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员工更衣室姚金豪换着衣服,正要准备回家。曹小眼故做神秘的走了进来,“笑容可掬”同他打招呼。
“小姚,来了两天还习惯吗?你看我这个做师傅的整天忙,忙的昏天黑地的,咱师徒两也没有好好谈谈。”
姚金豪一听,心里就想:曹师傅一定有什么事求他。不过他还是给笑脸,“谢谢曹师傅关心,我很好。”
曹小眼自顾着拉出凳子坐下,唉声叹气,摆出一副苦瓜脸似乎故意做给他看。
姚金豪正要穿上换好的半袖,看着曹小眼这般样子,就忍不住的问:“曹师傅,您是不是用事!有事就直说。”
曹小眼还真有事,他眨眨那双眯成缝的小眼,“我人比较粗就开门见山,晚上能不能和我拉个活?”
姚金豪皱皱眉,没有回话。
曹师傅还以为他不愿意干,忙说:“有钱!咱三七开。”
姚金豪有点担忧,毕竟和他不熟。不过他为了在公司站的住脚,在老人面前好歹混个脸熟。以后好求人办事开绿灯,还是咬牙答应下来。
走出公司曹小眼先一步坐在一辆半旧的捷达上,并招呼姚金豪快点。车子奔驰树木倒退,他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七拐八拐的在一家停车场停了下来。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胖子在那里,看见我们远远的就打招呼。简单的了解汽车情况之后,就开工了。
姚金豪爬在车盘下费力的做着外围工作,比较高技术的活是曹小眼干的。
“你们公司的速度还满快的,曹师傅无论如何留下喝酒。”站在一旁的胖子盛情邀请。说着拆开一盒烟给曹小眼和姚金豪。
“嘭”的一声打火机打着,曹小眼接过打火机硬硬的吸了几口。
“不用了,咱哥俩改天,改天一定喝不醉不归。”
渐渐的胖子步入正题,“曹师傅这回贵公司给打几折?”
下面工作的姚金豪有意无意的听到了。从一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那么多人公司那么多员工为什么会偏偏选择分他一杯羹。
“曹师傅你出来一下!”
“怎么了?小姚。”
他没有留步直接走出门口,曹小眼紧随着他跟在后面。匆匆的和胖子打了个招呼追了出去。
路边商店霓虹灯闪闪发光,似乎穿透人们的皮肉,给人们原本鲜红的心镀上了颜色。那种色调是黑的,黑暗迷住了眼睛看不前方是大路还是深渊。
当曹小眼看到姚金豪时他背对着站着,“你为什么要怎么做?”
“我?我做什么了?”曹小眼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说说这个活到底是你找的还是……占用公司的资源。”
曹小眼笑了,“嗨!我还以为什么事,也没什么公司对于这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不是太过分就没事。”
姚金豪把手套脱下,扔在地上正要向前走。沉默的曹小眼叫住了他,恐吓着说,“嘿!你要是敢走明天就不用上班。”他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看身后这个人,这个已经认识两天的师傅到底是多么丑陋、恶心。
看到回头的姚金豪曹小眼语气弱了下来,“小姚啊!我知道年轻嘛!谁没有年轻的时候,充满了正义与热血,可那能当饭吃?能有房子住。”
“别说了!”姚金豪大吼。
曹小眼傻了,他“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这种事情他做过多少次,早已记不清了。没想到今天遇上“威利不能驱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姚金豪离去。
今天的一天对于他来说是黑色的星期五该碰的不该遇的都遇上了。在心烦意乱的时候突然想给家里通电话,就拨打了出去。
对面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小豪今天怎么想起打电话了,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工作顺利不你都没有像我汇报”“……妈您就别瞎操心了……我挺好,公司也……挺好。爸还好吧……”
放下电话姚金豪心情好了一点,看着街道一排排高楼大厦自己的内心忍不住的起了波澜,万家灯火的居民他们的生活又是什么样子!有钱人的世界姚金豪不懂。
再次回到破烂的街道,越走越心烦,想想以后自己在公司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有气无力的走进大门,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叫着他的名字。
“杜凯!你在这里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当然有事喽!都等你半天了。”
姚金豪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又和他不熟。就上次打过一次羽毛球。
“等我?”
“对,正房的阿姨请我们吃饭,我自己一个人又不好意思只好等你呗谁知道一等就好几个小时。”杜凯有点委屈。
“那我就不去了,你和阿姨说一下。”也许她听到院子里的谈话声正房的门突然的开了。
在阿姨的再三邀请下,姚金豪实在是黝不过就答应了下来。杜凯在前姚金豪在后再次走进这间小屋。
“坐,坐!”看着杵在地上的两人阿姨非常热情的款待。“把这里当家一样就好不要拘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