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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鬼手印

杜航不由自主地举手去推那道门,只觉得那门异常沉重。他将手电熄灭放进衣袋,双手撑在那道门上准备拼尽全身力气去推。就在这时,突然他感觉浑身像着了火似的,灼热的热浪似乎就在他四周,而他的身体有种熊熊燃烧起来了的痛感。他大叫起来,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等他醒来,他发现自己瘫坐在这里,身体非常僵硬。他试着抬手,却连手指都动不了分毫。

听他讲到这里,我用手电照了一下四周的墙壁,在杜航身后我看到了他说的那个红色的大叉,

在灯光照射下果然显得十分刺眼。但那墙壁是水泥的并非什么石壁,而且也没有门。

我问他是不是确定那道门就在这个孔洞里,也许他昏过去后有人把他移到这里了呢?

杜航说不可能,他说你看看地上有没有半包纸巾?那是他在推那扇门之前将手电放进衣袋时带出来的,当时他知道,但由于情绪紧张没顾上捡。

我照了照地面,果然看见一包纸巾,捡起来一看,也确实用过一半了。

捡纸巾的时候我就瞥见一旁还有个白白的东西,用手电一照,是那个写有我名字的人偶。

我把人偶也捡起来,拍了拍上面沾染的灰尘。只见上面还是我用血写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并没有什么异状,只不过时日一久,那些字都已经变成了暗褐色。

我脑补了一下杜航给我说的他的奇诡经历,想象着有两个杜航一前一后在夜色中行走,前面的那个形同鬼魅,而后面的那个状如木偶,手里还拿着一只人偶。那场面太诡异我不敢多想,忙甩了甩头。

但看着这只人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被朴玄烧掉的另外一只人偶,我记得那人偶被烧和杜航被那个鬼魂似的怪人带走是同一天。

杜航看我呆呆的,问我怎么了?

我问他:“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什么时候产生烈焰焚身的感觉的?

杜航想了想说:“我不确定。从我住的那个院子到这里应该用了十几分钟,两个地方之间直线距离不远,但一路上有许多石阶,而且老君庙倚山而建,到这里走的是上坡路。再加上之前我在房间里耽误的时间,大概应该是八点左右。

我在心里叹了一声,果然时间也比较吻合,这不应该又是巧合吧。

杜航问我怎么了?我说先不说这个,还是找找你不能动的原因吧。我心想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从这里出去,但即使有出路杜航这个样子也不好办。

我问他身上有什么感觉,比如酸或者疼。

杜航说什么感觉也没有,连麻木的感觉都没有。

我心说难道是伤到神经系统或者脑部了?那可就麻烦了。

我问杜航能不能解开他上衣让我看下?

杜航有点不好意思,连说不用。我说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注重这些了,再说我又不想把你怎样,他只好闭了嘴任我摆布。

我像检查一台失灵的机器用手电在他上半身照了个遍,但我没发现任何伤口,连淤青都没有,只是身上被蹭的比较脏而已。我看看杜航,心想总不能把人家裤子也脱了吧?

我想了想,杜航从上面跳下之后行动并无大碍,还活动了一段时间,说明并没摔伤。我试着锤了几下他两腿上的环跳穴,不可思议的是居然有很正常的反应。

运动神经没问题,看他说话条理清晰,脑子应该也没问题,那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我想是不是血液流畅不通所致?于是揉他的各个关节,但仍然没有效果。我尝试着举起他的手,一松手他的手臂立即软垂下来,像没长骨头一样。我心说难道这人就这么废了?

我皱起眉头用手电再次照了照他全身各处,忽然发现由于他是背倚墙壁坐着的,他的后背我一直没检查到。因为他不能动,我用牙咬住手电,轻轻扳着他肩头让他的后背稍稍离开墙壁,然后用那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掀开衣服将脸转过去用手电去照。

一看之下我大吃一惊,手电差点从嘴里掉了下来。

我看到在他的背部赫然印着一只黑色手印!

