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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这时,廖大龙一脸风尘回来了。廖晓云和廖大勇都迎了过去,问大哥干嘛去了,一夜都没有着家。阿彩已经把棉拖鞋拿了过来,帮他换上。只见他疲惫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然后说让阿彩放洗澡水,又说越热越好,他要好好地解解一身的乏劲。廖晓云叮嘱阿彩,把浴盆旁边的电暖器开到最高热量那一档,免得大哥洗澡时冷。阿彩应声去了。廖晓云端给大哥一杯热牛奶,廖大龙接过来几口就喝完了,又问有没有吃的。廖晓云连忙把面包片、煮鸡蛋端了过来,一脸疑惑地说:“大哥,你干嘛去了?怎么一回来跟被狼掏过了似的,又渴又饿,还弄得灰头土脸的。”廖大勇也说:“大哥,你到底干嘛去了?怎么都跟你联系不上,我给你发了无数个传呼,连一丁点消息都没有,可把我们给急死了。好在老爸没有追问,我只是说你在单位加班。不然,老爸也会操你的心啊。”

“能干什么?”廖大龙说:“我去了趟贫困山区。天气冷成这样,我们整天呆在城市里条件好,不缺吃不缺穿,家里有暖气,办公室有暖气,上班风刮不着雨淋不着,可那些贫困山区的孩子就不同了啊!家境贫寒,缺吃少穿,一个个小手冻得跟红萝卜似的,肌在四面飘着雪花的教室里听课写字。我这心里不踏实啊!”他说准备了些衣物棉被,还有贝尔的一些学习用具玩具,又特意买了两箱孩子们专用的书写手套,连明彻夜送走了。他起身伸了个懒腰,说要去洗澡。

“大哥——”廖晓云歪着脑袋问:“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做这些事,应该是童姐的意思吧?”廖大龙愣了一下,欲言又止,转身进了洗浴室。他能说什么呢,连续几天梦见秋童。在梦里,除了美好的东西还是美好的东西,亲亲热热,甜甜蜜蜜。乍醒来,空伤感,心绪乱得像团麻。他想秋童,却又在弟弟妹妹面前说不出口,于是,他做了秋童想做而目前又没有条件做的事,以求得心理上那么一点点平衡,一点点安慰。这点心事,还是被妹妹看穿了。

“二哥——”廖晓云听到洗浴室里除了哗哗的流水声,似乎还夹杂着大哥闷声闷气的呜咽,招手让二哥过去听听。廖大勇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转手轻脚的离开了,又回到餐桌旁坐下,廖晓云跟了过来,问听到了没有。廖大勇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紧皱眉头。廖晓云说:“大哥心里苦啊!我们就别打搅他了。其实,他比谁都更关心童姐的事,可他连问一句都不问,就更说明他的苦楚太深啊!”

廖晓云心绪也够乱的。她知道,呆会儿郑锐就会去做他应该做的事。这就意味着,当郑锐的心灵回归的时候,灾难也会悄悄地向他逼近,公检法随时随地都可能把他弄走的!她猛地感到心脏被什么东西撞击得生疼。郑锐是谁?郑锐是她梦里寻了千百度的冤家啊!在她看来,茫茫人海,大千世界,她转了八百圈之后,最终还是回到了那个原点。她能与郑锐相亲相爱是一个奇迹!然而,她能够得到他拥有他,既是上天的赏赐,也是上天的惩罚。美好的东西来不及回味,残酷的现实就将她的梦打碎了!她深深地爱着郑锐,爱他的一切,甚至包括他腿上那条孩提时因淘气留下的疤痕。她心里呐喊:天哪,难道真的要福过祸生吗?!

