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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这该死的选择

夜泽炎回到家中,看见灏雪独自伫立在窗边。玻璃窗大开着,春风携着樱花肆略地涌进,一时间,白色的纱帘鼓鼓地飘起,樱花飞满了一室,漫漫扬扬,落满了她一身。

她迎风而立,神情昏黄,看不分明,融化在这昏黄的黄昏里,昏黄的晚风里。她整个人都仿似变得透明了一般,好像随时就要这样随风而去了。

他走到她的身后,心悸地抱住了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灏雪往他的怀抱更深处依偎,忽然之间,泪水静静地、无声地滑落,滴落在他的手上。他伸手扳过她的脸孔,她的脸孔之上,泪迹交错。他吓了一跳,问:“灏雪,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她的声音从他的胸前闷闷地传出:“我妈打电话来了,让我们周末回家吃饭。我妈说,是我爸提议和同意的。”

她仰起了脸,泪水汪汪的脸上漾开了一朵喜悦的笑颜:“夜泽炎,我爸终于肯让我们回家了,他终于肯认我们了。夜泽炎,谢谢你,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她知道,夜泽炎为了她,放低了姿态和身段,千方百计地探听父亲的嗜好,接近父亲,与父亲同进同出。他那样心高气傲一个人,为了她,这样委屈自己,她知道后,不由得为他感到心疼。

“傻瓜,对我,还用说什么谢谢?”

“这个周末,你有时间吗?”

夜泽炎悄笑道:“还有什么事能够比首次拜见岳父岳母更重要?就算有天大的事,我也会抽出时间来。”

自从得知灏雪要回家的那一天起,夜泽炎就开始给灏雪的家人准备礼物。米村家家境殷实丰厚,不会缺少什么东西。最重要,要投其所好,选择他们喜欢的东西。

他知道尹怀仞喜欢打高尔夫球,且有收藏球杆的喜好,特意为他准备了一只古董高尔夫球杆。

尹怀仞接过球杆时,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他,眉眼间竟闪烁出一抹喜悦的光彩。他沉声说:“这世界上第一根方头轻铁杆,产自17世纪。这根球杆的收藏者原为一位叫做杰弗瑞.埃利斯的高尔夫球杆收藏夹,他在2007年9月份,在纽约苏富比举行了一场高尔夫球杆拍卖会,这根球杆估价25万美元,最后被高价售出。泽炎,这份礼物,太贵重了。”

夜泽炎不以为意地笑道:“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对于高尔夫,我是一个外行,我拥有这根球杆,完全不懂得欣赏,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哪里像您,真心喜欢,又是专家。这根球杆送给你,才真正是红粉赠佳人,宝剑佩侠士。”

米村百合子擅长插花,特意送给她一个景泰蓝的花瓶,白色的底色,淡淡的蓝色写意着中国古典的山水云雾,亭台楼阁。花瓶在灯光下绽放着幽幽的光泽,莹润优雅,高贵淡然。米村百合子看到,不由得心生喜欢,轻声说:“有心了。”

“您喜欢就好。”夜泽炎对尹浩臣笑着说,“浩臣,你的礼物在院子里。”

尹浩臣将他的喜悦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表达了出来,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把玩着院子里那辆缩小了的赛车,声音轻快而喜不自禁:“这是德国Ingostadt的奥迪AG限量打造的古典模型赛车,只产了999辆。完全按照当年赛车缩小了1∕2比例,并以手工制造,包括同样的铝合金管状车身结构、七速手排变速箱、双碟式煞车系统、真皮内装与座椅等等。”

尹浩臣看到这辆赛车开始,就再也不愿意回到屋子里了,他一直停留在院子里,对着这辆赛车,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百看不厌。前摸后摸,里摸外摸,爱不释手。

这时,一阵风吹过,霎时间,樱花漫天飞舞。米村百合子神情淡淡地仰望了天空片刻,淡淡地说:“不知不觉,又到了樱花盛开的时候。不如,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上野赏花吧。”

夜泽炎拥住了灏雪,含笑应道:“是。”

“这里就是你的家,不必如此拘礼。”尹怀仞说。

“是,泽炎记住了。”

“以后,常带着灏雪回来。”

“一定。”

归去的途中,灏雪依偎进他的怀中,心中——无限感激:“夜泽炎,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那些礼物,真的很让我感动。”

“傻瓜,那些东西再珍贵,不过是身外之物。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的笑容和幸福更珍贵。”

