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手术室洁白的床单上,鲜血逐渐侵蚀着床单,一朵朵血花在上面绽放,犹如盛开在地狱之中的彼岸花,鲜红而妖冶。
医生手中不断交替着手术工具,床上的人儿显然已经没有了力气。
手术室的门被大来了,一个高贵而优雅的中年妇人急忙迎了上去问道“医生,我儿媳妇怎么样了啊?”这个女人就是冷氏集团总裁冷崎夜的母亲。宁希沫的婆婆
医生一脸严肃地说“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你们是要保孩子还是保大人?”
“保大人!大然是保大人啊!”闻声而来的小月急忙说道。
妇人瞪了她一眼,小月立马必上了嘴,她笑着对医生说“医生,我们保孩子。”笑话,当然是孩子重要啊,这可是他们冷家唯一的血脉,她盼着这个孩子都盼了七个多月了。
“确定么?保大人也许还可以再生,而且这个孩子是早产儿,存活的几率不大。”
那我问问我儿子。
说完便拿出手机,播了一串数字,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妈,什么事啊?”
“儿子啊,希沫她摔了一跤,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你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啊,那个孩子可是我们夜家唯一的香火啊。”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保孩子。”
“好!”妇人挂了电话,笑眯眯地对医生说“保孩子。”
医生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十分同情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孩
她幸幸苦苦地为别人生孩子,人家却丢下一句保孩子,但他不得不这么做,虽然这样的豪门冷漠他看的多了,但这个女孩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就要远离这个人世了。
宁希沫耳尖,听到了屋外自电话中传来的冷漠声音,眼底死灰一片,双眼开始涣散,奄奄一息。她累了,一个人追逐的日子真的很累,她要休息了。。
忽然又猛地回过神来,不,她还有孩子,她不想让孩子给那个女人养,他一定会受很多的苦。
这一丝生的信念支撑着他,声音细微如蚊地向一旁的护士开口“情借我用一下手机。”
那个护士正惊讶地望着那个身下滔滔流血的女孩,急忙将手机递了过去。
宁希沫吃力地拨下一串号码,很快,那里传来了一声不羁包含着宠溺的男音“沫沫。”
“亦宸,我快不行了,孩子。拜托你了,我在医院,求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说完那边就没了声音,刚才的声音那么虚弱、细微。林亦宸盯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久久不能回神,刚刚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快不行了。
他推开旁边的女人,那女人立马走过来,娇声问道“宸哥,怎么了?”
几乎是毫不留情地说道“滚开。”女人立马泫然欲泣,但也不敢阻止,只得退到一边。
林亦宸抓起一边的外套,打开门,然后“砰”的一声甩门而去。
走到楼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一路上,他把车速飚到了极限,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也不管周围车子里司机用看疯子一样的惊讶眼神看着他,他脑子里只有她那一句话“她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