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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游园惊梦

婚期最终定在正月二十,之所以选择这一天,是因为田心的妈妈生辰就是正月二十。

正月初十,十三终于送回消息,已经找到郝贵,正在恳求她回转,不过郝贵似乎心意甚坚,不大理睬十三。

十三彷徨无计,向我求援。

众人都有些幸灾乐祸,田烈说道:“让他吃点苦头再说,否则日后还会旧病复发让郝嫂子吃苦。”

田心也说:“就是的,郝嫂子是好人,不能总是挨他欺负。”

大公主本来就是火爆脾气,听田烈添油加醋说了十三如何迷恋厉山飞,冷落郝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不知好歹的下流种子,今次非得教训他一顿不可!”

于是我写信给十三,内容由众人口述:十三,牢牢记住,女人最是心软,要求得郝贵的原谅,只得一个办法:苦肉计,变着法儿的折磨自己吧,直到郝贵原谅你为止。

写完这些,田烈犹嫌不足,要求我补充,“比如冰天雪地裸身跪榴莲三个时辰,比如头顶花菜脚踏碎石子赌咒发誓再也不见异思迁两个时辰。。。。”

田心翻了个白眼,“四哥,十三不是傻子。”

大公主也说道:“太明显了他会看出我们在整蛊他。”

我连连点头,“是的是的。”生怕众人要我照实书写拿去给十三。

十三一向认为我老实,假使我写了这样建议给他,就算心中有疑惑,他也是一定会照办的。

田烈只得作罢。

趁着众人改变主意之前,我赶紧出门投信。

走出门口那阵听到田烈在背后大叹,对着田心放厥词:“妹子,你当真打算嫁给元庆?我实在是不看好他啊,这家伙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他是偏着燕十三的。”

干笑不已,才打算回头解释一番,却听到田心说道:“偏着十三算什么,只要他不偏着杨绍,我就要高高兴兴嫁给他。”

没来由的觉得欢喜。

说到杨绍,田烈突然一拍脑门,“啊呀!我恁糊涂的,再过两天就是上元灯会,昨天竟然忘记约她了。”

田烈回京之后,每天入夜都会过杨再思府邸和杨绍会面,天明才回玫瑰园,我们都取笑他像是山精夜怪,白天蛰伏,夜间外出引诱良家女子,田烈居然也大言不惭的承认,“不错,吾乃是凤凰山上修炼千年的狐仙,原本已经位列仙班,只是贪慕杨家姑娘的温存情意所以留连不去。”

连大公主都给他逗得发笑。

当然实情不是这样。

田烈在身份上是已死的人,他是不能光天化日之下露面的,尤其是在长安城。

好在孝义公主和杨绍对此都不介意,只不过孝义公主身为母亲,虽然对田烈这个准女婿还算满意,照例还是询问了他日后的打算,事情是明摆着的,杨绍不可能一辈子养在杨家,和田烈半夜会面,天明分开。

田烈的回复是,“等丈母娘你对我完全放心了,我就想带着杨绍出长安回突伦川定居,塞外牛羊成群,天空辽远,吃穿用度虽然比不上长安,却是个自在生活的好地方,我已经在那里置办有田庄和牧场,决计不会让杨绍跟着我受苦。”

孝义公主也赞同,“长安人事纷繁,绍儿心性却很单纯,你带着她远走高飞也好,就是可惜以后我和她见面机会就渺茫了。”

田烈笑着说道:“我很欢迎公主和我一起过突伦川的。”

孝义公主笑出来,却叹口气,“这长安城我也住得腻烦,但我是杨家的妇人,又膝下有儿,去依附女婿为生,叫我丈夫儿子脸面往哪里搁置?”婉言拒绝了田烈的邀约。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

朝廷早在正月初八就出了公文,正月十五开上元灯会,从正月十三开始,长安三日不禁夜。都府部从正月初十开始调派人手为灯会做准备,在各大街坊搭建各色彩灯,造型各异,有的形如宝塔楼阁,有的形如玉树琼枝,有的形如仙山灵台,形形色色,高低错落,样样花灯都用锦绮做罩子,下摆挂上金银流苏,看在眼里真是夺目生辉。

