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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SOS!大叔遇到大叔控! (1)

《变型金刚》要上映了!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啊!我小时候的梦想之一就是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荧幕上的汽车人变身,我相信全世界男人,童年在变形金刚模型、漫画、洋画片陪伴中度过的男人,都会有这个“崇高”的梦想。

我要去电影院看,而且要看首映式,去最先感受无以伦比的震撼效果!看到消息的一瞬间,我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脏多年未遇的“砰然心动”了,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上班的时候魂不守舍,下班回家的路上竟然对着自己的爱车也自言自语了一番,等老婆一上车,我就迫不及待的把好消息告诉了她。

“变形金刚要上映了!要上映了!哈哈!我们下周末去看!看首映!擎天柱啊!”因为激动,我说起话来都有点结结巴巴了。

“发什么神经!?你都多大了?还看这个?首映票价多贵呀,你忘了我们在省钱吗……”老婆的话像一盆冷水一样泼了过来,浇了我个透心凉。

“可是……我真的很想看!”虽然我平时总以稳重示人,但在老婆面前,我不羞于表达自己骨子里的那种“孩子气”。退一步说,老婆向来吃软不吃硬,我偶尔示弱都能唤起老婆的同情心。

“你想看,你就自己出钱去看,我不去。”可能老婆白天又遇到了脑袋被门板夹过的作者写的狗屁不通的文章了,可能老婆快来月经了,也可能老婆对于我的这种“反常”表现不适应,总之老婆又冷又淡的反应很让我失望。虽然她松了口让我去看电影首映,但是隐隐中我还是感觉到了老婆的不快,我也不快。

不快就不快吧,只要我的目的达到了圆了梦,我就应该快乐了,总纠缠在老婆的不快情绪中,很可能我会把到手的机会都给错过的——已婚人士都有经验,女人脸一变,之前说的话都不算数的。我还是不要深究,不要惹老婆为上上策。

一路上老婆不怎么说话,我也没敢多问,陪着笑脸回家继续过“抠门”生活,吃斋饭,喝白水,散步拣“钱”,上床睡“素”觉。

距离周末还有几天的日子对于我来说,是非常难熬的,我扳着指头算啊算。在单位上还不敢表现的太心猿意马,怕影响了工作;在家更不能表现的过于激动,怕不小心触了老婆的霉头计划流产。只能强压萌动的春心,任凭风平浪静海面下的暖流阵阵翻滚……

事后我也反思自己的这种非正常“勃起”状态,当时怎么就那么激动,那么兴奋呢?毕竟都老大不小的人了,看场电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呀!不过,再想想那些边远地区读不起书上不起学的孩子对知识的如饥似渴;60年吃不饱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人的梦想就是一碗蛋炒饭;奥斯维辛集中营的人对活下去的奢望……过了几个月苦行僧生活的我,对于一场电影的期待,也在情理之中吧。

人性本贱,就是求不得!

周六的晚上我和老婆在丈母娘家(怕打麻将输钱,我们把周末“孝子”的机会留给了我丈母娘和老泰山)吃过饭,我看老婆情绪还算稳定,想了想,斟酌了下语气,我最后一次诚恳的邀请老婆:“走嘛,难得一次,我们一起看。我出钱。”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不喜欢看!凌晨,熬夜,你还觉得我的眼圈不够黑啊?”老婆抱着本本窝在了曾经自己的闺房里,光脚踩在地板上,十分享受在家当女儿的自在感。

有那么一秒钟,仅仅是一秒钟,我有了某种冲动,老婆不去看我也不去看,等回头下高清版的一起在家看……再想想到了晚上老婆的生硬托辞,我忍住了冲动。起码看完了电影,我就直接回家睡觉了,不用倍受身心折磨。

因为周末要省钱,我们周末都是不开车的,我慢悠悠的晃到公交站,搭上了去电影院的车。距离美梦成真的最近的时刻,我的心情反而趋于了平静,甚至因为没有老婆的陪伴,显得有点落落……公交车是最后一班车了吧,车上没几个人,我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可我总不自觉的盯着旁边的座位,放佛又看到了那个雨夜里跟我一起赶公交车的女子的身影,我举起手,对着肩膀做了一个帮“她”掠耳边刘海的动作。

11:35距离电影开演还有近半个小时,我已经到达了影院,购了一张票,一个人立在一双一双的人群中,是偶数数列中一个不和谐的单数……

“嗨!你姓卢对吧?”我正觉得眼前有张面孔似曾相识,还在肚子里揣摩,对方倒是先开口了。

“哦,同事?”对方青春逼人的装扮,让我愣了又愣,随便猜了一个答案。

“对呀,我是S,是人事部新来的,我就说你看起来面熟,你是技术部的吧?咦,你是一个人?哎呀,我也是一个人,我看你坐哪一排?”小姑娘说话不带停顿的,爆米花一样噼里啪啦,砸的我一阵眩晕,不知该作何反应是好。

她一伸手扯过我手上的票:“啊呀,我们是一排呢!可惜不邻座……我去买饮料,你要不要?”S热情奔放的感觉真的很像台湾娱乐界的辣妈小S,所以我就以此来称呼她吧。

“不要了,谢谢,电影时间长,不方便。”我对单位里的同事都属于点头之交,再说对方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刚大学毕业吧,套什么近乎啊,我又不是L君,就算是L君,也不吃窝边草。

