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躺在床上，想想发生的事情，张秦觉得有些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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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戏里面，我又是在线了一整天了。
不清楚，在现实世界里，我到底在线了多久。
或许室友习惯了看见我戴头盔呢？
总之，最晚到周末，室友一定会发现我的不对劲，从而把我叫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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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秦想着，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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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把这段时间渡过去了。
或许应该先做些化学实验么？记得在这里看到过芒硝，萤石和硫磺的，这样的话，如果运气不错，大概能把新鲜的氢氟酸制备到手吧……
在现实世界，我可不敢这么做
不过，毕竟这是游戏么……
不玩玩，怎么能叫做玩游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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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张秦便从食堂找来几个陶器，用石头在碗壁上刻上“Poison！”以及“有毒，请勿做餐具使用”之类的字样，之后便拿了硫磺和萤石，跟芒硝一起，抛在一个陶罐里，倒上醋，又拿了几块碳，放在陶罐底，点着了火，顺手又拿起另一个陶盘中，斜斜罩在上面，做了个简单的蒸馏装置，蒸出来的液体，张秦又用另一个陶罐接着，觉得满意了，方方点点头，将这套装置放在一边（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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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大概能得到混合着氢氟酸的液体吧……
壮哉我大HF
——倘若没你，世上想必定会多出不少化学家
伟大的HF，你到底造福了多少后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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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秦正回忆着自己对氢氟酸的吐槽，忽而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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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太对呢？
若是这样真的能杀时间，我岂不是早就过了好几天？
毕竟太极拳不是白打的……
或许，我不能单纯的从让自己做什么来度过这段游戏的光阴
因为游戏有办法把我的意识里面的时间观念无限扭曲
但是，我觉得，大概我还有希望，毕竟：
哪怕游戏再先进，它也改变不了我的大脑。
而我知道，我的大脑产生想法的速度，绝对不超过每秒一个。
这样，倘若我能生出十万念，那，哪怕在现实世界里，一天也绝对过去了
所以，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方案，不是么？
那就开始吧。
第一个念头，是，不妨想想之前经过了多长时间吧……
先是我从山上打太极拳，然后感觉到了自己身上有一股气，这大概可以算一个念头，因为我并不能确定当时是否是打完了的，而且，哪怕我是打完了，那也可能是大脑在调用另一个在脑海中存在的印象：一个回忆，不论起止时间间隔有多长，回忆起来，只要一念就够了，当然，不否认，回忆的精度越高，花费时间越长，但是，如果只是植入这个虚假的印象，一念就够了。
而后我从山上下来，这大概算一个念头，因为具体的过程我已经记不清了，而头盔可能会给我的推测加上一个“这是回忆”的标签，以此混淆视听，因而这个过程不能再细分。
然后是我见到了一个人，给他说了几句话，用的是英文，这大概也算一个念头。
然后是旅店里面，听他们讨论一个叫做“阿兰·埃瓦里斯特”的人，以及另一个人说书。这大概也算一个念头
然后是打五天的太极拳，出于同样的原因，一念就够了。
然后我就来到了学院，大概算一念，
之后是见到了叉叉师祖算一念，苏仪算一念，勒贝格算一念，欧拉算一念，毕竟念头的接受是需要时间的，我自信我的大脑没那么强大，能够一秒接受亿万念信息……
这样，一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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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秦轻轻掰着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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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念头，加上这一个，我已经渡过了十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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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秦摇摇头，心中不禁一阵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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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分析的时候，一共用了七条不同的论据，大概可以算得上7个念头，加上这个念头本身，大概我已经产生了19个念头了……
脑力劳动真的不好做啊……
不过这样统计念头个数真的合理么？
是不是，这些念头中，有很多，都是虚假的，都是我的经验和回忆的诱导呢？
或许，只有超越自己的经验做出的判断，才算得上是一个念头吧……
就像我在这里思考什么是念头一样……
大概，这是第20个念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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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张秦不由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张秦便觉得有些疲乏，换了躺姿想着想着，张秦觉得他很可能由于自己的姿势导致自己在梦中把念头数错，便换了个姿势，盘膝在床上坐着。又过了好久，张秦忽而觉得窗外有些喧嚣，便睁开了眼睛，起身，穿上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径直向食堂走去。
“小张秦你可算出来了……”厄尔多斯看到张秦，打了个招呼。
“怎么了？”张秦有些茫然。
“你是不知道，在摆弄完了那几个盆之后，你先是在床上闭着眼坐了一整天，然后躺了一整天，之后盘膝而坐，直直的坐了十天，我都准备直接去你的寝室把你叫醒了……”厄尔多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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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把我叫起来参加会武吧……
这游戏也真体贴，偏离主线任务还会给出这么明显的提示
或许，去一趟也没什么呢？
毕竟是玩么。
连小门派的第一都拿不到手，又如何打下这个游戏世界，借助里面的技术——
来，复活小平呢？
……
不过，话说，我没觉得过太长时间，怎么就过了两周呢？
或许，是时间的不对称****
毕竟两个“念”之间的间隔是不能不被游戏缩短的……
那为了保证游戏里面的时间一致，想来，只能减慢我对于这个世界的时间，以至于，可能，我只觉得过了半天，而这个世界已经走过了半个月吧……
毕竟，游戏是要保证自己的时间稳定的，否则，又怎么联机呢？
……
或许，这也是一种冥想吧
或许，我之所以在做数学题或者玩电脑游戏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的原因，只是自己动了太多念头了吧
……
如此看来，到底什么是真实，又有什么是虚假呢？（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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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一：这样是希望先通过芒硝NaNO3的NO3-和醋酸的H+氧化S成H2SO4，之后蒸馏，留下的液体是发烟硫酸，然后让发烟硫酸跟萤石反应，生产挥发性的HF，然后这些HF被蒸馏出去，收集起来即可——当然，我这里绝对是为了国家安全着想的瞎写，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否则一群熊孩子制HF还不得把自己的命制进去……
注二：据说让一个人成长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失恋一次……因为只有失恋才能让一个人学会思考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