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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念之差

再回到鉴宝大赛场上,十五名鉴宝师正在紧张的比拼着眼力和经验,这些人除了我之外,都是鉴宝行业的行家,其中名气最大的要数聂氏兄弟请来的庄老。这庄老资历极深,被行内誉为庄一眼,因为他判断一件古玩的真假,大多数时候只需要看上一眼。可庄老已经隐世多年,这种赌博性质的大赛从不参与,这次聂氏兄弟请动他出山肯定是想了不少办法。

我跟在庄老的身后,也不得不承认他鉴别古董的速度却是非常的快,我左眼刚从一件古董中吸收完灵气,他已经又鉴别出了一件古董,确切的说我是很勉强才能跟上他的节奏。

场上除了我和庄老,其余人没多久之后就显露出了疲态,鉴别起来也不是那么有把握的样子,一个个不是用手巾擦额头,就是摇头泄气。而场下的议论也在小声的进行着,十余个古玩界的大亨面色都很难看,只有洪少和聂虎,聂犬兄弟脸上还有些许淡定,各自对自己的选手充满了信心。

时间慢慢地过去,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吸收了差不多一百三十多件古董的灵气,只举得身体里的灵气就像一个即将炸掉的气球一样饱满,可身体里的那道暖流似乎还很贪婪,不知饥饱的吞食着更多的灵气。而随着灵气的不断进入体内,我身体里面的温度正在悄然的升高,只是我自己由于太过投入到比赛当中,并没有发觉。

我原先以为自己会跟在庄老身后一直到结束,没想到在最后几件古董的鉴别上,庄老似乎也犯了难。我见他站在一尊十分精致而又显旧的观音送子玉雕面前,一时难下决断,一支笔在手中的笔记本上迟迟落不下去。这种笔记本是为了方便选手记录假古董所用,毕竟没几个人能记下来一百五十件古董的编号。

这场上唯一不用笔记本的人可能就是我了,对我来说,这点记忆量根本就不成任何问题。可台下的人对我这种年轻人总是瞧不起的为多数,看我鉴宝速度快也无非就是上去凑个热闹而已,小孩子玩一玩就算了。所以一个个都投来怀疑和鄙视的目光。

洪少开始也有所担忧,还是小四眼在旁跟他解释了一番之后,才打消了他的顾虑。

见我也走到了玉雕跟前,庄老虽有不甘,但还是往边上让了让。他显然对我也有所留意,毕竟这些人当中也仅仅只有我能跟着他走到这最后的几件古玩。他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段时间,而后观摩起我的手法来。

我对庄老礼貌的笑了笑,便低头凑到玉雕跟前,这玉雕的玉石质地非常的好,应该是新疆和田玉的料子,而且极可能是籽料,一块完整的籽料雕刻的一尊佛像,而且刀工精湛,表面又旧的非常明显,这任谁都难以判断。如果不是有左眼这种bug级别的鉴宝神器,打死我也会认为这是一件至少是宋代之前的古董。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件如此逼真的宝物,我的左眼并没有看到一丝的灵气在这件观音送子玉雕里面,百分之百的可以确定,这件工艺近乎完美的玉雕竟然是件新仿品。

我对身旁的庄老打了个招呼之后,便要继续往前走去,留下他一个人继续观察那尊玉雕。

很快的,我便从赛台上下来,到工作人员那里领了张表格。起初那工作人员见我的笔记本上一个字都没写,对我的态度都瞬间差了几分,我也不管这些,拿来表格,刷刷刷填上了十五个数字,分别是我之前鉴别出来的十五件赝品的号码,然后就回到了洪少的边上。

洪少和小四眼立刻就凑了上来,洪少急切的问道:“小涵兄弟,有没有把握?”

我倒也不是装逼,确实也没百分百的把握,便摇了摇头。

我们耐心的等待比赛结束,没多久,庄老也从赛台上下来,填了表格,那聂氏兄弟立马去接了过来,同样在问着情况,庄老并没有理睬他们,而是脸色凝重的坐到了位子上,连茶都没喝上一口,目光就先锁定到了我这里。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那些选手陆陆续续的填完了表格,我们只等着组织方宣布比赛的结果。看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结果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已经是呼之欲出了,庄老在场,其余人根本就没有机会。

“各位,比赛结果已经在我手里,下面我宣布本场比赛的优胜者”

所有人的心都被揪着,特别是洪少和聂氏兄弟,这几个人对于优胜的渴望比其他人都要浓烈。

“优胜者是”主持人把所有人的心都吊到了三字眼上,终于喊了出来。

“洪少……”

“参赛代表,钟涵,以找出十五件赝品的成绩力压庄老的十四件,恭喜洪少!您赢得了参赛的所有古董……”

洪少和小四眼都激动的跳了起来,跑过来把我紧紧搂住,兴奋到难以抑制,而更加令人惊喜的事情还在后面。

我被这两个疯子弄的差点喘不过气,这时,主持人恭喜完我和洪少之后,还继续说道:“作为今晚的优胜者,老爷特有交代,请钟涵先生暂时留步绿柳庄园,老爷将亲自接见”

裘老爷子要接见我?我没有听错吧?洪少口中的传奇人物居然要见我,虽然我没见过他,可从洪少的口述和这庄园的实际存在,我已然是裘老爷子的小粉丝了,他要亲自招待我,这……是何等殊荣?虽然这种好事没有洪少和小四眼的份,但他们仍然为我激动,就差要我帮他们要个签名什么的。

几家欢乐几家愁,和我们这边不同,那聂氏兄弟脸上铁青,像吃了枪药一样,可面对庄老又不敢发火,只能怒视着我们。而庄老得知结果之后,就离开了赛场,他开始虽有愁容,但后来脸上却浮现出一抹莫名的笑,坐上自家的吉普车去了。

车子里早早等待的司机见庄老面色和悦,便问道:“庄老这么高兴,想必是赢了比赛?”

“不是”庄老呵呵笑着摇了摇头,只说道:“走,回家,我今天想喝两杯”

一辆老吉普车带着轰鸣的发动机声,从绿柳庄园一路往外开去。

与此同时,十几个古玩界的大亨也陆陆续续的离开庄园,只留下我们这一小队人。我暂时和洪少他们分开,他们会在庄园外面等我。我被带到一处偏厅,没过多久,十几个身着西装的人走了进来,站在两旁,甚是气派。

两排西装男开道,中间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年人推着一辆轮椅缓缓而来。

“让你久等了吧?”轮椅上的老人声音虽然沙哑,但能听得出他似乎很高兴,乐呵呵的跟我打起招呼。

“哦,没有,我刚到”我的回答有些腼腆,说完就开始打量起这位老人来,这老人怎么看都有上百岁的年纪,皱巴巴的皮肤就像老树的年轮一样密,枯瘦的手掌放在扶手上,让我眼睛为之一亮的是他大拇指上的那只扳指。

这些天恶补古董的知识,自然也知道扳指的好差,这位老人家手上的扳指绿的通透又厚重,晶莹又无华,简直是翡翠扳指中的极品。能佩戴这种扳指的人还能是谁?

裘……裘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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