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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快到医院的时候,韩柳沉默下来。

“怎么了?”

“我不想和你分开。”

“没分开呀!”

“我想哭。”

“乖乖的,别哭,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我就是想哭。”

韩柳还是不争气地滴了几滴眼泪。

柳敏芝在医院等韩柳,等得那叫一个望穿秋水。从昨天到现在,她没啥事干,就在走廊、各个病房转悠来转悠去,每个人见她都问怎么她先来了,小韩却没来。病房里就她一个人,尤丽娜回去休息还没有来,那个童大姐已经退床出院了,有人说她经济困难,就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一个月两百。在医院住院,一天不打针不吃药,这费那费的也差不多要一百,住在外面便宜多了,只交放疗的钱就可以。她四爷叫她不用化疗只放疗几次,结束后回家再接着治疗。她穿的那个管子,不化疗也不打针,没用就又拔了,人白白地受了一次痛和惊吓。

韩柳活蹦乱跳地回到病房。

“妈,煮什么呢?这么香。”

“炖了排骨汤,你又要化疗了,到时吃不下,就先补补。”

柳敏芝一边忙碌,一边小心地观察女儿。

“你一个人回来的?”

“崔扬没上来,他很忙,要去病房查房。”

柳敏芝不再说什么了。

“累坏了吧,在床上躺会儿。”

“不累,坐车累什么,他开车,我一直在后面躺着。”韩柳说着,面带几分得意的神情,又问母亲这病房只她一个人是怎么回事,柳敏芝给她解释一番。

小尤紧跟着韩柳回到了医院。她的头发已经掉光了,用一条黄色镶着金边的纱巾包着,真是死也要臭美。进了病房,她扯掉纱巾,露出光秃秃发亮的脑袋,又换了睡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就如同妖精被打回了原形。

“好累,韩柳,我的腰好痛,你的腰痛吗?”

“还好,有点酸,没那么痛。”

“韩柳,你的方案不掉头发多好,我才化疗一次头发就掉光了,真丑。算了,管不了那么多,舒服一天是一天。”尤丽娜挪动了一下身子,欠起身来说。

“老梁,我的敷贴要换,韩柳,你的换了吗?”听了小尤的话,老梁赶忙出去喊护士。

“换了,一来就叫她们换了。”

“我在家换过的,但我这个三四天就要换一次,皮肤过敏,总是痒,起小红包包,我又总手痒,喜欢用手挠,越挠越痒,这蛮得意的。

期间我还一不小心把管子抓出一截,当时吓坏我了,怕又要再穿一次,所以我就自己把它塞进去了。你看,没事,哈哈!”她还第二天一早抽血,韩柳的血怎么也抽不出来,她着急地把手捏紧、放松,捏紧、放松,终于顺利出来了,检查了两项,一项血常规,一项肝肾功能。

一会儿高主任来查房,韩柳严肃地问他:“我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癌症是一个很复杂的病,每个人的具体情况千差万别,结果也是千差万别。有的人虽说是晚期却活了好多年,有的看起来不严重却又恶化得很快。别去想它,真有兴趣的话找本专业的书研究研究。你现在的任务是保持平和心态,吃好睡好,配合治疗。”

一会儿郑医生也来了,韩柳又问了她同样的问题。韩柳的心总是放不下,总想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或者是希望。郑医生告诉她,她的病是比较早的,好多病人比她晚得多,只要她坚持治疗,就应该没事的。韩柳的心渐渐放下来。

尤丽娜似乎毫不在乎自己的病,她在电视前忙前忙后的。

柳敏芝想进卫生间倒水,却被高主任挡住了路,她端着盆,不知是该进还是退,犹豫不决。高主任浑然不觉,只顾在那里讲得手舞足蹈,挤眉弄眼的样子也挺逗人,柳敏芝看着也笑弯了腰。听到笑声刚出门的郑医生也转了回来,与她们笑成一团。

“吃葡萄,吃葡萄。”老梁从卫生间出来,端出一碗洗好的葡萄。

尤丽娜开始化疗了,韩柳却不能,因为她的白细胞又低了,要打两天“升白”针,等白细胞升上来了再化疗。柳敏芝一个劲地埋怨她,说她不该到处乱跑,伤了身体,影响治疗。

韩柳去看付医生,她回家休息还没有来,26号床的那个男孩站在门口跟一位妇女说话。

“易茹已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她这样,你不要再用钱了,我们有钱,你别太苦了自己。”女人泪眼婆娑。

