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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次相亲

吴桐下了火车,坐上了公交车,赶回了公司。由于是周日,公司里就他一个人,吴桐打开电脑登入自己的公司邮箱,里面的未读邮件已经爆了他逐个打开邮件,认真地回复着。吴桐是一个对工作很认真、踏实的年轻人,他并不羡慕上海的同学们,靠买房、炒股来获取财富,他相信靠自己的努力,一定会创造自己的未来。

越是繁忙的时候,时间越是过的很快。随着桌上手机铃声的响起,吴桐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了妈妈催促的声音:“小桐!你在哪啦?见面的时间快到了,你直接去那家餐馆吧。”吴桐说:“妈!您在哪了?我接您一起去吧!”妈妈说:“不用啦!我已经在公交车上了,你直接去就行了。”吴桐回答说:“好的!妈!那一会见!”吴桐撂了电话,马上整理了下桌上的东西,关好电脑,拎着包、起身离开。没走出去多远,吴桐又走了回来,自言自语地说:“拎着一包脏衣服去见面,太傻了吧!人家再以为是带的礼物。我还是先放办公室里吧!”吴桐把包放回自己的椅子上,离开了公司。

周末,大街上的气氛,少去了平日里繁忙的节奏感,让人感觉到几分的悠闲。吴桐很快打上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司机问吴桐:“大哥!你去哪?”吴桐告诉了他要去的地方,司机回答说:“大哥!那地方我可不太熟,你给我指道啊。”吴桐详细地对司机说明了路线。心里在想:不认识道儿,还开什么出租啊!以不认识道作为绕道的理由,倒是很有新意。

很快,出租车停在了餐厅前的路边。吴桐下了车,看了下餐厅的门面,的确很档次。吴桐走进餐厅,餐厅内的陈设古朴、典雅,灯光柔美、明暗有度。一位服务员微笑着问:“先生,您好!有预定吗?”吴桐答道:“您好!有一位上年纪的阿姨,是否已经到了?”服务员回道说:“哦!有两位阿姨和一个年轻的女士,在里面的包间,我带您过去吧!”服务员很周到地引领着吴桐走向了包间。

吴桐进入包间,妈妈和其它两位客人,围坐在一张方桌前,等候着吴桐的到来。妈妈同另一位阿姨对坐,那位女孩子的对面空着一张椅子。妈妈今天穿着、十分大方、得体,头发好像也是新烫的,看来很重视这次的约会。妈妈看到吴桐进来,马上站起身,上前引荐说:“老张!婷婷!这是我儿子吴桐!”妈妈拉着吴桐的胳膊,转过身说:“来!小桐!叫张姨!”吴桐马上微笑着,点头示意,说:“张姨,给您添麻烦了!大周末的还出来陪我们。”张姨是个中年知识分子的模样,烫着老式妇女的发型,穿了一套蓝色的女士西装套裙。张姨高兴地打量着吴桐,笑着说:“原来见你的时候,你还在上初中,跟你妈到学校来玩。现在都长成大帅哥了,呵呵!一点原来的影子都没有啦!”张阿姨又介绍着说:“小桐!我给你介绍下,这是周婷,在我们学校教英语。”吴桐马上望向周婷,周婷此时也起身示意,吴桐微笑着说:“您好,周小姐!您坐!”此时,吴桐走到周婷身后,帮周婷放好椅子,随后在周婷对面坐下。妈妈和张姨都在旁边微笑地看着两个年轻人,张姨笑着说:“看咱们小桐多有绅士风度啊!做外贸生意的人,确实是有修养啊。呵呵!”吴桐也不好意思地说:“张姨,您过奖啦!呵呵!”吴桐转过头看了看对面的周婷,周婷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儿,雪白、光滑的肌肤,一双乌黑有神的大眼睛,留着齐眉的刘海儿直长发,身材高挑修长。穿着一件很时尚的衬衫,下面一条锥形的牛仔裤和黑色高跟鞋,把身材凸显得错落有致。此时周婷的眼神也从桌上的餐具转向了吴桐,看到吴桐正在看着自己,笑了下,又躲开了视线。张姨又补充着介绍说:“小桐!婷婷刚从师大毕业一年,现在在学校教英文。在我们学校很出众啊,呵呵!”这时妈妈接过话说:“我对现在社会上的女孩子,都太不了解,还是觉得教师这个行业比较好,这不一直让你张姨帮着介绍下吗。”吴桐笑着说:“张姨!让您费心啦!”

吴桐拿起桌上的菜单说:“来!咱们别光顾着说话,点些吃的吧。”吴桐把菜单递给张姨,张姨又把菜单推给周婷说:“还是让咱小周点吧!小周!你看看喜欢吃什么?”周婷再三推让后,接过菜单,看了起来。吴桐拿起了另一份菜单,看了看,这家的西餐还真是够档次。但一想,跟妈妈一起出来,张姨和周婷都是初次见面,也应该表示一下。于是吴桐叫过来服务员点餐,周婷对西餐还是很了解,点了几道西餐常规的搭配后,吴桐又让张姨和妈妈分别点了符合各自口味的牛排。服务员接过菜单,传菜去了。

吴桐首先开口对周婷说:“周小姐,在学校教几年级啊?”周婷回答说:“我刚到学校不久,现在教初一,张老师带着我一起做。”

