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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马里绝对要铤而走险,为了确保自己能有充足的体力,他告诉马云,他要找个谁也发现不了的地方睡觉,他告诉马云的用意就是要她在母亲面前给他打掩护。然后马里就跑到海边的一个礁石洞里大睡一场,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当马里回到家收拾下海的武器时,看到马云投来关注的眼神。马里从靠山屯回来后,马云对这个哥哥就无微不至的关注,这既是她对哥哥的负疚之感,又是手足之情的真诚流露。苦难使马云成熟多了。她喊了一声,哥。马里抬起头来,不明白妹妹为什么只喊哥,却不往下说话。马云又喊了句,哥。马里看到妹妹的眼睛里流露出担忧。马里没理会马云的表情,只是迅速地将渔枪、鸭蹼、水镜和橡皮圈等装进特制的马桶包里,站起身来刚要往外走,马云突地跑上前,拽住马里的衣角说,哥。

马里不耐烦地说,怎么,你以为我又要去靠山屯呀!

马云还是不松手,并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马里,说,哥,我怕……

女人也许有一种预感,马云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却总感觉到哥哥要去干一件危险的事。

马里有些火了,用力一甩,挣脱了马云的扯拽,说,你怕什么?你最应该怕的是你自己!说完大步流星走出家门。

海港其实紧贴着城市繁华地区,只要坐几站公共汽车就行。马里在心下已经周密策划一百次了,潮水退到最低点是下午一时左右,但他必须在上午十时就提前下水,因为他要在海港之外的地方游向大海深处,然后真正像特务那样从海里再绕进海港。这样就会躲过港岸上站岗的警察。感谢老天,刮起了西南风,西南风是从干燥的大陆刮过来的风,所以只在海面上扬起一层开花浪,这种开花浪看起来吓人,其实是浮浪,整个海面上浪涛翻腾,浪涛下面的水域却纹丝不动。马里恰恰可以借助海面上涌动的浪花,保护自己的形迹。

马里并未因开花浪的保护而掉以轻心,他还是尽量将整个身子潜进水里游动,只是换气时飞快地探出脑袋,然后再潜进水里。这很消耗体力,但马里身经百战,再加上浑身燃烧着对韩靖的激情,很快就游进大海深处。一些挂着中国国旗和外国国旗的巨轮在远处缓缓航行,不时地发出让人略感恐惧的低吼。游在浪涛中的马里总感觉那巨大的船身就要压过来,这就促使他更加奋力击水。

马里就这样偷偷地前进着,一直游了将近三个小时,终于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港湾的灯塔礁了。

太阳在高天上朝他直射,这种直射的光线可以增加海碰子对水下的能见度。可如此良好的能见度,水下依然是一片黑蓝色,说明这里的水很深。马里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尽量以垂直的姿势扎下去,扎下去……终于,黑蓝色的海底一下子亮堂起来,他才看到一大片麦田一样整齐的海草,随着海底暗流的涌动,简直就是麦浪滚滚。有时,摆动的海草叶尖反射着穿透水层的阳光,一阵金一阵银地忽闪着,景色绝对的美妙无比。但马里却毫无感觉,他的身子在“麦田”上潜艇般地滑行,眼睛正努力地瞪大,扫描着海草的根部。突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嘁哧咔嚓声响,心下一阵窃喜,这绝对是蟹子交配的声音。用三条腿的话说,那是男女蟹子正在耍流氓。

果然,从未有人光顾过的港湾水域深处,一大群男女蟹子正在举行盛大的集体婚礼。平日里凶猛有力,速度如飞的大公蟹,正忘乎所以地搂着身材娇小的母蟹,如醉如痴地享受着爱情。它们压根儿也想不到在这个安静的海草丛里,会有什么危险,所以全都放松了警惕。马里兴奋若狂,一个猛子接着一个猛子地扎下去,而且一抓就是一男一女两只。这对可怜的新婚夫妇,直到被扔进网兜里,还如胶似漆地搂在一起。

