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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爱恋

马车行驶在雪地上,踏上四皇府的归路,马车里,月洛安然地睡在欧以修的怀里,马车外,欧阳驾着车,阿布坐在一侧。

“你笑什么?”欧阳见阿布始终带着笑意,不解地问。

“我以前常听人家说,嫁入皇家看似风光,但皇室哪个不三妻四妾,到时候,随时都被打入冷宫!”阿布忘了眼后棉帘挡住的车门,“可是,我就觉得夫人和四爷一定可以幸福下去的!”

“也许吧!”欧阳一笑,“不过夫人也够独特的!”

“是啊,第一次遇见这么可爱的和亲公主!”阿布和欧阳一起回想着初见月洛的场景。

马车内的欧以修用指腹轻抚着月洛的睡颜,漂亮的眸子里浸满了不自知的柔情——

翌日——

“好痛啊,好痛啊——”月洛捧着头,那酒后涨疼的感觉让她皱眉。

“你呀,喝了醒酒茶就好了!”欧以修穿上衣服,让在外守着的阿布将醒酒茶端了进来。

月洛只得乖乖地穿起衣服,慢悠悠地洗漱完了,了无生气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醒酒茶,一口一口吞下肚,“夫君,我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欧以修见她用空着的碗挡住半张娇红的脸,也明白她要问什么。

“有没有……”月洛深吸了口气,“吃了你?”根据过往的经验,虽然新婚夜后她就告诫自己不得饮酒了,可是有几次不小心醉了,她每次都会大胆地诱惑着夫君雨云一番!

“嗯!”欧以修重重的点头,事实是昨晚她乖乖的粘在他身上要睡,不过他抵不住她太诱人的姿势,于是诱哄着她,吃了她……“不过我也很乐在其中!”吻上她的额头,他将昨夜的故事颠倒了灌输给她。

月洛漾起笑容,她是醉了,可不是傻了,该有的记忆都有噢!

“四爷!”一般不是要紧的事,欧阳绝不会在寝房外通报,“图鲁大人求见!”

欧以修皱眉,昨日皇上刚有退位大选之意,今日就有大臣到访……真是想透口气也难啊,“带他去书房!”

“是!”门外的欧阳应声。

一大早就见欧以修眉宇间那深深的阴霾,月洛站起身,走近他,在他紧锁的眉头印上她柔软的吻,“早安!”

欧以修一笑。

书房——

欧以修慵懒地靠坐在书案后的高座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部落长老图鲁的进言。

任由堂下的图鲁说得口沫横飞,欧以修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在椅座上,随性地翻着图鲁上奏的册子。

朝野的臣子们都在玩着这种赌命的游戏,凭自己的眼光选择效忠的皇子。一朝天子一朝臣,因为明白这千古不变的道理,所以他们也无奈地逼迫自己做出选择。

欧以修俊美的脸上扬着笑容,漂亮的眸子里却没有丝毫的温度,他抬眸看着堂下的图鲁。

自昨日大统之争的消息传开后,皇子间的纷争便也悄悄开始了,图鲁认为对于欧以修最具威胁力的莫过于大皇子和三皇子,他提议先下手为强,与其中一派结盟,合力铲除一方,再伺机而动!

图鲁停顿下,偷偷看向高案上的欧以修,只见那张绝尘的俊脸已经闭起了眼眸,眉头紧锁,疑似在思考着什么——

“图鲁大人,四爷会考虑您的意见!”欧阳在一旁出声,下了逐客令,他了解四爷的举动。

图鲁还想要说些什么,不过他也瞧见了欧以修始终紧闭的眼眸,那张俊颜上似染了冰霜般,“下臣告退!”

出了书房,图鲁叹了口气,书房里的那个人是皇子中最令人猜不透的,他温和的笑容下有着无人知晓的冰冷,他漂亮的眸子里从不沾染温度。

那么,为什么在六位皇子中,他选择了欧以修,他认定了他是帝王之位的不二人选?

因为在那场严酷的皇位厮杀中,欧以修不曾借由任何外界的援助,不曾集结任何官员之力,他在这场权斗中独自周旋!图鲁相信,他仍然有所保留,单凭他的个人能力,他便在皇子中占得一席之位,他一定隐藏了真正的实力!所以图鲁相信,书房中的四皇子,是皇位最有力的猎手!

