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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哎,宓宓,”唐太太拦住女儿,说,“你急什么!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再走好不好?……我们不是不同意你去,而是要个说法,怎么个说法呢?到场面上,见了人,怎么说?蛮难的,你自己不想想?”

唐小姐眼睛忽闪,似乎想起来什么,说道:“这个简单得很,如果有人问起来,我就说我是吴天玉的同学——或者说,我跟吴天玉是朋友,是小姐妹。这样说,不要紧了吧?身份明确得很。”

唐太太拿这个女儿也是没办法,摇摇头,叹一口气,对唐六梓说:“总归弄不好了。随便她去吧。”

一脚踏进吴家大门以后,唐小姐这才意识到她父母说的话并非一点道理也没有。吴天玉见了她,一开头叫“唐小姐”,随即就开始叫她“嫂子”。没有外人倒也罢了,唐小姐脸一红,默认,没什么。但是往后就有问题了。吴太太娘家人从嘉兴赶过来,他们一听,开头还以为眼前这位漂亮女人是吴家少奶奶,私底下嗔怪吴家儿子办喜事不来通知吃喜酒,不声不响;现在办丧事倒来通知了。后来他们才搞清楚,别说是过门,连八字还没有一撇,她还不是少奶奶,便用异样的眼光看唐小姐,这让唐小姐觉着尴尬,非常难为情。唐小姐几次叫吴天玉改口,吴天玉嘴巴上答应了,一转身她仍旧时不时地叫唐小姐“嫂子”,弄得唐小姐有点哭笑不得。

吴太太见了唐小姐,欢喜在心里,叫吴天泽给唐小姐泡茶。吴天泽一转脸叫明香去。吴太太忙拦住明香,说:“天泽,你来!”

吴天泽这回依着母亲说的做了,一会儿过来,把茶端到唐小姐手上。就冲这一点,唐小姐心里觉着舒服。明香、阿仲对唐小姐恭敬得很,吴太太先前关照过他们:“唐小姐第一趟上门,你们要拎得清……”

唐小姐叫吴太太“太太”,这是料想中的称呼。不过在吴家吃过晚饭后唐小姐决定今晚留下来陪吴天玉一道在灵堂里“陪夜”,随后唐小姐便改口叫吴太太“伯母”。这一改口有点讲究,或许别人觉着没有什么,平常得很,但是在唐小姐看来,自己跟吴天泽的关系“向前跨了一步”。

唐小姐在吴家留下来陪夜,事先唐小姐没有跟家里讲好。这是唐小姐自说自话,自作主张,一半为吴天玉,一半为自己。

这天晚上,吴天玉跟唐小姐说了自己和潘道延的情况。“……我爹去世,阿延又是这个样子,我心里难过得很。”吴天玉单独跟唐小姐说道,“我心里有话最好找个人说说。如果我有个姐姐妹妹,还可以跟她们说。有些话跟母亲说,觉着不大好讲;跟我哥哥吴天泽说,他又不懂我心思。明香,人蛮好,但是她一直是我妈妈身边的丫头,不是我的丫头。我有些话不好跟她讲;跟她讲,就等于直接跟我妈妈讲了。我爹在的时候我有些话倒是可以跟我爹说。现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跟你说说心里话,解解心里苦闷。——唐小姐,你留下来陪陪我,夜里困了,你睡我房间里……”

唐小姐说:“其实我在家里也孤独得很,平时也没有人可以说知心话。以前我有个同学叫魏可欣,就是到美国去读书的那个魏小姐,我跟她最要好,几乎无话不谈。后来她走了,我们通通信。除了她,现在就是你。天玉,自从我跟你认识以后,我觉着跟你蛮有缘的。我现在把你当妹妹,我真的已经把你当作妹妹看了。要不然我今天也不会留下来陪你。我明天回去,我妈妈肯定要骂我!”

“唐小姐,我一直把你当姐姐看。”吴天玉说,“哦,我早就把你当作嫂子看了。刚才我妈妈跟我说‘唐小姐我要的’。我一看,就知道我妈妈欢喜你,脸上看不出来,她欢喜在心里边。”……

这天,吴天泽一夜没合眼。第二天天亮前他在日记里写道:

这次回来,看来今后恐怕很难离开家里到外地去,家里需要我。

母亲多了不少白头发。吴天玉精神状态不好。

潘道延出去一天,当夜没回来。阿仲说不用找,他自己会回来的。

吴天玉跟上海通过电话。听傅家阿姨说,傅家佑先生应邀到北京大学讲课,太太也跟着一道去了,借此机会到北京看看儿子傅同彧。

晚间上楼,走进父亲画室,关起门来一个人偷偷哭了一场。

唐小姐当日来我家吊唁,她是第一个来的人。她留下来陪夜守灵,母亲为此感动。

家里人都欢喜唐小姐。她好在哪里?