廖大勇和妹妹面对面坐着,他感慨万千。长这么大,他只爱过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神圣的童姐,一个是他的妻子王灵丫。爱童姐,是一种甜美中带点酸楚而且神秘的浪漫,是一种博大精深的爱恋,是一种以世俗眼光无法解读的含蓄,是可以让他为之倾注生命中所有真情而无怨无悔的壮举;而爱王灵丫,则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常理所赋予他的反应。但无论怎样解释,这两个女人的命运无一不牵动着他有脉搏。为此,他痛心疾首!当他将伸进头发的手拉出时,竟有一缕秀发被硬生生拽了下来。

“二哥!”廖晓云懂得二哥的心,她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到底没让眼中的泪水滑落:“勇敢而镇定地面对现实,恐怕是咱兄妹三人共同的课题。你要往开处想啊……大哥的性格决定了他总是把痛苦死憋在心里,可……我确实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安慰他……”禁不住又泪如泉涌。廖大勇轻轻地将妹妹揽在胸前,说只能咬紧牙关硬挺着。压抑的气氛在空中弥漫。

正如廖晓云所讲的那样,一上班,郑锐便毅然决然地去了联合调査组。当他走出那扇门时,神态轻松自若,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有备而去的考试,而且成绩不错。他非常清楚,他的答卷意味着什么?前边等待他的,将是确定无疑的牢狱之灾!然而,从他的脸上看不到痛苦,反而透出心灵的慰藉,就像终日没有家园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归宿一样的慰藉。看样子,他是刻意将自己修饰一番才去的,似乎有着一去不复返的潜台词。他的发型是刚理吹过的,服服帖帖,一根乱发都没有;脸面也打理得干干净净,胡茬子的根部紧溜着皮肤,细看时才能发觉原来的胡须是那样茂密,昭示着他身体素质的强桿。他从头至脚的行头都是廖晓云给他准备的。上身穿粗麻格呢休闲款西服,以咖啡色为主基调,夹杂一些黑白灰线条,雪白的衬衣是绅士风格的那种领型,领口处扎了一条缎面红褐色带隐型花纹的领带;下身穿纯咖啡色毛料裤子,裤缝笔挺;脚穿一双深红色三节头带网花的皮鞋,一尘不染;左边胳膊挎着那件象牙白的大衣。他给人的整体感觉协调时尚,沉稳中透着干练,也透着勃勃生机。当他真的要面对恐惧和危险时,反而变得确乎不拔的从容了。似乎从这一刻,他的生命之帆将从这里重新起航。

郑锐卜到一楼大厅,迎面有一股冷风扑来,他随手将大衣穿上,扣上封紧扣,系上腰带,又把领子竖起来。突然,从眼睛的余光中发觉“老药剂”在走廊尽头哈着腰叼着烟,迈着外八字步徘徊,他便朝“老药剂”走了过去。“老药剂”也发现了郑锐,掐灭手里的烟头往垃圾桶里一丢,也朝这边走过来。两人相遇时两双手同时握在一起,“老药剂”恐慌迷乱,搔首踟蹰,畏缩不前。郑锐问他到关键时刻为什么举棋不定。“老药剂”忐忑不安地说:“我怎么觉得跟要进鬼门关似的,这两条腿直打哆嗦。你想想,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要是弄到局子蹲个十年八年的,说不定等不到出来,就变成一堆白骨了。我上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亲,下边还有孙子孙女,我这一进去,叫他们都跟着背黑锅不说,光那种牵肠挂肚掂记,也会折磨得他们受不了哇!所以……”他摇了摇头,说:“我真的怕呀!”“老药剂”说的字字是心声。郑锐说,他完全能够理解这种心情。但形势所逼,要想争取从轻处理,必须把问题交待清楚。又说:“我认为,事到如今只能争取主动了。一旦以传票的形式传讯你的时候,恐怕那种感觉就不是一回事了吧。你先不必慌张,可以——掂量掂量,你做过的那些事的性质,制造伪证坏良心也好,投机取巧损公肥私也罢,大都是在王灵丫的唆使下干的,而且统统是以获取钞票为目的。假如你能按我们昨晚商量好的做,将事情跟联合调査组讲清楚,取得他们的信任,然后把那些不该拿的钞票交出来,退还给国家。我想,最终的结果不会太可怕的。”

