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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计划 (2)

再者,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在黄皮和向志伟跑路的时候抓住了他们。我们要把他搞到什么样子才好?险儿下手之毒我已经是见识过好几回了,他恨向志伟恨了这么久,他会怎么做呢?难道真的杀了他?我是一定要拦住他的,绝对不能让他杀人。但是拦住了之后,又要怎么办呢?难道只是打一顿?这是不可能的,就算险儿拦住了,三哥那边怎么办?从来没有见过三哥办事,但是平时听到的一些三哥以前的事,和三哥对黄皮这事的口气,应该绝对不会善了。万一是三哥要杀人怎么办?三哥我拦得住吗?

最后,如果不杀的话,黄皮是个什么人?是个小小年纪就敢杀了当时大哥的人。他日后报仇怎么办?我躲得掉吗?就算我躲掉了,外婆姑姑怎么办,兄弟们又怎么办?

黄皮在我心中心狠手辣的形象已经深深扎根,可以说他是我当时最为忌惮的一个人。我不得不承认,我怕他!越想越怕,浑身冰冷地在床上辗转,一直到凌晨才终于得以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一大早,破例没有等到外婆叫我,我就早早爬起床了。走出房间梳洗,外婆和姑姑惊奇地望着我,问我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是不是有事。我把早就想好的话告诉了她们,说今天要和同学一起过节,闹灯会了再去喝酒,可能晚点回来或者不回来。外婆很放心我,只是交代我不要喝多了酒,能回来就尽早回来之类。

还在梳洗的时候,就看见险儿和小二爷、武昇三个人前前后后地走了进来,都是两眼浮肿的样子,看来昨天晚上,这件事让我们谁都没有睡好过。

昨天商量的今天一早就都到我家集合,但是我却突然不希望他们出现在我家里,不希望看到他们和外婆待在一起,不希望任何和今天有挂钩的人或事走到我的家里面来。

匆匆梳洗完毕之后,我叫他们一起先去吃个早饭。给外婆姑姑打了个招呼,交代她们,如果等下袁伟和地儿来了,要他们直接去三哥家等我们。

走在清晨的九镇,街道上家家店面都已经打开了大门,每家的老板都在店子里忙前忙后,为今天的生意做好准备。

是啊,今天是个集日,又是元宵节,晚上闹灯会。人一定很多,大家也一定会玩得很开心。只是不知道当灯会开始,大家狂欢的时候,我们的手上是已经染上了别人的血,还是我们的血染红了别人的手?

吃完了早饭,我们又一起来到了三哥家,地儿、袁伟、癫子、牯牛、明哥和缺牙齿,所有的人都已经来了。

一张佳美和一张乘龙牌的小旅行厢(现在好像再没见到有这个牌子的车了)停在了三哥的门口,车上坐的是上次送我们去跑路的,叫泥巴的那个司机和另一个不认识的人。癫子和牯牛正在将一张大方桌往客厅里面抬,好像准备打牌。

我问三哥:“三哥,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啊?”

“等下,不急。现在还早得很,等下再说。”

三哥、明哥他们打起了牌,我们几个坐在一边闲聊。也没有什么意思,地儿和袁伟都还没有吃早饭,于是给三哥说了一声之后,我们一起陪着他们两个走出了家门。临走前,三哥要我们吃了帮他打包带上一份就马上回来,还专门交代了一下险儿,现在一定不要在街上惹事。

大概上午十一点钟不到,在陪袁伟和地儿吃早饭的时候,我们就亲眼看见了面馆对面的一家专门给农民买菜籽、农药、秧苗的店子门口,一个小涌马被抓住了,被偷的是个准备买东西的四十岁左右的农民。

