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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守望记忆(1)

其一:流沙白根

我是这个沙洲的儿子。

我是那一只断线的风筝的碎片,伏在海鸥的翅膀上颤抖于苍穹之中,寻找黑洞并抚摩婴儿宇宙,看见过星空和太阳的黑点,听遥远年代里的纪伯伦说:“我就是那苍穹,一切生命都是在我里面有韵律地转动的碎片。”

我不去责怪风。

我渐行渐远,回头再也看不见母亲的白发时,便体验到骨肉的分离,或者说撕裂,伤口里滴出的血是我的,也是母亲的。

我躲在田野的一角,舔干净血迹,用泥土掩住伤口,心里说:“泥补泥补,天补地补。”

我身上的伤口都是用泥土修补的,骨缝里有时会长出野草,开着小红花。

我是我母亲用希望的唾液一点一点滋润,一层一层包裹的那一粒沙子,我母亲拾海的时候拾起了我,藏在她怀里,我便有血有肉。东海的冲击浪日夜不停地雕塑这个沙洲时,血管里奔腾的血也在雕塑我——一个光脚的顽童,一个行吟的诗人,一个无怨无悔的流浪者。

流浪是一种生命的形式,比较适合于寻找匆匆过客的感觉,把距离和时间稀释之后的焦虑斟满鸡尾酒杯,烛光幽幽下五颜六色,假面舞会开始了,藏匿美丽也藏匿丑陋,掩饰财富也掩饰贫困,偶尔会听见人问:“去年之雪今安在?”陌生是逃避的门槛。

海洋、沙岸与芦苇却总是紧随着我。

即使我沉默如礁石,潮水似的乡音却总在我的身上刻画着音符。皱褶如五线谱一样展开,歌唱的门打开了。从我眼里流出的诗行,似清似浊,又咸又淡。

滴在沙岸上的,潮汐卷走了

挂在苇叶上,白头鸟和鹭鸶啄食了。

最终,我仍然只是一粒沙子,潮汐涨落中的流沙,或者从小鸟们的粪便中排出,随意地洒落。

沙子们堆砌着飘流着。后来冒出水面,成为新生命,为创造做见证。

沙子堆砌的时候,白骨也堆砌。

最早的开拓者大都死于洪水,以及半夜时分的坍塌,陷落了孩子的梦,常常有人死于灾难。一旦语言成了绝望的呼救,智慧消散于恐惧的倾覆,人不再思想时芦苇依然站立着。

只留下白骨,在地底下。

偶尔有磷火在白骨上跳跃,为流沙及蠕动的芦根照明。

我习惯于和芦根做伴,雪白,柔韧地绵延缠结,来也遥远去也遥远,芦根边上常有白骨,与白的芦根或相重叠或相交叉。在一个暗夜,一道白光对我说,他是我的先祖,流放在岛上的苦役犯,在把生田耕成熟田之后,在堤岸上的树木与芦苇成荫之后,在一间遮风避雨的草房盖起来之后,在儿女成群鸡鸭群之后,他死了,死于劳累。从此与泥沙、芦根做伴,白骨白根相依相靠,浪打潮涌搅拌着经络遗骸、沙子及灵魂,让黑白交融,黑的是梦,白的是地底下光明的千千结。

蛰伏是美丽的。

人啊,你只是因为海洋的恩典,凭借着沙子和白骨而站立,而高大。你的黑色的眼睛不仅因为太阳月亮,也因着无数白昼似的根而明亮,伴你夜行,倘不,为什么走到天涯海角都能看见芦苇?

