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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无

赤阳将无边的云海染上金辉,狂风带着怒啸卷起阵阵黄金色的波浪,群峰不甘寂寞冲破云端,或直或斜,试图打破天地牢笼一般。

七绝山巅之上,一位素衣少年,迎着朝阳盘坐,将朝阳化作点点光晕,吸入自己的体内。素衣少年体表金光流转,整个人仿佛成为了一尊燃烧的怒焰,神圣而肃穆。突然,少年睁开双目,流光飞逝,口中发出一声长啸,使得云海澎湃,不住地拍打在山峰上。高耸的山峦仿佛大海中的孤岛,绝世独立。

少年缓缓起身,双手成印,汹涌的云海时而化作怒啸的狂狮,时而变为遗世的天宫。。

良久,一切都平静下来。少年嘴角上扬,带着自信与羞涩,目光如炬,看透云层,遥望着山下渐次渐变的溪流旁,身形一动,跃入云海之中。

彩蝶围着齐人高的千花翩翩纷飞,四周参天的榉树被苔藓与青藤爬满了树身,仿佛甲胄一般,像兵士静静伫立在清澈见底的溪流旁守卫着溪边的女子。

那是个双十年华的女子,身着鹅黄云裳,赛雪似玉的精致脸颊没有一丝瑕疵。绝美的娇颜好似有着淡淡红晕,一双秋水剪瞳,宛若一汪清泉,丹唇微翘,仿佛是在浅笑。三千青丝回盘高挽,却难免有些许秀发垂落在两侧香肩。

“师傅”一声轻呼由远及近,女子抬眼望去,入眼是一个踏水而来的翩翩少年,长发飘然,剑眉星眸,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神色。女子神色微微一暗,但随及眼神变坚定起来。

“师傅,阴阳而逆,无相已生”少年看着眼前年轻貌美的女子,不禁有些自得。

女子微微一笑,绝色倾城。少年看得一呆,不自觉的红了脸。女子爱怜的看着少年,伸出一双莲藕玉臂,将少年拉至面前,环抱在高耸的胸前,唇瓣吻在了少年的额头,“云轩,命时已到,今日为师为你解惑。”

云轩被女子低吻,嗅着女子身上淡雅的芳香,听着耳畔回绕如仙音的轻语,不禁忙道:“心。心之所向,唯师吾命。”

女子拉着少年云轩在清流边的石岩上坐下,脱去鞋袜,将白嫩小巧的双脚浸泡在清澈的溪水中,不时摆动腿弯拍打出一朵朵花:“为师清修一生,只求大道,证得帝位,问却长生。从不去想情·爱之事。”

云轩见师傅双眸望向自己,心中慌乱不已,下意识低下头去:难道师傅看出了我的妄念?师傅待我如生母一般,我怎能有如此下作之心。。

女子见云轩低头不语,自顾自地说道,“修行中人,于情·爱一事,可轻可重,轻则若鸿毛浮水,重则如生死效天。为师问道明心,却情于你。”

云轩身体一顿,不可置信的抬头,剑眉下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的复杂情绪:“师。师傅,你说你。。”

“诚不可自欺欺人。”女子似乎是肯定的点了点螓首,“云轩,你知道你对于为师是什么吗?你是为师的‘道’。”

云轩内心还未平复,此刻却也有些不解,正要开口询问什么是师傅的道。云轩就感觉腹中一阵剧痛,一口逆血流出嘴角,剧痛之下全身都如陷入泥沼,动不得分毫。“为师本想等你九转之后再观摩你的道果,可是,为师对你却有了情·爱之分。”

绝美女子双手合十,探入云轩的腹中,如佛陀拖钵,将他的丹田捧在手中,虽说如此,可是却没有一丝鲜血流出,仿佛手与腹本就是一体。

“为师怕今后对你入情过甚,不如现在就斩断情丝。为师此生只为证道而生,摸不得情·爱二字。我怕我失去道心,变成‘奇怪’的我,不再是从前问道斩敌而行的我。”女子看着云轩痛苦的神情,语气平淡且静,仿佛抢夺道果不是她一般,“这些年我于你并无恩情,我教你修行,打得是借道明悟的主意,若不是这不知所起的情愫,你莫约还可以活到你九转合相的那一天。”

云轩此刻就像是长大成人之后再被莫名的力量硬生生一寸寸压回了婴儿,生不如死,终于,丹田再也不能承受巨大的压力,在体内爆碎,全身筋脉逆行,七窍流血,眼见是活不成了。但此刻他却用尽气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那个面容平静却泪流不止的女子,刚才她说的一切比云轩的身上的伤更痛彻百倍千倍。

女子纤手抽离了云轩的身体,云轩倒在地上,脸贴在急促的呼吸间带起的尘土间,艰难开口:“为。为什。是我”最后两个字还是说出来了,只是云轩不会知道他想要的答案了。

女子精致的容颜上最终显现痛苦的神色,泪沿着俏脸滑落,“你走的道,是我走过的前路,你就是我种下的种子。”女子喃喃自语,像是在给死去的徒弟解释,:“心有所求才会挣渡。我谋你道果,因为你我本源相近,是最适合的人选,铺路问路,借道明道。若不然你也许会平凡幸福的过完一生。我不曾想到会对你动了情,虽然时机不对,但我也只有斩情问道。。”

女子静立在死去的云轩面前,风掀起她的裙带,久久未语。

突然,女子一声长啸,草木纷飞,山川崩坏,河流改道,强大的气机直冲云霄:“为师必会成就帝位,让九天十地为之颤抖,用这无用的承诺证明你不是白白消逝的,今生唯此,逆伐成仙。”其怒啸在天地间久久回荡。

女子俏目紧闭,感悟道果,一股恐怖的气机浩荡整个天地,所有远古森林的生灵莫不低头惊恐。有些传说中的生灵也纷纷腾空而走,逃离这片天地。

晴空惊雷,劫云凝聚,雷龙在雷云中翻腾,紫色的雷霆不住轰向女子。雷雨突下,落在女子周围一层无形的光幕上,女子双手成印,射出一道道炫目的白光,顷刻间逆天而上。

女子腾空,一袭青丝已转便成甚蓝,双目中似乎有天龙真凤在飞舞。

女子无惧的冲入雷海中,面容狰狞,其啸尖锐,“挡我者天亦亡!”山川改貌,江河沦入,大地平移,劫雷乱舞,笼罩整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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