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赵夕似笑非笑癫狂的说道,“夫君,你今日且听听妾身的,妾身是不会害你的。明日你必会见到你的骊儿!哦,可到时她已经不是你的骊儿,她应该是你的二妈。你可知道在你病的这些日子,樊骊早已为我父亲的小妾了。”
江灏听到这里,突然感觉脚步不稳,头昏眼花,心里一百个不相信这是真的。“不会的,骊儿不会这样的,她这辈子只是我江灏的夫人。”江灏趔趄着,感觉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吞噬自己的心,痛苦非常,只突然觉得天地一黑,昏倒在地。
赵夕看着江灏昏倒于地,手脚失措,一时不知如何让是好。她没想樊骊的事竟能对灏郎有这么大的重创,可想而知他们感情至深。想到这里,嫉妒心又汹涌的冒出来,自己得不到的,她樊骊也不要想得到。明日必要让他们彼此生分,记恨一生。
赵夕看着昏倒的江灏,表情深邃而复杂,现在昏倒也是好事,明日有着大头戏等着你呢!“樱纯,快,少爷身体不好,快,请郎中到府!”
一个情字,颠倒世间多少无奈,生出多少痴男怨女啊!古往今来,未曾决之。
维威墨还在禁闭期间,一间完全看不到门和窗的房子,只有一盏烛灯忽明忽暗!维威墨曾多次想逃出去,但竟然连一个老鼠洞都找不到,想挖地道吧,地上又坚如磐石。几次三番想贿赂送饭的,可送饭的竟然是朝廷上派下来看管自己的,完全不吃这套。
明明是关在家,怎么完全找不到一点家的影子。这地方真是牢房中的牢房。自己在维府呆了这么久,竟然没发现有这个所在。维威墨折腾了,实在是没有一丝办法,苦恼非常。想想不知一月过去,事情又会变得怎样,但求樊骊和江灏两人不要有事就好了。想来,赵守忠也受了罚,他肯定也不敢怎么放肆。暂且不提。
天还微亮,赵夕按着郎中给的药房连夜煎药,服侍着江灏连服下几剂。江灏的脸色好转起来。赵夕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连睡时都不停呼唤其它女人姓名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对他的爱多点还是恨多点。
一直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为着他弄尽了心思。有时候吧她都会问自己自己到底是不是对的。郎中走时已一再嘱咐灏郎不能再受刺激,不然身子必然承受不起。可,赵夕神情莫测,江灏可是自己的夫君,就是死他也应该守在自己身边,而不是为另外一个低贱的女人。
不多时,天已大亮。江灏缓缓醒来,一睁开眼,江灏想的就是他的骊儿,他知道现在他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去见骊儿。江灏匆匆的洗漱穿戴,就叫马车准备回城。
没想自己登上马车时,赵夕早已坐在车中多时了。还没等江灏发话,赵夕就吩咐马车往赵府赶去。
“你怎么会在车上?我不去赵府!”江灏毫无表情的看着赵夕生硬的说道。
赵夕脸上毫无血色,也只淡淡的说道,“你要见的人在赵府!”
江灏心中忐忑不安,难道一切真的如赵夕说的吗?不可能的!一路上,江灏被这两个念头搞得早已是形神俱疲。就算真如赵夕说的那样又怎样呢?自己这么久没在骊儿身边,她一个弱女子!她一定是有她的苦衷!这次他一定要带骊儿走,不管现实是怎样,他都不想让骊儿受苦了!
江灏现在只想立马飞到樊骊的身边,好好看看她。一路的回城的路程,漫长而又苦熬!江灏不知在心中设想了多少次骊儿的此刻的面容,无论怎样,他这次都要带骊儿走,他再也不想被这许多束缚了。
马车在赵府前稳稳停下了,江灏迅速的往赵府内走去,完全没有管自己身后的赵夕。“姑爷、小姐回府了!”赵府下人大声说道。
江灏刚进赵府就觉得一切都和往昔不同,只见赵府内处处挂着红灯笼,贴着偌大的喜字。江灏只不管这些,即使骊儿真是当了赵守忠的小妾又怎样呢,他也是要带她走的。
“姑爷,老爷这边有请!小姐,夫人那边请您先过去!”
江灏一进房门,只见骊儿像一尊雕塑直直的立在赵守忠旁,眼里没有一丝光彩。
樊骊一看到江灏进来,心里翻江倒海,但眼神一直平视前方,不敢直视江灏的询问和爱怜的眼神。
“这些日子,贤婿一直身体抱恙,现见到贤婿神采奕奕,满色生光,想必身体已是大好了吧!前段日子,你一直在病中,你也不知我又新纳了一房!”赵守忠看着樊骊说道。
江灏根本没听赵守忠说话,他只用眼睛直直盯着樊骊,只差要冲向前去抱住樊骊了。
樊骊两只眼睛盈着满满的泪水,几乎都快要倾泻而出。但她极力的克制着自己。自己早已配不上灏郎,也不忍灏郎再为自己这个身份低贱的人受苦。现在她只求灏郎能一世平安。自己也无缘无求了。
樊骊轻轻的走上前,表情坚决的看着江灏,“妾身也早问姑爷近来身子抱恙,今日见你英姿飒爽,已是大好。日后望要自惜身子,不要再为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伤了贵体,你自己都保重才是好的。姑爷你也已经成家立业,也要多为家里事业着想,传宗接代,进士登科才是正经之道。以前干扰姑爷的不正之事,以后姑爷就不要再想了。”
江灏用眼神重重的看着骊儿,这还是自己以前的骊儿吗?江灏只默默的坐下,心如锥绞。
赵守忠笑着说道,“贤婿,你姨娘说的是啊!男儿登科极第才是正事啊!”
“我自己想要什么我自己知道,什么才是我要追求的我也知道!”江灏用那深情而悲伤的眼神看着樊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