这天傍晚,所有花灯齐齐点起,顿时灯火璀灿,满城流光溢彩,好似天上人间一般。凤箫声动,玉壶光转,街上文人雅士云集,平时藏在闺阁里边的佳人闺秀也悉数解禁,由丫鬟仆役陪伴着出府,长安人声鼎沸,喧声如潮,欢笑歌舞频传,加上人面笑靥如花,当真是难得的盛世景象。

刚刚入夜,田烈就出门了,不消说自然是寻杨绍一起赏花灯,想到夜间灯火如白昼,容易现出原形,田大狐仙特别在头天晚上张罗了两张狐狸面具,说是和杨绍一人一张。

惹得田心忍耐不住,也去买了两张,却是漆黑如墨的昆仑奴面具,坚持要和我一人一张,“你生的太好看,戴张丑怪面具才不会有人意图侵犯我领土尊严。”

田烈呀呀的张口大叫,“我的妹子,你那眼睛当真是长到后脑勺去了么,元庆从前是长得不错,现在这模样,怎么能够叫做好看?倒是你自己,年龄越长风姿越盛,你不见杨慎每次看到你都失魂落魄的?”

田心哪里管他鼓噪,固执将那面具戴在我脸上,末了对住我盈盈一笑,雪白的貂裘衬得她脸颊晶莹如雪,一双清亮的剪水双瞳注视我一阵,低声抱怨道:“根本都遮掩不住,干脆将你藏起来算了。”

我听得呆住,说不出有多么的欢喜。

田烈在旁边看着,难得的没有取笑田心,我拿了田心另外那只昆仑奴面具,换了田烈手上一只狐狸面具,戴在田心脸上,轻轻拉着她的手,“走吧,我们去看灯会。”

田心握住我的手,“外边人山人海的,你可不要随便放手,免得我们走散了。”

“不会。”

田烈好一阵眼热,一跺脚把我换给他的昆仑奴面具戴在自己脸上,“不看了不看了,找我的小妹妹去。”窜身上了屋檐,几个起落就不见了。

大公主失口笑道:“估计是真受到刺激了,心急火燎成这样。”

田心抿嘴微笑,和我出了玫瑰园,一路的闲逛一阵,不知不觉走到药园所附近,居然碰到杨绍和田烈,两人也如我和田心一般,手牵着手走得很是亲近,杨绍半身侧着,藏在狐狸面具下的唇齿开合,想来多半是在和田烈说起从前上课的旧事,田烈心不在焉的点头,望着杨绍出神,田心看得大乐,“从前四哥垂涎六姐姐的侍女飞霞,每次遇到人家就是这副神情,色迷迷的恨不得一口将人吞吃掉,我得过去提醒杨姑娘才成。”

我低声苦笑,想要阻拦她,“还是不要了吧,四公子会不高兴的。”

田心撇了撇嘴,“不成,谁让他平时老欺负我。”

就真的拉着我走到杨绍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杨姑娘。”摘下脸上面具。

杨绍惊跳起来,“哎呀!”回头一看,发现是田心,慌忙松开握着田烈的手,“田姑娘。”

田烈心中郁闷得差点要吐血,仰天长叹,“冤家路窄!”重又捉住杨绍的手。

杨绍羞涩的笑,倒也没甩开,“怎么会这么凑巧。”

田心大方的说道:“我也觉着呢,大约真是有缘吧,杨姑娘你当心了,我四哥鬼心思多的很,保不准正盘算着要吃掉你呢,”瞄到她面具下嫣红的嘴角有些微异样痕迹,又甚是坏心的加了一句,“难不成是已经吃掉了?”

杨绍低叫了一声,虽然面具遮掩着看不到她脸色,不过由她迅速窜红的耳朵根子,也不难想象其人脸上灾情之严重。

田烈给田心说破心事,几乎要恼羞成怒,咬牙切齿低声对我说道:“姓元的,把这个多嘴的小姑娘马上带走,便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修理得她连姨娘都认不出!”

我干笑了两声,拉了拉田心的衣袖,“我们走吧,四公子真的生气了。”

田心却还不肯收手,又笑着问杨绍道:“杨姑娘怎么会想到来药园所玩?”

杨绍支支吾吾的,兀自沉浸在做坏事给田心捉到的羞恼中,哪里说得出话?

