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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屠宰场的神秘声音

格罗跟着图宾来到了厨房,各自领了一份早餐,早餐十分简陋,只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发霉的黑面包,牛奶之类的是不用想了,只是配上了一杯水,水质有些浑浊。但是这样已经算是可以的了,毕竟干净的水是十分珍贵的,一个奴仆怎么享用得起。

这就是奴仆一天的食物了,不是早餐,而是一天的食物!

根据瓦兰德奴隶法条,奴隶具有基本的人权,而奴隶主有义务支付奴隶的工资,至于奴隶一天早晚的餐食,则由奴隶主自主支配。

历史上多次爆发过奴隶暴动,都是由一些天赋突然觉醒的奴隶发起的!这就是这条奴隶法规颁布的原因,因为从奴隶觉醒天赋所占的比例实在太高了,这或许是由于他们经常处于压迫,经常受到肉体或精神的刺激!

这个世界的规则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们(奴隶)在承受这些痛苦的同时,就越容易觉醒天赋。

“唉,又是这种发了霉的食物。虽然爱德华老爷大发仁慈,额外给了我们一顿免费的早餐,但是天天都是这种发霉的食物,真是让人提不起丝毫兴趣啊!”图宾抱怨道,不过嘴上却是狼吞虎咽,没几下就把这个发霉的黑面包给吃进了肚子里,然后把那有些污浊的水一饮而尽。

图宾其实也只是嘴上抱怨着而已,光靠奴隶主给的那些微薄的工资,奴隶每天都是吃不饱的,他又怎么会嫌弃这顿来之不易的早餐呢。

格罗看着手中的食物,眼眉微微皱了一下,随后把黑面包表面的那些发霉的地方给剔除掉。如果是以前,他当然不会惧怕这种程度的食物,连一些剧毒他都可以生生吃进去!但是这具身体的抵抗力很弱,吃这种食物很容易受到感染。

“咦,你怎么还没有吃完?往常你可是都比我吃得还快的啊!”刚吃完的图宾转过头诧异地看着还没开吃的格罗,他舔了舔自己沾着面包渣的手指,对着格罗说道。

格罗没有说话,因为从这个身体前主人的记忆中来看,他也是一个有些沉默寡言的家伙,平时根本不会说话,也就是对图宾时才会稍微说几句,但也就是几句话而已,一般来说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发着牢骚。

这对于格罗来说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不用担心以后总是多嘴,然后不小心说错话。

格罗用水和着黑面包,把硬邦邦的黑面包揉碎,这样不至于太难吃。然后格罗也是没几下就把食物吃光了,毕竟食物才那么一点……

“一天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磨磨唧唧的。好了,我们快走,工作的时间到了,要是不赶快一点我们指定会迟到。”图宾讲了一句就立马急匆匆地拉着格罗走向了一个方向,如果格罗没有记错的话。那里……似乎是屠宰场!

…………

清晨的屠宰场,已经开始有一两声凄厉的动物哀嚎发出,接着就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屠夫大叔!早上好啊,我们来报道了。”走入屠宰场,图宾似乎并没有被那浓郁的血腥味给熏得头昏眼花,脸上发白,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环境。他一进入屠宰场,就对着一个满脸血腥,凶神恶煞的中年大叔轻松地打着招呼。

“哈哈,是图宾小子和格罗啊,来了就赶快工作,今天可是要宰上五十头牛和羊,不赶紧工作的话,今天之内根本完不成!”中年屠夫嘴上只是笑了一下,随后就瞪着凶煞的眼睛说道。

“什么?往常可是只有二十只左右啊!”图宾比了一个夸张的动作,表示自己的惊讶。

“好了,不要废话了,赶快工作吧!你们一个人负责去把牛羊赶到这里,一个人负责把我屠宰好的牛羊拖到冷藏室去!”中年屠夫吩咐道。

“好,那格罗,今天依然是你负责拖屠宰好后的牛羊到冷藏室,而我就负责其赶牛羊了。”图宾朝格罗说了一声,人就快速跑得无影无踪了。

格罗也不意外,因为每天的工作分配都是这样,因为格罗不怎么会赶牛羊,每一次赶牛羊时都会费很长时间,让屠夫等得不耐烦。而图宾却是牧羊人出身,天生有着赶牛羊的技巧。于是理所应当的,屠夫就把赶牛羊的工作交给了图宾,而格罗只能做拖牛羊这种苦力活。

他开始静静地观察起中年屠夫的屠宰手法。

不要小瞧生活中或许只是一门再普通不过的技巧,像是这种屠宰的技巧,如果练的时间久了,绝对是一门高深的刀法。用在动物身上,那自然是庖丁解牛,用在人身上,那么只要了解人体的构造,也绝对可以毫不费劲地肢解一个人,而且还不会损伤人的神经。

