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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面对亲人的“战争”(6)

汪继敏说,看着小男孩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们只好又用刚才的经验,用鼻子继续闻。很快,我从一个石头缝里闻到了一股异味。但我不敢确认,就叫有经验的牟方富来闻,他闻了后也不敢确认,我又叫另外八个战士过来,排成队,一个个趴在石头缝的边上,依次闻了一遍。结果,四个战士说有,两个战士说没有,三个战士说闻不出来。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有不少苍蝇,围着我们刚才闻的地方飞来飞去,赶都赶不走。我一下有了根据,于是决定挖。挖了两个多小时,累得汗流浃背,最后终于在一块大石头下面找到了小男孩的爸。但由于石头太大,我们用铁镐挖,挖不开,用木棍撬,撬不动,最后九个人全累趴下了,石头还是掀不开,尸体还是弄不出来。天眼看就要黑了,村里人和孩子只好让我们就地掩埋。但我们不能草率行事,必须认真对待,尽管这是一具在山里谁也看不见谁也不知道的尸体。于是我们到村里抬来一筐石灰,撒在上面,盖上一层土,再盖上一层土。孩子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一点点完全消失,趴在地上哭了,我和战士们也跟着哭了。

王进也告诉我说,为了给亲人一个交代,我们到处找尸体,到处问哪儿有尸体,只要老多说哪儿有,我们就去哪儿挖。有一天在松林村的废墟上,一个战士无意间在他的脚下闻到一股很大的味,说这儿可能有尸体。我们一挖,果然挖出一个老大爷,一根大梁压在他的背上,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我们用手抓住他的两个肩膀,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拖出来。有了这次经验,每当找不着尸体的时候,战士们就趴在废墟上用鼻子到处闻,像一条警犬一样。这个办法很管用,后来不少尸体,我们都是用鼻子闻出来的。但也有失误的时候。有一次我趴在一堆废墟的缝隙里,闻到下面有一股强烈的异味,就说下面有尸体。为了打有把握之仗,我又把一个战士叫过来,让他也闻一闻,那个战士闻了闻也说,对,有好大一股味,肯定有尸体!于是我们就开挖,挖了一个多小时,个个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最后扒开一看,下面不是人,而是一条狗,一条已经腐烂的狗!

尸体挖出后,官兵们还要对尸体进行消毒。对尸体消毒,同样要近距离地接触尸体,呼吸尸体的气息。三营八连指导员崔新武告诉我说,为防止瘟疫,防止传染,对尸体必须进行消毒处理。他们连在5月15号早上就接到了团长文东的命令,负责整个红白镇的防疫消毒特别是尸体消毒工作!于是他将30人的队伍分成12个组,2排长谢展和4排长余飘带领两个组主要负责尸体和坟场,其余10个组分头行动。没有专业的消毒服,战士们就穿上部队的制式雨衣、跳伞鞋,戴上头盔和口罩,然后每个人的背上再背一个药水壶!药水壶重约50斤,跳伞鞋本来五六斤,沾上泥土,就变成了十几斤,再加上雨衣、头盔等,一个战士身上负重近100斤。如此武装,别说干活,只在太阳下站一刻钟,一动不动,也会全身湿透!何况5月的灾区,天气异常闷热,红白镇方圆十几公里,山高路远,坡陡路滑,遇上雨天,尽是泥泞。一壶药水还未喷完,一身汗水已经流出来了。一天下来,不少战士都肿了脚腕,起了水泡,伞鞋里尽是汗水和雨水。

但消毒工作的最大特点,就是哪儿苦,就去哪儿;哪儿脏,就去哪儿;哪儿臭,就去哪儿。哪儿有垃圾,就去哪儿;哪儿有苍蝇,就去哪儿;哪儿有尸体,就去哪儿!尤其是尸体,一旦发现或者有人报告,第一时间必须得赶到,及时进行处理。比如,刚从废墟上挖出的尸体,马上就得喷药、消毒。如果尸体是趴着的,喷了后面,还得把尸体翻过来,再喷前面;如果尸体是躺着的,喷了前面,还得把尸体翻过去,再喷后面。战士们把这叫做“为尸体翻身”。总之为了对生者负责,防止疫情,战士们不放过一个角落、一处废墟,更不放过任何一具尸体!每天行程约80公里,喷洒敌敌畏600瓶,消毒液1200桶!一周下来,处理废墟上百处,消毒杀虫面积近万平方米,消耗药水上万壶!

