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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残忍

"来人啊,快来人啊!"男人这才慌了,大声喊叫起来。

林梓逊一转身,快速往楼上冲去。

月亮从云层里慢慢露出了半张脸庞,月光怜爱地透过楼道上的小窗,为他照亮了昏暗的前路。他的速度那么快,像猎豹,他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样奔跑过了,这个女人让他重温了太多"很久前"!

越往上,心跳越快!

眼前不停地闪烁着她被吊在窗外的情形,那细细的绳在空中轻摆着,一丝丝断裂……

楼下是那男人声嘶力竭的喊声,楼上却静得可怕,只有他的心跳和呼吸声在这空气中回荡。

他站在顶楼,看着空旷的四周,心里一片冰凉,难道自己是来晚了?突然,他心里冒出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他掏出手机,拔通了陈江的电话,怒吼道:

"告诉我,真正的地点在什么地方!她要是有事,你也别想活了!"

"梓逊!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这本来就是个陷阱,要逼你现身,过了今夜,什么都会好了!"陈江无奈地劝道。

是的,他不想让林梓逊去冒险,如果这是个险恶的阴谋,如果是林风天,那梓逊去了只有死路一条。

"陈江,你知道她对我的意义。"林梓逊的语气冰冷,凉如坚冰。

那边,迟疑了许久,才缓缓说出一个点名:

"凯瑞二期顶楼,十二点。"

林梓逊抬腕,表上的指针正指着十二点!

凯瑞二期工地上最后一声轰鸣声也停了下来,工人们吆喝着收工去洗澡,有的三五成群去附近的小摊吃夜宵。

一辆灰色的陈旧小轿车从工地后面的小巷子驶了出来,往回城的方向而去。

月光透过车窗,懒洋洋地落在车里那张俊朗的脸上。

这是何超然,此刻他的表情有些凝重,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三天前,他刚从沈清媛母亲住院的医院回公司,柳助理就给了他一张照片。

照片上,台风正疯狂拉扯着街道上的树木,风中,林梓逊正抱着沈清媛往帝国冲去。这是今天下午柳助理到交警队交违章罚款时在查询违章时间时,无意间在交警的电脑里看到的,电子眼的拍摄虽然有些模糊,但是还是能依稀辩认出那人正是林梓逊。

难道说林梓逊是帝国的真正主人?这怎么可能?

他想不通林梓逊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他可以有百种理由、百个故事来告诉自己,甚至还可以完全否认照片里的人是他。

据他观察,林梓逊对沈清媛并非无情,如果真是他,依他对沈清媛的感情应该会出现约定的地方,他想用这种方法逼林梓逊出来和自己谈,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三天,他一直把沈清媛关在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

现在十二点二十三分了,他仍然没有出现!

那么现在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他对沈清媛的情是装出来的,目的只是想利用她,可是沈清媛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好利用的?后一个,就是林梓逊的心理素质太好,他在赌自己不会真的杀了沈清媛。

哪一个猜想对沈清媛来说都不是好消息,会让她痛苦万分!

不过现在最关键的是,等下怎么跟她解释自己为什么把她关了这么多天,还有,要不要告诉她实情?

走进关着沈清媛的小房间,她已经蜷缩在小床上睡着了,旁边的桌子上还摆着晚上未动的饭菜,据说她这三天都不肯吃东西。

"沈清媛。"

何超然推了推她。

"啊!"沈清媛猛地弹跳了起来瞪着他,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然后突然像只小野猫一样挥舞着爪子扑到了他的身上,尖叫起来:

"天啦,何超然你是神仙,你救我来了吗?快点报警,把这些该死的活化石抓起来!"

何超然拉下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臂,低声说:

"好了,我送你回去,这些事我来处理。"

"他们是不是敲诈你了?要了你多少钱?是哪个该死的、该雷劈的家伙干的?"沈清媛有些难过起来。

何超然有些尴尬,只好转身往外走去。

"何总,您是开自己的车回去,还是开这辆旧的?"

一个保镖快步走进来,小声说道。

沈清媛楞住了,这保镖正是每天跟自己送饭的那个黑脸活化石!难道该雷劈的家伙是何超然?