要是用在暗杀上,那就真的让人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好了,小子,赶快把这只牛的内脏等清理干净,然后一起送到冷藏室!”中年屠夫的刀法十分熟练,知道该从牛的那个部位下刀最省力。而且再加上他之前就已经把这只牛解剖了大半,故而格罗没有等多久,他就已经把牛整个给解剖完毕了。而这时图宾也不知道从那个地方冒了出来,手上用绳子牵着一只牛犊。

牛犊在图宾手上显得很温顺,但是或许是受到这里浓重的血腥气息影响,牛犊开始显得急躁不安。

“嘿,格罗,要不要我帮忙?”图宾嘴中叼着一根翠绿的草根,对着格罗轻快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格罗从案板上拖下被解剖好的牛,头也不抬就说道。

“咦,真的不用么?你搬得动这只牛么?”图宾有些诧异,往常可都是他帮忙一起抬的,格罗这个小子身体瘦弱,可没有什么力气,连他都可以轻易打倒格罗,这也是格罗平常为什么总是被欺负的原因。

“喝!”可是让图宾更诧异的事发生了,只见格罗嘴中轻喝一声,随后竟然把案板上的牛给整个抬了起来,整个场面看起来有些违和,因为那只牛要比格罗的身体大上许多。

格罗一把扛起来后,顺势就把抬着的牛脱手而出,准确扔进了一旁的拖板上,整个过程非常流畅自然,就好像已经练习过无数遍了一般。

“噢,好吧,不过格罗你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要知道我一个人可扛不起这只牛,你的力气可是比我小多了!”图宾张大了嘴巴,随后不可思议地说道,连旁边的屠夫都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格罗。

“哦,这可能是因为今天这只是小牛犊吧!”格罗随意地敷衍道,可是事情却不像他说的这么简单,因为这只小牛犊分量十分重,而且虽说是牛犊,但是身高也到了一个成年人的腰部!

“啊!没错!今天的确是有些特殊,好,那么你忙你的吧,我要继续去诱惑那些谨慎的小家伙了,最近那些小家伙可是越来越不好骗了……”图宾消失在远方,他也没有过多的怀疑格罗所说的。因为以往屠宰的都是老牛老羊,像今天这种特殊情况,屠宰场才会破例屠宰那些牛犊和小羊。

所以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导致格罗能轻易地抬起来吧!

不过屠夫的眼睛中却是有些疑惑,他感觉事情并没有像格罗说的那么简单。干一行懂一行,他对自己屠宰的牛羊到底有多少斤两可是有一个大概估量的。以他的理解,这只牛犊也不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子可以抬动的!

不过之后他就没再想了,可能是自己对牛犊重量估量错误了吧,这是常有的事。

格罗把牛犊放在拖板上后就拉着拖板往清洗池中走,内脏已经被屠夫处理分类完毕,而格罗只要把这些清洗干净就可以了。

牛犊的各种部位在格罗的手中整齐快速地经过清洗池,然后迅速被清洗干净,他的手指灵活得就像是一个精灵一般。身体体质的不行,让得他的灵敏性得以发展,而且重要的是,格罗还有着强大的记忆能力。

很快格罗就把牛犊整个清洗完毕了,冷藏室距离屠宰场并没有很远,一会儿之后格罗就再次回到了屠夫这里,他的眼睛再次看向屠夫手上的剔骨刀,表情非常专注。

期间图宾回来过几次,不过回来的间隔十分长,大概在屠夫每次快要屠宰完毕的时候。尽管屠夫的动作已经很快了,但是要是让格罗估计,至少要到深夜三四点左右才能忙完。而格罗也在这长时间的观摩中,逐渐对中年屠夫的刀法有了一些理解……

但是格罗每次看见屠夫宰杀那牛羊时,心中都会不住一阵惋惜,要是让自己来杀该多好,这样灵魂能量就不用愁了。虽然因为图腾之树规则的原因,每一只牛羊自己只能得到微量的灵魂能量,但是总比没有的好。

只有自己动手杀,死者灵魂才会被自己得到,并且图腾之树也会遵循等价交换原则,像这种待宰的牲畜,得到的灵魂能量最多也只有其完整灵魂的十分之一。而格罗最多也只能得到完整灵魂的全部灵魂能量,不会因为你越多少多少级杀了一个强者,然后就额外奖励相当于这个强者全部灵魂能量的两倍。

就在格罗心中惋惜的时候,他的身体忽然瞬间紧绷了下来,整个人的神情忽然大变,然后一股警惕出现。

“叮!由于你长时间观摩一位经验丰富的屠夫进行屠宰工作,你开始对他的屠宰刀法有所领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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