“让我好好想想。”“老药剂”靠在走廊边的柱子上,又把烟点上,猛吸两口,说他心里乱得找不到一点头绪,总觉得凶多吉少:“要讲吧,都是贪财之心惹的祸。你说这人也是的,有多少钱算够花啊?有吃有喝有穿就行了呗,偏不。非得想方调点弄些富裕出来的钞票存起来,没事就数钞票,而数钞票的时候可以说心花怒放。心花怒放了还不行,数了一万想十万,有了十万想数百万,有了百万又想数千万亿万,欲望永无止境啊!我就是属于这号人。你说要这么多钞票干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往往都是这样。”郑锐说:“人在事中迷啊。要是都能长上前后眼,哪还会有悔不当初的事呢?问题是我们曾经沉迷在大搜钞票且不择手段的迷宫里,哪怕无缘无故的去伤害别人也在所不惜。真是一场疆梦啊!我觉得能从噩梦中醒来,确实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啊!怕就怕你执迷不悟,一陷到底,那可到了真的无可救药的程度,除了等死,无路可寻。我说的死是宽泛意义上的死,可以是生命终结,也可以是心死。更为可怕的不是生命终结而是心死啊!”他拍了拍“老药剂”的肩膀:“一个人如果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内心世界肯定再也不会有阳光撒进来。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你会在黑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人之初,性本善。一个人的善良本性与生俱来,不可能完全猴灭掉。当你静思时,一定会被你曾经伤害过的那个人勾起灵魂深处的痛点,让你揣惴不安。你的灵魂时时刻刻都在受着审判啊!为什么?因为你的良心受到谴责!与其是长期痛苦地活着,倒不如弃恶从善,重新做人,也好让自己的心灵早一天得到安宁。”

“是啊!”“老药剂”捶着自己的胸脯:“我这心里难受啊!难受得我经常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他舒展了一下压抑的情绪,又说:“院党委姜书记找我谈几次了,不说别的大道理,光他那诚意正心的态度就把我给感化了。虽说我们俩接触不多,而仅有的几次接触,也都是我剑拔弩张的找茬为难他的时候。可人家根本不计前嫌,开诚布公。我就是个榆木疙瘩也有开窍的时候吧?再加上咱哥俩非同一般的交情,所以,我也不能顽固不化了,可就是迈不动这只脚啊!”

两人相对苦笑,再苦笑。“老药剂”低下了头,他像个孩子似的抬起一只脚无休无止地蹭地皮,鞋底每蹭击地皮一次,就会发出噌噌的响声。这样做的理由,仿佛是在为自己寻找勇气。

“你听说了吗?”郑锐声音很低地说:“欧阳秋童的案子就要判下来了,不说别的,光渎职罪这一项,就可能判她一年零六个月的刑啊。假如吃回扣拿好处费等经济上的问题还不能证明她的无辜,恐怕会判的年数更多啊!”

“老药剂”那只脚底不再蹭地皮了,睁大眼睛问:“不会吧,不是说光折腾折腾她就算了吗?”郑锐苦涩地一笑说:“你老兄啊!捞钞票的道道你比谁都在行,比谁都精明。可法律上的事,你恐怕还不如个小学生啊!法律都是重事实重证据的,你跟王灵骏弄来的那些证言证词还有证人,在法律上是很有力量的,足可以起到给欧阳秋童定罪判刑的效果。其实,这个问题昨天夜里我已经跟你解释得非常清楚。可能因为恐惧在你心里占了重要位置,来不及细细思考。其后果非常可怕,足以让一个无辜的生命承受牢狱之苦啊!”

“不对呀?”“老药剂”好像此刻真正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初王灵丫找到我时,噢,对了,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要我不管花多大代价,都得弄到使劲折腾折腾欧阳秋童一把的东西,而且讲得很清楚都要什么东西。还说,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要杀一杀她的威风,可没有跟我讲要判她的刑啊!我可是不大清楚你们当时真正的用心啊。”他不敢跟郑锐照脸,只是侧目而视,老脸愁得涨红。

