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雷东对老道召出的五行鬼物表现出很不屑的样子,其实心里却没有丝毫大意。
所谓的五行鬼身就是指一个鬼魂灵体吸收了天地中蕴含的某种五行灵气,从而能够控制与自身属性相同的五行元素,就和异能者差不多,这样的鬼物已经是鬼修,就和常四那样是可以自主修炼的。
五行鬼傀儡与鬼修又不一样,它们其实就是比普通鬼物更强大,能够操纵五行元素进行攻击,而且不像普通鬼物那样即使成为别人豢养的鬼奴,但在听从主人命令杀人时还有对强者的畏惧心,这样就会导致攻击时杀伤力大减,而成为了鬼傀儡,则就完全没有思想,一切以主人的意念为主导,哪怕是主人让其魂飞魄散也不会有丝毫犹豫,它们已经是真正的工具。
……
白、青、黑、红、黄代表着金木水火土的五行属性,老道的杀令一喊出,五鬼同时有了动作。
水鬼瞬间消失,再看地上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变成黑水,水流也在积雪中迅速晕染扩散向雷东。
金鬼和火鬼分别化作六道剑影和六团火球朝雷东袭去,而雷东面对率先扩散来的黑水已经在朝后疾退,同时也将之前被刀锋划破的手指再次挤出热血,但这次不是把热血媒介给正杀,而是抹向胸前佩戴的那个玉坠——五行令。
前文说过五行令是众妙门前辈专为五行隐灵根的天才炼制的辟邪之物,五行隐灵根可以五行秘法同修,并都能达到无法想象的高度,并不像其他灵根者那样,火灵根虽然也能以秘法操纵其他属性的灵力,但也是有限。
面对五行鬼傀儡,雷东的五行隐灵根的对敌作用算是得到了完美表现,不过以他的修为还不足以能让五行秘法融会贯通、信手拈来,但是已热血激活了五行令的强化融合功能后,这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热血瞬间已经完全渗入五行令,只见雷东身上顿时闪耀出五色光芒,如同沐浴在五色光中的雷东此时宛若神明一般,他也矗立原地不动,只等五行鬼傀儡前来。
率先向雷东发动攻击的是土鬼和木鬼,只见他脚下忽然出现无数鬼爪,有的已经将他的脚腕紧紧抓住,有的从地下飞射而出抓向他的全身,而他的双脚除了被鬼爪抓住,还有几道藤蔓在积雪下破土而出缠住了他的双脚且正在向上蔓延,在他身前身后的雪地里,同样有无数绿色野草钻出地面,而且在迅速生长并发生着变异朝雷东缠了过来。
黑水已经流淌过来,剑影和火球也已杀到,这一切用文字描述虽然冗长,但其实只发生在转眼之间,包括雷东的反击……
雷东兀立不动,他以身化木,脚下生根为土,土鬼的鬼爪从地面抓来,只见雷东虎躯一震,以木身克土,所有袭来的鬼爪顿时化作碎屑粉尘。
变异的野草朝他缠来,雷东手中‘正杀’刀芒一闪,无数被斩落的野草落地后顿时枯萎。
黑水流来,却在雷东脚下一尺范围内分流而过,或者渗入不见,黑水中水鬼发出声声厉叫却无法驱使水流淹了雷东,愤怒焦虑的叫声中,水鬼从水中一跃而出,抓向雷东面门,雷东‘正杀’也瞬间向前一刺,正中水鬼灵体的眉心,不管它是人是鬼,眉心都是魂府汇聚所在,况且水鬼没有了肉身,灌注了法力的‘正杀’刺穿它的灵体更是轻松,在刀身刺入水鬼魂府的同时,只听雷东爆喝道:
“赦令,阳煞火起。”
赦令之下,再看‘正杀’刀身红芒闪耀,被刺穿了魂府的水鬼根本无法散开灵体,瞬间就被红芒中隐现的火光给蒸发,凄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水鬼被灭杀的同时,最先从空中杀来的六团火鬼所化的火球已经袭来,在到了雷东身边一尺范围时,只听雷东轻喝一声:
“水幕浮华”
‘滋……’
雷东的面前忽然出现一道流动着银色波纹的水幕墙挡住了火球的前进,水火相遇,蒸腾出水雾发出滋滋声,也夹杂着火鬼愤怒的厉叫,六团火球,其中一团里出现了火鬼的鬼头,雷东一刀刺去,火鬼不断挣扎想要避开这一刀,但是这水幕墙却像是有极大的吸引力吸住它无法动弹……
那团有火鬼头的火球被刺穿并熄灭后,其它五团火球也顿时化为烟雾飘散在风中。
火鬼的消失并没有影响金鬼的剑影袭来,六道剑影已经刺穿了水幕,雷东也在瞬间身形一闪躲开了剑影的攻击,六道剑影发出呜呜怪叫散开朝这雷东继续攻来,相距剑影有五六米之遥,雷东忽然转身打出六道火灵符,符力散开化作火球,火克金,剑影虽不畏死,但也不会傻傻的与克制它之物硬抗,迅速躲开火球,但是雷东已经回身杀到,还是一刀快似闪电的斜劈,这一刀蕴含火灵,虽然只与其中一道剑影撞在一起,但劈出的火焰也将另外一道没有躲开的剑影给裹住,两道剑影顿时在火中溃散。
这剑影和那六团火球一样,乃是金鬼的四肢,躯干和鬼头所化,鬼头魂府不灭,金鬼便不会消失,所以雷东劈散了两道剑影后,继续朝剩下的剑影追去,而土鬼和木鬼也在疯狂的追赶雷东,战斗进入胶着中……
从雷东与老道召出的五鬼战斗开始至今,不过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老道动用了东密真言秘法,返老还童后又将激发出的五行能量加诸在自己的鬼奴身上,他本身已经没有了什么战力,而且已经又恢复了那个干瘦的形象,并且已经虚弱不堪,需要手拄着他的招魂幡才能站稳,而他的目光除了在关注雷东与自己鬼奴的战斗外,还在看着不远处的手下的动作。
……
十五个组织派给他的忍者,连王文斌一共十六人,被雷东一出手就灭杀了一半,剩下的连同王文斌在内的八人在刚靠近白、沈二人时就已经发生了意外,原本以为很简单的任务,在听到一声阴笑后,八人先后就感觉到自己身处在一个蛇窟,无数毒蛇如潮水般朝他们发动攻击,八人手中的武士刀不知斩杀了多少毒蛇,可是蛇潮一波接着一波,根本就是杀之不绝,而这蛇潮的始作俑者正是常四,它本是蛇类阴神,极具隐匿性,荒野中又是夜间,又是寒风呼啸,本就阴气极重,这种环境对常四来说简直是得天独厚的属于它的战场,或许对付不了那个老道,但对付一群忍者绝对是小菜一碟,随意的驱动阴煞就已经让一群人的魂府产生了不可察觉的波动,或者说在这波动被中煞者发现前就已经发挥了效果,而所谓的蛇窟不过是幻境而已。
这些忍者身上穿着的夜行衣是一种就像雷东说的可以‘一叶障目’的隐形衣,穿戴者就连兵刃都无法被普通人看到,所以白、沈二人只能呼呼的破空声,那是刀锋劈砍的声音,还有日语的怒骂声,但其实他俩什么都看不到,这让沈志刚拿着枪都不知道往哪打。
“笨蛋,把地上的雪往他们身上扔就能看到了。”常四的声音忽然在沈志刚耳边响起。
沈志刚恍然大悟,立即蹲下来攒起一团雪球,听着前方的骂声,沈志刚立即将雪球砸出,只见那团雪球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迅速炸开,四散的雪沫顿时覆盖出一道人影,沈志刚迅速举枪捕捉那道对着空中乱砍的人影,然后毫不犹豫的开枪。
‘嘭’
‘啊’
沈志刚的枪打的极准,那个人影惨叫倒地,但是这声在夜空中响彻的枪响也好像让那些人有所清醒,常四也不想再玩了,蛇躯阴神狞笑着朝那些人飞射过去。
……
另一边,那个老道听到枪响和惨叫后,同时也发现了一道虚影在空中飞舞,而他的手下的惨叫声也相继响起,老道虽然虚弱,但还能发出一声惊呼道:
“阴神!你竟然养着阴神!还是开了灵窍的妖类!”