如果我衰老,我已不能歌唱,也不再能写作,如同大森林里的路,将要走到黑黝黝的尽头。那时候世界也一定更加喧嚣我连逃向寂寞的力气都没有,也看不见护林人或采蘑菇的姑娘,于是,我请求埋我在芦苇丛中,无声无息地腐烂。我的白骨将会在泥沙间游走寻找别的白骨,在千叠沉沙中与芦苇的白根为伍。

因而,趁湿润的生命感觉还在,我想问道于礁石,关于稳固和消逝,然后趁碎浪漫上沙岸之时,蘸饱枯槁的笔,为冲击浪这地球上最伟大的雕塑者作传,拾起海洋的神秘莫测,人的暴风骤雨一般的思想,把仅剩的灵智扔进大海,像浮游生物一样漂流……

集结起我们的梦,白梦黑梦,泥泞的梦,梨花带雨的梦,渴望富裕的梦,走进连年围垦之后这片唯一新生的芦苇荡,看各种小动物爬来爬去,孩子一般鲜嫩的小芦苇的绿色眼睛,听大海和小沙的对话,滋润的细微及广阔,人和梦一起感觉一起吐纳,在这污浊的世纪末,还有什么比能够自由地呼吸清新空气更加富有的呢?还有什么比只需播种就能收获的土地更加宝贵的呢?还有什么比可以无忧无虑地畅饮一杯清水更加幸福的呢?

一粒沙子加一滴清水就是世界,一根芦苇牵着一朵野花就是天堂。沙洲上的农人啊,我的父老乡亲们,请不要忘记每天早晨太阳升起时,用海风擦拭眼睛,然后把你心里关于贫困的苦恼,默默地告诉海洋,请不要随便相信许诺,无论哪一块土地都不会富得流油,懒惰与化肥却会使报酬递减:你们种下了稻子,你们在大热天给玉米锄草,为了通风透光,你们收获的是白色的大米和金色的玉米,但不会是金子。

金子可以当饭吃吗?

你们不轻信许诺,你们能抵御别人暂时成功的诱惑,长江与东海将不是把一时繁华付之东流的巴比伦河水,你们不仅用眼睛还要用心灵去丈量一粒沙子的深度与广度,以及芦苇那白根的长度与韧度,你们将不会轻易消逝。

长河之沙会有新的荣耀。

沉沙是历史的传记。

其二:天使的驿站

有一个晚上,礁石和我谈天使,穿白衣吹号的天使,像风像浪花一样的天使,从云端飞来,这一块沙洲蒙福了。麦苗和小草在美妙的乐曲礼赞中长得粗壮,芦苇多生出三个节,那些怀孕的女人们产下的婴儿的眸子会格外明亮。

礁石告诉我,你到过许多地方,却未必见多识广。你看一个城一块地的富饶或荒凉,你不要光听说,你要先看地上的树,再看天上的鸟,那些绿色是美的,和善的,那些有翅膀的,能发出吉祥之声的,目光里充满着赞美的,便是天上的天使。它们在每一次降临时,翅膀上都驮着幸运和祝愿,它们卸下这一切的时候,便卸下了雨露和阳光……

所有的翅膀都不会落在邪恶之地。

那么,什么叫邪恶呢?

暗夜里数着钱财,看见金子发光便漠视太阳的,有祸了。不再把心灵用来感觉呼告与启示,相反成了金钱和肮脏的藏匿之地,良知朽腐的就叫邪恶。

闭上眼睛就是一千三百多年前,这块沙洲刚刚冒出水面的时候,荒芜、纯净、羞涩的处女地上,人类还没有燃起炊烟,只有螃蟹和芦苇宁静而多少有点孤独地期待着,某种感应已经由海风遥遥地吹来了,晃动着。

这一年腊月冰封雪冻,只有芦苇一层一层包围着的滩涂湿地依然生机勃勃,小鱼小虾和各种贝类挤在浅水滩涂的一角取暖,枯草铺着厚厚的温馨,芦花飞飞扬扬,它绝对谈不上绚丽,却包含着阳光的温暖,寻寻觅觅时,翅膀出现了。

南飞的大雁最早来到沙洲上落脚,一群又一群白色的翅膀从云里穿过,从浪里穿过,顷刻间便隐没在芦苇荡里,寻找食物,修筑爱巢,它们喜欢这地方,唱歌跳舞。

然后是白鹤、大天鹤、小天鹤和雁鸭,各个族群展示着各自的美丽,却又保持着一定距离,从不相互争斗残杀。

那是谁引的路呢?