"是你做的?"沈清媛逼视着何超然的眼睛,质问道。

何超然挥了挥手,示意保镖出去,沉吟了一下,才拿出照片递给沈清媛,低声说:

"我想,这个应该让你知道,周六找你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林梓逊。"

沈清媛捏着照片的手指开始哆嗦了起来,脸也渐渐涨红。

"我是想用你逼他出来和我谈谈,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你怎么逼?"沈清媛小声问道。

"我让人做了段视频,用你的号码传给到周六给你电话的手机上,告诉那个人,如果他今天晚上12点不拿五百万过来换你,我就杀了你。"

"他没来?"沈清媛的声音更轻了,心里的失望就像春天田野里的草,枝枝蔓蔓地疯长。

何超然没说话。

沈清媛猛地把照片狠狠地撕碎,扬手扔到他身上,怒吼道:

"何超然,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彩色的碎片像断了翅膀的蝶,在空中纷纷扬扬,何超然楞住了,一个更不安的念头升起来:

"你知道是他?"

"你真的不知道这样做很残忍吗?我已经在努力装成不知道了,你非得让我不得不去面对这个该死的、让我恨不能去死的真相!我喜欢他,他却当我是玩物!你是想知道这个吗?你满意了吗?"

沈清媛推开他,拔腿往外面跑去。

是的,她当然知道是他!

那天晚上,她鬼使神差地、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可是那个人居然答应了!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当时自己的心情,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幻觉,这样折磨她的恶魔怎么可能是他呢?

可是,那就是他的声音!

下午还用电动车载着她满街窜,抱过她,亲过她脸颊的男人的声音!

她紧贴在他的身上,认真地用力地呼吸,闻他的味道……房间里再浓的香味也掩盖不住他身上原本的味道,那是情人的味道!

当时他也是害怕的吧?他的身体突然绷得那么紧,甚么有些发抖,她环在他腰上的手上密密的全是他背上渗出的汗珠!

他的心跳声如此急促,一声一声像密集的鼓点!

当原本寻找刺激的游戏成了真情,他也是害怕自己知道的吧?否则怎么会心跳快成这样?

心里乱极了,她悄悄地使劲掐着自己的手臂,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开始回想。

她并不笨,她只是被爱情迷了神魂,不愿意把那么险恶的事和她深爱的男人联系起来。

现在,那么多的线索开始串林,一幕幕,一件件……

她好想用全身的力气去尖叫,好想马上就爬起来,揪住他使劲打他,用最恶毒的话去骂他,用最锋利的刀捅他!

可是她忍住了,她用力掐自己的手臂,让自己忍住了。

他试探用手抚摸她的脸,看她是不是睡着了,然后又开始吻她,他灼热的身体紧紧地拥抱着她,可是,白天里让她沉迷的吻,此刻她却不敢让他继续吻下去,她会哭!她装成睡着的样子,翻了个身,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见她挣脱了他的怀抱,他也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

这回如此,上两回也是!

算起来,其实除了第一次在水池,第二次绑了她的手强行占有她之外,其余几回他都没有真正完成他想要的欢爱。

如果他对自己没有感情,在这种事上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乎自己的感受对不对?她把脸埋进枕头里,不让他听清自己太慌乱的呼吸声。

他在她背后,沉沉的呼吸着,温热的鼻息从她的耳畔拂过,他叹了口气,然后起床出去。

直到这一秒,她还是不敢哭……虽然那眼泪在眼眶里涨得像是要把眼睛撑坏一样,她也忍着。

只因为,如果撕开了这黑色的幕布,她就没办法像白天一样,环着他的腰,去拉他的手,为他对自己的温柔而感动。

有时候,陷入深爱的女人真的很傻,心里分明在滴血,还是忍不住要去赌一把,赌他会和自己爱他一样爱上了自己!

我愿意让他继续利用,我愿意让他在夜晚继续扮演他的角色,我一切都愿意,你说我卑微,你说我无用,你说我笨我傻我蠢,我都愿意。

因为他在我母亲的床头那样温柔地看我,那样体贴地为我的母亲按摩僵硬的手脚,他还……那样真诚地喊着我母亲:妈妈。

何超然,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告诉我他不管我的生死,告诉我他没来?你要这样逼我去面对如此无情的真相?

晚风那么凉,吹得脸上的泪水也像冰刀,刮得面皮生痛。

可是,林梓逊,你怎么可以不出现?你怎么可以不管我的死活?知道吗,你比何超然更残忍!残忍了上百倍!而且,何超然再残忍我也不会心痛,你不同,你的残忍会送我下地狱!

她的脚踢在小石子上,重重地往前扑去,膝盖磕在尖锐的小石上,火辣辣地痛,她坐起来,抱着膝,哭得伤心,哭得绝望。

爱情成了水中花,镜中月,简化、还原成了一个残忍的游戏,林梓逊,你让我从美丽的云宵重重地摔下,你让我今后怎么去面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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