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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路遇土匪

两个男人各执己见,吵得不可开交。谢晓芸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主动开口说话,有目的转移话题道:“小堰出手教训的那些官差,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本来打算明天早晨离开这儿的,看来咱们得提前出发了。”

涟儿为缓解气氛,配合着谢晓芸劝道:“是啊公子,风大哥,请你们冷静。”

风翼翔心想:若和陆堰继续僵持下去,难免耽误正事。他故意清清嗓子,正色问道:“晓芸已经安排好了吗?”

谢晓芸道:“遵照风大哥吩咐,我已经安排两名同盟会伙伴扮作马夫,驾两辆马车在北城门外郊等着我们。只是约定时间是明天早晨,我们刚才又招惹了官差,若不快点走的话,恐怕会……”

风翼翔点头道:“迟则生变。晓芸,你快去卸妆,我们立刻动身!到时候我们在接应马车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就是了。”

陆堰心想:刚才做事确实冲动了些,趁着宁儿卸妆的这段时间,我得做些什么补偿过失。他开口问道:“你们都会骑马吗?”

除谢晓芸摇头外,其余二人均点头。

陆堰道:“那我去弄三匹马过来,等宁儿卸完妆了,我差不多就回来了。到时候宁儿就和漪儿同骑一匹马吧。”

涟儿为难道:“我骑马还不是很熟练,若是一个人骑还好,但是再带一个人的话恐怕就……”

谢晓芸道:“那我就和小堰同骑一匹吧。小堰,你可要为咱们俩找一匹好点的马哟!”说完,谢晓芸的明眸大眼绽放出拭目以待的目光。

风翼翔怒气未消,本来就不冷静。他又觉得陆堰完全是在说大话,便以一副不能相信的神色和语气道:“天色已晚,你去哪儿弄马?别逞能,我们可以再想办法。”

陆堰本来就反感风翼翔毫无风度,又他被蔑语一激,气的直想拔剑杀人。他奋力压住心中怒火,手臂用力向后一甩:“我自有办法,不劳风大哥操心!”

话毕,陆堰甩袖跑出戏楼,风翼翔则悄悄跟了出去。只见少年施展轻功,飞檐走壁,疾风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幕般的夜色中。风翼翔不禁叹服:难怪他能多次完成高难度的刺杀任务,光是这身轻如燕的轻功,很多人一辈子都学不会……看来这少年的确有真本事!

谢晓芸抓紧时间卸妆,涟儿在一旁帮忙,二人很快打理完毕。风翼翔不知从哪里弄来两件小号的男人衣服,让两名少女赶紧换身装扮。

二女刚刚换好衣服,陆堰已带来三匹骏马。只见英俊的少年骑着中间那匹,两手各牵着一匹,风姿甚是威风凛凛。

谢晓芸见此情景,兴高采烈地拍手称赞:“小堰果然说到做到!”

“这马还不错……”风翼翔虽然嘴上不愿服软,其实已打心眼里佩服少年。他随便挑了一匹马,直接骑了上去。

谢晓芸抓着陆偃的手,坐在陆偃的后边。这时,少女的细胳玉臂一下子紧紧揽住少年,将温颊贴在少年的后背,妩声媚骨道:“小偃,人家怕高,你可要骑稳了,不要把人家摔下来。不然的话,你就得照顾人家人家一辈子咯!”

陆偃当即全身僵硬,只觉得心中毛躁,脑子里也仿佛在翻江倒海,就连四肢也是麻酥酥的。总之他很不自在,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甜滋美妙之感。

“好……好的……”复杂的心态和感觉下,陆偃连话都难说利索了。

涟儿见这一幕,心里头总感觉酸酸的,像是被浇了一大坛醋。可她不愿多想什么,直接骑到马上,全当什么也没看见。

四人乘马奔至北城门,一些官兵欲上前拦截。陆堰从身上掏出广州知府的出城令牌,威风凛凛道:“广州知府急令,快让开!”

众军士看见令牌,速速撤下路障,让道通行。于是四人马不停蹄,赫然冲过城门关卡,往北而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官府才传出消息:昨晚有不明贼人打晕了数位知府卫兵,偷走了三匹宝马和一个出城令牌……

四人行至接应马车的必经之路上,发现前面火光通明。陆堰、谢晓芸二人赶紧下马,悄悄摸过去查看情况。风翼翔则从身上掏出一把手枪,负责保护涟儿及断后警戒。在这个时候,两个男人表现得相当默契。

陆偃和谢晓芸离近了才瞧得清楚,二十余土匪正搜罗着两辆马车上的财物,两名赶车马夫已经被杀。谢晓芸当场流出泪来,歇斯底里道:“被杀的哪儿人正是计划接应我们的同伴!”