很快,旁边围观的人就越来越多,我和武昇忍不住想看热闹也跑了过去,除了地儿和袁伟要吃饭,其他几个也跟着走了过来。刚一进去,就看见扒手一脸可怜委屈的样子跪在中间空地上,语速飞快地辩解着什么。一个瘦瘦小小的哥们在口水横飞地指着他骂,满脸大义凛然。这个人是牯牛的小弟,见过几次,叫做小兵。而旁边被偷的那个农民却好像没有他什么事,小偷他不管,倒是很是兴奋地只顾着给围观看热闹的人解释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脸上居然显得十分得意自豪的样子。

小兵正骂得起劲,无意抬头看见了我们几个,一愣之后对着我们微微一笑。小二爷走到他身边:“你不用骂了,这么多人看着,打电话叫公安过来唦。狗杂种连农民的东西都偷,真他妈可恨!”

说完,当先对着跪在地上的扒手脸上就是一脚,我们几个也一拥而上。见到有人领先动手了之后,旁边围观的那些人也都纷纷跟着踢打了起来。

正打得起劲,小兵和另外一个人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臂,“钦哥,钦哥,你们走吧。我报警了,你们先走。这里没有事的。”

当我们停手,转身走出人群的时候,刚好看见一张警车停在了路边,警灯闪烁,笛声刺耳。

带着买好的早饭,一起到了三哥家,他们打牌正欢。告诉了他刚刚的事,问他可不可以去黄皮家了,他话都没有搭,端起了我们给他带的一碗牛肉面,边吃边打起了自己的牌。

听着外面街道上的警笛声由初始偶尔的几声,慢慢地变成了此起彼伏的浪潮,一阵快过一阵的传了过来,有一次居然就停在我们这个巷子外面的街道上。分外刺耳的警笛声让我们几兄弟都感到心急如焚,又有一些心惊肉跳,只盼着几位好像没有事一样只顾专心打牌的大哥们快点发句话。

终于,明哥说了句:“义色,差不多了吧?”

三哥把牌一推道:“泥巴,东西都在车上唦?”

正坐在佳美上面抽着烟的泥巴答道:“在呢,都放在旅行厢里面了。”

“好,上车,走。”

我们几个兄弟一听这话,跳起来就往旅行厢上面冲,三哥叫住了我,要我和他一起坐在佳美里面。

于是,三哥、明哥、缺牙齿、我一张车,其他人一张车,我们来到了黄皮住的刘家坡,我们的这张车子停在东头口子上,旅行厢则停在了离我们三百米左右的一户人家门口。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通过车窗,我看见黄皮近乎小跑着从巷子的一端走了过来,直接进了自己家里。再过了十来分钟左右,一张桑塔纳也开了过来,打了个倒之后停在了黄皮的家门口。一个人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走了出来,抬起头,对着大门高声叫道:“师傅,师傅!”

向志伟!

黄皮在窗口应了一声,马上又缩进了房里,一两分钟之后,拎个小小的黑皮包走了出来,两人匆匆地上了车,由我们这头开出了巷口。我们两张车也马上跟在后面,一起开了出去。黄皮的车从九镇东边的那条国道出的城,是通往本市的方向。

三哥很高兴地笑道:“看来黄皮就只是想在外面待两天,避下风头,不准备跑路啊。哈哈,那就好办了。”

“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派出所又不会判他的刑。他跑那么远干吗?”明哥说道。

“要是他跑远了,就不好办了,我们还得在路上办他。这下就方便了,到了再说。”

“老大,他到了之后万一还不方便些呢?就在路上搞算了,怕个卵!等下我们两张车把他一围,办了马上就走!方便得多。”缺牙齿的臭嘴又说蠢话了。

“你哪来的那么多屁话啊?”缺牙齿的质疑让三哥开始有了一些不耐烦,三哥大声的呵斥了一声之后,所以人都闭上了嘴。

一路无语,不久我们三张车一前一后就到了市里,黄皮他们停在了离市中心不远的一条街上,他和向志伟还有另一个人一起走下了车。下车后黄皮走到司机旁边低头和司机说了几句什么,拿出钱来给了司机,车子转头开走了。