战士们的工作环境如此恶劣,加上天热,还喝不上水,更不可能洗澡,一天下来,汗水、泪水、药味、尸味,混合一起,让人浑身不是滋味。比如杀虫药水,毒性甚大,滞留身上,不仅难受,还易中毒。于是不少战士开始头晕,手上发痒,身上起疙瘩,常常一放下药水壶,就不停地搓手,挠大腿,或者抓屁股。排长刘彦龙、战士王晓仲以及刚下连队20天的新兵谭超,都明显有头晕、恶心、湿疹等过敏反应。甚至有的战士还出现烧裆——即裆部溃烂!一走路,一出汗,裆部受到裤子的摩擦,又疼又痒,难受至极,还羞于启齿。实在受不了时,只有搞点痱子粉,偷偷擦一擦,抹一抹,第二天又背上药水壶,咬着牙继续坚持消毒!

崔新武指导员说,八连先后对300具尸体进行了消毒处理,其中有三具已经严重腐烂,每处理一具,战士们就会恶心一天,既严重影响食欲,又严重影响睡眠!特别是处理一些腐烂尸体时,非常棘手,对战士们的心灵和精神都有很大影响。比较典型的一个例子,是5月17日这天下午,天下着小雨,但天气非常沉闷,红白镇一家水泥厂来人说,在家属楼的废墟下发现一具尸体,他急忙带着4排战士赶到现场。大概还有30米远的样子,他们就闻到臭味了!原来,地方人员在用铲车清理废墟时,发现了这具尸体,吓得全跑了,然后让部队来处理。遇难者是个中年男人,身体大部分埋在废墟里,仅露出一个背部,头已经断裂,嘴里却还咬着一块小石头!而尸体的四周,则是一群乱飞乱转的绿苍蝇!战士们哪见过这么残酷的场面,一个个愣在那里,全吓傻了!他立即分工,组成四个小组,一是观察组,负责观察余震时房子会不会垮塌,山上石头会不会滚下来;二是挖掘组,负责把尸体挖出来;三是抬运组,负责对尸体进行消毒,然后装进尸袋,再负责送到山上;四是掩埋组,负责挖坑、掩埋。由于这具尸体的腐烂程度相当严重,而战士们又要尽量保证尸体的完整和干净,所以这个活干了两个多小时,干得非常累,心里也特别的苦。等处理结束后,脱下防护服,战士们的脸上、身上尽是雨水、汗水和泪水,一屁股坐在地上,几乎都快脱水晕倒了!等回到帐篷,战士们一头栽倒在床铺上,炊事班长吆喝几次开饭了,却没有一个战士走进食堂!

镜头10:替生者下葬,为死者站岗

什么叫军人?

在敌人面前,军人就是长城,要为人民挡住拼命射来的子弹;在冰雪面前,军人就是帐篷,要为人民挡住肆意刮起的风暴;在非典面前,军人就是抗体,要为人民挡住无孔不入的毒菌,在水灾面前,军人就是沙包,要为人民挡住奔泻而来的洪水;在地震面前,军人就是万能机器人,除了开路架桥、打通道路、抢救生命,护送伤员,还要挖尸体、掘坟坑、埋死人,还要在墓地为遇难者站岗放哨,护魂守灵!

因此,在全国13万抗震救灾大军中,除了举国闻名、家喻户晓的军人,还有另一类鲜为人知的军人,这类军人在灾区做了一件极其特殊而又非常隐秘的善事,这就是:挖坟坑,埋死人、守魂灵!