母亲说唐小姐好在让人怎么看都觉着舒服。吴天玉说唐小姐好,没完没了,意思集中起来一句话,叫我娶唐小姐,非娶不可!

阿仲、明香异口同声说唐小姐好。说不定这是家里预先串通好的说法。

吴天玉和唐小姐一夜没睡觉,好像有说不完的悄悄话。吴天玉几次把我赶走;唐小姐居然也不让我待在她们边上听她们俩说话。

今天,把家里收藏的唐寅名作《落霞孤鹜图》打开一看,第一感觉好像有点不对,是假的。再仔细看,反复细看画面上每个细节,又觉着这件东西是真的。

记得小时候我看过这幅画,是真的。那个时候听父亲讲过这幅画,不会错。眼下这个感觉好像还是有点不对。

“唐寅作画,用笔细劲,如纸上游丝。”那画面上的线,对,是真的。父亲曾经对我说过:“看字画,最要紧的是,开门的第一感觉。第一感觉不对,八成有问题。”

这是怎么回事儿?等顾大献先生来,问问他。

女儿一夜没回家,唐太太一夜没睡好。

天亮后,唐太太急着把唐六梓从床上拉起来,说:“今天去吴家吊唁。”两人急急匆匆梳洗完了,连早饭也顾不上吃,出门坐马车到惟亭去。

其实唐太太心里边惦记的主要还是女儿;这会儿牢骚是没的发了,但是脸上挂着不开心,一副隔夜面孔叫人看了不爽。

“有啥讲头?”眼瞅着那个马车夫鸟气的样子,唐太太上车咕哝道,“没啥讲头。现在的人,全是吃不掉剩下来的户头,大清早上没个好腔调,好像人家欠他多,还他少。”那个马车夫大概是昨天夜里受了家里老婆的气,早上出来没心想点头哈腰把客人当老爷太太;先头他看这位太太脸色,这会儿又听见她闲话里噌人,忍不住说道:“要是心里不适意,蹲在家里,不要出来拿人家出气。我也是人,隔夜饭吃得,隔夜气不受得!”

人生气倒也罢了。那匹马不知怎么的,也跟着人一道生气,开头已经好好地跑起来了,这会儿突然一个急停愣在原地不走了,闷头看着地面,马蹄子“吧嗒吧嗒”乱踢。唐太太看在眼里,轻轻地骂了一声:“畜牲!”马车夫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马回敬道:“畜牲碍你的啊?你骂什么人!”

唐六梓总算是还有点涵养功夫,虽然心里边不适意,不过出了门,他一到外头,不管跟什么人说话,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因此微笑说道:“好了,闲话越讲越多,现在不要讲了。我们坐我们的车,你赶你的车,大家开开心心,今天天气蛮好。”说罢,哼哼哈哈一笑。

这天上午唐小姐回到家里,周妈说:“小姐,你爸爸妈妈到惟亭去了。”唐小姐一听,说:“哦,蛮好。”随即往楼上去,一边说道:“周妈,我已经吃过早饭了。这会儿有点困,先到楼上去睡一会儿,到吃中饭时间叫醒我——吃过中饭还要到惟亭去。”说罢,手捂住嘴巴打哈欠。周妈一怔,说:“小姐,你今天还要去惟亭啊?不行的!太太昨天夜里气死了,说你不回来,她坐到天亮!要不是你爸爸拦住她,她差点半夜里坐马车到惟亭去把你拉回来。今天早上起来,她还在跟你爸爸发火呢,说你没规矩,以后不放你出去,一出去就没有栏规,哪里有人家小姐在外头过夜的?”周妈说着,跟着往楼上去,似乎还想说什么来着,唐小姐一个转身道:“说什么呀,什么事情到了你们嘴巴里就变得难听了。什么人家小姐在外头过夜?什么叫没规矩,什么叫一出去就没有栏规?我好端端地跟人家吴小姐在一道,在她家里,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有什么不妥?不就是临时作了一个安排,陪陪吴小姐么?再说了,我又不是到外头去,到什么瞎七搭八的地方去。吴天泽的父亲吴元厚先生去世,人家心里边难过死了。你们倒好,在家里边说这个,说那个,有意思吗?”说罢,唐小姐走进自己房间“吧嗒”把门一关,只听见她在里边说道:“我现在睡觉,不想说话!”

