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看见玄秘就害怕,浑身立即哆嗦起来。
玄秘已然皇袍加身了。周身上下都绘满了金龙腾飞的图样。他昂着头站在破庙门口挡着我们的去路,身后不见一个随从。这一点,倒是出乎我们的预料。
“怎么,就你一个人?”我笑着问道。
“对,一个人。”玄秘也笑着歪了歪脑袋。邪肆的目光浓烈地搜刮着我的身子。“不过,回去的时候,可就不是一个人了”
“玄秘,你的宝塔不怎么样啊!像土渣子堆起来的一样。怎么,这就是你所谓的托塔天王送你的宝物吗?”我踱着碎步,一边激起玄秘的虚火,一边窥视者他的弱点。对于他的挑衅不予理睬。
玄秘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很快就仰头大笑掩饰过去。“都说天王罩地虎,宝塔镇河妖。冬至你是一代圣女嘛,这座宝塔对你怎么会有用呢?哈哈……”
“玄秘兄。哦,现在应该称呼你玄皇了。劳烦您不辞辛劳,送我们到此处。俗话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们就要告辞了。不过,玄皇相赠的恩情,戾天永世不忘。”祈戾天上前一作揖。娴熟地使用外交辞令,再次告诫了玄秘。
“圣皇,好多事我们兄弟都是可以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聊的。你又何必这么心急地离去。不如往回一步,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圣皇商议。”玄秘面对祈戾天,邪肆的气息也收敛了些,但是倨傲的口气仍是不减。
“朕若是不答应呢?”祈戾天毫不示弱地挡在我身前。
玄秘看看祈戾天,又看看我,再次仰头大笑。“看看!老天,都看看,我玄秘做了件多么傻的事!哈哈……”
不知他看出了点什么,不过这笑声倒是令我脸红不已。
祈戾天这样身经百战的人也开始局促。我在他身后瞥见他的耳垂红了起来。
“玄秘,你可以回去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实在不想再看见玄秘放肆的笑脸,推开祈戾天,冷冷地说道。
“冬至,请你说说,什么叫做敬酒,什么有叫做罚酒。请你们看清楚一点,这里可还是我们赛北国的疆域。”玄秘用脚踏了踏脚下,变色说道。
我见玄秘今天是铁了心的要和我们作对,一掌向他击去。玄天剑同时出鞘,直取玄秘的咽喉……
“哈哈……你们以为双剑合璧就可以战胜我吗?”玄秘很轻松地就避开了我们的第一轮攻击。身形之快远远地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和祈戾天迅速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他挽了个剑花,猛地向玄秘的下盘刺去。玄秘裂开邪肆的笑意,翩翩腾空。我瞅准了时机,憋足了力气,一招‘气贯长虹’,狠狠地向选米的咽喉刺去,用了十二成的功力!
自从有了内力之后,我几乎都是省着在用,生怕哪一招用大了反为它所伤。
只在略微眨眼之间,就觉得一阵异样。我的手臂就像焊在了铁板里一样,动也动不了。展开眼,就对上玄秘狰狞的狂笑。更为震惊的是,我看见祈戾天的剑也被他踩在脚下!
“冬至,圣皇,没有想到吧?玄秘在举手投足之间,不小心就接到了二位的兵器,实在是得罪,得罪之至啊!哈哈……”
“撒手!冬至!”祈戾天一声暴喝,松开剑柄向后急跃。站定后,见我仍与玄秘对峙,又红着眼睛,一招金龙摆尾向玄秘攻去,嘴里大叫。“冬至,快撒手!这个魔头练成了玄天神功!我们不会是他的对手!”
我怎么会丢下玄天剑不管。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这把玄天剑可是我对柳研归逶迤的念想了。我是说什么也不会撒手的。
“玄秘,要命,你便来取。”对着这个魔头,我怒目相向地呵斥道。同时运足功力,当胸就是一掌。
难怪他敢一个人前来追赶我们这两个武功高强的对手。原来他练成了什么‘玄天神功’,才会如此有恃无恐。我可管不了这么多。手中扣着钢针,趁玄秘躲避之时,狠狠地扎向他冒着邪火的眼睛。
可是在下一秒,我平生第一次有了恐惧的概念!我近在咫尺射出去的钢针,全部被玄秘的钢牙咬住!
“呼……”
玄秘使劲一喷,钢针尽数扎进我身后的立柱。只听咔嚓一声响之后,立柱立即当中折断。这年久失修的破庙顿时有一种即将倾覆的感觉。受惊的蝙蝠和黑色的小鸟扑打着飞了出来。陈年的积灰鬼魅般的弥漫开来。呛得人难受之极!瓦片和木屑在嘎嘎乱响的恐怖器分别中纷纷下坠……
在灰尘遍布之际,我眼尖地看见了明儿的绣花鞋在墙角。心里不由得一阵宽慰。这个明儿,到底还是聪明机智的。晓得自己躲避危险了。
玄秘见我毫不妥协地攻击他,根本不为他练成了什么神功而手软,奇怪地盯着我,狭长的凤目中渐渐流露出浓浓地困惑。
“冬至,快跑!他的玄天神功已经练到第九重了。再有十个人也打不过他的。”祈戾天说话间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
“看来只有圣皇是位识货人。江湖上都说玄天神功失传了。哈哈……的确也没有说错。因为除了我之外,真是不会再传给别人。还是和失传一样。玄秘随手一挥,隔开祈戾天的攻击。眼中的煞气竟然少了很多。
“不过,冬至可以是个例外。怎么样?做我的皇后,我可以把这门引起江湖上血雨腥风的神功传给你。”玄秘的目光移到我的脸上,忽然挑眉笑着,一副你愿意相信就相信的表情。
“只要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我就会打败你!”我不屑地轻哼。
“一个晚上?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不会反悔?”玄秘很感兴趣地邪笑着走来。
“冬至,你疯了?”祈戾天在我身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