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一场海啸,
没见到你的微笑;
我捕捉过一只飞鸟,
没摸到过你的羽毛。
***
飞机的巨大轰鸣声仿佛还回荡在楚欢颜的耳边,她靠着落地窗,缓缓坐下,也习惯了一个人。偌大的房间里满满的都是悲伤,没有亲情,也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
楚欢颜想,自从自己当了所谓的“哑巴”之后,自己得到了什么,不就只有孤独吗,父母坠机去世后,便再也没有了笑脸。也再也不敢坐飞机,更怕没有父母陪伴的每个夜晚,也就这样吧。
随意丢在地板上的手机响起,陌生的号码,挂掉。没几分钟变再次响起,欢颜无奈,变接了电话。“你好,是楚欢颜小姐吗?我们是市立福利院,您的信息被一户人家看到了,准备收养您,但因为您已满16周岁,所以需要征求您的意见。”“不要。”“请您再考虑一下,我们福利院认为,这一家的经济能力和道德方面都有保障,足以供您进入更高层的院校学习。您要不要看一下,找个时间到福利院来一下呢?”“不要,我自己可以养活我自己,不用别人。”“请您考虑……”嘟,嘟,嘟嘟,福利院的话筒里一片忙音。再一次挂掉了电话。抱着被子,透过落地窗,看城市午夜的繁华。享受着次人的孤寂。
又熬了一个夜晚,起床洗漱,梳好长长的头发,套上校服,提上包,乘公交车去学校,刚走到校门口,便见到等在那的何毅。何毅以一个校草的姿态像每一个经过的女生打招呼,微笑,见到楚欢颜经直走了过去,“介不介意为你背……呃……提一下包呢?”何毅看了看楚欢颜手里的Prada手提包,露出了足以诱惑所有磁性动物的笑容。否则你以为那些飞到他跟前就晕倒在地的苍蝇是怎么一回事?母的!“不用。”一个闷闷的声音从毯子一般厚重的头发后传来,毫无感情色彩,也没有娇婉可人的娃娃音,就像昨天,她抽他的声音。何毅又抢着要提,说着“又不重,帮你提怎么了。”楚欢颜拗不过他,就让他提了,也不管背后,面前多少把散发着浓浓醋味的利剑向她射来。
到了教室,欢颜也不管背后跟着的何毅,径直走到位置上坐下,何毅也不生气,慢慢地把包放在她桌上,坐到她边上的椅子上,用柔柔的声音问:“吃饭没?”换来了摇头,说是摇头,也只是像个墩布在晃动。何毅起身问:“吃什么,我去买?”“不用,我不想吃。”“吃什么?”“真不吃。”“你跟我出来,必须吃东西。”说着拽上楚欢颜就向外跑。腿长果然任性,楚欢颜踉踉跄跄的被男生拖着跑,海藻一样的长发浮动,洗发水的桃子味也散落。
去了面包店,何毅热心的挑来挑去,楚欢颜则无聊地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被强迫吃东西,心里很不爽。何毅拿着面包,牛奶走到桌椅旁,放下餐盘,刚要教训欢颜早上不吃东西对身体不好,门口的电子感应器便木然的响起,“欢迎光临。”华天怡迈着高傲的步伐,高跟鞋与地面敲击出哒哒的声响,本不应该在学生身上出现的浓妆和金银首饰都展落无遗。她见了何毅,刚想笑着迎上去,却又见了别扭的欢颜。他们居然一起吃饭,这个小贱人!华天怡气势汹汹的走到楚欢颜面前,先笑了笑,将何毅端来的牛奶一饮而尽,然后拿起空杯子朝欢颜的头上打去。“****你大爷!”便再也没了动静,只有一地的碎玻璃和目瞪口呆的何毅。
也不是记忆里第一次,有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