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脏是吗?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吗?在我眼里,你的血要比鸢尾的血,脏十倍,百倍!”我冷笑着说道……
祈戾天的脸色一变,“啪……”地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我的脸上……
我的耳边一片轰鸣,残破的嘴角流出殷红的血液,我吐掉口里的血水,满不在乎的笑望着祈戾天。他以为一记耳光就能让我屈服吗?不知道是他太天真,还是他觉得我比较幼稚?。
“冬至,落魄至此,你还能笑得出来吗?”祈戾天死死的钳住我的下巴,逼着我与之对视……
“皇上,其实你比我更该笑啊!从当初选人开始,你便在我的别动队里埋下这么多颗棋子。真是干得漂亮啊!我为你出生入死,为你训练了这支别动队,却栽在了自己训练出来的人的手里。这笑话多好笑!我为什么不笑?哈……哈……”我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
“不要笑了!给她点教训!”祈戾天大声喝道……
牡丹见祈戾天发话了。立刻将我一拳击倒在地,冲上来对我一阵拳打脚踢,嘴上还恶狠狠地叫嚷道:“柳冬至,凭什么你不识抬举?凭什么你是冬至圣女?凭什么皇上眼里只有你?”重重的拳脚,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
“班主……”
不远处的队员们哭叫成一片。
我嘴角噙着微笑,任牡丹张牙舞爪,这点痛,比比我在另一个时空经历的特工训练,又算什么?我现在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一举反扑的机会。我现在也在赌,赌那个好称自己是‘月下追美人’的人,究竟有几分真心?
“住手!不要打了!”祈戾天终于忍不住喝道。
牡丹闻言立刻停手。老实说,她打我的很多招式,都是我手把手教的,虽然能在短时间内可以给被击打的人最直接,最有效的伤害,可是也是体力消耗最大的招式。她的手现在应该早打软了吧?。
我料定没有祈戾天的命令,牡丹并不敢杀我。而我只有脱开她的钳制,才能实现我的计划。只可惜我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方法。挨顿打应该算是很轻的代价了吧?。
我缓缓撑起身子,雪白的衣衫上沾满了血迹和灰尘,脸上的淤青和血痕看起来很严重,但是我知道自己并没有伤到要害。以前接受的训练中,就有一项专门挨打的训练。那时每个孩子都要给其他所有的孩子当沙包。若学不会在最小的动作中避开要害,我如今还能在这里吗?只怕坟上的草,已经长的老高了!我故意将身体摇上几下,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扬起的笑容却异常坚定……
我知道祈戾天的脸上已有了几分不忍,但却故意不去看他。只是淡笑着对牡丹说:“看来你训练的时候很认真,我教的一招也没落下。不过,我可没教过你暗中下毒,是哪个师傅教你的?药还不错,有名字没有?”
牡丹抬眼看了看祈戾天,在祈戾天的默许下低声说道:“这是大内的密药,叫‘贪狼’。是没有解药的。中了这种毒,你一身的内力就算废了。若是强行运用,就会血液逆流,痛苦无比!除了这个,对身体并无伤害。皇上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是吗?那我要不要感谢他的不杀之恩?”我冷笑着问道。
没想到竟然是无解之毒。真是倒霉!我暗自咒骂。脸上却不动声色。紧接着再晃了一下,摔倒在地上,然后再挣扎着爬起。周围传来隐约的抽气声。我不用抬头也能知道,祈戾天又向我的方向迈了一步。别小看这短短的一步,就是这一步之差,他已踏入了我的领域。那是属于我这个‘黑街女王”的领域!我微抬起眼,冰冷的笑容后,是虚弱得几乎让人听不清楚的话语。
“牡丹,说起来,你也是我教出来的。所以我再教你一件事。这件事,恐怕也是我能教你的最后一件事了。”我断断续续的对着牡丹说着,仿佛支撑不住一般,双手支扶在地上,不住的喘息。
牡丹对于我,本就有种难以控制的敬畏。闻言下意识的跪下身来,试图听清我的交待……
“我从没说过……”我的声音压得更低,牡丹也不自觉的靠得更近。
“……我必须依靠内力才能杀人……”低如蚊蚋的话音未落,我的手脚同时发力,一道寒光轻轻划过牡丹的颈侧。我整个人犹如一支离弦的箭,在下一秒扑向了全无防备的祈戾天。众人的惊呼声未绝,祈戾天的咽喉已然落入我手中‘玄天剑’的控制中!。
这个机会我等了好久,总算是没有白忙一场。要想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就必须兵行险招。我答应过鸢尾我要活下去,但我不能只有自己活,我要我的队员们都能好好活下去。抓住祈戾天,挟天子以令诸侯诸侯,是我们唯一有希望全身而退的机会……
祈戾天以为废了我的内力,我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可惜他不知道,在另一个时空,我的一招一式,都是流血流汗练出来的,没走过一丝一毫的捷径。内力对我来说,从来都只是锦上添花,而不是什么救命的稻草!
“皇上!很抱歉!冬至要借你的命用用了。”我紧紧贴着祈戾天的后背,横刀架在他的脖颈上,一脸温柔笑着的说道:“拜托你帮个小忙,让你的人放下武器退后好吗?”
此一时,彼一时,前一刻我还在他的掌控中,这一刻,我已然成了他命运的主宰者。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
“冬至,你没有中毒吗?你把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