……

夜泽炎和西素宴缓步走在小径上,偶尔回首,只见灏雪坐在父亲和母亲的中间,欣赏着浩臣在一边表演着街舞,满脸盈盈的笑意。风过处,樱花纷纷扬扬,漫天飞舞,染红了天空,染红了游人的衣裳。

小径的两旁,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三三两两,三五成群。

在不忍池旁,他们停下了脚步,池很大,池中飘满了樱花花瓣,已看不到池水。夜泽炎说:“阿西,我——我忽然觉得累了,我想退出江湖。”

西素宴并没有觉得特别吃惊,好像——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这近一年来,他已经很少过问帮中事物,不再像从前,事事亲历亲为。很多的事情,他都渐渐地交给了西素宴去做。

“阿西,我不能失去灏雪,可是灏雪自从和我在一起,受伤,绑架,几乎变成了家常便饭。我不敢赌,赌我每一次都能够好运地再见到她。我知道,只要我继续做这一行,危险——就始终陪伴在她的身边。”

“仿似这樱花一般,一瞬间满树皆花,一瞬间又尽数坠落,在开得最是绚烂极致时,就已凋零无余。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谁也不可能,真正的拥有樱花,拥有荣华富贵,坐拥天下。”

“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想再争了,我只想守在灏雪和孩子的身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我立意已决,往后就会开始做退出的准备工作。阿西,你可以和我一起走,如果你不想走,我会把东和会交给你。因为,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你不必着急,好好地想一想,日后给我一个回答。”

他们之间出现了一片长久的静寂,只有风吹过时,池中的花瓣随波起伏。顺池水向远方望去,满眼都是耀眼的阳光,在雪白的云朵之下,是那一望无垠的、怒放到了天际的樱花。

西素宴不是今天才考虑这个问题,很久以前,当他知道灏雪怀孕以后,当夜泽炎开始将权力慢慢下放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已经在想了。

从小,他就跟在夜泽炎的身边,从来没有分开过,他已经习惯留在他的身边了。他舍不得和夜泽炎、还有和灏雪分开,可是,他必须留下。

这么多年,他们为了出人头地,积怨太多,而所有的人,都把怨恨集中到了夜泽炎的身上。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不管这件事和他有关无关,一并算在他的头上,谁让他是老大?他只有牢牢地掌握着东和会,才能依靠东和会的力量去保护夜泽炎和灏雪。所以,他说:“不必考虑,我已经决定留下。”

夜泽炎心头一热,他已经明白了阿西的用意:“阿西?”

“是兄弟就别跟我说肉麻的话。”

夜泽炎的眼眶蓦地红了。

“哦,真是受不了你,自从和尹灏雪在一起后,你变得像女人一样爱哭了。”西素宴受不了地说,他拍拍屁股走人,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说,“我肚子饿了,要去找灏雪要吃的东西,你要不要来?”

阿西不提还好,一提,夜泽炎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饿得狠了,他追上了他,狠狠地勒住了他的脖子。西素宴一个不提防,被他勒得差点背过气去。

这时有一群白鸽飞过,惊落了一片片的樱花,落了他们满身。樱花雨中,传来声声的笑语。

……

尹灏雪怀孕以后,没有什么胃口和食欲,却是吃什么吐什么。夜泽炎每天想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哪里开了一家好吃的馆子,他更是不会错过,一定会带着灏雪前去品尝。

她在这间新开的中餐厅门前下车,还未进去,已经心生好感。

草入帘厅!这四个字用一块优质的木匾精心雕刻而成,是中国传统的雕刻手法,花草幽静,却是生意盎然。

让她想起了刘禹锡《陋室铭》有云:“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餐厅的每一侧都是开着大面积横窗,竹竿轻撑,竹帘半掩。窗下,垂垂掉掉地挂着竹风铃和一串串的竹制的珠子,风过处,丁丁当当,清脆作响。

这家在原有绿色基调装潢下,还运用了原生态式装潢,横窗的外围墙踢脚处,沿墙种植着匍匐植物或花草,垂柳等。横窗上方过梁处挂置人工垂柳枝叶和花藤。

她和夜泽炎相对坐在长窗边用餐,听着风过帘条动而发出的木珠之间的脆实的碰撞声,看着窗外,顺窗入帘的悠悠花草,心情竟是如此的惬意。

灏雪此时恍然而悟,原来,草入帘厅,缘由于此。

“这家的小菜精致而爽口,尝一尝。”

“好漂亮的人,我看,女孩子都要自惭形秽了吧?”灏雪忽然说,她的目光飘向了他的身后,露出了赞美的惊叹。

他回头,电击一般,霎时愣住。他怔怔地唤了一声:“水?是你吗?你回来了……”

山本水走到了他的面前,停住了脚步。他的脸上展开了一抹恍如隔世般的、淡淡的喜悦笑容:“炎哥,好久不见。本想明天去见你,不想在这里遇见你。”

水,长大了。这是夜泽炎第一眼看见他时,第一个意识。

山本水的眼光落在了灏雪的身上,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然后,转瞬即逝。他说:“这是——大嫂吧?”