“阿姨,你怎么这么想呢?易茹一定会好的,我们一定要有信心把她治好,我会努力赚更多的钱,一定要把她治好。”

“孩子,看你这样,我又感动又难过,能遇到你也是我们易茹的福气。”

“阿姨,这是我这个月赚的钱,你拿着吧。”男孩把一叠人民币塞到女人手里。

韩柳往病房看了一眼,那个易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回到病房,又住进来了一个新病人,是个中等身材微胖的女人,穿着碎花睡衣睡裤,刚洗了头,披散着头发,很长,垂到了臀部以下。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跟着,戴副眼镜,很斯文的样子,他往病房里瞧了瞧,又去了护士站。

“女病房真的住满了,你就到活动室住吧。那儿就是没有单独的卫生间,但房间大,空气好,也蛮方便。”朱文慧说。

“我看过了,那里面住了六个人,人太多。我妈睡眠不好,怕吵,我看到那间女病房有空床的。”男孩子很清楚明白的样子。

“没有,那是有病人挂床回家休息的,暂时空着,人家来了你就得让。”

“那间病房不是有空床吗?”

“哦,对了,28号出院了,你等等,我查一下。忘记了,对不起,没人住的话就可以安排你妈妈住进去。”

到韩柳也进这个病房,就问。

小伙子一手提包,一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妈妈来到病房,看“你也是这个病房的?”

“我妈妈刚做了手术还没恢复好,以后可能要麻烦你们了。”

“我们都一样,都是病人。”

护士进来铺床。“我妈妈今天打不打针?”小伙子问道。

“这要问医生,我们听医生的安排。”

小伙子扶妈妈在椅子上坐好,就出去找医生,一会儿又回来。“医生下班了,下午再找,我们去吃饭吧。”

午睡后,无所事事的韩柳看着电视剧,小尤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老梁握着她的手陪着她轻言细语地说家常话。

新住进来的大姐跟着韩柳看电视。

“你儿子呢?”

“找医生去了。”

“你儿子真孝顺。”

“嗯,还可以吧,从小到大都听话,没让我们操什么心。他大学毕业后自己找的工作,在广州,现在一个月一万多,听说我病了,请假回来照顾我。”话里充满了自豪感。

“他爸爸呢?”

“家里有事,离不了人。再说农村人出来什么都不懂,也帮不了多大的忙。儿子有同学在这医院里,做手术都是他帮忙联系的。儿子在这已经陪伴我半个月了,马上要回去上班,让他爸来。哎,命不好,我怎么就得了这么个病,拖累孩子。”

小伙子回来,告诉母亲今天没什么事,明天再决定治疗方案。母子俩收拾了一下,去了他大舅家。

小尤上了化疗没什么精神,老梁又一门心思围着她转。韩柳精神却很好,好得自己都不好意思。生病后,家人的宠爱让她习惯了啥也不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柳敏芝忙着伺候女儿,等她躺到床上,才开始收拾碗筷、洗衣服、扫地、倒垃圾。

躺在床上的韩柳拿起手机,又放下,环顾一下病房,又拿起电视遥控器,不停地换台,最后定在湖北经视的《阿星讲故事》

栏目。

“尤丽娜,你想看什么?”

“就看阿星吧,他讲话蛮幽默的。”

“他本来是个的士司机,因特能侃,被电视台看中了。他的母亲很能干,他身上的衣服就是他母亲自己做的。”老梁接着说。

韩柳再拿起手机看了看,又放下。白天,这儿晃晃,那儿说说话,时间容易打发;到了晚上,寂静的夜仿佛就是张思念的网,把韩柳罩在网里。冯子明来电话了,他不能陪着韩柳时就每天给她打电话或发短信,问问情况说说话。

“今天打针了吗?什么时候上化疗?”

“没有,后天上,白细胞两千八,低了。”

与冯子明聊完快九点了,韩柳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准备睡觉。闭着眼躺了半天,仍不放心什么,又拿起手机看,还真的有惊喜,崔扬来短信了。

“睡没?”