田烈不甘不愿代替她解释,“杨姑娘说想带我到药园所看看平日她上课学习的地方都是什么模样,”大声叹气,“这地方和我八字不合,刚刚才碰到她一个旧同学,就是那个叫范健的,蘑菇了天那么长的时间,好不容易打发走,又来一个扫帚星,打搅大仙的兴致。”

他话才说完,就见药园所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范健和屠贤手拉着手从门里出来,见到我又是惊讶又是高兴,“王大光,好久不见。”乐滋滋的扑上来,把田心挤到旁边,抱住我大力拍打一通。

他身后跟着穿一件湖水绿对襟小袄的屠贤,见范健抱着个面具男人用力拍打,男人旁边的小女郎对住他怒目而视,慌忙上来拉开他,“范健你做什么,人家都不认识你。”

范健挠了挠头,疑惑的说道:“怎么不认识,他是王大光啊。”

屠贤咦了声,又看我一眼,“明明带着面具,你怎知他是王大光?”

范健一宗一宗如数家珍,“身段差不多高,眼睛也光彩,安静又不多话,笑起来亲切又不亲近,分明就是王大光嘛,啊!还有还有,杨姑娘每次看到王大光都会好高兴,偏偏又要低着头装作没看他。”

田烈露出来的一双眼乌云密布,恨不得冲上去痛揍范健五百大拳。

我尴尬的笑,紧紧握着田心的手,生怕她一生气甩开我自己走开。

但是田心却难得没有着恼,反笑着表扬范健,“你看人可真是仔细啊。”

范健立即高兴得找不到眼睛了,嘿嘿的傻笑道:“是么,我也这么想。。。”

屠贤叹了口气,“可真是个傻人,”顿了顿,又试探着看向我,“你真是王大光?”

我摘下脸上面具,笑着说道:“是,屠师最近身子可好?”

屠贤答道:“还好,就是很挂念你,放假之后你好似就没再去我家找过他。”

我想了想,含混说道:“家里生了些事故,所以就没过去请安,烦请屠姑娘帮忙解释,过两天。。。。”

田心立即接口,“我会跟着大光一起到府上拜访。”

屠贤哦了声,打量田心一阵,问道:“这位是。。。。”

我面上一热,呐呐说道:“我的内人。”

屠贤和范健都惊讶之极,屠贤眼睛尖锐,瞄到田心脑后的头发兀自梳成少女发辫,“什么时候成的亲?怎么我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我笑道:“还差几天,日子定在正月二十。”

正闲话那功夫,就见杨智在人群中四处张望,见到我们所在,急忙跑过来,气喘吁吁道:“绍儿,绍儿,快跟我走,妈妈魔障了!”

杨绍吃了一惊,“妈妈怎会魔障?”

杨智哭丧着脸,“我头先跟着妈妈到会昌寺听道岳法师说经,门口遇到个小沙弥,问妈妈一个问题,然后妈妈就魔障了,痴痴呆呆立在那里,叫她也不应声。”

杨绍当下着了慌,“她人现在哪儿?”

“已经送去太医署找许大人看诊,大人说她是给人引出心魔魇住,要是挣脱不开以后都会痴痴呆呆的。”

杨绍手足发软,几乎站立不稳,“这,这。。。。”

还是田烈当机立断,伸出坚实臂膀扶住杨绍摇摇欲坠娇小身躯,“别慌张,我现在带你去太医署,见到人再论。”

杨绍泪珠滚落,低声应道,“嗯。”

我正想着要不要跟从,田心已经先开口,“我们也去,也许能帮上忙。”

屠贤道:“我回家问问阿爹有什么办法可想。”

杨绍大是感激,红着眼圈说道:“有劳小贤。”

两厢分手,五人直奔太医署,此时正当入夜,街上观灯的人潮如涌,摩肩擦踵,车水马龙的,想要快行真是艰难万分。

路上我问杨智,小沙弥问了孝义公主什么问题,杨智说道:“那小沙弥五六岁,生得眉清目秀,仿佛是很有慧根,见到妈妈第一眼就说,施主,我们又见面了,好像是多年旧人一般。”

我心下大奇,“他不过才只五六岁光景,怎么会认识孝义公主?”