“是。”夜泽炎这时已经由最初的惊愕恢复了镇定,他望向了灏雪说,“灏雪,这位是山本水,是山本纯的弟弟,也是我们东和会的兄弟,我和你认识时,他已经去了国外,所以,你们没有见过。”

“大嫂。”山本水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

有一刹那,山本水的眼中投射出一抹冰冷的杀意,让人直冷到了心底的最深处,但——那只是极短极短的一瞬,短暂得恍如错觉。

夜泽炎问:“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就忽然回来了?”

“我忽然联系不到我哥,然后,就听到了满天满地的谣言。我想知道我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回来的匆忙。只回来了半天,我就听到了各种各样的关于我哥消失的版本。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信,炎哥,我只信你。炎哥,你可以告诉我,我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此事说来话长,水,明天我们到了公司再谈,好吗?”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约了朋友,炎哥,我们明天见。”

望着山本水离去的背影,夜泽炎的眼神忽然变得氤氲,暗沉。

夜深时,她依偎在他的怀中,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几乎低不可闻。夜泽炎下意识地抱紧了她,问:“怎么了?为什么叹气?”

她欲言又止,终是没有说出开口。从跟了他的那一天起,就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心中,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没有迟疑过。可是,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以后,她害怕了,她害怕她的孩子将来会遇到她曾经遇到过的那些事情——阴谋与伤害,绑架与谋杀。她深深知道,从她选择了他,就等于她已经放弃了宁静安详的生活。现在才来后悔与埋怨,未免太迟。

她只是说:“夜泽炎,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只要你说,我就答应。”

“答应我,别再贩毒了,好吗?我知道东和会的主要收入都来自贩毒,我也不要求你立刻断绝毒品生意,我只希望你可以一步一步地、有计划地缩小毒品交易,直至完全不做。我们也有孩子了,就算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少做一点孽吧。”

“好,我答应你,不管耗费多少年,我会努力漂白东和会。”为了她和孩子,他已经做出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只是,在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之前,他不想要令她空欢喜一场。

许久许久,耳边,响起了灏雪平静的、却肯定的声音:“山本水——他再也见不到山本纯了吧?”

夜泽炎迎住了她洞悉一切的眼神,灏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却只是说:“本来,我一直觉得不应该过问你工作上的事情。可是,我只希望你知道,没有一个人,有权决定别人的生死。夜泽炎,答应我,若非你生命攸关,不要再轻易伤害别人的生命。如果是为了我,更加不必如此。”

夜泽炎此时才知道,虽然灏雪从不过问任何的事情,总是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她不说。

他握住了她的手,承诺:“我答应你。”

她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至于山本水,能忍则忍吧。终究是——我们负他在先。”

“水和纯不同,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夜泽炎的语气中有了几分倦意,“其实,我早已经厌倦了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在遇到你以后,这种感觉更是一日强烈似一日。今天我带你去的‘草入帘厅’中国餐厅,其实是我开的,我想让东和会慢慢地全部转入正行。”

“夜泽炎,和我在一起,还是令你为难了,是吗?”

“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

夜泽炎一向不喜欢灏雪过问和参与东和会内部的事情,自从和灏雪在一起后,他尽量避免在家中商议帮会中的事情。有时,事情紧急,不及去到帮会处理,他也总会带着他的手下躲到书房里。他曾经对西素宴和手下的亲信们说,不许拿东和会的事情去烦她和打扰她。

可是,她又怎么能够真的做到不闻不问?