埋死人,是灾区最重大、最突出、最尖锐、最敏感、最棘手的一个问题。

以什邡市为例,什邡死亡大约5000余人,其中,洛水镇百姓死亡约400人,学生死亡175人;红白镇百姓死亡约1100人,学生死亡166人。这数以千计的尸体如何处理,让乡镇的头头们十分头疼!其原因是,若是火化,洛水没有火葬场,红白没有火葬场,什邡市也没有火葬场,而只有广元才有一个火葬场。但广元离洛水30多公里,离红白50多公里,且道路中断,桥梁垮塌、人流拥挤,车辆堵塞,别说一路过不去,就算你神通广大纵有天大本事,把尸体拉到了广元,同样火化不了。为什么?广元成百上千的尸体都在昼夜排队,等着呢!难怪灾区传说,“进火葬场都要开后门”!如果土葬,怎么葬法?是集体一起葬?还是各家自己葬?集体葬,有的坚决不同意,强烈要求自己葬;自已葬,有的不愿意,有的没能力,有的连亲属都没有,怎么葬?再说了,如果各自为政,自行其是,到处都是坟堆,遍地都是墓地,怎么管理,成何体统?

问题还在于,许多亲属——主要是学生家长——坚决不同意马上掩埋尸体!为什么?要借尸还魂,借尸理论,借尸讨个说法,借尸严惩腐败分子,借尸追查豆腐渣工程!比如洛水镇,不少家长在学校废墟前设置灵堂,挂出孩子遗像,再扯起一幅巨大的白色布条,上书一行黑色的大字:“孩子们在天堂快乐吗?”还有的聚集在镇政府门前,或者在街道路口,呼喊口号,示威抗议。于是一时间群情激愤,好比涨潮的洛水,如滔如浪,大有淹没洛水镇之势。

洛水镇的书记尹太超后来向我谈起掩埋尸体问题时,痛哭流涕,声泪俱下。尹太超说,本来,原定于5月15号选镇长的,没想到12号就地震了,这下镇上全乱套了!我成了第一责任人。洛水中学死了94人,洛水中心小学死了83人,还有一两百个老百姓。12号晚上,几百具尸体掏出来后,问我怎么办?是放在学校,还是放在政府?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放在政府比较好,就同意说,放在政府吧!没想到这几百具尸体往政府一放,简直就像几百个汽油桶放在了我头上!本来,洛水镇损失这么大,死了这么多人,我心里已经非常难受了,没想到尸体放在政府门口后,学生家长坚决不让埋,要让镇上给个说法。你想想看,当时天气那么热,如果这几百具尸体一两天内不埋下去,全部都会腐烂!要真的腐烂了,你想想看,那是什么结果?什么影响?而且后面的工作根本无法开展。所以13号整整一个晚上,我眼睛都没闭一下,压力太大啦!后来实在走投无路,想到了亲人解放军,只好去找黄继光团的孙传海政委!

孙传海政委告诉我说,在灾区,最脏、最苦、难干的活,几乎都让军人干了。洛水掩埋尸体之前,矛盾很多,镇上的尹书记找到我,希望部队出面,给学生家长做工作,让他们尽快同意把遇难者的尸体埋下去!说这事只有部队出面好说话,老百姓谁都不相信,只相信军人;谁的话都不听,就听军人的。但问题是,洛水镇全镇1.1万多户口,3.6万人,遇难学生家长110个,我们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上哪儿去找这110个家长啊?再说了,即便找到了,怎么张嘴说话?怎么给他们做工作?比如家长问,楼房为什么会倒?我们怎幺回答?家长问,孩子怎么会死?我们如何解释?家长问,经济损失怎么赔偿?我们怎么表态?家长说,一定要严惩豆腐渣工程的腐败分子,我们又怎么说?当时所有的政策都没有出台,这些问题我们根本无法回答。所以接到任务后,我感到非常头疼,非常棘手。但又一想,大地震刚刚过去,在这种混乱不堪、万分危急的情况下,地方有难,除了依靠军人,还能找谁?所以我们从镇上找来这110个学生家长的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然后硬着头皮,一家一家地去做思想动员工作。主要是做主要家长的工作。刚开始进村时,我们都是悄悄去的,不敢说是去做工作,而是以查看灾情为名,让村里人远远地给我们指一指学生家长的房子,再上门。上门后,我们也不敢直奔主题,而是先绕弯子,问问有什么困难,有什么事干,然后没事也要找点事干,比如打扫打扫卫生,清理清理废墟,收拾收拾垃圾,帮着搭搭灾棚;同时让医生上门就诊,免费送药看病,等等。总之脏活、苦活、累活,军人全包了。说白了,就是先套套近乎,融洽融洽感情,然后再做工作。等家长们的工作基本做通了,挖坟坑的事情又落到了军人头上。

