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尔凡和他爹正式见过了我爹,我爹喜忧参半,觉得这个人确实不错,又觉得这么好的事情落到我们头上不合适,于是特地将卓尔凡约到家里了,喝了好几瓶农村来的烧酒,讲了很多话,卓尔凡就差站军姿跟他保证他绝不违法乱纪,绝不让他将来的老丈人违法乱纪了。
我爹这个人酒品好,喝完了自己倒头就睡,剩我一个人应付醉了的卓尔凡。
他使劲地抱着我,“莞莞,莞莞,快点给朕宽衣。”
“卓尔凡,你醉了吧。”我跺他。
“哎哟”他痛呼,“你怎么能欺负醉汉。”
“我看着怎么像装的。”
“哈哈,”他将我压倒在沙发上,“如果你生气了我就是醉了,你没生气那我就是装的。”说完立刻低下头含住我的嘴唇。
这个吻真叫人窒息,凭我如何捶打,他自是陶醉,火热的手掌还到处乱动,太久不经人事的我表示有些反抗无能。
当我放弃抵抗的时候,他倒停了下来,笑嘻嘻地看我,“朕是不是特别迷人?”
我趁势将他从身上翻下来,顾不得整理衣裳便蹦回房间里,完了还能听见他压抑的笑声。
我和卓尔凡大事将成的消息在圈子里传的很快,就算那些觉得我是奔着钱去的姑娘们也只能羡慕嫉妒恨,诅咒我将来进了豪门被家暴被绿帽。
卓尔凡的教养很好,这短暂的日子来从没有摆过土豪的普,倒是有些无赖,动不动就身体力行的调戏我。他们家信佛,请了个算命的说是家里还有个哥哥没结婚所以为了不冲淡哥哥的姻缘线我们得找一个阳气和阴气平衡的日子结婚。这样的日子不好找,就近的一个是六个月后或者是三年半以后。
他们家的意思是这媳妇我很满意尽快办了好,我爹的意思是看我,我的意思是还得再看。卓尔凡为了这事磨了我很多次,专挑我意乱情迷的时候威胁我,“再不答应让你内分泌失调,饥渴难耐,满脸痘痘,神经发烧。”
“这个人是你自己吧。”
他将头埋进我的胸膛里,“好啦好啦,是我是我,迫不及待,等不了了,我爱你,我爱你。”
卓尔凡有自己的房子,三房一厅的那种,从那天晚上开始他知道我不拒绝以后时常将我带到这来调戏我,但是绝对的坚守最后一步,我一度以为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后来才晓得我爹和他说了,这事都扛不住将来的事更不用说了。
我说,“这人也真傻,难不成我会和我爹说,爹啊,我跟卓尔凡上床了呀。”
卓尔凡坚决地拒绝,“我这人和你爹一样,实诚!”
他的手又不安分的钻进我的衣服里,“莞莞,莞莞~”
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奇怪的声音,“我发现你这人在床上的时候怎么如此无赖。”
“我看你还挺喜欢无赖的嘛~”
我,……。
卓尔凡可以和我腻歪一整天,在家里,在车里,在吃饭的包厢里,在我们家楼下的角落里,这倒是非常新奇的体验。
参加公主团聚会的时候有卓尔凡陪着我,不让我化浓妆了,他特别喜欢帮我梳头,梳着梳着就开始抱我亲我,不论做任何事情,我们的结局都是抱成一团,亲成一堆,做挑战身体欲望极限的事情。我想原来恋爱是这样的。
我和卓尔凡进会场的时候,一只沙皮引起了一阵骚动直奔着我和卓尔凡而来。卓尔凡还来不及捉住它,它已经蹦进了我怀里,乖顺地抬头看我,我心里一阵温暖,摸了摸它的头,它嗷嗷地叫了两声往我胸口钻。
“长得美果然是人畜通吃。”卓尔凡将手从我的肩膀上放下来,摸了摸它。
“你喜欢我难道是因为我的脸不是因为我胸大吗?”
“冤枉,我喜欢你的时候还真看不出来你胸大。那是惊喜的副产品。”
我瞪了他一眼,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小花”豫安穿过人群对我怀里的沙皮伸出双手发出了不耐烦的声音。
小花越发往我怀里钻,可怜的嗷嗷叫,心疼的我心都揪起来了。
“豫先生,这沙皮既然挺喜欢我,我就帮你照看一会。”我对上豫安的目光笑了笑。
“关小姐有所不知,”他大步过来,捏住小花的脖子一把塞进他怀里,“小花最爱做假,看着好像很喜欢你,其实心里肯定想着一会怎么给你不好受。”
气的我暗自咬了口牙,卓尔凡握住我的手,“你要喜欢,我马上让人给你弄一只,夺人所爱可不好。”
我转开脸不理他,他笑了笑捏了捏我的脸,“还闹脾气?”