足足沉默了两分钟。

“老药剂”依然低头抬起一只脚猛蹭地皮,时不时地翻眼看一眼郑锐,然后照蹭地皮。郑锐努力让自己不宁的心绪平静下来,事关重大,既不能跟“老药剂”发火,又不能顺着“老药剂”就这么磨蹭下去。此刻“老药剂”方寸已乱,引领他的方法得力,就可能达到预期效果,如果赶上哪句话讲得不对“老药剂”的胃口,很可能前功尽弃。谁知,“老药剂”倒先开了口:“娘的,就算我糊里糊涂上金殿,连门都没找准,就当了衙役。事止今日,只能干认倒霉了!谁让咱是个大老爷们呢,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不背黑锅,谁背黑锅?我们两个打交道这么多年了,谁个啥脾性都不陌生吧,我‘老药剂’天生不是熊包,既然敢做敢为,当然也敢承担一切后果。不就是让我去跟联合调査组如实招嘛,我明白话该怎么个说法,我也会对我所有的言行绝对负责任。不为别的,也得为自己减轻一份惩罚吧。”

郑锐第一反应是给“老药剂”一个紧紧拥抱:“是老弟连累了你啊!”

“老药剂”拍着郑锐的肩膀头说:“唉,再别说谁连累谁了,都是财迷心窍惹下的祸端,要不是钞票的诱惑,谁会上谁的当啊?更别说让一个女人牵着咱大老爷们的鼻子走,叫咱干什么,就得乖乖的干什么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想到今天应验到我们身上喽。”

“别老讲死不死的。”郑锐说:“没必要那么悲观失望。问题就归问题,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害怕也没用,倒不如平平静静的面对一切。大男人嘛,就得拿出男人的气概,错了,坦坦然然的承认错误;有罪,从从容容的伏法认罪。”

“行啊老弟,你是个男人!”

“老药剂”再度和郑锐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非常短暂的时间就松开了。他说:“老弟,我听你的,大男人嘛,站着是条龙,躺下也不能变成虫。我去了……”他俩的心中几乎同时油然生出几分坦然和从容。

真是无巧不成书。就在郑锐重新将大衣的领子竖起来,准备拉开大厅的门出去时,推门要进的正是他的同胞弟弟郑锋。两人同时一惊愣,郑锋推门进来了。兄弟俩心照不宣,相互看着对方,眼里写满文章。郑锐伸出右手比划一下,意思是到走廊那头说会儿话吧。郑锋会意地跟着哥哥到了刚才“老药剂”待过的位置。兄弟俩面对面坐在长椅上,郑锋特意将长椅往前拉了拉,想跟哥哥靠得近一些。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叹息声是同时发出来的,只是郑锐的声音低而浅,郑锋的声音长而深。

“昨夜咱俩通完电话之后,我再也没有睡着。”郑锋看着哥的眼睛说:“哥,打小我就佩服你,信赖你,把你当成我心中的偶像,你说让我干什么,我从不打奔儿,有时甚至不问为什么。可自从你让我给欧阳秋童设陷阱,害得人家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这心里就一天也没有安宁过,一会儿也没有踏实过。我就搞不懂,咱暂且不论我们都是打小玩到大的邻居朋友,就冲着人家在这个世界上失去所有亲人的痛苦,也不该往人家伤痕累累的心灵再撒辣椒粉吧?打那以后,我看见秋童就躲就藏,因为我无法面对自己的丑事给人家造成的伤害。我这心里所受的折磨,也算得上是刻骨铭心啊!”这时,他将大沿帽取了下来,指着上面的警徽说:“我还有脸面对它的神圣它的尊严吗?我的灵魂早就该好好接受审判了啊!”

“唉,哥这心里也不比你好到哪啊!真是愧悔无地。”郑锐详详细细地把他的态度,他的做法跟弟弟重述一遍,然后仰天长叹一声:“我惟一的出路,已经非常清晰,哥随时随地都会踏上那条路啊!”

“哥,我由衷地佩服你的勇气。”郑锋首肯心折:“昨晚,我从电话里已经猜到你将要采取的行动,不仅会全力支持你,也会全力配合你把一些具体问题说清楚的。”他的语调突然降低了许多:“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人民所赋予我的权力是平暴安良,保护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而我却利用手中的便利条件,陷害无辜,制造混乱……反躬自省,我这良心不安呐!”

“你的意思是?”郑锐抬起一双期待的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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