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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花非花,雾非雾

那娜的妹妹去深圳了,那娜有点不舍,却也可以接受。她就像是温水里的青蛙,被祥天的世界慢慢吞噬。祥天经常看不惯那娜的一举一动,那娜说的没一句话。祥天总是说那娜,这不好、那不好。祥天的姐姐问他:那娜还爱睡觉吗?他答的很好,睡什么呀,被我收拾的不睡了,专治懒。有时,俩人只是吵架,婆婆从中劝和。那娜生气了,委屈了,却没地方可去。那娜有时也想,算了吧,夫妻哪有不吵不闹的,祥天也是生活压力太大了,别那么小气,跟自已的男人较什么劲。可能是这种无形的退让吧,祥天变得越发有恃无恐!祥地因为订婚,家人都要晚些天回北京,她们先来。那娜跟着祥天送货,送加多宝。去上庄,西小营,冷泉,永丰屯,草厂,凤凰岭…祥天搬五件,那娜就搬三件,(1件24听)那娜现在几乎没买过什么衣服,冬天的衣服是以前在家时买的,经常穿的一件棉服是怡宝的工作服,超肥大。穿着舒服,也看不出像在怀着孕,自然店里老板不会说什么!只是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那娜便腰疼的受不了。祥天总喊腿疼,因为车牌上的是老家的,早八点晚五点不让上路,五环外还好点,只能这个时间跑、送货。那娜心疼祥天,晚上睡觉前,总是打好洗脚水给祥天,并给祥天捏捏脚,看着那娜那么笨重的身子,起初祥天不让。慢慢的每晚都要求那娜捏,说累的不行。祥天从未给那娜捏过一次。祥地结婚的日子订下了,就赶紧回来送货,每天又开始忙。祥天的脾气就像婴儿的天气,对那娜时好时坏,动不动就说两句,当着婆婆的面:祥天骂那娜,那娜不满,祥天便要动手,只是会被婆婆拦下,那娜在北京没有亲人,没有依靠,又怀着身孕,被她婆婆一劝,心也就软了。祥天也会跟那娜道歉。老家总催着老二回家,结婚前,还有很多准备工作,结婚照都没拍呢?就又剩下她俩,祥天则又开始对那娜好点。

那娜以前委屈了也会给父母打电话诉说,那娜妈心疼的直哭,打电话找祥天。而那娜爸,则劝那娜忍忍,夫妻那有不吵不闹的。就这样,祥天对那娜妈心里渐渐产生了隔阂,一点不买那娜妈的帐,好像那娜妈妈欠他的似的。一有什么就爱说是那娜妈的错。其实,那娜家里的钱,还是那娜妈妈非要拿出来借给那娜的,祥天知道却不领情。那娜的无家可归,让祥天步步紧逼!祥地结婚,想她们都回去,一起照张全家福。她们结婚时,祥地就没有回来,因为北京这边五一正好忙,祥地都为此难过的哭过。新娘很漂亮,那天也很热闹。他们没有在家多待,赶紧回北京了。祥地他们在家住了一段,又去青岛玩了一趟。好羡慕,她们当时那也没去,直接来北京了。生活如是,他们都在慢慢的变化!