“四爷!”欧阳将参茶端到欧以修面前。

欧以修睁开眼眸,他能说什么?直接告诉图鲁他的赌注押错了人?过去他始终选择独自承担这场兄弟之争的一切,他拒绝同盟、拒绝结党、拒绝任何辅助势力的靠近,为的就是全身而退!这场争斗的结果,根本不是他向往的!

“欧阳!那远宅的粉饰结束后,就让工人们离开,这些就交由你去办了!”欧以修起身吩咐道。

欧阳应声,看来四爷是准备要抽身了,只是……夫人知道吗?

富足节虽然维持三日,不过因为欧以修个性不爱热闹,所以便推辞了皇宫摆宴的事,只是和月洛在富足节的首日与众人在宫中共庆,其余的日子便在四皇府中——

富足节的第二日,阳光明媚,洒在着美丽的雪地上,照的人也心情暖和。

月洛穿过走廊,来到皇府的后院,远远就看到阿布坐在院落里的石几上,手持毛笔趴在石桌上,一脸认真的书写着。

“在写什么,这么认真?”月洛靠近,走到阿布旁,阿布将旁边石几上的暖垫摆正,让月洛坐下。因为北丹天寒,所以北丹人家户院的石椅上都会准备着暖垫供人在户外就座。

“夫人,年关近了,阿布想写封家书再寄些银两回去!”阿布看着自己的信,确保所写的内容可以让家人放心,才折起放进信封里去。

“要不,我去和夫君说,让你年关之时回家探亲?”月洛看着阿布眼里明显的思念提议道。

“不用了!”阿布摇手,“阿布从小就被卖给四皇府做丫鬟,早就签了奴契,不可坏了规矩!”

奴契,就是平常百姓所说的卖身契,签了奴契的下人便用一生侍奉主子!像是平时的探家之举根本就是妄想了!

“什么北丹的规矩,我可不懂!”月洛轻笑,摆出一脸远嫁而来的疑惑样子,“如今我这个堂堂四皇妃,要犒赏你,这还不行吗?”

“夫人……”阿布感动地眼含热泪。多少年?多少年在这个四皇府了,她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爹娘,何其有幸,可以侍奉这么好的主子!

“大过节的,可别掉眼泪啊!”月洛抽出绢帕递给阿布。

“可我只是个下人,夫人……”

“不是所有人生来就有好命,为生活所迫而寄人篱下,没什么可丢脸的,靠自己的劳力赚钱过日子有什么不对?”月洛笑着,比起今日的太阳更让人温暖,“再说了,你把我照顾的这么好,就当是现在,你是我这个四皇妃身边最得宠的丫鬟吧!”月洛抬起下巴,摆着皇妃的架子,惹笑了阿布,“我会和夫君说的,今年的年关,就和家人一起过吧!”

“谢夫人!”刚刚拭去的泪又从热络的眼眶里滑落。

月洛笑着从腰间抽出一个荷包,放到阿布手里,“把这个连同家书一起寄去吧!”

知道荷包里放着银两,阿布慌忙地拒绝,“不可不可,对于夫人让阿布回去探亲,已经感激涕零了,这银子,阿布绝不能拿!”

看着阿布惊慌失措的脸蛋,月洛也不强人所难,“那就分给府里的下人吧,让大家都过个好年!”

站在回廊里的欧以修勾着迷人的嘴角,欣赏地望着石几上那善良的妻子,提步靠近。

“夫君,你来得正好!”见到来人,月洛笑着起身。

“怎么了?”

“我在犒赏阿布呢!”月洛噙着俏皮的酒窝,“不过要夫君的同意!”

“你是四皇府的女主人,这些事当然你来做主!”欧以修搂着月洛的腰,温柔地说着。

“那夫君是允了?让阿布年关回家的事?”月洛雀跃地问着。

“允了!”

阿布听着兴奋地行礼,“谢四爷,谢夫人!”

“或许,我该赏个更好的给阿布!”月洛精明的眼眸带笑。

“哦?”欧以修自然捕捉到了月洛眼眸里的顽皮,扬眉问着。

“赏一个……可靠的丈夫!”月洛似若有意的眸光移向一旁的欧阳。

阿布和欧阳脸上都沾上红晕!

月洛咯咯地笑着,倚在欧以修的怀里!

