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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何莲急吼吼地冲了进来说了句:“我今天又遇到鬼了!”

“姨姨~”,双胞胎一见到何莲就手舞足蹈叫起来。

何莲一扭头就对上了她们花不溜秋的小脸蛋,再一抬头又看到了站在旁边的傅石的大花脸,咋咋呼呼地闹起来:“你们这是啥样子啊?!扮鬼吓唬我呢?我才刚刚缓过来,你们,冬枝、冬叶,你们俩小坏蛋!”

这时候因为存车慢了一步的何有梁也进来了,他走到双胞胎跟前,蹲下身子去捏她们的脸蛋,装作很悲伤的样子道:“这个墨可是洗不干净的,冬枝、冬叶一辈子都是花脸蛋咯!以后可咋办哟!”

何桃插嘴问道:“小妹,你没头没脑地说一句见鬼了,到底出啥事了啊?”

何莲也不逗双胞胎了,小嘴巴翻得老快,噼里啪啦地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

“……林八斤他娘也是经常在背后说人闲话的,我早就看她不顺眼呢!我在村子里走了一圈,没看到她的人,就往他们家那边去了。原本我是想狠狠数落她一番的,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在背后说你不能生了。结果,走过那边竹林的时候,我看到篮子、就是容蓝了!”

何桃一听立马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我那个去哦!容蓝?死了好几年还阴魂不散的容蓝?!你确定你没看错?”

“我一开始也以为我看错了啊!”何莲心有余悸地说:“你不知道吓死我了,都说鬼是晚上才会出来的,我咋可能大白天见鬼呢?我又想起了之前何有田不是还装神弄鬼的糊弄过我嘛,我就想,肯定是我看错了!我当时跟那个人隔了有一段距离的,一不小心看茬了也是有可能的呀!所以我就悄悄跟了上去……”

“挖草,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何桃听了惊讶得差点没跳起来。

“我胆子小啊,就是因为胆子小,我怕没弄清楚的话,我是要吓得一年半载不敢睡觉的,所以才想去看个究竟啊!万一是看错了呢,或者是看到了个跟容蓝长得像的人呢?”说到这里何莲咽了唾沫,拍拍胸口,压低声音道:“然后我就跟上去,但是又不敢跟得太近,如果要是真的是鬼的话,走近了会被她缠上的。我就远远地跟着,然后那人就拐弯进了小树林!我当时有点急了,不跟的话我就不会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鬼,跟的话,又担心她真的是鬼……”

何桃忙不迭地问:“那你跟进去了吗?”

何莲摇头:“没有。”

“那你干啥说你又见鬼了啊?”何桃翻了个白眼。

何莲继续道:“我没跟进去,但是,我在树林外面……你知道那个树林外面有个大榕树的嘛,我躲在树后面悄悄看来着……”

“然后呢,你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绝对没有看错,就是容蓝!”

“……”何桃转身往傅石怀里钻,我那个去哎,还真是见鬼了啊!

“然后我吓得啥也不知道了!”何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然后长呼了口气道:“我醒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在医馆了。”

“大夫咋说?没啥问题吧?”何桃上前摸了摸何莲的脸,这可怜的孩子,已经是第二次因为“鬼”进医馆了,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啊!

“大夫说受了惊吓呗,跟上次一样,还是给我开了两副安神的药……”何莲撅着嘴巴道:“这次还多亏了林八斤呢,我想想还有点不好意思,本来是要去他家跟他娘吵架的……”

“这跟林八斤又有啥关系啊?哦,难道是林八斤送你去医馆的?”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他送我回来,然后小哥送我去的医馆……”

“你说啥?”何桃站直了问道:“林八斤把你送回来的?”

“是呀,你不知道吗?”

何桃似笑非笑地瞥了傅石一眼道:“大后院有事?”

傅石有些尴尬地干笑了一声。

何莲不知道他俩之前的对话,有些茫然地问道:“跟大后院有啥关系啊?”

“没关系,那你现在觉得咋样?要不明个咱们也去趟高堂寺,给你去去晦气啥的……”

“不用!”何莲摇头道:“我后来仔细想了想,其实啊,我看到不是容蓝的鬼魂,而是真的容蓝,活生生的容蓝!”

“活生生的容蓝?”何桃再次钻进傅石怀里寻求安全感,这人都死了几年了,哪儿还有什么活生生的啊?!

“是呀,就是活生生的容蓝!我当时是因为一下子看清楚的容蓝的脸,太害怕了,可是冷静下来一回想,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容蓝是有影子的,而且她走路还发出声音的。”何莲下了定论:“她是活人,不是鬼!”

“活人……”何莲这一说何桃心里就开始寻思了。

她想起来闹鬼闹得最厉害那阵子,春芽和春妮像是说过“容瓶会游水,而且游得特别好”。容瓶和容蓝感情那么好,做什么都是成双成对的,没道理只有她会游水而容蓝不会的啊,说不定容蓝也是一样游得特别好。

容蓝当初因为“不贞”被休回榕树村,容氏族里有人闹着要将她沉塘,不过还没来得及统一意见去实施,她就自己跳河自尽了。

容蓝背着那样的名声自尽,村里人都忙着跟他们家撇清关系,生怕连累了自家的名声,根本没人去帮忙,她的葬礼从头到尾都是容瓶一个人打理的。

当初高僧要去容蓝的坟地做法,村里尽然没一个人知道她是葬在哪儿的,根据容老四两口子所说,只有容瓶一个人知道……

何桃以拳击掌道:“我知道了,容蓝当初是装死的!”

何莲很兴奋地说:“对,一定是这样子的!”

“装死的?”一直充当背景的何有梁和傅石异口同声地问道。

何桃就把她的推断说了,何有梁和傅石一边听一边点头。

何莲又插了一句:“容蓝她是逃到青山人的村子去了!”