老道的心情很复杂,不仅有心惊,也有对死亡的恐惧,但又夹杂着强烈的贪念,这贪念是针对常四的阴神,如果他能有这妖类的阴神吸收的话,那他就不至于现在还在外面供人驱使了。
贪念让老道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环境,直到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叫后,他才想起自己的危机,然后他看到雷东已经朝他走了过来。
“幸亏你本事不行啊!这几个鬼东西还真是难缠!”
“八嘎!你居然杀了我的鬼奴,我一定要把你挫骨扬灰!”
“好啊,那就现在吧。”
充满不屑的话音刚落,雷东已经一个箭步就到了老道身边,跟着就是剑指朝老道身上戳去,老道现在身体虚弱,就连挥舞手上短刀的力气都不够,哪躲的了雷东的剑指,他只觉得身体一震,接着就是又痒又痛,如万蚁在体内啃噬的感觉袭遍了全身。
……
浑身从里到外的痛痒感让老道在地上打滚,全身到处传来的感觉让他的两只手根本无法全部照顾到,于是他竟然脱下了道袍,扒光了自己,露出浑身的皮包骨头,不过还有一道日本人独有的那种屁帘给他遮羞,其实羞不羞的老道已经顾及不到了,他赤条条的干瘦身体在雪地里一滚,寒冷彻骨的感觉到是让他那种万蚁蚀心感减轻了许多,只听老道还在叫嚣的骂道:
“八嘎,八嘎,你是华夏修者,你是正道修者,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手段对我,卑鄙,八嘎……”
老道的话把雷东听的直乐,不过他也没反驳,脚在地上一拨,拨开了积雪,积雪下的土地里有土坷垃,雷东脚尖一挑,土坷垃正中老道下体命根,鲜血顿时染红了雪地。
“哼!没了那孽根,你还能吸取精元吗?嗯,不对,不够彻底,据说男人不仅可以练采阴术,也能练采阳术,所以,绝对不能给你机会。”
‘嗖’
又一块土坷垃疾射出去,老道又一声惨叫,捂在下体的双手又向上挪了几寸,再次捂住的地方正是他的气海丹田。
“杀,杀,杀了,我,杀了我,求你。”老道被雷东以源自于医家衍变而来的点穴截脉术施展了万蚁蚀心的手段,那痛苦的感觉刺激着他让他晕也晕不过去,就连像司守义那样咬舌自尽都不能,所以他只能哀求雷东杀他。
“杀你?我想知道的东西你还没说呢,这么轻易让你死了的话怎么对得起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你觉得呢?”
“魔,魔鬼,你,就是个魔鬼!”
“好啦,少废话,如果你想少受点罪的话那就告诉我你的一切。”
“做,做梦!”