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异样,杜航问:“怎么了?”

我松开手把手电从嘴里拿出来,对他说:“你中欧阳锋的毒掌了。”

杜航没听明白,问:“谁?”

我想这学霸也许没听说过欧阳锋,也没时间跟他解释。我扶着他原地转了九十度,让他斜倚在墙上,然后用手电照着那只黑手印仔细观察。

那是一只左手手印,墨一般黑,而且浓重的黑色已经浸进了皮肉中。手印的边缘轮廓很清晰,我小心地把自己的手放到一边比了比,我的手要小许多,这看似是一个男人的手掌印。

我问杜航:“除去昏迷的那段时间,你有没有感觉被人从背后拍了一掌?

杜航说:“没有。”

我怔怔地看着那黑掌印,心说杜航难道被世外高人袭击了?不过那应该是武侠小说里的桥段,要真是这样的话就太不可思议了。而且遇到这种情况下一步就只得去找解毒良药了,比如千年人参,雪山冰蟾之类的。

要不是这样呢?假如是邪魅作祟呢?也就是说万一是某只鬼在他身上做的行为艺术呢?

我咬了咬手指,竭力想我看过的灵异小说鬼故事。忽然想起杜航叔叔说过我是纯阳命,好像有小说提过纯阳命之人的血能辟邪,要不试一下?

可是,问题是我身上并没有尖锐的东西刺手指,难道学影视小说上的用牙咬破?我看了看自己的手,皮糙肉厚的也许没那么容易,再说我似乎也下不了嘴。

我在杜航身后乱七八糟地思谋着,杜航看我好久没动静,问我:“怎么了?”

“你有没有什么能刺破皮肤的东西?比如针之类的?”我问。

杜航说:“你要那个干什么?”

我说:“你先别问,就说有没有吧?”

他说没有。

我打着手电上下左右天上地下的乱照,希望能找到玻璃片,细铁丝或者边缘锋利的石头之类的。

正找的泄气,杜航忽然说:“我想起来了,有个地方有类似针的东西。”

我大喜,问:“哪儿?”

杜航说:“你确定要?”

我说别那么多话了,快说哪儿有。

他犹豫了一下说,他曾经用手电照着看了看那具干尸,在那尸体上似乎别着一块像章。

我吓了一跳,我可真不愿再碰那东西了,再说我那想法还不一定能行呢。但再转念一想,当初到地下建筑物里找杜航也是突发奇想来着,可不是真就找到他了吗?说不定眼下这景况就适合非正常思维呢?试试看吧。

我咬了半天牙,对杜航说了声:“你等着。”就走出了那个孔洞。

因为这次有手电,一下就照到了那干尸身上。它仍然用那种诡异的姿势趴在地上摆pose,我闭了闭眼,心里念着“百无禁忌”向它走去。

走到近前我用手电照了照它,大概是因为手里有了光源,再加上那边还有个活人陪着,我胆子壮了不少。我看见那干尸身上还穿着比较完整的衣服,看式样好像是军装,但没有领徽。我闭上眼将它轻轻转了个身,用手电照了照它胸前,果然在它左胸看到一块小小的像章。我心说:“对不起这位,本人迫不得已,借您物品一用,用了再还您,保证好借好还。”

我看准了位置,扭过头去伸手摸到那只像章,轻轻一揪——那干尸身上的衣服看上去完整,其实都糟朽透了,几乎一碰就化成了粉尘,所以很轻易就揪下来了。

东西到手,我立马逃离了那里。回到杜航呆的那个孔洞我才喘了口气,看了看那只像章,是伟大领袖的,瓷质,有一元硬币大小。因为质量好,像章上的图像还很清晰。

我翻过去看看后面的别针,都生了锈了,不过看上去还很尖锐。

我在杜航那半包纸巾里抽出一张来擦拭了半天将锈迹擦干净,然后在手指上比划了一下。

可怜的杜航由于全身动弹不得,他不能转头看我,但也感觉到我要做什么傻事,忍不住提醒我:“别大意!”