周妈一吓,对着门说道:“喔唷,吃不消。小姐现在脾气大得来!又不是我在讲你,是太太讲的,怪我。我以后不说了,不讨好,自讨没趣。”说罢,转身往楼下去。

将近中午时分,唐六梓和唐太太回到家里。

周妈没想到唐太太早上出门气鼓恼恼,回来换了一副笑脸,对女儿的态度大转变。唐太太一进门就对周妈说:“小姐这会儿在楼上睡觉是吧?现在不要去叫醒她,让小姐再睡一会儿,多睡一点时间。昨天夜里她跟吴小姐一道陪夜,一个夜里没合眼,吃力了。”接着吩咐周妈准备吃饭,一转脸对唐六梓说:“我现在觉着肚皮有点饿了。今天早上没吃早饭,开头没觉着,回来路上在马车上一颠,颠得肚皮咕咕叫!”唐六梓赔笑道:“我早就肚皮饿了。全是你,今天一早起来急吼吼地要走。我说吃了早饭走,你又不听,非要立马!有啥办法?害得我一路上肚皮贴牢背心。”说罢,一屁股坐下来,一边吃饭,接着回来路上说的话,继续往下说道:“怎么样,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今天去一看,蛮称心吧?”

“嗯,不错!”唐太太点头道,“吴家到底是大人家,条件好,底子厚,绝对不是一般人家。不过话说回来,我不是看重人家家里条件,我是看重人。吴家少爷吴天泽,人还是像腔的,个子比我女儿高大半个头,人样子长得好,走出来有派头,一双眼睛神气,鼻子生得笔挺,面孔、嘴巴像吴太太。哎,吴太太实际上蛮漂亮的,就是现在面色不大好,头上现在有不少白头发。我问她,她跟我年纪差不多,但是看样子比我见老。吴天泽的妹妹也是个美人坯子。吴家两个用人看上去不错,那个丫头叫明香,喔唷,也漂亮!我女儿唐宓宓也漂亮——漂亮女人弄到一个门里去了。……好了,还有什么话说?总的来说,我是满意的,非常满意!”说到这里,唐太太稍一停顿,一想,接着说道:“哎,就是有一个问题,吴元厚活着,没有问题。吴元厚去世以后,他家里怎么办?听你讲,以前他家里主要靠吴先生写字画画挣钱——接下来呢?”

“接下来,吴天泽会顶上去的。”唐六梓眼睛一亮,说,“你跟吴太太在攀谈的时候,我跟吴公子随便聊了几句。他跟我说,说他接下来,基本上是待在家里写字画画搞创作,像他父亲一样。”唐六梓夹了一块清蒸鱼放到太太碗里,一边说道:“这个生活来源你放心,根本用不着担心,——先不讲他家里现在吃不光用不光,就说眼下字画,——你不晓得;我有点晓得,吴家有不少收藏,全是历代名家字画;就说吴元厚去世,吴元厚的字画就不得了。你看好了,价钱一路上去,越来越值钱。再说吴天泽,从小基础打得好,人一看,有才气,将来肯定超过他父亲吴元厚。你试我这张嘴,不会瞎讲的。”

“真的啊?”

“当然真的,我怎么会瞎讲。”

天晓得唐六梓唐太太,今天去吴家吊唁,却相了一回亲。周妈在边上听了一会儿,说道:“那么这个事情可以定下来了,太太。”

“现在不急,”唐太太吃一口汤,放下调匙说道,“过些日子再说。眼下吴家正在办丧事,不好提这个事情……”

这时候唐小姐睡到自然醒,一看时间,赶紧起来。

唐小姐到楼下,一看父母已经回来正在吃饭,便埋怨周妈到了钟点不叫醒自己。周妈回道:“我要叫的,是太太不让我叫醒你,让小姐多睡一会儿。”唐太太说:“是我关照的,不要怪周妈。”说罢,招呼女儿坐下来吃饭。

唐小姐急着吃了几口饭,放下饭碗,立起来不声不响要走。

唐小姐原以为她母亲会因为昨天的事情说她,今天要阻拦她出去,没想到这会儿母亲和颜悦色说道:“宓宓,你现在到惟亭去,我没有意见。不过,我要跟你讲好了,白天去,晚上回来。就这一条,你要答应。我说的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唐六梓跟着说道:“不过分,也不能过分,这样比较好。我女儿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宓宓,你说呢?”