“时间长更容易渴,我去买了,以防万一。”不知道是小S没听懂我的话,还是她根本就没打算征求我的意见,话音没落,她迅速的转身,留在我视线里的就是一个包在牛仔短裤里的紧绷绷的浑圆的微微上翘的屁股,一左一右,一右一左……

我连忙收回了视线,调整了角度,转身45°,把眼睛定格在了墙上的海报——海报上的金发美女竟然用胸前的壕沟对准我——我不得以再转回来,只见小S两手举着饮料朝我“一跳一跳”的跑来,我无视她的满面笑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开始了,开始了,我们进去吧。”小S朝我怀里胡乱一塞,我手忙脚乱的接着饮料,蒙头蒙脑的跟着人群进了放映厅,落座……

期待越高,失望越大。

抑或是我真的年轻不在,对于高科技维系的精美画面,故事情节的陌生拼凑,我已无再多言语去形容。电影还没演完,我倒是把手里的饮料灌完了,真好喝啊,是可乐吧,我看了看瓶子,似乎又不是以前记忆中的味道了呢?是推出的新口味吗?什么都在变啊……

放映厅的灯再次亮起的时候,我真的后悔了,真不该自己来看电影。电影没有我想象中的精彩,没有老婆陪感觉真不好,还花了几十大洋,最可怕的是,我看到小S在门口朝我这边张望……我喝了人家的饮料,总是该给钱的吧。

“呃,这个,饮料钱。”我抽了一张5元人民币递给小S,希望两清后各自走人,要不她那一身紧绷绷前凸后翘的肉对我来说真是吃不消,眼睛都不知道该往那里放,累啊!

“卢哥,别这么小家子气么,这才几块钱啊,别给我。”我最怕年轻女孩子叫我“哥”,听起来暧昧,亲昵,有种说不清楚的腻歪感,虽然我也承认这样被叫心里有种“颤微微”的甜蜜味。

“拿着。”我语气硬朗,措辞简洁。

“好么,你这个人好较真啊,这才几块钱吗。”小S勉为其难的收了原本就该是她的钱。

“几块钱?5元钱,50个空瓶子啊,堆那里好大一堆呢。我要拣一周才能拣回来呢!”我心里不禁心痛的嚎叫,但忍了忍,什么都没说。

“你是走回去还是打车?”小S站在街边没有离去的意思。

“嗯?我啊?我家不远,我走回去好了。”我如实回答。

“哦,你往哪边走?我也想走走再说,坐的久了屁股疼。”小S毫无顾忌的摸着自己的大屁股,边说还揉了揉。

“我走北边。”我事实求是的说。

“那我们一路。”小S“粘”功了得。

“哦。”我埋头走路不敢多言语。

“哎呀,我好喜欢大黄蜂啊,多体贴啊,找男朋友要是找个大黄蜂那样的就好了……现在有点晚了,不过没关系,刚好回去‘偷菜’!哈哈!”小S的思维极其跳跃,不禁让我恍然觉得是几年前跟老婆在一起散步,那时候的老婆叽叽喳喳的像小鸟一样,喜欢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工作以后,老婆的话比以前少了,说话的内容也现实很多了,尤其是勒紧钱袋过日子的这段时间,老婆让我感觉到有点“面目可憎”……

“卢哥‘偷菜’吗?”小S自娱自乐的说了一阵,见我没反应,冷不丁问我。

“什么?偷菜是什么?”我把思绪拉回现实中,反问道。

“哎呀,你都不知道啊?是这样的……”小S非常热情的介绍了“偷菜”的详细过程,还强烈建议我也去注册开心网,跟她一起去“偷菜”!

“不了,没时间。”我觉得自己跟小S的差距绝对不单单是年龄的问题。

“唉?卢哥多大啊?平时总觉得你很严肃的样子……没想到你也来看午夜场!”小S根本不知道我的回答里含有划分界限的含义,不依不饶。

“哦。”我不想解释午夜场和首映式的区别。

“你79年的吧?不过你看起来还是多年轻的呢。刚开始我还以为你跟我们一样是才毕业的。”小S的意思是她早就注意到了我?

“你怎么知道?”我立即警觉了起来。既然知道我的年龄,还要问我,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哎呀,我是人事部的吗,单位里所有人的资料我都看过了,我还知道你是摩羯座的呢,你们这个星座的人就是表面严肃,其实骨子里很浪漫的……”小S对于自己的“特权”洋洋自得。

“是吗。”我不置可否。被人评头论足的感觉很不好,好像借着什么星座血型的幌子当面给你“剥”衣服一样。

“你猜我什么星座的?”小S没有察觉到我的不满。

“不知道。”

“你猜一下吗,火象星座哦……”

“哦,我到家了,你还要走多久?要不要帮你打车?这么晚了,你注意点。”我看到了院子大门,如释重负,终于可以摆脱小S了,说了句这一路上最长的话。

“啊?到了啊?那行啊,你进去吧,我去打车。”小S显得有点失落的样子。

我进了大门,回头看了下,看到小S在街对面打到了车,车子驶向了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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