时间如梭,那娜的预産期快到了,医生说:如果不在北京生,就赶紧回老家,别来不及了。那娜因为例假一直不准,也说不清确切是什么时候,只能听医生的。祥天跟婆婆陪那娜赶紧回了老家,在家也查了,医生让等着,那娜妈也从甘肃赶回来了。都在每天守着那娜。总是一点动静也没有,那娜妈妈请的假也快到了,北京那边也忙到不行。雪儿也怀孕了,害着病在忙,也挺不易。祥天爸在北京老喝酒,喝多了就满院子的骂人。骂伙计,骂祥地,有时还骂雪儿,都乱了套了。家里也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娜有时急的在院子里来回走,甚至还从阳台上往下跳。祥天跟婆婆埋怨那娜,自己的日子都记不清楚。去医院检查,上下扶梯,祥天从不扶那娜。祥天跟婆婆在前面走的好快,还总嫌那娜走的太慢。那娜妈妈一直陪着她,扶着她,就这样拖着笨重的身子往前走。终于,那娜妈妈的假期到了,不能再耽搁了。就在那娜妈走的那天,他们决定不等了,让那娜剖腹产。那娜却说:想再等等,想自己生,可祥天却跟他妈商量完了。剖腹产,这个字眼至今让那娜不寒而栗。当医生把那娜推进手术室时,没有一个家人陪伴她,看着走动的天花板,那娜吓的心里直哆嗦,手心冰凉。护士把那娜停在手术室,她就赤裸裸的躺在那里,心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打麻醉的时候,那娜吓的浑身发麻,疼痛时刻伴随,医生在哪聊天说笑,似乎不是在手术,是在户外。那娜曾好几次缺氧,脑袋昏厥,护士告诉那娜别紧张,一直在跟那娜讲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孩子出来了!护士告诉那娜是个女孩。12年7月4日下午3点18分。那娜看着旁边稚嫩的小宝贝,心里百感交集。处理好那娜跟孩子,她们被一块推了出来。祥天见那娜的第一句话便是:男孩还是女孩?手术完,那娜跟她妈妈打了一通电话。那娜妈马上要上火车了,又临时改签。跑到医院看了那娜一眼,又赶紧走了,带着心疼跟不舍。那娜想跑到她妈怀里大哭一场,可那娜做不到,也不可以那么做。在医院里,那娜每天除了喝粥还是喝粥。看见别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她羡慕死了。那娜求祥:为她买个茶叶蛋,只吃了一小口,心脏就很不舒服,上不来气,心里堵的厉害。没办法,只能多练习,多下床走动,通气!在医院里待了五天,没什么大碍了,她们全都回了家,在家方便照顾。回到家便是天天的喝手工面,放了好多香油,喝的那娜直拉肚子。生意太忙了,加上祥天爸耍酒疯太厉害,婆婆赶紧回了北京。伺候月子的事,自然落到了祥天的身上。可祥天总想着跟朋友玩,不管那娜。要么给那娜从外面带饭,要么让祥天姥姥来给做。祥天给那娜跟小孩洗衣服总犯恶心。上厕所,她自己拿个毛巾裹下头就去,祥天既不管那娜,也喝止那娜在房间里上厕所。孩子哭闹祥天不管,总冲那娜发脾气,嫌那娜不管好小孩,总是哭,烦死了。雪儿的孩子三个月没了胎心,不得不回来做引产。也挺难过,又可怜。那娜女儿月牙生病了,高烧不退。在医院住了一礼拜,医生一会说是肺炎,一会又说是脑膜炎。整天打点滴,全是消炎的头孢之类。还说要抽孩子骨油,那娜都快吓死了。祥天很镇定不让抽,按支气管炎治。医生最后把祥天单独叫出去让祥天在外面买了布洛芬,用的布洛芬好了!婆婆从北京回来了,照顾小月牙,那娜,还有雪儿。孩子奶水不够吃的,那娜是忍着吃了好多油腻的肉食,还有下奶的药,还是不够。听人家说:扎汗针有效。祥天开车又带那娜去扎。一个中年男医生,那娜尴尬极了,要把乳房露出来,在上下面扎针,疼。可她一想到女儿的惹人模样,她便什么都不怕了,也不疼了。连着扎了三天确实奶水多了不少。那娜突然越来越感谢自已的妈妈,爱她!北京太忙了,她们也不想在家多待,心里惦记着那边,还没出月子,她们就回北京了。祥天爸爸确实变了,老喝酒,偷喝酒,刹不住。一喝就多,漫天骂人。生完孩子,那娜变了好多,胖了不少,苍白了不少,身材更是没,祥天开始嫌弃,说对那娜慢慢的没什么感觉。祥天就是一台挣钱的机器,喜欢唯我独尊!祥天想买科鲁兹,天天念叨,天天看,终于元旦这天买了,分期付款。他们继续苦干,还贷。那娜不再跟着他送货,在家带孩子,发货,接货,记单子。雪儿跟那娜一起。13年的雨水勤,她们一起去了青岛游玩。没啥可好好描述的,可能去的地方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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