“宁儿别哭,我这就为你那两个同伴报仇!”陆堰简单安慰罢,当即拔出洪流,奔向土匪。

小时候和人贩妓女们遭遇土匪,那段残忍血腥的场面,陆堰至今历历在目,成为无法磨灭的记忆。如今杀得人多了,陆堰对生命的感悟也就没有小时候的那般细致,眼下他会毫不留情把这些土匪全部杀掉,并任由他们的尸首曝尸荒野。

“谁!”

“哇呀!”

“快跑!”

“大侠饶命……呜啊!”

土匪们凄厉地叫喊着。面对突然飞来的煞星,他们全无招架之力,弗如板上鱼肉,任其宰割。

“陆堰兄弟!手下留情!”风翼翔以最快速度骑马驰来,几乎喊破喉咙,“留几个活口,我有话要问!”

陆堰把所有的小喽啰杀死,最后把剑架在土匪头领的肩膀上,暂留其性命。土匪头领见还有一线生机,扑通双膝重重跪地,使劲磕头求饶。

风翼翔气急败坏,指着土匪头领的鼻子边骂边问道:“你这伤天害理的恶徒,为何残忍杀害这两个无辜的马夫?”

土匪头领只顾着连哭带嚎,嘴里不断重复“大爷饶命”这四个字,完全没把风翼翔的问话放进耳朵。

陆堰已不耐烦,厉声呵道:“混蛋!还不快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土匪头领愣了一下,不一会儿回过神来,全身哆嗦道:“各位英雄,这位大侠,各位豪杰!我们是在两年前落草为寇的,今天本只想抢马车和财物,没想杀人!不料这两个马夫视财如命,死活不肯把马车和财物交给我们,说什么明天有重大用处。我们见这二人冥顽不灵,便痛下了杀手……”

土匪头领话音刚落,脑袋便被陆堰快剑斩下,鲜血喷涌而出。涟儿性子柔弱善良,不敢直视这血腥场面,吓得捂住眼睛。

风翼翔认为陆堰此举太过残忍,愤怒斥责道:“他已经放下武器投降了,你为何还要杀他?”

陆堰并未马上理睬风翼翔,他从某个土匪尸首身上撕下一块衣布,把被献血染红的剑刃擦拭干净。

少年面无表情地将洪流收入鞘中,之后斜眼看向风翼翔,带着讥讽的语声道:“风大哥牺牲自己人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么对待恶人时,反倒有怜悯之心了?不杀此人,何以告祭两位无辜义士的亡魂?”

“你!”风翼翔恼羞成怒,却没有多话。因为此时的少年依然杀气凛凛,风翼翔难免忌惮三分。他心想:这小子杀人不眨眼的,别一怒之下把我也杀了!接着全身汗毛一竖,不敢再言。

涟儿赶紧从马背上跳下,快步走至陆堰身前。她掏出身上的手绢,擦掉喷溅到少年脸上的鲜血,又递上水袋,温声道:“公子一定累了……荒郊野外没有驿馆客栈,不如就先在马车上歇息吧。这样做,也算告祭两位牺牲的同盟会义士了。”

陆堰本来凶煞恶狠的眼神仿佛瞬间被泉水洗过一般,变得相当的纯撤温柔,竟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还是涟儿懂我,也最有办法。”说着,陆堰抓住涟儿的柔荑般的玉手,并情不自禁轻吻了一口。

涟儿的脸颊霎时变得红烫,羞赧道:“涟儿既然要服侍公子,自然要为公子分忧了……”

“嗯,好涟儿,乖涟儿,你不仅人长得美,心肠也美得很,简直是美极了!”少年发自肺腑地称赞,又一把搂紧涟儿,真心实意地说道,“只要有你在身边,便什么都好!以后啊,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涟儿被少年抱地有点喘不上气,却并不做任何的抗拒。她将柔尖的下巴轻轻地贴在少年的肩膀上,柔情似水道:“我是公子的人,自然是不会离开公子的。”

谢晓芸站在一旁,此时的她见陆堰与涟儿二人情意绵绵,眼神里瞬间流露出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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