“没有。”

“今天打针了吗?”

“没有,后天上化疗。”

“哦,那我后天去看你。”

“谢谢小猪。”

“乖宝宝,别害怕。”

“宝宝总想和小猪聊天,聊几句心里便安宁了,不然就烦,你说为什么呢?”

“是因为宝宝爱小猪,小猪也爱宝宝呀,笨。”

“那宝宝要带着小猪的爱睡觉啰!””

没有崔扬消息的时候,韩柳真的有些心烦意乱,现在,她很快就甜甜地渐入梦乡。

8月2日,星期三,韩柳要上化疗。她一早起来,梳洗、吃饭、上厕所,一切准备停当。小尤有气无力地坐在床上,喝着稀饭,望着她。

“你恢复得真好,柳阿姨真会料理人。你长胖了,脸上肉嘟嘟的,还这么有精神,一点看不出来是个病人。”

“你挨过这几天,恢复过来,还不是和好人一样。”韩柳抓紧时间伸伸胳膊伸伸腿。

“别着急,等会儿一打化疗,就又蔫了,和你一样。”老梁边说边笑起来。

“万里长城永不倒……”韩柳心情很好,高兴地唱起来。

大家都笑了。

朱文慧走了进来:“这么高兴?你今天又要受刑了!”

韩柳老老实实回到床上,又是一只手打化疗,一只手打钢针。柳敏芝紧张地挨着她坐着,看会儿电视,看会儿她,又看会儿吊着的药瓶子。不一会儿,韩柳就开始有了反应,难受,人也晕晕乎乎的。

付医生来了:“我刚来,她们说你去看过我?”

“嗯。”韩柳点了点头。

“你开始化疗了,还好吧?”

“有点头晕。”

“这个病人呢?”付医生坐在28号床上。

“做放疗去了。她是宫颈有问题,原来是她儿子在这儿陪她,现在儿子上班去了,老公在这儿陪她。”

“本来前天就可上化疗了,白细胞低了,又打了两天升白针。”韩柳有气无力地说。

“白细胞低了,喝泥鳅汤啊。泥鳅汤补血,升白细胞效果蛮好。”

“泥鳅?小时候我们倒是吃了不少,现在少,很难买,你们怎么做的?”柳敏芝赶紧追问。

“有卖的,二三十块钱一斤。我一般是买5斤,放着吐几天水,每次舀半斤左右,直接放在锅里,把锅盖盖好,烫死了又去了表面上的那个涎。然后盛起来,把锅洗干净,放点油,把泥鳅煎一下,去一下泥腥味,加水大火煮开,再改小火熬成牛奶样的白汤,最后放点盐就好了。”

“哦,回头我也去买五斤,慢慢熬给她喝。”

“吃总比打针强,升白针一针一百多呢,这才几十块钱,又不受痛。”说着,付医生又哈哈大笑起来,她看了看柳敏芝放在床头柜上的排骨汤。

“你自己熬的?我化疗后喝不进汤,太油腻,没胃口,喜欢吃味重的东西。在家里没事,我就做猪排,然后当零食吃,边看电视边吃。”

“猪排你怎么做?我没做过。”

“你买猪里脊肉,切成薄片,用料酒、盐腌一会儿,打一个蛋,把腌好的肉片放在蛋清里蘸一下,再放在面包屑里滚滚。

油锅烧开,把做好的肉片一片片放进去炸熟即可,也简单。我喜欢弄吃的,没病的时候,朋友们总喜欢到我家里吃饭,我做的菜总是被他们吃个精光,有时吃了还要拿。我做的熏鱼,有几个朋友年年问我要,真是没办法。”

“熏鱼又怎么做?我们只是蒸鱼、烧鱼,腊月才做腌鱼。”

柳敏芝听得十分有兴趣,见她这样有兴致,付医生说得更起劲。

“熏鱼是江苏的做法。买那个草鱼,切成长条形,切好后用料酒、盐、花椒、生姜腌好,半天一天都行。腌好之后用油炸,炸成金黄色,不能炸太老。炸好的鱼块放到调料里泡一下。调料用生抽、醋、白糖、水调成,泡一下后再倒入锅里烧,抽汁,等汤汁快干时就盛起来。不能太干,太干焦了味就差些。”

