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紫陌走上前去,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老婆婆,来两碗面。”小狐狸也跳下她的肩膀,有模有样的坐在萧紫陌的身边。老婆婆并没有理睬她,仍然是自顾自的做着事情。
萧紫陌拍拍桌子,提高嗓门道:“老婆婆,来两碗面条!”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嗓门有多大,可这一声的效果非常明显。不仅坐在面摊上的人齐刷刷的扭头看着她,路上的行人停脚步来看向她,连整条街商铺中的人探出头来左顾右看。
老婆婆腿一瘸一拐地走到萧紫陌身边,低声道:“老身腿脚不好,又耳背。姑娘,请见谅!”说完,她从灶台下取出两个面碗,扣放在萧紫陌他们面前。只见她慢吞吞地燃起两道符纸,一一放在碗下面,变戏法似的,把碗翻了过来,两份香喷喷的面条就出炉了。面条上不仅有一大片叉烧肉,还漂着几根绿色蔬菜。
小狐狸的咽了一下口水道:“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紫陌我先开动了。”
“死人的东西,你也吃。”萧紫陌一只手按在小狐狸的碗上,再一打开。碗里的面条、叉烧肉不见了,黑乎乎的符水上漂着十几条肉虫。
小狐狸直感觉背后有一道凉飕飕的风呼呼刮着:“紫陌,我早觉得这座城、这里的人都挺怪的。”
“小玉儿,你可是传说中法力高强的玄狐呀!”萧紫陌摇摇头,然后在桌子上扔了几块铜币:“姐见过的妖魔鬼怪比吃的米还多。我倒要看看这座城有什么不一般。”小狐狸跃上萧紫陌的肩头,一人一狐向热闹的大街上走去。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看起来并无异样,时不时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萧紫陌径直走入一家名叫织女绣坊的成衣店,一个中年女子笑容满面地迎门而来:“这位小姐初来乍到吧?来看看我们家新款夏装吧!”
中年女子身着一件大红色绸衣,头上插着两支牡丹金钗,脸上浓妆艳抹,圆盘子脸上刷了一层厚厚的雪花膏,眉毛像是两根弯曲的黑蚯蚓,两片厚嘴唇涂得血红,特别突出的是两个圆嘟嘟的红脸蛋,看起来极其粗俗。
萧紫陌用手滑过华丽的新衣,料子十分柔软。她淡淡道:“老板娘,我只想要一个布袋。”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到绣坊来买布袋的。我们这里姑娘家的荷包、布袋都是自己做的。漂亮的小姑娘,瞧瞧你这身衣服,太素了。”老板娘正要伸手摸萧紫陌的衣服,被萧紫陌一只手拍掉。老板娘嘿嘿干笑道:“姑娘,你看看我们绣坊,哪一件不是精工细作的上品,不如挑两身颜色艳丽的套装吧?”
“老板娘,我还有事要办。把你们家织锦的布袋都拿出来吧,我按成衣的价格给你便是了。”萧紫陌不耐烦道。小狐狸晃晃脑袋,在萧紫陌肩膀上伸了伸懒腰。
“哎,我的绣女们闲来无事,倒也做了几个。请姑娘稍等一下。”老板娘见多说无益,便转身了去后屋。
小狐狸嘟嚷道:“紫陌,虽然这老板娘看起来比较粗俗。可这么多漂亮衣服,你一件都看不上?”
萧紫陌轻笑道:“小玉儿,你再看仔细了。”萧紫陌拿起一件绿色的短衣递给小狐狸。
小狐狸瞪大眼睛,再用小爪子摸摸,颜色亮丽、柔软舒适,并无不妥。萧紫陌隔空画了一道符拍在绿衣上。
小狐狸用爪子轻轻一戳,衣服破了一个洞,它惊讶道:“原来是纸做的。这昧良心的商家,竟然使用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