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不能进呀,公主说了今日不见客,您要是硬闯进去,奴婢可担当不起,求皇后娘娘体恤,还您请回去吧,奴婢真的担当不起呀。”林未雨的奴婢不停劝说着往里闯的皇后,不敢阻拦皇后,只能一直跪在地上哀求,可皇后一点儿也不在乎奴婢,不顾反对直接闯入了林未雨那里。
进门便见到昕谦在林未雨怀里睡得正香,顿时怒火冲天,不顾皇后的身份指着林未雨骂道,“林未雨你这个贱人,杀了本宫弟弟不说,如今还要抢了本宫弟弟的孩子,让孩子跟你的姓,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林未雨抱着昕谦纹丝不动,只是皱着眉头生怕皇后吵醒了昕谦,小声说道,“皇后切莫大声,不要吓坏了昕谦,昕谦这个名字是国舅给取的,心与千字正好是个忏悔的忏字,国舅的心思你也应该明白了,而且让孩子跟我姓也是他同意的,你若不信你大可自己去天牢问他。”
“林未雨,你不要太过分,你明知道本宫不能踏足天牢半步你竟故意让本宫去问,你当本宫是三岁小孩儿吗?”皇后狠声道,“我一定会让孩子认祖归宗,你别太得意,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你既然知道你不能踏足天牢,那你也应该知道你不能踏足我的翠云阁,你既然赶来为何不敢去天牢?”林未雨一边轻轻拍着昕谦,一边冷静地说道,“我想要的证据已经到手了,明日国舅就会被处斩,今日我就让你去见国舅最后一面。”
“你...他竟然...”皇后很意外,他没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会将证据交给林未雨。
“你不用如今惊讶,我不会告诉父皇,可是你若再心存歹念就休怪我将证据交给父皇,让父皇定夺。”林未雨瞪着皇后冷静地说道,“相信父皇一定会明断。”
正在说着,皇上挎着大步走来,威严的声音从皇后身后传来,“究竟是什么事需要朕来明断呀?”
皇后顿时吓得浑身一颤,但很快恢复过来,退至一旁对皇上说道,“皇上,公主他竟然让臣妾弟弟的孩子跟姓林,虽然臣妾的弟弟是罪大恶极,可这个孩子毕竟是他的血脉是我家族的唯一血脉,怎么能姓林呢,皇上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呀?”
“真有此事?”皇上望向林未雨,看着林未雨怀里的孩子并无欢喜之意,毕竟是罪人的孩子,皇上不讨厌已是很给面子了。
“方才我已经跟皇后说了,让昕谦跟我姓林是经过国舅同意的,皇后不信大可去问国舅,明日便是国舅的死期,父皇就让皇后去见国舅最后一面吧。”林未雨淡淡地说道不带一丝感情。
皇上听了略微皱眉,但林未雨既然开了口皇上也只能由着林未雨,“既然是他同意的那朕也无话可说,皇后你既然不信就去当面问清楚,别在翠云阁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皇后瞬间脸色一变,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狠狠地瞪了林未雨一眼,悻悻离去。
“雨儿,这孩子虽然是无辜的,但你这样做又是何必呢?”皇上略微叹息,“朕知道你是为了孩子的将来着想,但只怕以后皇后会更加恨你,为了他得罪皇后值得吗?”
林未雨看着怀中的昕谦微微一笑,“孩子就如同一张白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虽不敢自比如朱,却断不是墨者,我自小便没了娘,好在有爹教导才成了如今这样,我只希望这个孩子也能有人照顾,从今天起他便是我的弟弟,我会好好照顾他。”
“好吧,希望这孩子长大不会像他爹一样。”皇上拗不过林未雨,只能应了下来,国舅的事这个孩子不知道反而更好些。
赵翊按着他设计好的计划安排好了一切,国舅人头一落地便有人抢了,一路上换了几个人,直接送往辽国边境,一切很顺利,国舅的头被抢一事瞬间在京都传开,皇上也得知了此事,可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没空为了一个罪大恶极的死囚耗费精力,皇上派人去查却毫无结果,最后随意找了个理由便搪塞了过去。
唯有皇后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认定是林未雨所为,暗中派人盯着林未雨,就连林未雨睡觉休息也派人盯着,林未雨知道皇后不会放过她,但也懒得与皇后较真,任由皇后派人盯着,没想到这一盯就盯了半月,期间林未雨毫无异常,整日只全心全意照顾着昕谦。
皇后深觉无趣,但还是一直派人暗中盯着,直到那一日,赵翊派人为林未雨送去了一尊从辽国带回来的陶俑,那一天林未雨异常小心,皇后的耳目也探查不出林未雨究竟做了什么,只知道那只陶俑第二天便碎了。
“查出什么了吗?”皇后冷眼问道。
“回皇后娘娘,奴才已经将碎片带回来了,可是奴才什么也没查到,那尊陶俑只是一个普通的辽国陶俑。”梁公公皱着眉头,似乎有难言之隐。
皇后目光一冷,盯着梁公公,“有话就快说,你跟着本宫这么多年,难得还要本宫教你做事不成?”
“奴才不敢,奴才在查陶俑的时候无意见听宫人们说公主那日的香炉有些奇怪,似乎烟比较大,所以奴才去查了,在里面发现了这个,但奴才看不懂,也不知有没有用。”梁公公不敢确定,带着疑虑说道,“请娘娘过目。”
皇后看着那一片从林未雨炉灰中发现的锦布,虽然大部分已经被烧毁了,但残存的锦布上还留有一些文字,仔细一看还是能够看清的,皇后出生名门,自小便认识多国文字,只看了一眼便认出锦布上写的正是辽国的文字,也看懂了上面所写的意思。
只见皇后嘴角微微勾起,脸上露出了微笑,眼神中却带着深深地寒意,让人胆战心惊,“林未雨,这一次看谁还能救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