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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相龙秘术

回到狮子屋,三个人都有些失望,原来的嫌疑人竟然被杀了,正太的表哥也离奇失踪,所有线索都断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谷仙叉着腰一个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老板和正太坐在沙发里没有搭话。谷仙继续边走边说:“老板,难道我们哪里出了错?疗养院找到的纸条上有他表哥的电话号码,那秘书肯定跟这事儿脱不了干系!但这个凶手真是心狠手辣,相关的人灭口灭得一个不落,密不透风的,真让人上火!”

两人还是没有人接话,谷仙还没说够,决心把心里的疑问一股脑倒出来。“那这么说来正太看到的老崔和那老李的死也可能是凶手为了灭口才下手的,对了还有正太表哥的失踪……可是他们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呢?”

无奈这些问题他们都没有办法解答,屋里还是一片死气沉沉,谷仙见问了也没有答案,说够了就气呼呼的回屋了。

正太没什么心情睡觉,更没心情说话,屋子静悄悄的,正太早早回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老板难得地显得心情很低落,裹着条毛毯来到书房猛抽烟。

直到其他人都睡了,老板还窝在书房,直挺挺躺在沙发里一动不动。一会儿功夫抽空了一包烟。

第二天早上,正太他们刚起床,见老板已经在客厅吃自己随便做的早餐了,他已经换好了衣服,但是显得有些疲惫,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见正太来了站起来扔下毛毯说:“走,正太,跟我去个地方!”说完抓起外套就要出门。

“吓?哪里?”正太不解地问。

“虽然很讨厌那家伙,但是老子想了一整晚也就只有他那里可能还留有线索了!”

谷仙也从房间出来,倒是反常地和老板说起默契话:“虽然超不爽那家伙但也只能退一步了,没办法,走吧!”

老板思考了一夜,但是现在靠谱的证据还是太少了,老崔和老李到底是怎么被害的?还有那个医院和林宅的蛆人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这些谜如果不解开,恐怕无法继续追查真凶了……所以谷仙的跑车一个急刹车停在刑警支队门口时,他迫不及待地下车直闯进去。

“昨晚好不容易离开这鬼地方,今天倒主动送上门了……”正太嘟嚷着想到那个黑社会警察就头大三圈,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进去。

老板进得大厅随手拉住一个小警察,说:“我找重案零组陈警官!”

“你神经病啊,哪有零组!找哪个陈警官啊!”小警官看了看老板像个老流氓,便盛气凌人地喝道。

谷仙气极正要上前,赶巧那个石头脸的黑社会警察走了过来,拍拍小警察的肩膀,毫不客气地说:“找我的,滚开。”

小警察刚要发脾气,回头一看竟是警察局头号恶人,只得悻悻走开。

“咋了,耍流氓被抓?找我疏通关系?”黑社会警察甫一照面就恶言相嘲。

老板没好气地说:“昨天那凶案被你们部门接手了吧,带我去停尸房,我要仔细看看所有跟林宅有关的死者的尸体。”

那陈警官隔着墨镜看着老板半天不出声,突然一把抓住老板衣领,用低沉又沙哑的嗓音幽幽地说:“你搞搞清楚这是哪里!想要我的情报,你先把你知道的林家宅子的事都吐出来再说。”

正太没想到这俩人见面气氛比情敌见面还不和谐,他不禁好奇两人之前到底是结了什么怨,总之现场气氛简直处于火药桶一点就着的状态,正太和谷仙都在一旁不敢说话,生怕两人突然打起来。

老板倒是淡定,一点也没有为陈警官的威胁所动摇。他一把甩开陈警官的手说:“林家宅子的事你们想知道自己去调查啊,从我这里套什么话。”

那陈警官指着老板鼻子咬牙说到:“现在挂了这么多人,我也死了一个手下!老子得对上头有个交代,你特么想收拾现在的烂摊子,最好快点把知道的都交代了,我对林宅对相龙术一点兴趣都没有,老子只想揪出九土鬼那帮混蛋!”