富足节刚过,北丹便正是进入年关的倒计——

“夫人,这是双双刚做好的点心,你尝尝!”阿布端着刚出炉的点心,递给正坐在长廊上望着飘雪美景的月洛。

“嗯!”月洛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最近欧以修时常要进宫,每次回来他都疲惫不堪,月洛看得出,他是心累,似乎这段时间,在宫里,他都在经历着不好的事一般。

“夫人,怎么了?”阿布瞧着月洛皱起的眉头问着。

“我没事,我是担心夫君!”月洛让阿布坐在她一旁,“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每回他回来,都很忧愁!”

“……”

“阿布,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月洛见阿布一脸不知要不要开口的表情。

“最近大家都在谣传,说皇上有意退位要选继承人!”

……

月洛恍然,她虽不是皇子,但也明白同为皇室的身不由己,王位之争向来都是皇子间避不可及的一战!手足相残……偏偏是皇族里最常见的戏码!

“不说这些了,你的家书寄出去了吗?”月洛摇头,转移着话题,这些她自懂事以来就明白了,皇宫里的事,想的太深不好!

“恩,寄出去了!”阿布答道,说着,才想到,月洛嫁入北丹至今,不曾写过一封家书,不曾报过一次平安,“夫人……”

“恩?”

“……”

“想说什么?”

“夫人不想月迹国吗?”阿布小心翼翼地问。

月洛瞧着这灰灰的天空,看着院落里飘着的鹅毛飞雪,扬起嘴角,“……不想!”

刚从皇宫返回的欧以修站在拱门处,抬手阻止了要出声的欧阳,他也想知道,她不想家的理由!

讨厌的天空,这么压抑,“阿布,是不是所有人都渴望生在帝王家?”月洛瞧着阿布呆愣的模样,“如果我说,我讨厌自己是个公主,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夫人主动请愿和亲,只身来这里的时候,大家就觉得夫人特别了!”阿布老实着答道。

月洛笑开了,“我是出生在冷宫的皇族,我是被遗忘的公主,皇宫对我来说就好比一个大牢笼,如果我不想办法飞出去,这一辈子就要老死在宫里了!”

阿布听着月洛平缓的语气,却也明白这其中的辛酸。

“即便向往民间的亲情、爱情,我都无力去争取。于是我决定和老天赌一次!和亲是我唯一的机会!”她不比得宠的公主,会指婚给大将之子等等,她是个被遗忘的存在,月洛伸出手接住下落的雪花,“所以我抛下一切,只身来到北丹,寻找一个全新的开始!”

阿布微湿了眼眶,“夫人,现在你还会羡慕平凡人家吗?”

月洛笑靥绽放,“曾经无比渴望做个平民,可是发现自己终究没有逃脱的勇气,现在反而心存感激,庆幸自己是个公主!”月洛又拿起碗里凉了的糕点,满足地咬了口,“我找到落根的地方了……”

欧以修半掩着眸子,背手、转身,消失在拱门处。

他计划着离开这片土地,她却说在这里落地生根;

他倾尽所有为的是褪去皇室的枷锁,她却说,她终究没有逃脱的勇气;

他没有当面问她,可是现在,他听到答案了——

和三年前的心柯一样,她会背着皇室的壳在这里落根……

欧以修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抽走了所有的空气,他紧握着拳头,闭眸等待心里那股陌生的疼痛消失——

他的嘴角泛起自嘲的笑容,明明已经做好了一个人的准备,明明从过去开始就期待着抛开一切去追求自由,为什么此刻,他会如此恐慌,如此空寂?即使三年前,也没有过这样的失落……

是为了月洛吗?对于她,这两个月的相处,他和她走到了何种关系?已经超出了夫妻间的礼遇吗?入心了吗?