“那好吧。”
雷东很爽快的没有再多问,转身朝白蝴蝶那边走去,留下老道继续在打滚惨叫。
……
沈志刚死尸上扒下夜行衣,这种夜行衣是连体的,包括脚下的软靴也跟裤腿连着,只见沈志刚将自己套进一件夜行衣中后,整个人除了脑袋因为没有扣上帽子能被人看见外,现在他整个人在黑暗中就像是一颗头在飘着,而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武士刀同样被人看不到。
沈志刚兴奋的手舞足蹈,却没注意到白蝴蝶已经恶心的想吐了,穿着死人的衣服还这么兴奋,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变态,白蝴蝶心里骂着,然后愤怒的一脚踢在脚下的王文斌身上,她能看到王文斌,是因为王文斌的夜行衣也被扒了,而常四告诉她王文斌是八个人里唯一的幸存者,这也是常四有意为之,白蝴蝶叫它四哥,它当然得让小妹妹自己动手报仇了。
……
王文斌是被一阵一阵的剧痛给疼醒的,等他睁开眼时,白蝴蝶还在他身上一脚一脚踩着。
王文斌能够感受到痛苦,但双腿和一只手却不停使唤,他当然知道自己废了,现在也只剩下一只右手还能动,而白蝴蝶正踩在他的右手掌上使劲碾着,王文斌只剩下了哀求:
“师,师妹,不要再,再踩了,求求你。”
“哼!”白蝴蝶根本就不理王文斌的哀求,冷哼一声脚下继续发力拧转,骨骼的断裂声继续响着,白蝴蝶的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雷东有些不满的说道:
“好啦蝴蝶,报仇可以,但是要被怨恨控制了你的内心,那你就危险了。”
雷东的话将白蝴蝶惊醒,看到雷东不满的表情,白蝴蝶顿时心慌起来,她下意识的抓住了雷东的手,眼神中透射着恐慌之色看着雷东,不知不觉她自己的手心已经出汗,却把雷东越攥越紧,生怕雷东会一气之下离开似的。
“呵呵,好啦,你现在可以问问他为什么要杀你干爹了。”雷东拍拍白蝴蝶的手说道。
白蝴蝶看雷东没有生气,心里松了口气,然后摇摇头满脸期待的说道:“你帮我问,好不好?”
“呵呵”被美女当做主心骨,雷东还是挺骄傲的,于是笑了笑也不拒绝:“王文斌,说说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那样的话你会有个好死,不然你就会和那条老狗一样,如何选择,你自己决定吧。”
“我,我说,那老狗叫北条介川……”
十年前王文斌被逐出佛手堂,虽然这些年一直对司守义存有杀机,也对白蝴蝶念念不忘,可是他却没有动手,原因很简单,司守义有自己的人脉关系,而这些关系对有些人可能不算什么,但对王文斌来说却不是他能碰的,或者说是没有意义闹的个两败俱伤,这是王文斌的关系对他的警告,王文斌想在空门吃好这碗饭,他就只能忍,而他也确实忍耐了近十年。
直到大半年前,他在泉城的手下在北条介川身上失手而被废,王文斌一怒之下为手下出头找上了北条介川,结果却差点死在北条介川手上,不过北条介川却没杀他,不杀他的条件就是他控制的那些市井势力要全部为北条介川所用,至于要他们做的事情就是跟踪和偷拍华夏官员还有一些名流的隐私,然后以此要挟,为己所用。
王文斌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华夏人的尊严,但是面对北条介川的慢性毒药给他带来的生命威胁,相比之下还是后者占了上风,此后几个月的时间里,王文斌表现的很好,他亲自出手得到了十几个官员和名流权色交易的笔记,还拍了照。
王文斌的势力不仅为北条介川提供官员和名流的隐私,还负责为北条介川提供处男处女,年龄都在10-18之间,弱智残障也可以,其方式也简单,从人贩子手上买,或者去那些穷乡僻壤骗。
应该是为了让王文斌能够完全彻底的沦为走狗,北条介川在用王文斌提供的处男处女修炼采补邪术时并不避开他,事后处理尸体时更是交给王文斌来办。
在知道北条介川的邪术后,王文斌不仅没有害怕,反而也想成为传说中的修行者,北条介川也不拒绝,直接收王文斌做了徒弟,教给他了采阴术,更为他更改办理了日本国籍。