吴桐笑着说:“哦!现在孩子们好管吧?”周婷说:“现在的孩子可淘气了,有的时候真想对他们发火!但一想,自己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也就不跟他们那么认真了,呵呵!”张姨和妈妈看两个年轻人,已经聊上了,她们也开始聊起一些,一起在学校时候的事情。周婷也开始主动问吴桐:“你现在的工作忙吗?”吴桐说:“我们这工作涉及的业务比较反锁,每天挺充实的,哈哈!”周婷又说:“我听张姨说,你是做销售的,压力很大吧!”吴桐回答说:“恩!刚开始做的时候,压力还是蛮大的,但这几年也积累了一些稳定的客户,慢慢理顺了,好些了!”很快牛排、菜品都纷纷上齐,大家边吃边聊着,妈妈跟张姨还在津津有味地聊着他们一起工作时候的事情,张姨说:“现在的孩子们也挺苦的,竞争也激烈,除了学校的课,自己还要到外面去补习,就怕落到别人的后面!”妈妈说:“是啊,孩子们都太累了!“然后对张阿姨说:“老师们也不容易啊!咱们那时候,一备课就要到半夜,也是为了对这些孩子们负责啊!”张阿姨说:“唉!现在的年轻老师们,能有咱们当时的干劲儿,那就太难得了!现在的年轻老师,都是朋友式的教学,跟学生们的关系都很好,但上成绩很难!”这时周婷也笑着插话说:“张老师!其实我不同意您的看法,我自己也是读书过来的,现在一想,人最好的时间就是这前20多年,孩子们真应该多享受下生活,过的快乐一些。”周婷又笑了笑说:“我现在都后悔,以前没多享受下无忧无虑的时光,现在都感觉自己老了,玩不动了,呵呵!”张姨笑着对妈妈说:“老赵!您看,这就是具有新思维的,年轻老师的代表,哈哈!这才多大就说自己老啦!”张姨又很感慨地对妈妈说:“其实我也从心里也挺羡慕他们这些年轻人的!也许他们的生活方式是对的!是我们老了啊!”周婷也笑了笑转过头,看了看吴桐,好像是再等待吴桐的看法。吴桐打趣的说道:“我也经历过十年寒窗苦,现在又工作了这么多年。感悟到,一个人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书应该好好读,但不忽视社会这个大环境!”吴桐又说:“现在国家不是一直在要求学校减轻孩子们的负担吗?”周婷说:“中国人多啊,竞争也厉害,人跟人比,班跟班比,学校跟学校比,慢慢地压力又来了。”吴桐理解的点着头。随着谈话氛围的渐渐转暖,周婷话也多了起来,其实吴桐觉得周婷也应该是一个比较时尚、开朗的女孩子。周婷问吴桐:“现在房子炒得这么火热,吴先生也赶上这波了吧!”吴桐心想:正好问道了自己的痛处。吴桐也没有什么掩饰地回答:“唉!我没有远见啊!没赶上这拨儿。现在还在努力着!”妈妈这时接过话来说“我们现在也正在找着合适的房子,有合适的马上就买。小桐也很能干,还贷也不成问题。”周婷笑了笑、点点头,没说话。周婷又问:“那吴先生现在开什么车啊?”吴桐低头吃了一口牛排,放下餐具、擦了擦嘴说:“我现在坐公交车。”此时的房间开始安静了下来。大家分别吃着眼前的饭菜。周婷首先笑着说:“其实贷款买房现在也很正常,但车还是需要有一辆的。周末可以开车出去旅旅游,天气恶劣的时候,可以挡风遮雨。”吴桐笑了笑,看了看周婷,表示赞同地说:“恩,有辆车是方便啊。”吴桐看了看周婷座边的LV大包,接缝处显露出几个线头,吴桐心里想:唉!女孩子都有一种虚荣心,但这也正常,人家要把一辈子都要交给你的。

大家又聊了聊一些生活的话题。谈论渐淡的时候,吴桐说:“大家都吃好了吧?要不我们边走边聊!”张姨也说:“是啊!也不早了,我们走吧。”吴桐把服务员喊来结账,吴桐看了看账单,从口袋掏出钱,吴桐特意把拿钱的手放到了桌边的下面。刚出完差,现金剩的不多,于是把信用卡递给了服务员,让服务员去刷卡。签完账单后,大家一起离开了包间,走出餐厅。

到了门外,大家都在互相客套地道着别,周婷的手机响起,周婷接起手机说:“喂,你们在哪啦?哦!那的音响好吗?听了听手机,有说:好的!我这就过去!”周婷接完电话转过身对大家说:“不好意思!有几个同学在等我一起去唱歌,咱们下次再约,张老师我打车把您先送回去。”张姨对吴桐和妈妈说:“那我们先走啦!”又走到妈妈耳边低声笑着说了几句,转身边摆着手,边跟周婷一起走到路边打车离开。周婷也回头对吴桐笑了笑,招手示意“拜拜”!

看着他们的车离开,妈妈对吴桐说:“公交车站就在不远,咱们也回去吧!”吴桐低沉着对妈妈说:“妈!算了,今天咱们打车回去吧,我刚出差回来也累了!”妈妈看了看吴桐确实也有些疲倦,于是一起搭上一辆出租离开了餐厅。在车上,妈妈和吴桐都没有说话,都分别看着各自的车窗外。吴桐看着街边的高楼和琳琅满目的店铺,自己在想:也许是自己不够好,也许是现在的女孩子都很现实。虽然在自己心里,对周婷感觉很好,但是吴桐不期待下次的约会了。快下出租的时候妈妈对吴桐说:“以后你的大事,还是你自己决定吧!妈妈的思想也老了,也不多管你了!”吴桐帮妈妈提着包边打开车门,边回答说:“恩!妈!这事儿!您就不用为我操心了,我会自己想着的。”两个人走向了一片旧式的居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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