唐小姐一听,觉着在理上,点头道:“这样说还差不多,我能接受。”说罢一笑,转身就走。

顾大献收到电报后,带王坤元一道来苏州。

吴天泽不认识王坤元,听顾大献介绍,方才知道他是顾大献的学生,跟自己父亲也是非常熟悉要好的朋友。王坤元见了吴天泽,说:“你父亲吴允之先生也是我的老师。”说罢,王坤元一声叹息,含泪无语。

下午,吴天泽把王坤元安排到书房里休息一下,然后回过来把顾大献请到楼上画室,吩咐阿仲上茶。唐小姐走过来,对阿仲小声说道:“我来吧。”阿仲点头应了一声“好”便退下去照应别的事情。

吴天泽跟顾大献介绍唐小姐,说:“她是唐楼唐先生的女儿。”这样介绍,让顾大献觉着唐小姐是吴天泽的对象。顾大献点点头,对吴天泽说:“这个姑娘看上去不错。”随即一转脸对唐小姐说:“你父亲我认识,向他问个好,说我下次再来,一定到唐楼去吃茶。”唐小姐说:“顾院长,您这次来可以去么,叫吴天泽陪您一道去。”顾大献摇摇头,说:“这趟来恐怕没有工夫。这里完了以后,马上回南京。下次吧。”

顾大献到画室里坐下来,把手杖往椅子边上一靠。吴天泽开门见山说:“顾院长,有个事情想请教……”吴天泽一边说着,一边把唐寅的《落霞孤鹜图》拿出来请顾大献看一眼。没想到顾大献干咳一声,手一摆说道:“天泽,你家里收藏的这幅唐寅的《落霞孤鹜图》,我不用看,假的。”

吴天泽一怔,双眉一跳,说:“不会吧,这件东西怎么会假的?我爹以前给我看过这幅画,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爽爽,他说‘真的’。这幅画还是我爷爷吴绍庭当年在北京买下来的。以前听我爹说过,我外公叶根培也看过这幅画,他也说‘真的’。顾院长,我爷爷我外公您也知道——”

“当然知道。”顾大献头一点,说道,“你爷爷吴绍庭我认识,有名的山水画家,字画鉴赏家。你外公我也认识,大收藏家。你父亲吴允之,不用说了,他字画一流,字画鉴赏眼力在全国也是数得上的。但是现在我们说这些话,并不能说明你家里这件东西是真的。你父亲到南京来的时候,我跟他说‘唐寅的《落霞孤鹜图》真迹在我手里,在金陵博物院。你家里那张假的’。他听了,不相信,心里边可能不服气——”

顾大献说到这里,端起茶碗,揭开盖子一拨,吃了一口茶,放下茶碗接着说道:“怎么会有两张真的,咹?这是不可能的。我说句不中听的话;照道理现在这个时候说这个话,有点不大合适——说到字画鉴定,我不管你爷爷还有你外公过去名头多大,我也不管你父亲吴允之多么厉害,说老实话,说真的,我只认真的,别的不认。我的脾气你父亲知道。今天没外人,在你面前,在我老朋友儿子面前,我说句大话——说到字画鉴定,别的我不说,‘明四家’的字画,特别是唐伯虎的东西,我不会看错的。”

“那么,就请顾院长看一眼。”吴天泽恳求道,“哪怕是只看一眼,这一回给我一个说法。”说罢,吴天泽已经把系画轴的带子解开来。

“你要个说法,要什么说法?”顾大献看着吴天泽眼睛,说道,“我不是已经给了你说法了么?你家里这件东西假的,不用再看。”顾大献稍一停顿,接着说道:“有一件事情我讲给你听听,民国十六年在苏州唐楼看画,当时你父亲也在场。苏州的朱子藏从盛宾如手上买了一幅唐寅的山水人物画。你父亲看了,没有说话。我一看,说‘假的’。朱子藏不服气,他说‘真的’。那幅画就是揭了皮的东西。这个事情你有没有听你父亲说起过?”

“没有。”

“现在知道了吧,那幅画假的。你家里这幅,也是假的。”

“那,万一是真的呢,顾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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