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分主宾之位坐好,奴才们恭敬的伺候着,气氛却很尴尬。靳宁无视其他人的存在,捏起酒杯,自顾自的喝酒,充斥着整个人的愤怒被隐藏的不着一丝痕迹。
而奚情的脸上闪过一阵得意的笑容,随后说道,“皇上刚册封了皇后,为何不让她出来与我们一起用餐呢?反正这也是一场家宴罢了!”
“奚情说的是,这要是在普通人家,也就是亲戚之间的相互走动,莫让帝王的身份使亲戚的密切关系变的生份,国君不防请皇后出来啊!”不知情的奚原顺势说道,目光扫过一旁的靳宁,他给人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这样的男人,奚情真的会跟他相处的很好吗?
却见靳宁脸上的一丝燥动,紧捏的酒杯恐怕再多用一丝一毫的力气就会被捏碎,“*****才,还不快去请皇后出来!”他斜视着一旁的宫女,冷声说道。
“是,是……”新来宫女被吓得频频的点头,都忘了此事似乎该由皇上做主,她应答着退出堂内,却象个无头苍蝇,一旁的常德着急的把目光迎向了靳炎。
为了在奚原面前不有损于国体,靳炎不得不朝常德点了点头,眼里包含着复杂的心思。常德忙回应于他,伺候了他多年,他或多或少的领会了他眼里的含义,他急忙朝一边退出了堂内!
好不容易才追上刚才的那个宫女,常德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尖着嗓门说道:“你给我回来,劳请皇后的事情由本公公去做就可以了!”
“是!”宫女暗暗的松了口气,终于来了个救星,喘着粗气,退到了一旁,给常德让道。却见常德并没有往刚整修好的皇后寝宫去,而是转道去了地牢的方向,宫女不由的一阵错鄂。
“常公公!”狱卒的见礼声并没有惊动牢房里的黑夜蝶,靠在墙上的她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常德指了指木门上的铁锁,示意狱卒们把门打开。
“常德参见皇后娘娘!”常德弯下腰钻进牢房内,朝她作揖道,却见她还没什么反应,他继续道:“皇上让老奴前来请皇后一起到后厅用餐!”他说明了来意。
“我并不是皇后!”她反驳道。
“是或不是,不是由您说的,请皇后立即随奴才出来,梳洗之后前往后厅!”常德催促道,心里暗暗思忖一下,接着往下说,“宁王和奚情公主也在,相信皇后也很想见见他们,况且王爷的时日不多了!”
“啊,你,你说什么?”最后的一句话穿透了黑夜蝶的耳膜,刺痛了她的心。
“王爷已被赐于喝下了毒酒,若皇后不能母仪天下,这解毒的药恐怕也很难交给王爷了!”常德决定把此事告诉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说她是威胁宁王最好的武器,那么宁王的生命无疑也会令她就范。这些事情黑夜蝶或许不会承认,可常德却看的很清楚!“皇后还需要考虑吗?”看着面如白纸的她,他不由的催促道。
“……我跟你去!”她气若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