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他们雇个车就跑了？太不负责了吧，这么霸气侧露的出场只为打酱油？”
寒清淡淡一笑：“到家之前，他们都在附近。你看不到罢了。”
看来他们和萧言是一伙的。
“皇上有他们，可谓如虎添翼呢。”
“对。”寒清也不避讳：“忠心不二，又有常人之外能力，何乐不为。”
傲雪额头上沁出汗珠，寒清的性格，今天对自己说这么多，不会是要杀人灭口……
车子经过明亮的地方，寒清忽然笑了。
傲雪颤巍巍的看着他：“我、我没惹你吧？”
“朕真的不会涂胭脂。”
真是的。还笑。
傲雪用袖子在脸上用力擦。
“朕留着七王爷是因为无聊，总要有人时时提醒威胁在身边才不会懈怠，贪图享乐。他若懈怠或是真的威胁到朕。”
寒清收回望着车外风景的目光：“所以你和七王爷在一起时，不妨提醒他努力。”
“皇上，七王爷是你的弟弟，而且他还小呢，皇上不会有一点点难过吗？如果杀了他的话。”
寒清看着傲雪，勾一下唇角。
“你永远都赢不了。”
“是啊。”傲雪接过话：“《诗经》说，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傲雪也常常想，为什么偏偏要遇到，为什么偏偏要以那样的方式相遇。”
“若是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恰好，遇到的那个人，又为之心动。”
“这样的相遇，原本是极浪漫极其令人憧憬的。如果那个人也爱你的话。”
垂首轻笑。
寒清盯着面前伤感的女子，沉默着。
“可是呢。”
“有时真的想，若是此生没有相遇，该多么好。不用望着他，看着他，然后最终只能望着他，看着他。想过了又害怕，若没有遇到，错过了这份刻骨铭心，一定要抱憾终生。”
“自古以来的女子，全心全意爱上皇帝，哪里还敢期许。”
寒清眯了眯眼睛，稳住心神。
没有。
这么多年，这么多女人，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
这个纳兰傲雪，来历不明，身世不详，几经排查都找不到一点关于她进宫前的线索。报上来的新进秀女名单上也没有她。
朕怎么能凭她空口白话就信任她。
“皇上，我听人说了。那天奇装异服的躺在御花园里，正好被皇上看到。突然冒出来一个人，侍卫不知道，宫女也不知道。皇上当然要有所戒备。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无依无靠，无权无势的小宫女，皇上手下精兵良将那么多。好歹别杀我吧？爱上你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傲雪扑闪着大眼睛卖萌。
“侍寝。”
在寒清的观念中，没有征服不了的女人，尤其是她们完全彻底的卸下一切遮掩躺在自己的龙榻上。一切都会看清。
朕一路走来，几经争斗，几历浮沉。纳兰傲雪，你最好只是痴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