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断下嘴,每一次想要呼救的企图都会让仅存的空气逃逸,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我知道在这样下去邪月华的身体会死亡,到时候哪怕是神也回天乏力。
我不断蹬着四肢,可这样的挣扎只是徒劳,最后我只看到一片深渊。
无法呼吸的痛苦,再一次经历,我感到意识与肉体不断分离,这真的好痛。
——
一片湖水,一片蓝色,我站在湖中心,只有微微转身脚下便会泛起一圈圈涟漪,远处有一个女人,一袭红衣,她守在一副棺材旁,半瞌着眼,似醒似谁,像一尊绝美的雕塑,只为那水晶棺材而生。
她似乎看到我,一招手,我瞬间被转到她面前,此刻我才看清楚她的脸,一瞬间她的美貌让我无法言语,那绝世的容颜几乎让我窒息,只能忘乎所有,一语不发盯着她看。
“呵呵呵。”她看到我木然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你是第二个单纯地只会看我的外貌的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她隐藏不住悲凉。
她伸出手摸着我的脸,指尖的温意传入我的皮肤,酥酥痒痒的,她微笑着说:“第三次见到你,真是幸运,那一次你带着不甘跳入净渊还以为你的心已死,这一次你回来了,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我被她说懵了,居然口吃:“你、你、你就是净渊?”
“是,也可以说不是。”她手指弯曲抵着自己的下巴,笑意着她眼中跳跃,“好了,你该回你的身体了。”
她手一挥,我像一个气泡一般飞了起来,她另一只手控制着水晶棺慢慢打开棺盖,我看到一个定格在十八岁的身体,难道老人说的净渊可以保持肉身不腐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吗?
她将我放回身体,一起都将没入黑暗,我最后一次拼尽全力问道:“你说我与你见过三次,那还有一次是什么时候?”
“秘密。”她指放朱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片水蓝,这是灵力的颜色,净渊充满了水妖族族人的灵力,让人觉得置身于蓝天,不过不幸的是我的眼睛也会来了,一双只能看到灵力的眼睛,代价便是永远无法欣赏大自然的一切,只能看到这个灵力组成的世界。真是恨透了这样的眼睛。
我正打算深吸一口气,才想起这是净渊底部,其手忙脚乱地捂住口鼻,黑暗中一只灰色的影子悬浮在我身边,应该就是邪月华,我一把抓起它,双脚划动向水面游去。
突然一个水泡包围了我,无意间感受到一种轻轻的抚摸,随后一副冰凉的眼镜架在我的鼻梁上,在蓝色变为黑色的瞬间我看到一抹鲜红的身影远去。
水泡载着我和邪月华不断上升,期间我结了一个手印,金色的灵力缓缓散出,随后又打了一套手诀,希望没有背错,我这样乞求着,因为这有二十九个手诀,没有循环。
金色的灵力开始行一个中心凝聚,最后成了隐形,但是它还在这里,我手指伸出点住它,瞬间金光大作,而我原本就所剩不多的灵力一刹那便耗的一干二净。
我勉强支撑起这副不牢靠的身体,因为只差最后一步了,我招了招手,将那全新的灵魂放入邪月华的身体,一个全新的强大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