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亚琪最终还是没有迈出这个大门。就在亚琪松开门把准备走出的那一瞬间,杜文轩含着泪转过身来,用手机砸向了亚琪的头部……亚琪只觉得脑部被猛烈一击,接着整个世界就黑暗了。
杜文轩看着亚琪的身体还是向后倾倒,扔掉手里的手机就忙跑上几步从后面拖住了亚琪。然后把她挪到床上,这一系列的动作他做的十分麻利。但是却面无表情。
泪水和血水都已经凝固,杜文轩颤抖着帮亚琪盖上被子,然后坐在床边,看着亚琪紧闭的双眼说:“对不起,亚琪。我说谎了,我骗了你!我不能让你走,我不能让你把我们的孩子打掉,我不能!亚琪,你乖乖的睡吧,我会一直守着你,看着你的。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你,睡吧,亚琪
……”
杜文轩说着在亚琪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接着就这样死死的看着她。也不知过了多久,仁叔敲响了房门,杜文轩惊慌的立刻拉住亚琪毫无知觉的手,冲着门口问:“谁?是谁?”
“是我,文轩,我可以进来吗?”
仁叔的声音让杜文轩送了一口气:“进来吧。”
推门进来的仁叔看到眼前的一幕起先并没有多惊讶,只是问说:“亚琪睡着了?”
“嗯!她睡的很香。”杜文轩边说边用柔情的目光看着亚琪。
“噢,那你先跟我出来一下吧,我们得商量一下。”
“不,不行。我得守着亚琪,我说了,我要一直看着她睡。”杜文轩有些反常的样子和口气让仁叔皱起了眉头,这时候他看到杜文轩手臂上有大块的咬痕和已经凝固了的血液,于是走过去抓起他的胳膊问:“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受伤了?亚琪干的吗?”
杜文轩看了一眼受伤地方,然后立刻把胳膊抽了回来,解释到说:“没,没事儿,刚才不小心弄的,不碍事。”
这时候,仁叔又发现亚琪躺着的枕巾上也有一些鲜红的液体,他马上冲到床头边,仔细瞧了一下,用手摸了一下那液体在鼻尖嗅了嗅,顿时,脸色大变,马上扭过头冲文轩大声喊道:“文轩,这是什么?亚琪她怎么了?”
文轩看着仁叔伸到他面前手指上的血迹,再看了一眼那枕巾,立刻扑向前抱起亚琪,然后把手放到亚琪的脑后一摸——冰凉,潮湿,瞬间沾染了他的手,当他挪开亚琪头部的时候,一手的鲜红让他傻了眼。
在一旁的仁叔也傻了眼,第一个反映就是过来把手指放到了亚琪的鼻子下方,还好,还好,亚琪的呼吸还在。
只是他不明白刚才在这个房间里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到处都是鲜红的血迹?但很显然得是,亚琪此刻并不是在睡觉而是昏迷了。
所以当务之急是得救醒亚琪。于是仁叔站起来,冲杜文轩大叫道:“文轩,亚琪的伤是怎么弄的?是砸的吗?拿什么砸的?”
完全傻眼的杜文轩仿佛已经不能开口,面对仁叔的提问,他只是颤抖着把头扭到门口,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机。仁叔立马就明白了,他叹了口气,然后冲到门口,对外面大吼道:“小曼,小曼,拿医药箱来,快拿医药箱来!”
南小曼听到仁叔的声音立刻就跑了上来,一进门,她手里的医药箱就落到了地上,整个人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杜文轩胳膊和手上到处都是血迹,亚琪双眼紧闭的倒在他怀里……天啊,这里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仁叔对南小曼的好奇并没有先做出解释,他迅速的从地上捡起医药箱,走到床边,打开箱子对杜文轩说:“让亚琪的头直起来,我现在也不确定她伤的有多严重,我只能先给她处理一下外部的伤口,千万不要感染。你不知道她现在是非常时期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算了算了,快扶好她。”
仁叔将纱布和一些药物取出,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将亚琪流血地方的头发剪短,好在伤口并是不是很大,他用酒精帮她快速消毒着,然后撒上了止血药,最后用纱布将伤口缠好。他的手法和医院里专业人事差不了两样。而一边抱着亚琪的杜文轩此刻眼中充满的悔恨。
等仁叔包扎完毕后,他把床上那个沾了血迹的枕巾抽走,然后示意让杜文轩把亚琪放倒:“先把她平放下来,你的伤口让也得赶快处理一下。我得去打个电话,亚琪现在不能送医院,但是我们还是得给她做个检查。”
说完,仁叔站起身来,对门口的南小曼说:“小曼,帮文轩处理一下伤口,我下去打电话。”
才回过神儿来的南小曼点点头,然后走到床边拍了拍杜文轩的肩膀说:“杜……,先去清洗一下你的伤口吧。放心,亚琪会没事儿的。”
杜文轩心痛的看着亚琪摇着头说:“不,我不要离开她,都是我,是我害的她!是我,我是疯子,我是个罪人。”
南小曼听的出杜文轩的伤心欲绝,但是看着杜文轩手臂上的伤口,她还是晃了晃他的肩膀说:“如果你不处理伤口,等它感染了发炎了,你还怎么照顾亚琪呢?听话,先去清洗一下吧,阿仁马上就会找人来的,亚琪会好的。”
南小曼一边说着,一边尝试拉起杜文轩的胳膊,在没有很用力的情况下,她拉着杜文轩走进了卫生间,先用清水帮他冲洗了伤口,那齐齐的牙印陷进肉里,冲洗过后,谁都可以看出那是一道深刻的咬痕。
当南小曼为杜文轩擦药包好伤口的时候,仁叔走了进来。他看了看手表说:“我叫了一个医生朋友,大概二十分钟后到。小曼,你去楼下等着,人来了马上带他上来,他姓张,带着个眼镜。”
南小曼点点头,然后将医药箱收拾完好后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