我们停在了离他们四五十米左右的地方,看见黄皮他们三个人走到了对面一个小店里买了包烟,再打了个电话,然后就站在门口聊了起来。

过了一下,一张的士车停在了他们面前,下来一个中等个头,拎着个棕色公文包的男人。黄皮一个人走了过去,和那个人很亲热地握手拍肩打了招呼,之后叫上了向志伟两人,一起上了的士。大概两条街之后,的士停在一家“XX工业集团招待所”的前面,三人走了进去。

二十分钟后,三哥要泥巴去看看招待所大厅有没有人。很快,泥巴就走了回来,告诉我们,在大厅没有看见黄皮他们。三哥估计他们就住在这里,已经开好房间,进房去了。

整整一个下午,车就停在招待所旁边的一个拐角处。除了叫两位司机下去买烟买水买槟榔之外,我们所有人都没有下车。终于,六点多的时候,黄皮他们从招待所的大门里走了出来,叫了辆的士,开到一家餐馆,吃起了晚饭。他们吃饭的时候,我们呆呆地坐在车里喝哇哈哈,吃干脆面,越吃越饿。好不容易看见他们吃完,却又去了家发廊,干吗去的想必大家都知道,反正不是剪头发。

十点多,他们回到了招待所后面巷口的一家夜市摊。巷子不长,一头接着招待所前面的一条大街,另一头是通向招待所右边的一条大街。夜市摊卖的是烧烤油煎之类的食物,位于这条巷子东头靠里面一点的位置,离招待所的后门不远。

当时夜已经很深了,天气也非常冷,只有烧烤摊上还有几个人在吃东西。路上除了偶尔路过的一两个路人之外,根本见不到其他的人影。

三哥决定就在这里动手。

我们先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车停了下来,三哥把旅行厢的后车盖打开,掀开铺着的车毯,在本来放备胎的地方拿出了一个包。包打开,除了几把闪着寒光的杀猪刀,还赫然放着长长短短的几把枪,以及一堆毛线帽子。

不知道大家还记得不记得,九十年中后期,冬天的时候,很多人骑自行车喜欢带一种很便宜的帽子。毛线做的,有个短短的帽檐,帽上还缝制了一条宽宽的毛线带子,不用的时候可以扣在帽檐上,用的时候拉下来,刚好盖住耳朵、嘴巴和小半的鼻子,只露出两只眼睛来,非常的暖和。

三哥和明哥、小二爷三个人一人拿了把小手枪,癫子拿了把后柄用锯子锯掉了的双管猎枪,剩下的人都拿了刀。

接下来,三哥安排明哥和袁伟、地儿在佳美上,堵住一条口子,小二爷和牯牛两个人从招待所进去,守住后门。我们其他人则随着三哥一起坐在旅行厢上、从通招待所前面的另一头开进去。

安排完毕,大家都按着三哥的安排各自分头行动了,在我们车子刚开的时候,三哥低沉地说了一句:“都把帽子带好。”

所有人都纷纷戴上了帽子,车子慢慢地开进了小巷,拐了个弯之后,我们看见了夜宵摊上的黄皮一伙人。

他们桌上摆着一个小小的炭炉,炉上架着个铁盘子,盘子里面的各种肉类和蔬菜烤得吱吱冒泡,飘着淡淡的油烟,几个人额头上冒着的汗珠在夜宵摊昏暗的灯光映照下,闪闪发亮,都是满脸通红地端着啤酒杯,谈笑风生,喝得正高兴。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巷口另一边,我看见了明哥他们的车也笔直开了过来,缓缓地停在了巷子口上。

嘎吱一声,我们的车猛地停在了夜宵摊前,包括黄皮几人在内,所有吃夜宵的人都惊愕地抬起头来望着前面这张急刹的小车。

靠门坐的三哥和缺牙齿一把拉开车门,我们所有人全都跟着冲了下去,扑向了正愕然望着我们的黄皮一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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