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封雅颂他什么来头,她说,“你也对他有兴趣?那我叫我哥安排安排?不过我也很喜欢啊,你没看卓尔倪都恨不得陪他上床了,****。对了,你问他什么来头,他就是资溪院的新当家啊,全国连锁的大公司啊,我看你啊本市的高不成低不就,你要是能攀上他那你爹可彻底扬眉吐气了。”
我倒是想攀他,先不说他现在有卓尔倪攀着啊,他给我的最后一条信息还是“关小花,别让我再见到你!”咬牙切齿的。
我这辈子也太惨了,光得罪人,还都是有权又有钱的人。不过能和这种人有过一腿也算光耀门楣啊,后来一想这不为人知的一腿该如何光耀门楣才好。
我像往常一样和各位姐们拍拍照便散了,封雅颂今天头一次跟打了鸡血一样充满斗志不愿意跟我走。
我回到家的时候我爹正坐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看电视。
他拍拍身边的位置让我坐下。我乖顺的坐下,我预料他一般的开头都该是,爸爸一个人把你养大不容易啥的。
今天他还真换了一种说辞,他的开头是这样的,他说,“我和你妈谈恋爱的时候,能彼此远远地看一眼都能乐的一晚上睡不着了。”
这样的开头让我有些坐立不安。
他叹了口气说,“莞莞,你妈过世的时候我才晓得这个世界对老百姓是没有正义的,所以我努力了一辈子尽我最大的能力去维护老百姓的正义。现在觉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却对不住你。”
我诺诺的开口,“爸,我很尊重你,我一直以你为傲,我从来不羡慕卓尔倪她们,我也想像你从前一样堂堂正正的活着,也不愿意让你为了我像现在这样活着。做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好。”
我爹特别欣慰地笑了笑说,“果然是我关东杰的女儿。”
我不晓得他今夜是怎么了。
他拍了拍我的手说,“我只是担心我不能照顾你太久,做一个普通人是没有不好,也没有什么好。”
今夜的话题明显趋于哲理化了,我及时打了个呵欠说,“爸,咱们还是睡觉吧。”
他眼里的神色是我熟悉的心疼和失望还有些无能为力,挥挥手赦免了我。我赶紧逃之夭夭。
第二天赶上我奶奶八十大寿,我二哥大早上的就给我狂打电话。我收拾好的时候,我爹已经出门了,他准备了很多的礼物放在客厅里。
我爹已经众叛亲离了,我五年级的时候,我大哥犯了强奸罪,被判了十三年,到现在也没出来。奶奶和伯母总觉得这就是我爹动动嘴皮子的事情,所以我爹再也回不去了,我在中间调解多年未果。
关温俊上来等我,在屋子来来回回地转了几圈。他说,“都一年了,你们家连个新件都没有。”
我梳着头对他说,“你没发现我这手里的梳子是新的吗?”
他不屑地切了我一口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二叔难道是想流芳百世吗?”
我提起我的包对他说,“走吧,你这种庸俗的人类哪能理解我爹的心胸抱负。”
伯父见着我是特别高兴的,只要我不提起我爹,我才没有那么不识相,反正关温俊总会找个机会告诉他们这些个礼物是我爹多用心准备的。
伯父是个生意人,生意不大不小,来的客人很多,伯母那边的亲戚也很多,其实每年来我都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奶奶是很心疼我的,她总拉着我的手跟各位阿姨说我多乖多懂事,让她们给我介绍对象。我知道奶奶其实也有些想念我爹,她会偷偷的问我爹好不好,我只能说好。
宴会安排在资溪院,奶奶的精神越来越不济,等到开席吃午饭不久她已经开始犯困了,我扶着她进定好的房间休息,就给关温俊发了个短信先撤了。反正我要是留下来伯母得说我真是好意思,我要走了她得说我和我爹一样不识相,既然如此当然得按我舒适的来。
昨夜辗转反侧地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想着我下次见着豫安的时候该是什么样的表情才好。没想到这位让名媛圈一阵莫名激动的豫安先生,一个晚上就被卓尔倪挂在手里了。
我真不想碰见这两个人,还是同时,还是电梯。
卓尔倪见着我也有些惊讶,往豫安身上靠了靠摆上笑脸给我腾了个空间。
我也对她夸张地笑了笑。
卓尔倪特别亲昵地用另一边的手搭着我问,“听说你要和我三哥相亲了?要是你成了我嫂子,以后约你逛街容易多了吧?”
我抬头对她笑了笑说,“那得承蒙你哥厚爱。”
卓尔倪特别文雅地笑出声转头对豫安说,“你可认识我们这位关小姐,就是昨夜二哥提的海岛城最斯文最有文化的小姐了。”
豫安先生从刚才开始便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也不是走秀挺着那么直的身板干什么。他视人为空气的功夫我早就领教过了。
因着卓尔倪这句话的缘故他总算低头对我礼貌地点了点头说,“关小姐倒是和我认识的一个故人很像。”
像个屁啊像。
卓尔倪却好奇起来,眼神在我和他之间不经意地转了转说,“哦?难不成你们认识?”
豫安立刻对她温柔的扯开了嘴角说,“我那位故人可没有关小姐这么斯文有文化和家世,她不过是个无父无母,还有个残疾弟弟要养活的小模特罢了。”
我恨的牙痒痒,镇定了心神说,“还能在豫先生跟前混个眼熟真是荣幸。”
豫安对我眯了眯眼有一副来日方长的味道。
我的新相亲对象卓尔凡,是卓尔倪那个有钱伯父的小儿子,他比我大三年,小时候一起去省里参加了几次各种莫名其妙的比赛见过几次。我们彼此只能算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对于卓尔凡要和我相亲这个事情,我爹的看法是,因为卓尔凡在公司是三兄弟里最说不上话的,兄长们不能给他找个太厉害的,不然该天下不宁了。而我就是那个说起来不简单,其实很简单的最佳人选。
卓尔凡这个人真的特别有诚意,亲自提着好几个箱子找我开了个户,解决了我所有头疼的问题,然后还替我和领导请了假,带我出去吃饭。
我看他做这行云流水的一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卓尔凡带着细黑框眼镜,眼镜总是闪着光,让我看不清,更说不清心里的感受,这么大手笔的和我相亲,我表示受宠若惊。
卓尔凡开的是二十几万的吉普,我觉得副驾驶座特别带感,比陆公子的每辆车都让我觉得舒心。
卓尔凡启动车子侧着头问我,“吓傻了?”
我笑了笑说,“被啥?你还是钱?”
卓尔凡也笑了笑说,“没想到有一天会和你相亲。”
我觉得他这个话肯定有点别的意思,但人家刚帮了我一个大忙啊,我得给他个好脸色啊,我说,“其实我觉得我们俩挺合适的。”
他惊讶地挑了挑眉头问我,“你这么觉得?”
我咽了咽口水将语言在肚子里组织了两遍才斟酌道,“你看,以前你去省里参加物理竞赛的时候,在车上我还给你念了首诗来着。”
他颇为含蓄地笑了笑说,“我也觉得我们挺合适的,头一回有人在我校服上流口水我不觉得恶心来着。?”
我,……。
只能说当时为了参加阅读比赛的我前天用脑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