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可杀不可辱,阎月火了!既然火了自然也来不及考虑什么理智了,脚尖一点,宛如疾风骤起般,带着旋风扫叶的气势奋起直追。
直到脑袋被冷风吹得一振,脚底踩空跌落深坑的瞬间,阎月才恍然惊醒——她是疯了,才会去追那个冷魔头扯皮的。
从高空中跌落深坑的瞬间,阎月飞快地寻找着落脚点,可惜这个坑四方形,约两丈见方,大的完全让轻功再高的人也难以在半空中借力跃上去。
阎月低头瞄了一眼坑底,顿时阎月终于意识到一个比逃出去更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在她刚才激烈思考着如何寻找突破点上去的时候,他下坠的身子已经快要砸到盘腿坐在坑底闭目打坐的戎烈行头上。
如果她一屁股正好坐在戎烈行头上——
阎月迅速摇了摇头,想都不敢想,当然,戎烈行也没允许她心想事成,在她下坠的屁股离戎烈行的头顶还有一丈是,闭目运功的戎烈行忽然眸光一睁,寒光凛凛,大袖对着阎月向后一扫。
原本下落的阎月只觉得屁股下陡然升起一股强大的劲风拖着她的身体横向漂移下坠。
“碰!”一下,正好坠进一个人的怀里。
阎月被摔的昏头晕脑了半响,好不容易找回视觉的焦点,抬头看见一张美人如花,白里透红,风情万种的脸,正笑眯眯地低头看着自己。
阎月捂住脑袋猛地跳起来,指着那人结结巴巴道:“欧,欧阳花?”
欧阳花靠着墙角,耸了耸肩,挑眉颇为无奈道:“正是本公子,瞧你们一个两个的,一个追着要打要杀的,一个追着投怀送抱的,还要不要本公子消停一下,本公子只是想做个安静的爱美男的美男子而已啊。”欧阳花一边言笑晏晏,一边漫不经心地将右手扭曲绞成麻花似的手指,一根一根咯咯直响地掰回位,并且完全面不改色,仿佛那只被某个冷魔头拧断的手根本不是长在他身上的。
阎月从来没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人,正在惊诧中,欧阳花幽怨地瞅着戎烈行的背影,嗔怪道:“摄政王为何这般小气,本公子就是偷偷爱慕你到不行,取走你一条亵裤而已,犯得着一副天涯海角,不灭了本公子誓不为人的模样,你这个样子,叫本公子情何以堪……”
“噗嗤!”阎月本前一刻还在吃惊,后一刻仿佛听见了这个世上最搞笑的事情,一个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谁知那欧阳花见阎月笑,不生气反而一脸恳切地问阎月,“小璃璃,你是不是也觉得摄政王太狠心了些?平白地辜负了本公子的一往情深。”
小璃璃……阎月瞬间抖了几抖,一个容归夷叫她“阿璃”本就已经让她鸡皮疙瘩了好几回,现在又来了个“小璃璃”。
阎月觉得,欧阳花这样的人,你越是理会他,他越是把自己当做一个人,于是,她脑袋一甩,装哑巴,开始沿着四壁摸了起来,想看看下面是否有什么可以出去的机关什么的。
她一边摸,一边抬头向坑顶望去,目测深坑高越十丈左右,想要徒手攀爬上去,几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