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瓒见她的手在他胸前胡乱捏抓,早就被她撩拨了起了心性。他在她耳边低低说道:“女人,这可是你在挑逗我!说罢,你到底想要求我做什么?”说罢,便将她身子抱得更紧了。连清漪猛地听了玉瓒此言,以为他识破自己,身子不禁猛地颤了又颤,她低低道:“不求皇上做什么!只是……心中一时情动而已!”
玉瓒听了,哈哈大笑道:“一时情动,对朕?连清漪,你如今这谎话是越编越低劣了!在你心中,恨不得即刻就希望朕死罢!”连清漪听了,慌乱道:“我并没有说什么谎话!”玉瓒道:“朕没心思听你的狡辩!”说完,又似来了精神,将她再一次全身‘猥亵’了遍。彼时的连清漪差不多尽是春光乍谢了。她哀哀道:“难道皇上竟要在此地做了吗?何不到了里间的榻上去?”玉瓒听了,不由嘲讽道:“朕有说过要临幸你妈?赶快将衣服穿起,出了这里罢!”说完,便将她整个身子给撂了下来,甩在一边,抑制着自己内心的渴望。
连清漪失望地慢慢穿好衣裳,玉瓒看着她曼妙的身体,被衣衫重又包裹起来,沮丧着慢慢退出去。玉瓒看着她失魂落魄的神情,心中若有所思。此时已过晌午,连清漪方才虽在一旁陪侍,可是到底没有吃什么东西,此时觉得这肚子饿的是直直叫唤。走在半道上,忽见竹妃正朝着自己迎面走来,避也是避不过的了。
竹妃没有料到在此见了清漪,便笑道:“妹妹这是往哪里来?”她心想,这婉贵妃怎么说也在幽闭之中,怎么随意出入这宫廷呢?连清漪冷淡道:“不曾往哪里来!只是得了皇上的允诺,在此处随便走走!”竹妃欲再说些什么,可是连清漪已经朝前走了,竹妃不由骂道:“贱人,装什么矫情!”
连清漪心中失望,到了清漪宫里,如英姑姑看着她沮丧的神色,心中已经猜到八成了。她笑着对连清漪道:“公主!可是饿了罢!我已经给你备着了膳食了!”连清漪便道:“姑姑,你怎知我没有吃饱?”如英姑姑笑了笑说:“公主到了那凤仪宫,哪还有心思用膳,这点我都猜不出来,可也是白服侍了你了!”连清漪感激朝她笑笑。可是心中又想起虎符之事,还是愁容满面。
到了晚上,清漪宫里起如英姑姑已是开始在各处命掌灯了!素儿已经将连清漪的床榻整理好,就在大家都觉得恹恹时,忽地看见前头,凤仪宫内的那个老太监又颤颤巍巍地朝着清漪宫里走来!老太监对了如英姑姑笑道:“皇上说了,传婉贵妃娘娘沐浴了后,即刻就去凤仪宫里侍寝!”如英姑姑听了,不觉喜出望外,忙到了里间,对着清漪道:“公主,皇上叫沐浴了后,就去那凤仪宫里呢!”
连清漪便皱着眉道:“姑姑,今日我去了那凤仪宫里,的确看到玉瓒脖子里系着一个符令!姑姑,我可还是有点儿害怕……”如英姑姑交给了她一样东西,便道:“公主想想皇子和那关着的义士,便就不会觉得害怕了!”
连清漪点了头,一时沐浴完毕,便携了素儿往凤仪宫而去,素儿低低道:“娘娘,万事小心!”连清漪朝她点头,进了凤仪宫寝宫后,玉瓒手里已经握着本书,躺在榻上了。他见了连清漪,皱眉道:“怎么这会子才来?”连清漪见他神色如常,内心反而忧惧了起来,她辩解道:“自是因为要沐浴净身!”玉瓒便走下榻来,将她抱起,徐徐解开了她的衣裳,连清漪主动躺在他怀里。
玉瓒解下袍子后,行动便就迅速起来,连清漪悄悄儿的将指甲里的细细粉末轻轻吹到了玉瓒的眼睛中,(此药不是催情药,而是催眠药粉,入眼睛无痛,且药效极好)果然,她看到了玉瓒的眼眸中,一丝难言的困倦之色,随之,他的动作也就大了起来,前奏还未拉开序幕,他便就要收尾了!
在一阵阵的冲刺后,连清漪还是感到了欢愉阵阵,玉瓒趴在她身上,身上的汗浸润在了她身上,竟在毫无防备之间睡着了。连清漪轻轻在他耳边唤了几声,见他毫无反应,便将玉瓒脖子上系着的符令解了下来,便命在外候着的素儿,快快儿的去交给如英姑姑!天亮之前,事情务必在连翰飞手里办妥,将那符令赶紧地再系回到玉瓒的脖子上!