杨智无奈说道:“我疑惑的也是这个,本来以为小孩子多半是受人教唆在故弄玄虚,却发现妈妈好似很迷茫,说你样子看来好眼熟,可是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小沙弥就说,前程旧事,浮光掠影,当略过不提,今只问施主一问,求施主解答。”

“他问了什么?”

杨智说道:“他问,未生之前我是谁,生我之后谁是我?”

田心皱眉,“好古怪的问题。”

我心下一动,“据说释家的达摩先师,未出家前本是位王子,某日释家的佛祖如来托身成樵夫,问他一个问题,他答不上来,苦思十年未解,最终舍弃王位,出家修行,想要参透那问题的答案。”

而半生戎马的将军,也曾经为那个问题苦恼过。

杨绍突然面色如雪,颤声问道:“难道。。。。”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是的,诱使达摩抛弃王位出家的问题,就是小沙弥向孝义公主提出的这个问题。

田烈若有所思,“也难怪孝义公主会魇住,这问题看来普通,其实却艰深的很,心智非凡的人最容易绕进去。”

田心沉吟了阵,问我道:“元庆,你可知道问题的答案?”

我出了会神,慢慢说道:“也许知道,也许不知,世间的事,谁说的清楚。”

田心吓了一跳,在黑暗中拼命握紧我的手,低声说道:“元庆,你别丢下我。”

我转过头,望着她水光潋滟的双瞳,柔声说道:“不会。”

尚喜太医署距离药园所不远,花了小半个时辰,总算赶到地方,医博士领了我们入诊室,许弘身子尚未复原,替孝义公主看过诊,多少有些疲累,半靠在床前养神,孝义公主躺在旁边一张软椅上,目光呆滞,神魂都好似在不知名的空间游荡。

杨绍蹲到她跟前,叫了一声,“妈妈。”

孝义公主回过神,对住杨绍微微一笑,看来似乎半点不见异样,说出口的话却让杨绍泪如雨下,“小姑娘,来,我问你一个问题,未生之前我是谁,生我之后谁是我?”

她竟是魇得连杨绍都认不出了。

我定了定神,朗声说道:“公主,未生之前,你不知道你是谁,生你之后,你也不知道谁是你,有耳不闻清净音,有眼不见卢舍那,听你所听的,看你所看的,做你所想的,那便是你。”

将军为那问题所苦,曾经拜访过道岳法师,彼时法师慨叹,“达摩祖师涅磐之前终于悟出问题的答案,未生之前,你不知道你是谁,生你之后,你也不知道谁是你,有耳不闻清净音,有眼不见卢舍那,听你所听的,看你所看的,做你所想的,那便是你,可叹我虽然知道这一点,但始终参详不透,所以总也不能脱离肉身成佛。”

孝义公主茫然道:“这话怎么讲?”

将军也没有参详透达摩祖师那句话的含义,但他找到属于俗世人特有的解脱方法,从此以后再没有为这问题所苦。

我原封不动引用将军的话,“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活在身前,哪管身后?”

孝义公主愣住,眼中珠光一闪,眸光渐合,“活在身前,哪管身后。。。”

我用力的点头,想起将军,莫名的黯然,据说人死后到进入六道轮回之前,有一条路,谓之中阴路,人的魂魄走在这条路上,若是能抛开一切,便可立地成佛,若是心中还为生前所造所受之业牵挂,便随心起境,重新进入六道轮回,不知道将军走在那条中阴路上,可曾参透生死,立地成佛?

人生虽然是苦,但我还是多么的希望将军他仍然挂念生前旧事,重入六道轮回,就算我们此后再也不能相见,但只要他转世到这世间,与我生在同一片天空之下,那都是一件很值得安慰的事啊。

孝义公主喃喃念道:“活在身前,哪管身后,”突然自软椅上一跃而起,眼放奇光,“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许弘见状松口气,“成了,没事了。”

杨绍卸下心口大石,抱住孝义公主大哭,“妈妈,你吓死我了。。。”

田烈摸了摸下巴,想的却是另外一宗,“会昌寺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一个古怪小沙弥的,赶明儿个捉来玩一会儿。”

杨智冷笑了一声,恨恨说道:“不用等明儿个,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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