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这个晚上,我做好了菜,然后叫在书房里收发传真和电子邮件的飞哥出来吃饭,看外表,我们就好象一对已经一起生活了很久的夫妻那样,相敬如宾,夫唱妇随,多好的两口子啊,我还开玩笑说:“啊,多么美好的夜晚,就差没点上红蜡烛吃烛光晚餐了。”
飞哥立马接着说:“那我去买蜡烛来。”
我笑着说:“得了,等你买来蜡烛,饭菜都凉了,吃饭吧。”
“小公主,以后你会天天做饭给我吃吗?”
“那当然,等我们真正成了夫妻,我天天做饭给你吃,再说这是女人本来就应该做的事情啊。”
正当我们两个甜甜蜜蜜地说着情话时,大门的电铃又被按响了,我一听见这个铃声,寒毛直竖,仿佛电影《午夜凶铃》里那个恶魔又出现了似的,我猜这次一定又是飞哥的前妻来吵闹了。
果不其然,这个好似精神失常的女人就站在大门口,神情恍惚,手里还拿着一包衣服。
我急忙避到书房里去了。
“你还来干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你来了也不会让你进来的,别白费力气了,你这样让大家都不愉快,你难道不明白吗?”飞哥怒气冲冲,但说出来的一番话也很有道理。
但那个女人可不是这样想的,她理直气壮地说:“我为什么不能来,我儿子住在这里,我来看我儿子不行吗?你没有权利剥夺我对我儿子的探视权。”
“你得了吧,你明明知道今天是星期三,儿子在大学里住宿,星期五晚上才回来,讲什么鬼话骗人?”
“那又怎么样?我儿子住在这里,我来给儿子收拾打扫一下房间的卫生也不可以吗?”
“房间有我打扫,你就不要找借口了。”
“儿子打电话给我,叫我帮他送衣服到学校去,这些是他的衣服,另外房间里还有其他衣服要我顺便一起拿给他。”
“你就不要再找借口了,好不好?儿子要穿什么衣服不会打电话叫我送过去吗?要你来操这份闲心,你当初要是真关心儿子,就不会在儿子孩子读高中即将高考的时候,在外面搞三搞四,现在眼看那边没指望了,你又想回这个家来,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我在房间里听见这些夹七杂八的吵架声,只觉脑袋快要炸开了,我最讨厌这种无谓的争吵,可是却偏偏让我全部都听见了。
我拿起飞哥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发了一条简讯给他儿子:“小亚,你妈妈又来吵闹了,你快点回来吧!”
然后我把电脑的音乐调大声,因为我不想再听见这些让人烦恼困惑的吵架声了。
可是那些吵架声还是象夏夜里睡觉时不断在耳边嗡嗡嗡的蚊子声,让我直想一巴掌拍死这些该死的蚊子们,可是没有用,外面那个母夜叉不是一巴掌就能够拍死的,真讨厌!我用力关上了书房的门。
不久客厅里传来乒凌乓啷的玻璃破碎的声音,我吓了一跳,心想:“坏了,不会出什么大事件了吧?这两个人不会实行什么家庭暴力吧?”
我急忙打开书房的门,朝客厅里跑去,说心里话,我以为飞哥放他前妻进来了,他们两个人正在客厅里大打出手呢,但是客厅里并没有什么陌生女人,只有飞哥一个人站在客厅中央,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客厅里一张玻璃茶几碎了,上面摆放的一个大水晶花瓶也打碎了,地上流了一地的水,花散落了一地。
我困惑不解地看着飞哥,上前轻轻牵住他的手。
飞哥本来双拳紧握,低着个头看着地板的,看见我出来并拉着他的手,他脸上的怒火渐渐消退了,他语气温柔地问我:“小公主,是不是吓着你了?”
“发生了什么事啊?为什么客厅里乱成这样?”我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飞哥。
“不怕不怕,小公主,我刚才和那个女人吵架,她说的那些话让我实在太生气了,可是我又不能出手打女人,所以我就拿这个玻璃茶几来出气,用拳头砸了花瓶和茶几,没吓着你吧?”
“哦,我还以为你和你前妻两个人在打架呢。”我心有余悸。
“我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动手打女人的,以前她做出那样让人不齿的事情来我都没有动手打过她,更何况是现在?小公主,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动不动就使用暴力的男人。”
最后又是飞哥的儿子打车来把他妈妈带走了。
飞哥满脸歉意地对我说:“小公主,对不起,你看,找个老男人就是这样,问题多多,麻烦多多,你现在后悔了吗?”
“不,我不后悔,”我伸出双手环抱着飞哥的腰,“爱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一切,我不在乎。”
晚饭后,我一边洗碗,脑子里一边飞快地转着各种各样的念头,这个晚上,我决定留下来不走了。既然我们都快要结婚了,这一天是早晚的事情。
但是我心里又满怀疑惑,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可是不这样做,似乎又没有什么别的更好的选择了。我想只有这样做,才能让那个女人死心,也才能让飞哥下定决心和我在一起。
我对飞哥说:“太晚了,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我要留在这里睡。”虽然我故意装做很平静的样子,可是事到临头,我又有些惶恐了,心中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和珠珠有什么不同。
在这一刻,我忽然感觉自己和一个****荡娃其实并没什么很大的区别,因为我竟然主动开口对男人说我要留下来过夜,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枉我以前还看不起珠珠动不动就跳上男人的床,原来自己和她也没什么两样。
飞哥听了我的话后很高兴地说:“啊!那太好了,我正求之不得呢。小公主,我出去一下,你等着我啊,有人来敲门,不要开门,我去去就回来。”
我停下手里正洗的碗,扭头奇怪地问正穿鞋子出门的飞哥:“哎!你要去哪里啊?”
“我一下就回来了,记住,不管是谁,不要开门。”飞哥匆匆忙忙地关上门走了。
我耸耸肩,这家伙又不抽烟,他出去干嘛?
然而到了该上床睡觉的时候,我又临阵退缩了,我对飞哥说:“你到你儿子的房间里去睡吧,我睡这间房。”
飞哥无奈的笑笑,然后说道:“好吧,晚安。”他在我的脸上轻轻一吻,转身走了。
我关上了卧室的门,靠在门上,但心却怦怦直跳,我用手抚着胸口,真怕这颗心会不受控制地跳出胸腔来。
此时,我想起以前一个女友和我说的她和男友第一次发生性关系,她说那是她的失身纪念日,值得纪念,后来每年的这一天,她都要和男友吃饭庆祝。当时我还笑骂她是个神经病,这种日子也好意思拿来作为纪念日。现在想来,这个晚上会不会也成为我这一生中的失身纪念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