马里为了加快潜下去的速度,扎猛子时绝对狼一样的凶狠;为了能准确无误地抓到蟹子,接近海草丛时,他又似蛇一样的沉稳。但这里的水实在是太深,马里扎了不到十来个猛子,就筋疲力尽。但已经到手二十多只飞蟹,绝对就是大功告成。马里还要留有回程的力量。他升出水面,窥测远处静静的港口,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是平安无事。马里感到一种胜利的自豪,但他还没自豪到一分钟,却惊讶地发现,灯塔礁上的灯塔离他越来越远,原来他的身子已被湍急的海溜子拖到港湾更深的中心地带。

从太阳的高度,马里测算大概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也就是说潮流开始回涨,海流的速度加快了。马里不敢怠慢,开始向与港湾相反的方向游动,想回到最初下水的岸边。但他发现他无论怎样用力地游,却似乎是原地不动,而且只要稍微松懈一点儿就会感到自己在倒退。马里觉得大事不好,就拼尽全力地拍打脚蹼,几乎就是拼命挣扎了。然而无论怎样挣扎,也只是原地不动地折腾而已。呛了几口苦咸的海水后,马里只好放弃了挣扎。问题很明白,不用说带着沉重的一网兜蟹子,就是空着两手怕也游不回去了。

马里沉重地喘着气,使劲瞪着被海水泡得昏花的眼睛,他有些绝望了。现在他只能是不断地游动,而这游动的目的其实只是保持原地不动。马里之所以抓飞蟹子成功,其实是灯塔礁坐落在港口的边缘,离港口的警察岗哨还很远。但马里如果不能再游向深海,绕路回到原来下水的岸边,那就只能是从港口登陆,自投罗网了。更倒霉的是,此时港口里正停泊着一艘外国巨轮,上面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反动国旗。马里知道,只要港口进来外国船,站岗的警察就增加一倍。

涨潮的水流简直就像阴险的阶级敌人,狠命地把马里往港口里面推,有一阵子,筋疲力尽的马里真就想停止抗拒,只要四肢不动,就会轻松顺流漂动,到达钢筋混凝土建造的整齐陆岸,他就不会被凶恶的浪涛淹死呛死或累死。然而,只要看到货轮上的外文字,看到那花花绿绿的旗子,马里的脑袋就像挨了一枪,轰然地凝固在浪涛中。他要是落到如临大敌的警察手里,绝对必死无疑。马里绝望地挣扎着,抗拒着。不知什么时候,他发现世界暗下来,明晃晃的太阳竟然那么快地要落下去了。

高高的灯塔开始工作,巨大的光束在头上一闪一灭,有节奏地照耀着茫茫夜海。海水也骤然变得冰冷,浑身瘫软的马里开始了轻微的痉挛,最后只能是任波浪摇晃了。马里的脑袋里还在挣扎着,但身子却离外国货轮越来越近。猛然间,马里看到货轮码头上站着一个威风凛凛的警察,他正用望远镜朝马里这儿观望。马里不仅惊惶失措,用尽最后的气力朝相反的方向拼搏,但两条频繁摆动鸭蹼的大腿竟猛烈地抽搐起来,又呛了好几口苦咸的海水。马里彻底绝望了。他想,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我太贪心了,太他妈的不自量力了。

一阵伤感涌上来,他觉得他辜负了韩靖对他的信任,但更痛心难过的是,可怜的母亲不仅有个反革命特务的丈夫,从此还多了个“投敌叛国”的反动儿子。马里就这样一直在冰冷的海水里随波逐流,但由于停止了抗拒海浪的动作,他似乎又积攒了一丝气力,用这最后的气力,马里可笑地挣扎着,不让自己漂到外国货轮那儿。

马里大概昏迷了一阵子,因为他突然看到天地间变得黑咕隆咚,这黑咕隆咚使马里看不到外国轮船上的文字,为此竟然涌上来一些勇气,反正在水里在岸上都得完蛋,干脆就豁出去了。于是,马里一咬牙,就硬着头皮朝外轮停泊的港口一米一米地靠近。趁着夜色,马里有点侥幸地想,也许黑夜能掩护他过关。其实,在极度困乏和冰冷之中,马里已经几度昏迷,正是这种昏迷,模糊了马里的政治恐惧,才使他产生了愚蠢的侥幸心理。