我瞪他。他又笑了笑,对豫安说,“不好意思。她小孩子脾气。”
“你才小孩子呢?”我忍住去抢小花的冲动,将气撒在卓尔凡身上。
卓尔凡笑了笑安抚地拍拍我的脑袋,“好了,温乾昨天回来了,你可见过了?”
我的注意力立刻被集中,“我小哥?他也来这里了?”
卓尔凡揽住我的肩膀,拍拍我的肩头,“你这样我可要吃醋了。”
我还没说话,刚赶过来的卓尔倪身边的马凌凌接了话头,“三哥对温莞可真好。”
卓尔倪含笑推了她一把,“他们俩现在都形影不离的,我二哥说三哥得有一个月没回家过夜了。”
我尴尬地咽了口水,卓尔凡搭着我的肩膀的手收紧,低头做一副求饶的样子,“你可别听尔倪瞎说,我是蹲研究室了,我清白的很。”
我噗嗤地笑了,就坡下驴,“我才不信你能这么老实。”
“三哥和温莞感情真好。”马凌凌这话怎么听都觉得酸溜溜。
卓尔凡忽略她的话,对不远处的背影叫了声,“温乾!”
小哥转过脸来冲我们招招手,我立刻撇下卓尔凡大步向他走去,他站起来微笑着向我想开双臂将我抱了抱。
“哥,你回来了。”
“温莞,好久不见。”
卓尔凡追上来将我从大哥怀里抓出来,“你现在可归我了,不许跟别人搂搂抱抱。”
小哥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行啊,十年抗战……”
卓尔凡捂住他的嘴,“诶诶诶,你可别瞎说。”
我狐疑地看着他们俩,“你们俩?”
卓尔凡放下手过来搂我,“我们俩是清白的。”
原谅我此生放荡不羁笑点低。
我和卓尔凡定了最近的婚期,妻凭夫贵,无论我参加任何聚会再也不是可以躲在角落里偷闲的人了。卓三哥对此很抱歉,将我们的小图书城装修的特别好,我提到的任何一个细节他都努力和施工队亲自交流监督。
她们说的一点没错,能搭上卓三哥是我的****运,卓三哥还能对我好是我前八辈子积福。
卓尔凡对我的好不止是人前的维护和包容,私下里他总小心翼翼怕我不高兴,他在乎我的每个表情和每个动作,他最多的话就是“你不高兴了?”,好像我不高兴是一件多么大的危机事件。他让我觉得幸福,很幸福,被在乎被关心被宠爱。
我也问他为什么喜欢我。他总是认真地回答我“你这么好。”我虽然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可是也没觉得有这么好。
在离我们婚期还剩两个月的时候,封雅颂给我打电话,她说,“你上本地贴吧看看,最前面的帖子说你大学的时候被富商包养,温莞啊,大家果然见不得你好啊,连照片都有,造假的很专业啊。”
那些照片也不是别人特别拍的,很多模糊的看不清脸,多半是在豫安家车库里,还有宿舍楼下监控里我上车的画面,还有在闵北城资溪院大厅和走道的照片,照片里的男人永远没有正脸,豫安司机和他的身形很像大家甚至还没发现照片里有两个男人。唯一两张看的见我的脸是那天我捡了小花被豫安赶下楼,我在车库抱着小花绕了一圈又一圈,我还抱着小花对着监控摄像做了很多鬼脸。
以前我想我和豫安这段过去就算被知道也没什么,可是现在我和卓尔凡在一起了,没人会相信我和豫安是堂堂正正的男女关系,现在想来自己在那段关系里的地位确实卑微的要命。我在意卓尔凡,在意他的感受,在意他如何看我。
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心有灵犀,我刚想给你电话,你整理点行李到楼下来。”
这一瞬间我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迅速整理这常用的行李下楼了,他靠在车门上闭着眼睛休息。我慢慢地靠过去,看着他想上帝果然对我太好了,从前在豫安身上得不到的,通通在卓尔凡身上得到了,甚至更多。
在我靠近的时候,他灵敏地捉住我的手腕,笑着说,“想偷袭我?”
“想得美。”我靠到他身上去。
他一把揽了我塞进车里说,“走,你小哥约我们上山养生。”
在三个小时的路程里,他认真地和我讨论对昨天晚上发给我的那十几种地板是否满意。
小哥是个植物学家,在很偏僻的山上有一个小小的植物园和几间用来做实验的温室。
卓尔凡只留下来吃了一顿晚饭便说突然有急事要走了。我将他送到门口,他抱了抱我,“不好意思,头一次放你鸽子,这里空气这么好,你跟你小哥玩几天呗,我会和岳父大人交代的。”
我点点头,踮起脚尖捧住他的脸,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上,“那你要快点来接我,不然我就变成大哥的实验对象了。”
“他才不敢呢。不然我饶不了他,到阴曹地府我也追着他。”
我忍住梗塞,抬起脸来亲吻他的嘴角,他立刻搂紧我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