“我们的烂摊子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倒是你,没有我的帮忙,你查到天涯海角都找不到那群家伙。”老板针锋相对。

石头脸警察听了,明显给说中了心事,脸抽动了一下,恨恨道:“滚,总之验尸这事儿轮不到你们这些神棍插手!至于找那帮混蛋,你师父有命,你不帮也得帮,哼!”

“哟呵!老子是在帮你哎,帮你验尸,找出线索,挖出真凶,你们也能破案给领导一个交代!”

两个人就这么互不相让的僵持了好久,谁都不愿意把自己掌握的情报交出来分享。就这么不欢而散。

“妈蛋,这臭警察不给看尸体,没辙了,放弃吧!”老板一边走出刑警队一边愤愤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正太听了简直要崩溃了,表哥都失踪了,怎么能因为这种无聊的闹别扭就放弃呢!他脑子里只想着早日找到真凶线索,好像暂时把那个陈警官的可怕都抛到脑后。刚出门走了两步他突然站定,咬咬牙下定决心,就转身回去把还没走远的陈警官叫住:“陈警官!等等,我来告诉你!”

谷仙和老板听到声音也停下来回过头,对正太这个举动感到非常意外。

陈警官看起来也和他们差不多吃惊。

正太用还有些因为激动和愤怒而颤抖的声音继续说:“陈警官,林家宅子的事我会都说出来,作为交换,你让老板去查看他们的尸体!”

这话从他们中年纪最小的庄正泰嘴里说出来实在有些诡异。正太也在心里暗暗吐槽,这尼玛的一帮大人都是小孩子脾气,能不能以破案为重啊!

陈警官听了竟然哈哈大笑了几声,说:“小兄弟!我喜欢你,直诚!以后在杭州,我罩着你!”

正太听了发出几声干笑,暗想自己这是被黑社会接收了吗?

陈警官又转而对老板他们冷笑一声说:“你们可真不厚道!我早知道你们一直没找到破解林宅里头那劳什子镇的机缘,而这小兄弟恰恰是有缘人,你们利用他破了机缘,却没跟他说清楚全部情况,亏人家那么相信你们。”

谷仙本想回嘴,但被老板拉住了:“让他去吧。”

于是陈警官就带着正太来到一间没人的办公室,照例关了摄像头,点上一根烟坐下,听正太开始讲述。

空空荡荡的办公室,百叶窗也被拉上,里面静悄悄的。正太把自己从惠安被表哥带来杭州打工到现在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全数倒给警察。陈警官一言不发地听着。

正太说完,陈警官正好抽完了烟,捻灭烟头后开始把他知道的告诉正太。这会儿陈警官倒是显得稍稍不那么可怕了,声音也温和了许多:“虽然你跟关月楼那帮人一起的,但想必你还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这林家宅子引出这么多事,其实背后有个大秘密,是关月楼不想让你知道的。”

正太听了不禁紧张起来:“秘密?什么秘密?老板为什么要瞒着我?”

陈警官站起来背对着正太轻声说:“其实这林宅不仅不是凶宅,还建在一块风水宝地上,当然了也可能是物极必反,好过头了反而引起不法之徒的垂涎,这林宅所在地啊,是一处龙脉!”

正太听了一头雾水:“龙脉?!还真有龙脉这东西……?”他只从武侠剧或仙侠小说里看到过此类词汇。

陈警官开始重新点上烟在屋里踱步:“这龙脉,是我们华夏的命脉,虽然我们大多数人是不信这些的,但这些事儿谁也说不准,择吉师们对龙脉的存在深信不疑。自古以来,就有一帮人在暗中维持这一块的秩序,保护龙脉不受破坏和被居心叵测的人利用,一年前,林宅建在龙脉之上的消息在择吉师圈子里不胫而走,所以他们纷纷来林宅试图找寻相龙术的线索。”

