦的折磨一般,那腿上的酥麻,每碰一次,杨剑仁就能获取到从腿一直到头皮的酥麻。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在他心底久久回荡!

暧昧!

那白皙浑圆的大腿,想挠痒一样,不时的蹭在杨剑仁的大腿一侧,不停的挑逗,刺激着他那呆板的神经。

终于,经过痛苦与快乐并存的折磨,车子到了资江上游。

资江上游,水质较高,比起人多的下游要清澈许多,但上游的水急喘了些,水深了些。

一下车,众人就开始分配任务,男的搬东西,架好遮阳伞,摆好沙滩椅,放上饮料,水果等吃的东西,至于女的嘛,负责享受!

男生把一切都做好,当然苦力活基本上都是杨剑仁一手包办。

老实的杨剑仁苦哈哈的做完苦力活,平淡无奇的脸上全是汗,他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坐在河边。

“给!”一瓶冰凉的果汁递到杨剑仁的面前,拿瓶子的手很白,手指甲上涂着指甲油,在太阳的照耀下,有几分刺眼。一个人很是随意的就坐在了杨剑仁的人旁,一股熟悉的香味从鼻孔进了他的气管,刺激着他的神经,又是王欣艳!

“谢谢!”杨剑仁低着头说了声谢谢,把手在廉价已经洗的有点发白的短裤上擦了擦,那郑重的模样,似乎要接过什么贵重无比的东西一般,真是既可笑又可悲。

“不用那么客气啦!我们可是同学加朋友的亲密关系呢!”王欣艳微笑着,亲切中又似乎带着些许诱惑说道,她的身体也在不经意间靠近了杨剑仁许多。

作为呆板到死的杨剑仁,他从不知道把妹时的各种‘姿势’,所以当两人间的气氛陷入沉默尴尬的境况时,他甚至连个话题都找不到。

“你会游泳吗?”还是王欣艳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会,一点。”老实的杨剑仁预感到接下来可能有很‘美妙’的事情发生。

“真的吗?我学了好久都不会哎,你能教下我吗?”王欣艳的诱惑对于闷骚型的杨剑仁来说不可抵挡。

“当然,可以!”杨剑仁内心无可抑制的泛出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开始疯狂生长。

“我们再去上游一点,好吗?那里……人少。”王欣艳此时说出的每一句话,就如同带着魔力一般,人少?这是多么明显的某种暗示!这一切都让杨剑仁无法抗拒,美妙的无法抗拒……

当杨剑仁与王欣艳两人朝上游走去时,他们背后的同学们,都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杨剑仁与王欣艳到了离同学们足有几百米的上游河边,这里几乎已经见不到有其他游泳的人,杨剑仁在岸上先做了下热身,而王欣艳也照着杨剑仁的姿势,舒展着自己娇嫩但又无比诱人的身躯。

作为一个能在21世纪还老实到死,而且闷骚无比的杨剑仁,他绝不可能像色狼般盯着王欣艳迷人半露的身体看,而只是趁热身做几个大动作时偷偷的瞟了几眼,当王欣艳一转头,他就在瞬间就恢复到那原本老实到死,一棍子敲不出一个闷屁的模样。

两人热身完毕,先后下水,杨剑仁先是下了河,站在岸上的王欣艳脸上带着几分害怕,向着河里的杨剑仁伸出手。

杨剑仁看着那只伸出的手,忽然有些慌张,是去牵着?还是?

鬼使神差的杨剑仁握住了那只白生生,柔软的手,在这一瞬间,杨剑仁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在飞舞!

接下来还有更刺激的等着杨剑仁,他一只手搂住王欣艳那属于少女的紧致细腰,在河边来回的慢慢移动。

杨剑仁现在感觉很美妙,就像在天堂一般,以前连梦中都不敢出现的场景,现在正在上演,这一切显得这么的不真实,他暗暗的又掐了自己一把,这是今天第N次了,不敢置信的一切!他真怕是一个梦。

忽然,那具美妙的身躯,突然脱手而去,游了出去。

这么快就学会了?杨剑仁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王欣艳的身影已经游了河中心。

杨剑仁莫名的心头一紧,急忙喊道:“欣艳,别游过去!”但好像已经来不及了,那道倩影已经越游越远。

“救……救命!剑仁……救我!”果然,一瞬间王欣艳惊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杨剑仁急忙朝着那个人影方向游去,那矫捷的身躯犹如一条河中鱼儿,灵活快速!