年关是一年当中最令人期待的日子,家人团聚在一起,回忆这一年中的日子,愉快地、不快的、幸福的、悲伤的,在这一个夜里,好像一切都可以微不足道,因为有家人的陪伴,一起期待来年的好日子——

年关一日日靠近,月洛近来更是好心情,欧以修近日都不用去皇宫办事,整日陪着她四处观赏。

“客官,这些可是小的从其他地方找来的,在北丹可是很难得一见的香囊,夫人您闻闻,这里面的花草对身体也有好处呢!”小贩见欧以修与月洛的衣着华丽,披的斗篷都是上等貂绒中的极品,更是卖力地推荐着自己的香囊。做生意就要察言观色,瞧着这男子对女子暖手整衣的小举动就知,只要这夫人喜欢的,这男子一定会买。

月洛挑起一个可爱的香囊,香囊呈暗色由金丝穿插其中,大方之中又有着华丽高贵的样子,月洛凑近闻其香气。

“夫人,好眼光!这香囊只此一个,夫人必是它的有缘人啊!”小贩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夸耀着。

月洛浅笑,香味的确怡人。只稍她一个眼神,一个笑意,欧以修便掏出银两买下了她喜欢的小玩意。

月洛欢喜地将香囊揣进怀里,抬眸又被不远处热气腾腾的摊铺所吸引,“夫君,那是什么?”

顺着她的目光而去,欧以修牵着她的手,将她护在自己身前,避去身边路人的冲撞,搂着她回答,“那是北丹的小吃摊,甜酒米粥!”

月洛仰头,那水灵又无辜的眼神望向那宠溺的笑脸。

天气寒冷,她的确需要喝点热粥,暖暖身子,欧以修搂着她走向小摊,“我们去尝尝!”

“嗯!”

“来来来,两位客官坐!”摊铺小二热情地招呼着,“要吃点什么?”

“两碗甜酒米粥,来些糕点!”欧以修吩咐道。

“好嘞!”

四方小铺由厚实的棉布围了起来,挡去了冷风,再加上小铺内煮着热气腾腾的米粥,让这一方小天地变个格外暖人。

一下的暖意让月洛抖了抖身子,卷卷的长睫毛染着湿气,欧以修拉过她的双手,拢在掌心,吓着气替她取暖。

其他座位上的女子们羡慕的目光让月洛幸福地泛起梨涡。

这时小二吆喝着将热腾腾的甜酒小米粥和糕点端了过来。

月洛拿起汤匙舀了口,淡淡的酒香配着甜甜的味道,小米粥已经熬地糯糯的,入口即化,月洛满足地赞到,“好好吃哦,夫君,你尝尝!”随即舀起一勺喂进欧以修的口中!

沾染着她气息的汤匙将甜蜜的粥喂入他的胃,随即升起一股满足的暖意,欧以修噙着笑意看着身边的月洛,眼眸里带着难懂的情绪——

“夫君,你最近白天都陪着我,会不会耽误你的正事?”虽然这难得的相处让她很欢心,但若误了他的事还是不好的,月洛咬着糕点,喝着粥问着。

“不会!”瞧她孩子般地将糕点屑沾在嘴角,欧以修温柔地伸出替她拂去,“这段时间我想好好陪着你……”

月洛疑惑地瞧着他。

漂亮的俊脸只是对她一笑。

喝了暖身的甜粥,有糕点垫了肚子,月洛又精神地要逛下一个地方了,欧以修将银两放在桌上,起身替她系好披风的带着,牵起她的手步出小摊。

小摊里的人有些回过神来,认出了刚刚那个人是四皇子,于是小摊又展开了一场热络的讨论——

逛遍了整个集市,月洛才心满意足地和欧以修同乘一匹马回四皇府。

月洛坐在马背上,放松地靠在欧以修的怀里,欣赏着夕阳下这雪国的风光,举目远眺又欢快地抓着欧以修的手,“夫君!那里……那里是天坛吗?”

“嗯!”欧以修拉拢手臂护着她,生怕她太好动而掉下马。

“仿佛是昨天的事呢!”月洛看着远处天坛祭祀的地方,“我穿着美丽的嫁衣,在那里遇到了夫君,我们完成和亲大典!”

欧以修的下巴抵着她的头,听着她感触的话语。

“夫君!”月洛突然回头抬眸,深情地望着欧以修。

“怎么?”

“你相信神明吗?”月洛若隐若现的酒窝挂在那张突然认真起来的俏脸上。

“为什么这么问?”

“我的和亲大典……其实错漏百出吧?”她穿着喜服在雪地上奔跑赶着吉时,她没有戴红帕便行礼……“神明会不会不喜欢我?”

“傻瓜!”欧以修轻笑,轻啄了她的鼻尖,柔声地低语“你自愿和亲来到这里,这份心,神明自然清楚!和亲大典只是个形式,你又何必在意!”