和平而吉祥的沙洲,风浪中的天使驿站。

从长江口伸向东海的滩涂辽阔而湿润,芦苇、丝草构筑了一处天然的理想家园,既有长江的淡水,又有东海馈赠的各种海鲜饵料。它位于我国候鸟南北迁徙路线的东线中段,也是飞越国界的大洋与洲际候鸟的必经之地。

曾经有一百万只鸟仪态万方地起落。

那么多的翅膀啊!

天使带来了什么呢?

来自天国的礼赞,播撒在沙岸上了;来自飞禽世界的相亲相爱,缠绵在芦荡中了;来自空中跋涉的比翼和谐,雕刻在蓝天上了。

你可以读。你可以想。

也许,这个沙洲的出现本不是应许给人类的,它只是个鸟岛,人眼光里的荒凉之地,天使们歇息的驿站。它们可以在芦苇荡中梳理羽毛,可以面向东海对镜而歌,可以在沙岸上漫步,可以在荒野上追逐,可以观沧海,可以望明月……

天使的粪便,后来成了我们的食粮。

我们的祖宗因为天使的宽容和仁慈而存活下来了,农人耕耘,飞鸟起落,芦荡是神秘而圣洁的,闯入的顽童常常会迷路,但有仙鹤叼着小孩的帽子引导,然后站在大堤的老柳树上目送,鸣叫着,把翅膀扇得扑扑地响。

这是你应当走的路。

就这样到了家里。

“大雁仙鹤蓬蓬飞,寒来暑往一身衣。”

在这与世隔绝的小岛上,假如没有了天使们的翅膀,一代又一代的人将失去楷模,没有想象,不知道该怎样活着,灵智也会沙漠化。

天使驿站又何尝不是人的驿站呢?

让人的目光纯净,穿过白云与乌云,谁不是匆匆过客?假如告别,心灵会微笑,拈一朵野菊花。

简朴而心有所往的,有福了。

冥冥中有声音传来:去和种地的农人说,不要为金钱焦虑,你的真正的财富不在你的钱柜里。你看沙洲东滩的芦苇是稀了还是密了,你看南来北往的天使的翅膀是多了还是少了,你就知道沙洲的子孙们离开天国、离开喜乐是近了还是远了。

沙洲北沿广阔的芦苇荡,已经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开始的围垦中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工厂、楼群和农田。沙洲东滩与东海接壤的滩涂从1990年起减少了百分之三十。微地貌单元布局的变化,自然植被的减少,使候鸟们望而却步了。

有一群白鹳曾经飞临,那白色的翅膀掠过沙岸时几乎已经贴着暗红色的盐碱草了,可是它们走了,消失于碧浪云海……

金钱烧起的火焰把沙洲的宁静撕破了,大自然天生的资源成了抢劫者光荣的财富,一根火柴梗大小的鳗鱼苗时价十九元,远胜黄金珠宝,十多个省的捕鳗大军,成千上万只渔船云集沙洲东滩沿海,机声隆隆,机油污染,人疯了,鸟飞了。

天使驿站成了地狱之门。

我们离天堂很远,我们离地狱很近。

什么时候会有一个翅膀的雕塑,呼告于沙洲的上空呢?什么时候能把“天使驿站”这四个字铭刻于每一粒沙子的灵魂上呢?

到那时礁石会欢乐得流泪并且开口说话:

“天国近了!”

其三:残贝旧雪

一个夏天的清晨,礁石的脸色要比现在白嫩得多,一切都还年轻的时候。趁碎浪漫上沙滩又回落之际,我把一只绿色的芦叶船放到了白色的浪花上,芦叶船开航了,壁立的浪隔断了我的视线,芦叶船,你平安吗?