军人挖战壕,天经地义,顺理成章;军人挖坟坑,似乎不可思议,有背常理。何况挖坟坑不像挖树坑,很难,有讲究,黄继光团的官兵们根本不会。不仅不会,连见都没见过,自然更无经验可言;再者,无论是洛水还是红白,坟场均选在山上。而山上,表面看似泥土,下面尽是石头,用战士们的话来说,每挖一公分,都要付出吃奶的力气!黄继光团主要负责洛水、红白两个地方的挖坑,洛水挖坑的方法是,先用推土机推出几个大槽,战士们再在大槽里挖小坑,一个小坑,一米宽左右,合葬两人;而红白挖的是小坑,即一人一坑,主要由三营机炮连负责。

机炮连指导员杨志鹏告诉我说,5月14号早上6点,他们连就接到了上山挖坑的命令。他们一共去了72个战士,都很年轻,除了几个“90后”的,全是“80后”。挖坑的标准是,每个坑长1.7米,宽60公分,深70公分。两人一组,一对一,7点开工。战士们原以为挖坑没有啥。一挖吓一跳。因为刚开始看上去都是土,挖到大约50公分时候,石头便冒出来了。若是遇上小石头或者一般大小的石头,还没啥问题,一旦遇上大石头,麻烦可就大了。有的大石头一两米长,把两个坑的位置都占了,但不能用炸药炸,只能用铁镐挖、铁锹刨、铁锤砸,然后再用钢钎分解。大石头搞出来后,要用土把窟窿填平,再用手把窟窿抹好,前后对正,左右补齐,一个坑有时要挖2个小时。坑挖好了,战士们手上全是血泡,在时间允许的前提下,还要求战士们把坑挖得好看一些,纵成一路,横成一列,尽量在形式上有一种美感,好让遇难者的亲属们见了高兴。

排长汪继敏说,挖坑还不能慢,必须快,为什么?因为后面的尸体不断地往山上运,如果尸体运到了,坑还没挖好,就会影响后面遗体的掩埋。再说了,死者的亲人还等着呢!但在山上挖坑,确实太难挖了,开始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挖了几个坑,地方搞防疫工作的同志来看了后说不行,挖得浅了。他们二话不说,又加班加点,重新再挖。第一天,尸体多,我们确实只挖了70公分深。第二天,尸体少点了,我们就挖了1.2米深,最浅的坑,也挖了1米深,第三天,尸体更少了,坑挖好后,见尸体还没运上来,我们就再挖深点,好一点。

当然,不是所有战士都愿意挖坟坑的。有些战士一开始对挖坑并不理解,因为他们来灾区,一心想的就是救人!废墟上救人,多好啊,既轰轰烈烈,又惊心动魄,还名扬全国,一旦救出一个人来,就能上电视,上报纸,一不留神,一夜间还可能成为全国家喻户晓的英雄!而挖坟坑,既枯燥费力,还默默无闻。所以被安排去为死人挖坑的战士,一开始心里也是有些想法的。

但想法归想法,坟坑照样得挖。指导员杨志鹏说,第一天,72个战士挖了180个坑。第二天,挖了大半天,又挖了50个坑。当这230个坑像队列方阵一样突然集体出现在战士们面前时,战士们都吓了一跳!为什么呢?因为既然要求挖这么多个坑,说明就要埋掉这么多个人,而且还要往下挖,可见红白镇死了多少人啊!于是战士们的心一下就变得难受起来,沉重起来,这才感到了挖坑的重要。排长赖学良也说,我们挖第一个坑的时候,觉得很平淡,没有什么,但当第一具尸体埋进去以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们挖坑,是为死难者找一个归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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