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几年不见你有见涨了。”后者抖动着身上赘肉丝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咧开嘴角傻帽地笑了。
“还有穷人,这身板都超过你家门框了吧。”离琼耸了耸肩,身高近十尺的身板确实让段尘彻底汗颜。大熵建立统一了尺寸,一尺一律为二十五寸,普通身高为七尺左右,这厮估计吃糠长大的。
八尺八高度的穆歌在他面前完全矮了两个头,未来沙场的巨无霸正在崛起。
一时间三人同时放声笑了,笑声参杂这生死重逢后的喜悦,也许还有逝去的年华。
“穷人,都不知道你现在力量到什么程度,要不兄弟三个现在去武场练练手,当然不使用纹脉,就单纯体术?”望着离琼那身板段尘确实有些热血沸腾,既然平静状态下无法破脉,那就打破这个状态,今后更要不断战斗。
“这么多年没跟穆歌儿动手,离琼也迫不及待了。虽然以前修炼比不过你,但是体术我可从来不惧你。”
“啧啧,你们两个练练吧,我是不行。”胖子权贵无耻地退出了,撒开双腿变向后撤,载着肥壮的身躯,速度却让人不可小觑。远远一瞧,增添无比滑稽之味。
穆府演武场,可容乃五百士兵操练,平时除了燕王父子三人,就只有王府护卫在这操练。
“虽说这三年没跟你试过手,但是我可比以前更强大了,嘿--嘿—”离琼,一般脱去外面的硬甲,一边学着福贵权口气戏说到。在外在军中,离琼可以说是永远一副木讷严肃的表情,但在兄弟熟悉人之间,却也不失一点闷骚。
“哈哈,还怕你不成。”从回来一个月,这还是穆歌第一次发出这么朗爽的笑声。
宽阔圆形的演武场四周布满了武器架,上门陈列了各式武器。天空依旧还有些零落的雪花飘下,但是落在演武场上的黑石板上变消融不见了。可见此处独到之意。
离琼挑选的是一把大槊,此乃军中风范。但是大熵很少有军中将领偏爱大槊,虽然槊在杀敌中大开大合,若骑在铁骑上,敌人几乎很难近身,但是对使用者确要求严格,没有强悍的体格,很容易出现后继无力的情况。然而在燕地,随着前任穆王穆无双的马上战兵为大槊。燕北塞外也掀起一股槊之流。于是之后也有了南刀,北槊,西如龟的说法。
军中大槊一般规格八尺一百二十斤,一尺一寸斤,十尺大槊将近一百五十斤重量,在离琼手中却如普通木棍般挥舞着。
穆歌虽说从小与离琼一起长大,离琼的变态也在了解,但是十息过后,穆歌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因为,离琼气息却依旧沉稳如山。
“穆歌儿,热身完了,我准备开始了。”
“穷人,来吧。”脱去了裘袍红锦衣,穆歌一身雪白长衫,右手中重剑平举,于眼角相平。
“嘭”一声于地面踏步的巨响,相距约百米的二人,随着离琼的冲锋,两息间,就相遇。
随着离琼飞跃身体。大槊携带着无边气势凌空劈向穆歌。
穆歌早已察觉,却未躲闪开,只见双手紧握巨剑瞬间横向眼前抵挡。
锵!兵戈碰撞的沉默声,响彻演武场。
“好!痛快.”这纯粹是力跟力的较量,离琼松了松隐隐发麻的双手,兴奋地喝道!
随着强烈的撞击,二人被相互反弹开。
“该我了!。”话落,随即只见穆歌,凌空后跃拉开距离。快落地面时,脚尖一点地面,身体随着一顿,变瞬间冲向离琼,虽说未使用天地纹力,但飞急的身影向前的身影也随着那一刹那停顿,在原地闪现一道虚影。
穆歌身影似风却更似离玄之箭冲向离琼。
戗,锵--锵——,兵戈碰撞声音越来越急。
随着穆歌快攻的节奏,演武场中央的离琼鼻尖跟额头也开始有些微汗。
演武场中刮起了一阵旋风。
“八卦槊阵。”一声怒吼声从离琼口中吼出,只见大槊在离琼周身飞速地挥舞旋转。隐隐出现一个两人高的大钟将离琼隔绝起来。
“啧啧,这蛮牛被逼急了哈。连压低武技都施展出来了。”场边的胖哥福贵权内里嘘嘘然地感叹。
演武场中央不见穆歌身影,只有虚色大钟覆盖的离琼,除了一声声急促的铿锵声,还有那大钟外闪起的光刃。
“呼呼!”没有纹力支持。此刻,被大钟围绕的离琼大汗淋漓,脱去玄甲的青衣也被这剑气冲击绞去大半,露出一块块犹如山脊错落的古铜色肌肤,双臂交错的肌肉不停鼓动。
‘八卦槊镇’乃军中武技,双臂飞舞着大槊形成大钟行铜壁,由八卦阵经历无数代人推演衍变,三百六十度防御,不含一丝死角,在战场上防御所向披靡。
离琼双手不停,虽然消耗大,但他自认为穆歌无法动摇。无数次战场或者军将间较量,从未有过一败。
场中央,闪动着越来越多穆歌的虚影,每次撞击后,穆歌的脚步几乎没有停下半息,而后又化作利剑冲刺出去。
穆歌一息间就化出近十个虚影。
“嘿嘿,离琼这乌龟壳真硬,若不来点真本事,还真无法破开。”脚尖轻点着黑岩石,穆歌那飞扬黑发,也齐齐披肩,不见丝毫杂乱。
穆歌一双黑色眼瞳忽然凝聚为一点,一股比之前更强大的气势顿时散发开。对面的离琼明显感受到更大的压力,双臂越发用力,那八卦阵钟在无纹力下几乎凝实。
“重旋。”一声低语喝出,穆歌那修长的身躯,猛地冲向半空,借势旋转而去。
只见穆歌,双手紧握的大剑,在半空划过,剑光化为半浮形。
嘭!沉重的破音响彻演武场。场中烟尘肆虐。
“结束了!”福贵权那满身肥肉,随着左探右瞧抖动着,“这么多年过去,还是穆歌儿胜一筹啊。”
待演武场中烟尘散去,赫然可以看见离琼那把十尺大槊断成了两截。以力破盾,若不是力量上的纯粹压制,是远远做不到这样的成绩。
“穆歌儿,我又输了。”离琼也轻松地叹了声,有着一点了然,又有一点诧异。了然的是穆歌能赢过过他,诧异的是赢的方法却是这样直截了当。
“这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穆歌口气充满戏谑道,只有他们三人能明白能明白这放荡声中的情义。
“走,喝一壶去,燕地青罗我可是几年都没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