“救……救……”杨剑仁只能远远的听到已经越来越弱的呼救声,模糊的一个身影在急喘的河中心上下挣扎。

杨剑仁此时头脑发热,也不管河中心是否危险,双眼中只有那一道倩影,那一道已经刻在他稚嫩的心中身影。

死?活?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任凭河水冲击着他单薄的身体,他没有放弃,甚至连这个念头都未浮现,继续前进,朝着那个身影游去,执着,坚毅!像石头一般,这恐怕就是目前的杨剑仁身上唯一一个拿得出手的优点。

但他的执着没有让他离那个身影越来越近,反而是越来越远,杨剑仁再次头猛的扎进河水中,双腿疯狂摆动,今天似乎才觉得生活变得美好,难道马上又要结束了吗?想到此处,杨剑仁的心中无法止住的泛出疯狂。

回来!王欣艳,回来,这,美好的一切……

杨剑仁的双眼赤红,眼中只有那个还在河面上下挣扎的身影,但呼救声几乎快没有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杨剑仁感觉到双腿渐渐变沉重,但那个身影却是越飘越远,没有丝毫的停留。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放弃?这两个字一直是老实的杨剑仁最厌恶的,所以,他没有因为体力不支而放弃,哪怕接下来,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可能是老天怜悯,不知觉间,杨剑仁竟然与那道身影越来越近,这让他兴奋不已,使出最后的力气,双腿摆动的频率加快,朝着王欣艳游去。

在两人还有不足十米的距离的时候,杨剑仁的心开始激烈跳动,异常的激烈!太兴奋?可能吧……

太兴奋的人,总是容易发生意外!

所以,杨剑仁很‘幸运’的也中标了,他的腿突然传来剧痛!抽筋!这是在水中游泳人致命的死穴。

原本灵活的身体,突然一顿,就开始下沉!一口河水,灌入嘴中!他双眼狰狞,表情不甘,真的不甘,老天爷,你至少让我抓住她的手吧?已经很近……很近了……不是吗?触手可及,但又可望而不可即,很痛苦吧?

老天再一次怜悯了这个有点可悲,十六年来一直都老实巴交的少年,一个黑影漂浮在他的头上,是个人?王欣艳?

杨剑仁欣喜怒放,抬手就抓住了!原本印象中柔软的手,触手带来的感觉却是与摸在漏气的气囊上一样!充气娃娃?而且还是漏了气的!

一瞬间,杨剑仁如遭雷噬,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双腿也像是突然失去控制一般停止了摆动。

充气娃娃?王欣艳?老天爷,这一刀补得,真是绝妙无双!

杨剑仁的心瞬间被这个充气娃娃杀的千疮百孔,最后摸到充气娃娃的那一瞬,就像有一把刀,在他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的时候,狠狠的插进胸膛,穿透心脏,插进来,再拔出去,再插进来,再拔出去,如此反复,痛苦?应该是刻噬骨铭心吧?原来,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可笑,自己又是如此的可悲,杨剑仁啊,真是贱人……

杨剑仁在失去心跳的最后一刻,手里还是紧紧抓住那个漏气的充气娃娃。

在杨剑仁朝着那个充气娃娃游去一个小时之后,原本还在岸上嘲笑着杨剑仁这个白痴的少男少女们其中数李子升和王欣艳笑的最厉害,忽然他们意识到哪里有点不对。

这么久了,杨剑仁那个傻帽还没追到那个充气娃娃?没追到,难道就不会游回来吗?

于是,立刻所有人开始沿着河边开始找,但他们没有喊出杨剑仁的名字,因为他们怕……怕杨剑仁已经溺水身亡了,而他们难辞其咎。

来来回回,九个人找了几遍,天色已经昏暗,始终没有发现杨剑仁,出人命了,所有人瞬间脸色发白,嘴角都有点哆嗦。

众人围在一圈,李子升瞟了脸色白的可怕的众人一眼,随后狠狠说道:“今天的事谁也不准张扬出去,如果,有人问起,我们要死死要定,我们今天从未见过杨剑仁!剩下的事,我可以摆平。”

这些人中,心中最忐忑的恐怕就要属王欣艳了,在回去的路上,他跟李子升坐在一起,王欣艳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紧贴着李子升,希望寻求到些许安心的许诺。

“放心,杨剑仁家里穷的要死,肯定没什么背景,到时候,万一出事,我帮你扛着!”李子升很男人的说道,顺便轻轻搂住王欣艳的小蛮腰,上下轻抚,慢慢滑至少女诱人的臀部,轻轻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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