孩子送给海洋的礼物。

拾海的时候,我拾起了海的多彩与天真。一顶草帽扎着红绸带;一个画框曾经框架海的一角,后来涌到沙滩上便框着夕照黄沙;还有几根长长的火柴梗,已经辉煌地熄灭,湿漉漉的,有嫩火想点燃沧海吗?

我的芦叶船既没有航向也没有目的地,它太小而且没有帆,它一定沉没了,它想重新回到被折落的那一根芦苇上去吗?

不再承接露水的早晨,它干渴。

没有白头鸟相伴的时候,它孤独。

母亲说,比方一把麦种,撒到地里后,你看不见。可是种田人的日夜牵挂会牵出一片小苗苗,夏天里又结出麦穗,那些麦种不是回来了吗?那是新的而且更多。

只要你心里牵挂,它便在。

我牵挂了一个夏天一个秋天,葡萄架上牵出了葡萄藤,柿子树上挂满了红柿子,风被我牵凉了,果实在我挂念中沉甸甸的了。

牵挂是一条线,牵挂是一朵云,牵挂是一阵风,牵挂是一只手。

我被牵挂着又一次踏上海滩时,风已经刺骨,今年的第一场雪大约正在天上酝酿,空中便显得混沌而丰富,而海潮的涛声似乎也要低沉些,开阔空明的沙岸在冷风中瑟缩,我的芦叶船回来了。

我不敢走近它。

可以有始发时无定向的起航,但所有的归程都是清晰而明了的。

孩子说,我要回家了。

一次航程便衰老了,在应该枯萎的时刻,即便由生命之源的海水浸泡着,芦叶船也终于枯黄了,我又何必细问去时及归时的艰难呢?或者海上升明月,仰望时竟也有柔肠寸断之忧;或者惊涛骇浪中,淹没后居然是醍醐灌顶之慨。

过程才是生命。

波浪淹没了你,你也在淹没波浪。

如同我在沙岸散步,沙岸也在我心上漫行。

我检视我的芦叶船。最温柔的爱抚需得用眼睛,目光的碰撞是最深刻的,再用舌尖去舔吮。为了归来的丰硕,芦叶船驮着一个残破的贝壳,贝壳里是明亮的雪。

如是从寒冷的极地载回,或许那是新雪,倘若为了温暖这残贝,固执地不在沙岸上融化,让昨天的存在于太阳下闪着冷光,宁可与破损一起漂流,那么它是旧雪。

我想它是旧雪

坚硬的雪,去年之雪,不是时间遗忘了它,就是它遗忘了时间,浓缩在贝壳的洞穴里,为时光之箭留一个残缺、冷冰冰的思念。

你不能不面对残贝旧雪。

残缺是生命的花边。

陈旧是删削的风景。

活着就是能量的消散,渐渐地损耗自己也损耗世界,每一天太阳升起时,我们的肌体和思想却开始陈旧,乃至僵化;一代又一代的人灵智衰老了,记忆复归空白直到荣辱皆忘…

谁也不能抗拒残缺。

谁都一样走向陈旧。

那雪是想用温柔弥补贝壳的残缺吗?

落雪是天上的节日,那些充满诱惑的白色小精灵源源不断地降临人间,是人所看不清的花,雪阵便是花阵,雪野便是花野,雪季便是花季,绚丽的时节过去之后,人的目光仍然陶醉在绚丽中,白色花便铺天盖地,面对着短暂的冰清玉洁,心坎上会滴出清流。

然后便是融雪与践踏。

我听见一个三岁的小女孩无奈地呼叫着:不要踩了那雪!

无生出有,白生出黑。

启示一旦消失,喜乐便找不到根。

于是,我看见那残贝簇拥的和那旧雪依恋的,都只是忧愁而已。

芦叶船,载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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