“等等,这相龙术又是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择吉师寻找龙脉的法门。找到龙脉后在此建个房子,起码可以卖出个常人难以相信的天价,而对于那些野心大的人,掌控着龙脉甚至可以权倾天下。所以只要能找到龙脉,寻常人可发家致富,野心者可成大业!小子,这次林家宅子的一连串事件远比你那点脑汁考虑的复杂,他们古宅圈的人为了相龙术可以不择手段……”

“不是吧……这么夸张……”

正太暗想,原来竟然是真的跟老板说的一样,这林宅事件是有人在背后策划的阴谋……是不折不扣的现实版大阴谋啊!他此时的心情就跟见证了活生生的传说一样,既激动又难以置信。

“你那老板老早知道这宅子的秘密,竟然瞒着你这外行,还把你卷进来,真是疯了。”陈警官愤愤不平,显示出他还是一腔正气。

正太不能想象那个痞气的老板平时看着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竟然对他隐瞒着这么大的秘密,不禁怀疑起他,到底是出于关心自己的安危还是有什么打算?

陈警官说完靠近正太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总之,这个圈子水很深,普通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哪天你被他们害死了也没地方讨个说法,所以,小兄弟,你自己考虑清楚。”

这一席话也不知是为了挖老板的墙角还是好心的劝导,总之正太听得背后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过陈警官说完就开了门示意他可以出去了。“行了,按照约定,我带你们去停尸间。”

出了办公室,谷仙和老板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正太还没有完全消化刚才陈警官说的的那些事,所以见到他们显得有些发愣,呆呆地说:“陈警官同意我们去验尸了,走吧!”

谷仙一脸不可思议:“你小子竟然能说动这个老顽固?不会是色诱吧?”

老板一言不发默默地跟着他们。

“就是这儿了。你们动作快点,只给你们五分钟。”陈警官把地下室一扇铁质的门打开,里面的温度似乎要低一些,日光灯管的照射下冷柜反射着冷冷的光,屋里静悄悄的,弥漫着一股怪怪的味道,地上和四边的墙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看着怪碜人的。

老板走在前面,进去以后发现正中间的停尸台上并排放着五具被白布盖起来的尸体。从布的轮廓看得出里面的人的头脚。应该是老李、秘书、两个工人、医院的蛆人和警官小刘。

老板揭开第一个人的头上的白布一角,是那个老李。老板扒开他的嘴,凑近闻了闻,然后又掰开眼皮看看。

正太放轻脚步靠近,既紧张又害怕地咽了口口水。以前看那么多破案电影电视剧,每看到侦探验尸破案都想自己有一天也能变成侦探什么的,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不过这会儿他顾不上兴奋,表哥也是受害者之一且现在下落不明,破案的乐趣现在都变成了煎熬。

老李的死相十分恐怖,就算是被合上了双眼,他的眼眶也深深陷下,且布满青筋与血管。

老板迅速看了一遍就移到秘书和那两个工人的尸体边,这三具尸体则是被大力扭断脖子而死,所以没啥异常。

然后老板再仔细看了看那个蛆人的尸体。老板在尸体周围转来转去,扒开眼皮查看,又扒开嘴闻闻,完全不顾有无传染病,他非常仔细地察看着蛆人的尸体,也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最后是守在表哥病房前的便衣小刘的尸体,老板查看完后恭恭敬敬地给他鞠了一躬,就退出了停尸房。

陈警官还守在门口,老板想了想,问警官:“不是一共死了六个人么?还有一具尸体呢?”

陈警官说那个老崔因为被车高速撞击,尸体惨不忍睹,送另外的地方收着了,言下之意就是没什么好看的,你们可以走了。老板白了他一眼,也不纠缠,就带着仙姑和正太走了。正太跟在最后面,不好意思地跟陈警官道了一声谢。

没走多远,陈警官在他们身后提高嗓门说道:“那个老崔,迟早也会让你们看的。”

老板听到此话停住。

只听陈警官又说:“早点搞定这个宅子,别给你师父丢脸。”

老板耸了耸肩,头也不回径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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