他好像变得更忙了,从来很少因为工作而将情绪挂在脸上的他,最近,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不由得眉头深锁。

私底下,她和西素宴瞒着夜泽炎,达成了一个一致的协议,无论夜泽炎发生什么事情,都必须在第一时间让她知道。她不希望夜泽炎有事情发生以后,她永远都是最后知道的一个。西素宴权衡良久,想到了她的身世背景,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便答允了她。

在西素宴那里知道,夜泽炎承诺过她以后,真的开始漂白东和会。这些倒也罢了,因为东和会本身也有很多正当的投资。只是,他开始下意识地减少毒品交易,遭到了方方面面的质疑。东和会的年收入在1000亿美元以上,其中35%来自毒品。帮中许多元老级人物,因为个人财产的严重缩水,纷纷表示了不满。

灏雪明白他的压力,却恨自己不能为他真正分担心什么。只能每日里做他喜欢吃的食物,多晚,都等他回家一起吃。

今晚,她知道他会很晚才回来,她也知道,他要和山本水一起吃饭。所以,她没有准备晚饭,而是给他煲了一锅当归红枣花生汤,不仅可以补血养肝,还可以强健筋骨滋补五脏,缓解夜泽炎最近因为工作劳累而产生的疲乏等症状。以前,父亲工作很辛苦时,母亲总会做给父亲喝。

她貌似安详,心中却是波涛暗涌,汹涌澎湃。山本水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冷冽杀气,令她心中泛起的寒意,延续至今。

可是,夜泽炎却是满不在乎的表情。她不解,面对山本纯的时候,他总是如临大敌,对待山本水,却是如此轻心。

西素宴迟疑着,终是对她说:“水——曾经深爱着炎哥,他爱得单纯、热烈、而又执着。他寸步不离地跟在炎哥的身边,和我一起守护着炎哥,几次三番用自己的生命保护着炎哥。为了炎哥,他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牺牲。可是,他向炎哥表白了又表白,恳求了又恳求,炎哥总是对他说,他可以为他做一切的事情,只是——永远无法接受他的感情。”

“水,终于心灰意冷,听从的他大哥山本纯的安排,远走异国,远远地离开了炎哥的身边。后来听说,水在美国遇到一个很疼爱他的人,过得还算不错,炎哥这才放下一颗心。也是因为着水这一层关系,炎哥总觉得亏欠水良多。所以,以前,不管山本纯做得多么的过分,总是狠不下手,放他一马。”

“但——我的心中总觉得忐忑。”灏雪说,“阿西,答应我,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身边。”

“你放心,我会的。”

灏雪举首望向了窗外明亮的月光,樱花在如水的月光下开得缤纷绚烂。而那个性烈如火、却又有如水般优雅邪肆的少年——水,爱如烈火,是否恨——也如烈火?

沉吟间,电话铃声忽然在这静夜里,狂妄的响起。那一端响起了西素宴强自镇定、却掩饰不了慌乱的声音:“灏雪,炎哥出事了。”

夜泽炎被指控为一级谋杀,拘押期间,拒绝探望,拒绝保释。

死者是竹中次郎,东和会的二老板,是曾经选举东和会教父呼声最高的人选之一,亦是如今反对夜泽炎缩减毒品交易呼声最高的人。

凶杀案现场,山本水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他一口咬定,亲眼看见,夜泽炎拔枪击毙了竹中次郎。

尹灏雪找到了父亲,说:“爸,夜泽炎是无辜的,请你相信我,帮帮他。”

尹怀仞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起伏,他只是看向了西素宴,淡淡地问:“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西素宴说:“那晚,我陪着炎哥到了餐厅,包厢里除了我,只有炎哥和山本水。后来,山本水说,想单独和炎哥谈一谈。炎哥示意我出去,我想,只要守在门口这唯一的出口,应该也没有问题,就没有拂逆炎哥的意思。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一直守在门口,从来就没有看见竹中次郎走进去。”

“枪响时,我刚刚冲进包厢,就看见炎哥提着枪,呆呆地、失魂落魄地注视着竹中次郎的尸体。容不得我和炎哥说一句半句,警察随后就来了。一切的事情,都巧合得天衣无缝,巧合得让人无法不生疑。”

尹怀仞听过后,只说了一句:“如此显而易见的栽赃陷害。”

灏雪面露喜色:“爸,你相信他?”

尹怀仞说:“他曾经亲口答应我,会为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会退出江湖。一个已萌生退意的人,怎可能如此意气用事?”

这是尹灏雪第一次听见这件事,不由得怔住。心中,一时之间百转千回。

尹怀仞又说:“况且,以夜泽炎的智商,如果他想要一个人消失,一定会做得滴水不露,天衣无缝。怎么可能像是患了失心疯一般,在大庭广众之下胡乱开枪?我想,我女儿的眼光应该也没有这样差吧?”

尹灏雪喜极而泣:“爸,谢谢你。”

尹怀仞拥住女儿,轻轻地拍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说:“别担心,别让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你一起难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出夜泽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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