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IAR来上班时穿了一身紧身弹力牛仔衣,卷发束起,再戴一双工装手套,腰间斜挂了一个简易包,里面装有巧克力与手机。行走之间,恰似古墓丽影中的女主角再现。
她极擅用外交手段,上班后的第三天,她即成功调班,与我上下班同时段且分到一组。从此,我的耳根不得清静,左耳要听机器噪音,右耳要听她诸多的离奇又荒诞的经历。
我被迫成为她的闺蜜,也同时从为邮局众多单身男士的公敌。
眨眼即到七月,巴黎几乎空城,满街满巷皆被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占领,他们说着各种语言,拿着各种版本的地图,寻宝似的挖掘景点。
巴黎人要么跑到山上或海边的渡假村消夏,要么去了这些游客的国家或地区,好象每个人都觉得风景总是别人家的好。许多商场、餐馆甚至医院都关门歇业,唯独邮局全年无休,一天运作24小时,以保证无论远近,国内信件两天内送至顾客手中。
大多数同事也选择在此时休假,学生理所当然的申请全天制,这样我们可以多赚一些,邮局也不用请替代工人,双方皆大欢喜。
只是因为太多公司放假,邮局的工作量锐减,大半的时间我们坐在关闭的机器前喝饮料聊天,主管见了也当作没看见,有时也会坐下来下我们闲扯。
一旦闲暇即显得时光漫长,我们望着窗外骄阳,看它一寸一寸艰难挪动脚步,恨不得帮它一把,一掌将它推去西边。
又一日无聊的看窗外艳阳,ICIAR同我说,我们逃跑吧,出逃一周再回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