何有梁不解地问:“哎?咋又跟青山人扯上关系了啊?”

何莲道:“我当时看到她的时候,她穿的是青山人的衣服,我不会看错的,以前青山人来运粮食的时候我见过,他们都是穿的那种蓝色的衣服。”

何莲这么一说,何有梁也想起了一件怪事:“之前金老伯来咱家的时候,跟他一起来的人里面有个叫做青树的,他特意跟我打听过容家。我以为他也是听说了咱们村闹鬼的事情,现在想起来的话,他当时听到我说起容瓶死了的时候,那表情可不大像是听故事。”

“看来,那个青树之所以会问起容家,其实就是帮容蓝打探家里的消息。”何桃说着又想到了另外一出:“哎,我说,当初高堂寺的高僧不是把人容蓝的墓都给扒了的嘛!还说往里面放了法器啥的,才把容蓝的鬼魂给压制住的,现在这么看来的话,那些人根本都是大骗子啊!”

何莲也张大了嘴巴:“是呀,他们把坟都挖了,难道就没发现里面是空的吗?”

傅石的表情也变得跟吃了苍蝇一样的,他可是给高堂寺捐了不少香油钱的,难道也是被骗了吗?他看向双胞胎的脑袋,俩丫头因为剃过光头,头发如今还不到半寸长……不对、不对,就跟部队里有兵油子、兵痞子一样,和尚里面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有混吃等死的,也有真的佛法高深的,给闺女们批命的那个老和尚,嗯,主持大师看起来就是属于后一种,他没有被骗!

何桃也想到一处去了,她蹲下来摸摸双胞胎的小脑袋道:“我可怜的冬枝、冬叶……”

何有梁却皱起了眉头道:“当初都说太叔公是被容蓝的鬼魂给拉去的,要是容蓝根本没死的话,那太叔公的死……”

“你想多了,每天那么多人死,难道每一个都非得是有外因的啊,可能太叔公就是不小心掉进水里的,不过正巧在那个地点……。”何桃先是满不在乎地说,话说到一半她又停了下来,皱了皱眉头道:“说实话,我也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具体是啥我又说不上来。容蓝假死,太叔公落水,容瓶落水,喜婆子落水,罗神婆横死……这太凑巧了,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人为的!”

“人为的?”何有梁反问:“你是说,太叔公、容瓶、喜婆子、罗神婆都是被人给……”

一下子四个没有瓜葛的人先后死去,除非了村里出了变态杀人狂!何桃打了个冷颤,急忙否认了自己的猜测:“可能是我想多了,这一下子听说容蓝是假死逃命,所以就……”

何莲也说道:“我也觉得大姐你想多了。”

何桃道:“行了,行了,是我想多了,你赶紧做饭去吧!”

何莲笑着弯了弯膝盖道:“好嘞,奴婢这就去!”

何有梁和傅石陷入沉思,他们都觉得何桃那句“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很有道理。不过傅石想的是得多买几个人看家护院,牢牢守护家人的平安,而何有梁却在不停地挖掘那段时间的所有巧合。

容瓶的死本身就是个巧合,正好在太叔公头七的晚上,淹死在了太叔公溺水的地方。

除了出事的地点相同外,容瓶和太叔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容家正好在太叔公每天例行散步的路上。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俩都不是正常死亡的话,太叔公和容瓶很有可能是被同一个人所害。凶手先是害了太叔公,也许是觉得容瓶可能看到事发经过,所以把她也杀了?

那么这个人为啥要害太叔公呢?

太叔公的仇人?何有梁玩空心思地想,却一个也想不出来,榕树村的老老少少每个人都尊敬太叔公,咋可能有人会恨他?

那就先抛开太叔公的事情,看容瓶和喜婆子。

这俩人之间的恩怨是人尽皆知的,喜婆子嘴碎,编排容老四两口子是傻子夫妻这种小事就不说了,最重要的是她是害得容蓝“自尽”、容瓶嫁不出去的罪魁祸首。那么,有谁是既恨容瓶又恨喜婆子的呢?喜婆子的话,估计除了他自己家人没一个喜欢她的,而容瓶跟村里人接触不多,谁跟她关系不好,还真没人清楚,但是,大伙儿都知道容瓶姐妹俩跟谁好!

她们俩就是因为跟邻居高寡妇关系不错,才会在一开始被喜婆子说东道西的。

高寡妇……高寡妇家住在竹林边,隔容瓶家就一个小树林,何莲今天看到容蓝的第一个地方就是竹林边,然后她穿过小树林回家……也就是说,高寡妇也许是知道容蓝假死的事情的。

何有梁皱起眉头,高寡妇跟何有田、何有栋都有一腿,何莲就是因为看到何有田和高寡妇的事情才会被何有田吓唬的……不对!

何有梁双目圆睁,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当初他就觉得何有田跟高寡妇搞在一起大出意料,如今再把这些串起来看的话,就越发觉得他们俩在一起必定别的原因!

巧合?何有田在闹鬼事件里参与的巧合太多了!太叔公去世的前一天去过何家,训斥过他和何有栋,罗神婆死的时候何有田一个人在她身边,他还和另外一个死者容瓶的朋友高寡妇“关系密切”……何有梁觉得这件事根本就是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了!

“小弟,你别瞎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何桃推了推何有梁,调笑道:“我可得恭喜你了,你岳母大人今天来跟我说了,想让你在热孝里把喜事办了呢!”

何有梁一时间没回过神,有些茫然地看向何桃,何桃又重复了一遍:“你岳母大人想让你在热孝里把你媳妇娶回来!”

何有梁这才把那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开了,像想起起了春芽被喜服映红脸蛋的场景,摸了摸脑袋不由自主地“嘿嘿”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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