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呸!你想都不要想,我要结婚那还不简单,只要我点头,明天就可以去登记结婚,我为什么要做你的情人,请你讲话现实点,不要忘了你是有老婆儿女的男人,对别的女人说这种话,你不觉得很可耻吗?做情人?那是有钱人才玩得起的游戏,请问你有钱吗?请问你身家上了千万吗?请问你打算出多少钱包养我?不要吃了三天饱饭,就忘了从前在深圳饿肚子的打工仔生涯了!”面对罗宾这种无礼的说话态度,我也只好故意刻薄地数落他。
罗宾被我教训得说不出话来,我接着又说:“我从来不做别人的情人的,象我这样条件的女人,我还怕自己会嫁不出去吗?我结不结婚是我的事,请你不要多管闲事!”
正在这时,上岛咖啡也到了,罗宾有些尴尬地说:“上去坐一下吧,不要生气了,刚才就当是我乱讲话。”
我向罗宾翻了一个大白眼,心想今天晚上还真是倒霉,本来在家里坐着好好的,无端端的跑出来赴这个男人的约会,还被人家这样看轻,真是流年不利。
落座后,罗宾没话找话地向我说起了他不幸的婚姻,原来他当初在深圳打工的时候,因为暗恋来自城市的我,但自己又觉得出身农村配不上我,于是在老乡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个同样是来自农村的在药店工作的女孩子,不久两个人就同居了,在现在这个开明的社会,这是很平常的事情。
罗宾刚认识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女孩子的身材还很苗条,然而同居了一段日子,因为常常吃避孕药,身体开始渐渐发胖了,然后春节快到了,老家的父母打听到所在的县城将要升级为地级市,需要招考大量的国家公务员,于是就打电话催罗宾回去参加公务员考试,结果被刚刚登记结婚的妻子用菜刀架在脖子上,因为妻子舍不得离开繁华的深圳大都市,还有刚刚在深圳买的新房子,于是两人之间第一次有了争吵。
自从妻子拿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后,回到老家并且已经考取公务员的罗宾开始对妻子大打出手,经常是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向,虽然妻子是个个性执拗的女人,但是罗宾动手打女人总是不对的。
我听见罗宾说他是怎样动手打老婆的时候,描述得很详细,我很轻蔑地把嘴一瘪,说:“男人打老婆,猪狗不如!”
罗宾也不答我,继续说:“这种女人不打是不行的,女人真的就是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每次我让着她的时候,她就越发得意了,所以我只有动手打她,她才会老实几天,不然真的要闹翻天了。”
我厌恶地翻了个白眼,说:“这证明你根本就不爱你老婆,你结婚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甚至只是为了传宗接代,恩格斯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既然你们两夫妻都不是发自内心的关怀和爱护对方,更别说什么相敬如宾、相亲相爱了,那这样的婚姻还要来有什么用?不如离婚算了,对大家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听见我这样说话,罗宾有些尴尬地回答道:“我倒没有想过要真的要和她离婚,毕竟孩子现在还小,还不满一岁,再说自从她上次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后,我就坚决要和她离婚,但是她又不同意,所以这种吵吵闹闹的日子只好继续过一天算一天了。”
“切!既然你们两个都愿意继续过这种吵吵闹闹的日子,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们两个都是自愿的,那你还对我说什么你过得不好呢?”
说心里话,我可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了。
但是罗宾还在继续喋喋不休地对我讲下去,说:“你不知道,我这次来深圳出差之前,为了一点小事,她还和我大吵了一架,最后她死活不让我走,还抱着我的大腿猛咬,我只好猛敲她的头,让她放手,到现在我的大腿上都还有一个很大的疤没有褪去……”
我皱着眉头厌恶地听到这里,实在不愿意再听下去了,不明白罗宾的妻子怎么会象狗一样跪在地上抱着罗宾的大腿狂咬,更不明白以前一贯沉稳踏实的罗宾怎么现在会变得象个娘们似的唠唠叨叨地对着另一个女人诉苦个不休?
我打断罗宾那绘声绘色的描述,蔑视地问:“那你有没有去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打狂犬疫苗啊?你这样坐在我面前说话,我很害怕你突然狂性大发咬我这个大美女的哦,我还没有活够,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见我这样讽刺加挖苦他,罗宾总算停止了他的血泪控诉,但是没过一下,他又开始了,又继续对我诉说他那不幸的悲哀的惨痛的婚姻,我的耳朵都快要被这种无聊的话题给充塞得爆炸了,我只好打开包,频频看手机时间显示,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说:“我明天早上还要上班呢,不要意思,我要回家了。”
见我要走,罗宾只好吩咐服务员结帐,然后他还认真仔细地查看帐单,对每一项有疑问的地方都仔细地询问服务员,最后还把上岛咖啡的一包餐巾纸给揣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见罗宾做出这种小家子气的可笑举动来,我轻蔑地撅起了嘴唇,却不小心被罗宾给看见了,他问:“你撅什么嘴?”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把头一昂,说:“切!你管得着吗?少在我面前摆大男人的架子,我可不吃你这一套,要是我以后找个老公敢动手打我,我马上去报名学跆拳道,狠狠地揍回他,然后离婚!不过我会在婚前睁大眼睛,决不找打老婆的男人做老公!”
罗宾被我顶得哑口无言,只好灰溜溜地在前面带路走了。
来到上岛咖啡外面的马路上,我马上伸手拦的士,因为象罗宾这样婚前隐藏得很好、婚后却大变样的男人,实在很可怕,所以我多一分钟都不愿意再停留在他身边了。
但是凌晨近两点的大街上,经过的的士上都坐有乘客,我有些焦急地左顾右盼,却不提防被罗宾从旁边一把给紧紧抱住了,然后他把他的嘴凑在了我的脸上狂吻,我奋力挣扎,却总是挣不开罗宾的拥抱,我厌恶地把头偏到了一边,结果罗宾的嘴亲到了我的左侧脸颊下方,在持续了几秒钟后,我终于用力挣脱开了,然后跑到马路上再次伸手拦的士,幸好这次终于有一辆空车路过,我急忙拉开车门上车逃走了。
在倒后镜里,我看见罗宾还痴痴地站在马路边遥望着我这边的方向,我厌恶地转开头不去看他,然后我又猛然想到我的左脸颊被这个臭贼给亲过了,我急忙用手背去搽,想想觉得还是脏,我又打开包拿出纸巾来搽脸,然后把手背也用纸巾搽拭了,最后打开车窗把纸巾丢了出去。
我厌恶地翘起了嘴唇,想到今天晚上莫名其妙地受到来自罗宾这个老朋友的羞辱,真是讨厌透了,为什么男人结了婚就变成这样古怪恐怖的动物了呢?当初又没有人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一定要娶这个女孩子做老婆,结果娶到手了又跑去调戏别的女人,还对别人说自己老婆如何如何不好,什么肥得象头猪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等等,既然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就离婚好了,装什么可怜样?这样的男人最可耻了,比起蒋中方这种专找女人、动不动就提出到酒店开房验明正身的男人还要可恶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