昏昏沉沉之时,一阵快艇的马达声由远而近,马里努力地睁开眼睛,那快艇已经驶到马里的面前,上面正高高地站着一个面孔阴沉的警察,那真是政治宣传画上画的那样,“无产阶级专政的柱石铁塔般耸立”,警察两眼放射着正义的光芒,正等着马里自投罗网。从他脖子上挂着的望远镜,马里就明白了一切,只好落水狗一样老老实实地往小艇上爬,但哪里爬得上去。这时警察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把他一下子提上去,完全像抓到一只落水狗。因为过于恐惧和疲劳马里竟站不直身子,“扑通”一声就跌倒在甲板上。

小艇的马达又轰鸣起来,缓缓地绕过外轮,一直朝前面开去。此时马里有些清醒了,但他只能是躺在那里装死。令马里奇怪的是这个警察始终没说一句话,这倒更让马里恐惧得也许冷得浑身打抖。不过,马里却又有些疑惑,因为按照快艇的速度,几分钟就可以到岸边的,可快艇的马达却老是那么强劲地轰鸣。陡然,一阵巨大的光束在头上一闪一灭,马里这才明白快艇是拉着他又回到灯塔礁。然而这种明白却让他更加糊涂,他不知这个警察想要把他怎样。也许激烈革命使这个警察充满气愤,要把他这个投敌叛国的坏蛋扔进大海葬身鱼腹?正当马里胡思乱想之际,马达停止了轰鸣,原来快艇开到他上午下海的岸边。

严厉的警察对马里喝了一声,下船!马里战战兢兢地爬下船,没敢回头去拿那些宝贝蟹子。但那个警察却把马里的碰海工具和蟹子一股脑儿地从快艇上扔出来,紧接着一阵马达的轰鸣,快艇开走了。

马里足足僵硬地站了好几分钟,才小心翼翼地转身子,那个警察真的走了!他愣住了,他绝对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他肯定是因为虚脱而出现幻觉。但那个警察和快艇确实是千真万确地消失了,只有海浪在有节奏地摩擦着岸边的礁石,发出沙沙的声响。马里真的自由了,真的可以自由地向任何一个方向逃走了!马里有点虎口脱险的惊喜感觉,这个感觉使马里猛力地抱住网兜里的梭子蟹,就好像抱住已经逃脱出来的韩靖。他正想往前迈步,却不知怎么身子一软跌倒在沙滩上,却又不知怎么突然就失去了知觉。

马里真正是香喷喷地休克过去,也可以说是香喷喷地大睡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黑沉沉的天底下,还有点莫名其妙。听到一阵阵浪涛声,才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小时后,马里背着水渍渍的网兜和水镜鸭蹼,大踏步地走在城市空旷的大街上,突然他大声唱起来:

我们走在大路上,

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毛主席领导革命的队伍,

披荆斩棘奔向前方!……

万万想不到的是,就在快要到家门口时,却发现有一群人站在那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交通事故似的。马里赶紧加快脚步走上前,这才吃惊地看到,虽然是深夜,母亲、妹妹和韩靖大姐等一些人,全都站在街道的中央,一个个满脸恐惧地朝远处眺望。马里故意昂首挺胸地走过去。韩靖大姐迎上来问,你抓到飞蟹啦?马里没回答,只是有力地摇晃了一下手中一网兜的梭子蟹。坚硬的蟹壳摩擦声音此时是最美妙的回答。

这时,母亲无声地走到马里身前,死死地抓住马里的手,浑身颤抖着说,我以为你……说到这里母亲戛然而止。马里知道母亲要说“以为你死了”的话,就笑起来,说我死不了。母亲赶紧用手捂住马里的嘴,紧紧地捂着,她不让马里说“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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