王文斌知道北条介川背后有一个神秘组织,但即便是这老狗说是将他视为己出,却一直没有告诉王文斌组织的名字,但从北条介川平时一口一个大日本帝国,又对华夏还用着‘支那’这个带有侮辱性的词汇也能猜出这是个跟日本右翼势力有关的组织。
三天前,北条介川从外地回来,具体去了哪里王文斌不知道,但是回来后身边就多了十五个传说中的忍者,而王文斌又有了新的任务,那就是寻找一件东西,并未王文斌描述出了那东西的样子,一番描述勾起了王文斌儿时的回忆,这东西他见过,正是干爹那几年常为之失神后来又不再见他拿出的那块金色锦缎。
北条介川没想到组织刚刚交代下来的任务到他这就有了眉目,当时就大喜过望,于是第二天晚上就杀到了大庙村对司守义进行威逼利诱,司守义宁死不说那东西在哪,结果北条介川当着司守义的面就对他收养的三个义女行采阴之事,原本是想以此要挟司守义,谁知这司守义自知无力阻止惨事发生,也不愿交出那东西,又不忍亲眼看着义女惨事,竟然自己先咬断了舌根而死。
后面的事情也简单,因为那晚王文斌他们行动前,王文斌接到了胖头的电话,说是要把白蝴蝶献给他,王文斌就让他俩事情办妥后先送到自己在河州市的窝点,谁知司守义家的事没办好,再联系胖头和猴精时也没联系到,王文斌估计白蝴蝶跑了,但她肯定会回来,而以司守义对白蝴蝶的疼爱,王文斌估计她肯定知道那东西的下落,于是北条介川就派出手下忍者潜伏在大庙村等候白蝴蝶,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感觉到白蝴蝶疯狂升腾的杀气,王文斌一脸愧疚的说道:
“师妹,我自知罪无可恕,你动手吧。”
白蝴蝶没有说话,这次她还有理智看着雷东,表情很犹豫,而雷东去看着沈志刚说道:
“沈哥,你不会干涉吧?”
沈志刚白了雷东一眼恨恨说道:“我只恨不能亲手杀他,蝴蝶妹子,给,正当防卫。”
说着沈志刚把手里的武士刀递到白蝴蝶手上,白蝴蝶还看着雷东,只听雷东笑道:
“亲手报仇固然解气,但是杀人并不是件快乐的事情,说到底你空门中人并不主杀,而你也没有杀过人,你的心也只是一个普通弱女子的心,所以杀人以后你可能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有阴影,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如交给沈哥处理,他现在只剩一只手能用,已经是生不如死,你也算报了仇,而他叛国、杀人等罪如果交由国法来处理的话,我觉得这于我们,于王文斌这个罪人来说,都是对国家的一种交代,你觉得呢?”
白蝴蝶握刀的手在颤抖,她的眼神在挣扎,她没有马上回答雷东的话,而雷东也不催她做出决定,良久,只听‘当啷’一声,她手上的刀已经掉地,而她则早已泣不成声,雷东下意识的将她揽进怀里由她趴在自己肩头痛哭。
……
白蝴蝶这边哭的也差不多了,而雷东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推开白蝴蝶朝冒牌老道北条介川那边箭射而去,还一边拍着脑门怒道:
“我靠!老鬼子真不扛收拾,居然就这么死了,什么都没交代呢。”
话音落下,雷东也已经到了北条介川身边,果然就像雷东说的那样,老鬼子居然在一脸的恐惧绝望中没了气息,而雷东也暗骂自己大意,没想到这老鬼子一个堂堂修行者,居然连这么点跗骨蚀心的折磨都受不了。
雷东并不甘心,厌恶的捡起北条介川的衣物一通翻找,结果除了一本护照和一张华夏国的身份证以及银行卡等物外,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雷东悻悻的取出手机拨通了冷云豹的电话:
“喂,豹叔。”
“我说贤侄,你这大半夜的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豹叔,我刚刚杀了一个叫北条介川的日本邪修。”
“什么?!日本邪修?!在什么地方?”
“泉城。”
“MD,那是华东区单德彪的地盘,这老家伙是褚海川那个老不死的嫡系,先这样吧,我马上跟龙叔汇报一下,你自己小心贤侄,你这一出京,后面肯定是重重杀机,路不好走啊!”
“嗯,我知道了豹叔,挂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