待素儿急急去了凤吟宫后,连清漪因等着符令交回,便坐在榻上焦急等待!此时,这凤仪宫寝宫内,灯光依然白如昼,她毫无困意,因担心这药效失灵,玉瓒突然醒来,便在旁看着玉瓒。此时的他沉沉睡着,连清漪见了灯光之下的他,面容英俊,神态安详,的确是一个少见的美男!只因之前,她一直心中记着对着他的恨,所以根本就忽视着他出众的容貌!连清漪心中感叹着:这个玉瓒,还是世间少见的美男呢!只可惜,这样一副尊容下,包藏的是一颗冷漠无情的心!
不知不觉,已经是三更天了,素儿还不见来,清漪的心中越来越紧张了!万一天明之时,还还不了符令,她可不敢往下想……就在此时,素儿果然急急地又进了来,在外间悄悄唤道:“娘娘……娘娘……”清漪听了心中激动,到了寝宫外间一瞧,素儿满头大汗,她将怀中藏着的符令,小心翼翼地交给了清漪,看着她探究的眼神,素儿沉声道:“娘娘放心罢!姑姑都已经处理好了!”连清漪放了心,方回到寝宫,将符令重又系在了玉瓒的脖子上,看了他一眼,这才觉得心中极困,便熄了灯,在他身边也不由睡去。
连清漪也是困极,在沉沉睡梦中,她梦到一处无边无尽的荒野,所有的树枝都是光光秃秃的,一时,荒野消失,展现在她面前的是浩瀚无边的大漠,满天的风雪袭来,冰雹打在她的脸上,她无处可躲……沁入心底的孤独、伤痛绝望都使她哀哀欲绝,她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悬崖,高空低飞的秃鹫扇着巨大的翅膀,张开利爪朝她飞来,似乎马上就要将她攫走……她眼看自己就要落入秃鹫的利爪里,口中不禁还是一阵低呼……
她不由地紧紧攀住了玉瓒的肩臂,指甲都似乎要嵌进他的肉里去。忽然,她觉得自己臂膀被狠狠地推开,这力道之大,差点使她滚下床。她从梦魇中醒来,不禁睁开了眼睛,只见玉瓒那双坟墓的藏蓝眼眸就落入她的眼帘中!玉瓒见她醒来,不禁怒从心起,他厉声喝道:“连清漪,你做的好事!”连清漪见玉瓒双眼冒火,心中不由害怕,莫不是……她讷讷说道:“皇上,我做了什么事儿了?”玉瓒冷笑道:“我真是小看你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偷了我的虎符?”
连清漪听了,心内一惊,不过那虎符还是好好儿的在他脖子上呢,便假意道:“皇上,你说什么呢?这虎符不是好好儿的在您身上么?”玉瓒恨恨道:“昨晚上你偷走了罢!还给我下了药!可朕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是做贼心虚,你仔细瞧瞧,朕的脖子系的这个虎符!”连清漪听了,不由得望去,自己早上不是系的好好儿的么?为什么他会看出破绽来?她便朝着这虎符看去,一看,自己果真是吓了一跳!原来自己心里慌乱,生生儿地将你虎符给系颠倒了!难怪给玉瓒瞧出来!
她不是个擅于说谎狡辩之人,这脸儿已是红了起来,眼睛就更是慌乱了!玉瓒捏着她精致的下巴道:“女人,你这番举动,将朕近日费尽心机而抓的人,都一一给偷着放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些人是嘉国的奸细!告诉朕,究竟是谁告诉你,朕抓了这些人的?这宫里一定有内应……朕忘了,你始终只是嘉国人!你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连清漪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她不禁说道:“你放手,你将我弄痛了!”玉瓒恨恨道:“你还知道痛?你知道为了抓这些人,布置了多少机关?现在……“他顿了顿,放下手儿来,抑制着愤怒说道:“女人!是你在激怒朕!朕本来还想延些时候攻打嘉国的!如此看来,朕要加快步子了!这……这都是你逼的……”连清漪听了他这番话,冷冷道:“这才是你真正的用意罢!你若想打,自是谁都拦不住,如果这是嘉国无法避免的劫数,那么我不如就此痛快地看它降临!”
玉瓒听了,玩味道:“怎么,你不求朕了么?放下你高贵的姿态,跪下来苦苦哀求朕,或许朕一时心软,便会拖延了攻打日期,给嘉国以喘息的机会!”连清漪听了,脱口而出道:“玉瓒,你做梦!士可杀不可辱!你灭了我的肉体,灭不了我的精神!”玉瓒便抚掌说道:“好!好!明日晚上,朕就要在勤政殿大殿大宴群臣,部署进攻之事!而你,我的贵妃,便是要在殿上,为我雅国君臣献舞!朕希望能看到你们嘉国的国舞《清荷舞》,贵妃可是记住了?你从来没有真正的惊艳过,希望到时朕能大饱眼福!”说完,便就出了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