我硬了硬心肠,心说大不了出去立马打破伤风——不过要是有尸气呢?咳,管它呢。

一针下去,见血了,但血量不多。我又来了一下,一小股鲜血立即顺着手指流了下来。

我赶快将血涂到杜航背上那只黑手印上,像做填图游戏似的把血涂满整个手印。还没等我涂完,我看到在灯光下那只手印的黑色立即消退了。

“有门!”我心中大喜,看来没白让我耽惊受怕流血牺牲。

就听杜航闷哼了一声,砰然倒地。我忙去扶他,他咳嗽了几声摆摆手,说:“不用了,我能动了。”

“我去,这见效的也太快了吧?”我想,就见杜航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他先喘了一会儿,就见他后背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我也借机休息了一下,等杜航稍稍恢复了一点,我马上问他:“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有没有听庙里的人说过?”

他摇摇头说:“从来没听说过,不过,”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从我手里拿过手电朝外照了照说,“这里好像是个地下防空洞。”

“防空洞?”我大为好奇,这种特殊建筑物我可是听说过没见过,而且那还是历史课上讲到重庆防空洞惨案时听说的。据说因为缺氧,死了成千上万的人。

“幸好这里空气还可以,”我说

“大概有通风口。”杜航说。

“通风口?”我一下兴奋起来,向他提议去找一下,说不定会从那儿脱身。

杜航好奇地问我:“为什么我们不从你来的那条路上出去?”

我对他讲了一下我是怎么下来的,虽然不像他是从上面跳下来的,可也已经没了退路,我俩就是叠罗汉也够不着那根铁链。在这里等人来救又不是办法,听杜航说这里那么诡异,一定不是什么久留之地,不如找一下别的出口赶快出去。

杜航说:“好吧。”他拿起地上那只人偶和我一起从那个孔洞里走了出去。在即将离开的时候,他又回头用手电照了照据他说曾出现过一道门的墙壁,但那里除了一个大大的红叉外,什么也没有。

不知道是太长时间没活动还是两天没进水米,杜航走路有点摇摇晃晃的,我说要不歇会儿再找?

杜航摇了摇头,我们一前一后地朝甬道的尽头走,因为杜航说要是有通风口的话一般会在那里设一个。

在黑暗中我们小心地向前走,忽然杜航在前面说了一句:“叶贝,你准备再救我几次?”

我一怔,问:“怎么了?”

他叹了口气,停了一会儿才又说:“我欠你太多了,如果我们能出去……”

我以为接下来他要说以身相许之类的话,忙说:“啊,不用不用,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平安就好,平安就好。而且,”我重点强调道,“你不用太放到心上,这些都是我愿意做的,和你没关系。”

他没再说话。

这甬道大概有二三十米,两边都是像我们刚才呆过的那样的洞窟。我时不时地扭头看一下,怕出现恐怖小说里经常有的情节,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什么的。所幸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倒是杜航也不时地回头看我,像是担心我会出现什么突发情况。

在甬道尽头我们果然找到了一个通风口,而且还找到了个出水口,但它们都太小了,仅能容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爬出去,我们又都没练过缩骨功,自然不行。而那两个洞口的四周都是坚硬的水泥,手无寸铁的我们也不能把洞口扩大。

我们看了半天想不出招来,杜航说要不回去吧,还是从我们来的那个井口想办法。

于是我们又返了回去,在走到原来我们呆过的那个孔洞,杜航下意识地用手电照了照那里面,突然他:“嗯?”了一声。

我问:“怎么了?”

他说:“你看。”

我顺着灯光看过去,只见原先打有红叉的那面墙上,红叉还在,只不过在它之下出现了一道窄窄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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