突然月洛仰头咬着他的唇瓣,主动吻着他……

神明啊,不管最初我带着什么样的心来和亲,现在我是真的想要珍惜我的夫君!请您相信!

欧以修闭眸,搂紧月洛的身子,在她要后退的时候延长了这个深吻……

如果,如果,我注定要伤害你,你还还会相信那场神明见证下和亲大典吗?

此刻,几日都开晴的天空落下晶莹剔透的雪花来——

这一夜起了大风,烧着的暖炉温暖了一室,将寒冷禁锢在室外……

玩了一整天的月洛显然已经累了,美眸费力地眨着,欧以修伸过长臂,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地拥着她,“洛儿……如果有一天,我留下你一个人,你会不会怨我?”

“恩……会!”浓浓的倦意缠绕着她,月洛喃喃低语。

欧以修瞧着她嗜睡的样子,听着她不知真假的回答,浅笑,“你会不会忘记我?”

“嗯……会……”

欧以修搂紧她的身子,轻怕她的背哄着她,而他明亮的眸子毫无睡意,“会不会……好好生活着……和……另一个人?”

“……嗯……会……”

“……”

那双漂亮的眸子一夜无眠……

翌日——

这一日风雨大作,不能外出游玩的月洛却是依旧的好心情。

“夫君——”她娇柔的声音伴着啪啪啪的步子,传到书房。

欧以修示意欧阳出去,就迎来了可爱的妻子,他习惯地把她拥在怀里,轻柔地问,“闷到了?”由于大雨,户外的温度又骤降了,所以任何一点,她都不能出去玩。

“有夫君陪着,怎么会闷呢?”月洛爱笑的俏脸此刻闪着灵动的表情,“夫君——我有没有夸过你?”

欧以修微蹙,不明白小美人的用意。

“夸夫君貌美,夸夫君美貌,哈哈哈!”

“这是夸我吗?”欧以修轻点着她的额头。

只见月洛拉着他在书案侧的高座上坐好,自己则绕到书案后,由一旁取出一大张宣纸,执起毛笔,美丽地笑开了,“夫君,今天娘子我要亲自执笔,作一幅丹青!”

语罢,就见月洛褪去了戏弄的笑脸,认真地落笔,时不时抬眸看着欧以修,绽开梨涡,随即视线又转回宣纸上——

欧以修只是安然地坐在高座上,静静地欣赏着她宁静的一面,她长长的睫毛下半掩着美眸,嘴角噙着自然的弧度,白净的脸颊泛着浅浅的桃红色,一缕青丝在她认真作画之际由耳后垂落……

她的美总是可以吸引他人的目光,她的一举一动总是与众不同,和她在一起就好比在春日午睡,那么舒心。

两个时辰,安静的书房,她专注地作画,他专注地欣赏着她。她时不时抬眸,却总是错过他眼里无尽的情意;他将所有的视线投注在她的身上,却不曾发现自己专属情人的目光。

月洛微笑着收起最后的一笔,将笔放在一旁,“好了!”

欧以修闻声起立,移步到她身旁欣赏着她的丹青,宣纸上的人,俊美非凡,飘逸脱俗,黑色的长发帅性地束着,漂亮的眼眸,坚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无意间似有似无的笑容都画地惟妙惟肖——

“几分像?”月洛像个炫耀的孩子。

“九分!”欧以修搂着月洛的腰,答道。

“这一分差在哪?”她可是袭承了娘亲的画工!月洛嘟着嘴要讨个说法。

“太美了,哪有男子这般美的!”

欧以修的话逗乐了月洛,原来是有人漂亮地堪比女子而不自知,月洛回搂着欧以修的腰,“在我眼里,夫君就是这么美!”当然不能直说他比女人美啦!

欧以修宠溺地浅笑。

“这样夫君就不怕我会忘了你啦!”

一句话让欧以修僵直了身子——

“夫君昨夜不是问我会不会忘了你吗?”月洛感觉到搂着的身躯绷直着,抬眸。

“洛儿,昨夜的话,你都听到了?”

月洛摇头,吐着粉舌,“就听到说,你问我会不会忘了你,其余的……我睡着了!”月洛没有深想昨夜的话,就当时夫妻间夜里的情话。

欧以修回神,收拢手臂,让她抵在自己胸口,阴霾布上那张迷人的俊脸,“那我现在,再问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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