柳敏芝听着连连点头。

老梁走过来看韩柳。

“小韩,起来唱万里长城永不倒哇。”韩柳无力地对他笑笑,没有出声。

尤丽娜嚷着要吃东西,老梁又赶紧跑过去伺候她。

知道崔扬要来,韩柳的心便开始期待,她等啊盼啊,一直到晚上他才过来坐了会儿。

星期四,大家还在梦里,护士就来抽血。小尤和长头发大姐都抽。长头发大姐人胖,血管又细,弄了半天才抽出来。“好痛!”她说,“昨天抽了,今天怎么又抽?”“这是医嘱,我们不清楚。”护士答。

近中午,老梁去看查血的结果,然后兴冲冲地回来。

“一切正常。我说了,你扛得住,不错,很好。”

“我怎么样?”长头发大姐着急地问。

“你白细胞低了,两千多,肯定要打升白针。”

果然,不一会儿护士就来给长头发大姐打升白针。“哎哟,好痛!”她边往下捋衣袖边说。

小尤同情地望着长头发大姐:“幸亏我白细胞正常,不然也要打针,又要挨痛。”

“我想吃苹果。”

“好的。”老梁又给她削苹果。

“等你针打完了,我去买点猕猴桃,抗癌的。”

小尤针打完了,老梁出去买东西,她就出门转,转了会儿回来了,坐到韩柳床边。

“隔壁那个女孩,你看见了吗?她叫易茹,才23岁,可怜她妈妈眼睛哭得像两个红灯泡。她也是乳腺,去年发现的,做了手术化疗治疗,今年转移到肝脏,打了几次化疗,效果好像不怎么好。真可怜,比我们还年轻!”

“嗯,我知道,好像还没有结婚,她男朋友总来看她。”

“是的,治病的钱听说都是她男朋友出的,真不简单!一个刚参加工作的人能赚多少钱?”

“哎,伤心人伤心事太多,不说了。你说你治好病后准备做些什么?”

“当然首先是锻炼好身体。毛主席教导的好,人才是最重要的,健康第一,其他的,见鬼去吧!”

“我要去旅游,带上摄像机,看看青山绿水,名胜古迹,周游全世界,走遍地球!”

“好,到时约上我。”

“小尤,猕猴桃买回来了。”老梁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小尤撕开一袋开心果,倒一些给韩柳。老梁把东西清理好,问道:

“吃不吃西瓜?”“吃。

”“我只买了半斤。”他切开西瓜,递一块给韩柳。

“哦,又忘了你不能吃冷的。”马上又递给柳敏芝。柳敏芝推脱不要,老梁硬塞到她手上。

小尤吃着西瓜,老梁低低地对她说着什么,突然她就哭起来。

“别哭,别哭!”老梁劝着,小尤更大声地哭起来。老梁不知所措地走来走去。

“你看,你现在又没什么事,各方面都蛮好,每天只打打辅助针,有什么就叫韩柳她们帮帮忙,过两天我就回了。好了,别哭了,把西瓜都弄脏了,这块不要了,换一块。”老梁俯身安慰小尤。

“什么就两天,她知道我这样,故意要气死我。她母亲病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么大年龄有个三病两痛的正常得很,干吗非要把你喊去。”

“她母亲真的病得厉害,她一个女人家,不知怎么办?”

“我就病得不厉害?”

“她母亲可能不行了。”

“我还要死了呢!”

老梁不再说什么,对柳敏芝说他有事要回去两天,请她帮忙看着小尤,打针时叫叫护士,买饭时帮着买点,柳敏芝忙说没问题。

老梁走了,小尤情绪十分低落,有气无力地趴在韩柳床边发呆。韩柳打了化疗,正难受,自顾不暇。

“太阳,你救救我吧!”

疯魔的叫喊声又在楼上响起。自从上次听见后,每天傍晚都会准时响起。如果没有响起,人们还会笑着说,女高音被打趴下了。有人说她是唱戏的,也有人说唱歌的,不过都说她病后,老公不仅不管她,还在外面又找了人。她受了刺激,有点神经质,好在有个姐姐一直陪着她。

韩柳见过她,长得人高马大、很健壮的样子,可惜也得了这样的病,又遇到这样伤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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