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571800000017

第17章 电网外(1)

风声又渐渐地紧起来了。

田野里,遍地都是人群,互相往来地奔跑着,谈论着,溜着各种各色的眼光。老年的,在怀疑,在惊恐!年轻人,都浮上了历年来的印象;老是那么喜欢的,象安排着迎神集会一般。

王伯伯斜着眼睛瞅着,口里咬着根旱烟管儿,心里在辘辘地打转:

“这些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啊!”

想着,大儿子福佑又从他的身边擦过来。他叫住了:

“你们忙些什么呢?妈妈的!”

“来了呀!爹,我们应当早些准备一下子。”

“鬼东西!”

花白的胡须一战,连脸儿都气红了。他,王伯伯,是最恨那班人的。他听见过许多城里的老爷们说过:那班人都不是东西,而且,上一次,除了惊恐和忙乱,人们谣传的好处,他也是连影子都没见到的,他可真不相信那班人还会来。他深深地想:

“年轻人啊!到底是不懂什么事的!为什么老欢喜那班人来呢?那班人是真的成不了气候的呀。同长毛一样,造反哪,又没有个真命天子。而且上次进城,又都是那么个巧样儿,瘦得同鬼一样,没有福气,只占了十来天就站不住了,真的成不了气候啊!”

他再急急地叫着儿子们问:

“这消息是谁告诉你们的呢?”

“大家都是这么说。”小儿子吉安告诉他。

“放屁!这一定是谣言,那些好吃懒做的人造的。你们都相信了吗?猪!你不要想昏了脑筋啊!那班人已经去远了。并且,那班人都是成不了气候的。他们,还敢来吗?城里听说又到了许多兵。”

儿子们都闷笑着,没有理会他。

老远地,又一个人跑来了,喘着气,对准王伯伯的头门。

这是谁呀?王伯伯的心儿怔了一下。

看看:是蔡师公的儿子。

“什么事情,小吉子?”

小吉子吃吃地老喘着气:

“我爹爹说:上次围城的那班人,已经,已经,又,又……”

“真的吗?到了哪儿?”

“差,差,……”小吉子越急越口吃着说不出话来,“差,差,……”

“你说呀!”

“差,差不多已经到到南,南,南陵市了。”

“糟糕!”

王伯伯的眼前一黑,昏过去啦!小吉子也巴巴地溜跑了。

儿子们将他扶着,轻轻地捶着他的胸口儿。媳妇也出来了。两个孙儿,七岁一个十岁一个,围着他叫着:

“公公呀!”

清醒了,看看自家是躺在一条板凳上,眼睛里象要流出泪来:

“怎么办呢?福儿!那班人真的要来了,田里的谷子已经熟得黄黄的;那班人一来,不都糟了吗?这是我们一家人的性命呀!”

“不要紧的哟!爹。谷子我们可不要管它了,来不及的!那班人来了蛮好啊!我们不如同他们一道去!”

“放屁!”王伯伯爬起来了,气得浑身发战:“你们,你们是要寻死了啊!跟那班人去!入伙?妈妈的,你们都要寻死了啊?

“不去,挨在这儿等死吗?爹,还是跟他们去的好啊!同十五六年,同上一次来围城一样。挨在这儿准得饿死,炮子儿打死!谷子仍旧还是不能捞到手的。而且,那班人又都是那么好的一个……”

“混账东西!你们不要吃饭了吗?你们是真的要寻死了啊!入伙,造反,做乱党哪!连祖宗,连基业都不要了,妈妈的,你们都活久了年数啊!”

“不去有什么办法呢?爹,他们已经快要到南陵市了,这儿不久就要打仗的!”

“不好躲到城里去吗?”

“城打破了呢?”

“妈妈的!……”

王伯伯没有理会他们了。他反复地想着。他又和儿子们闹了起来。他不能走,他到底不相信那班人还会来。他知道,城里的老爷们也告诉了他,那班人是终究成不了气候的,同长毛一样。他不怕,他要挨在这儿等着。这儿他有急待收获的黄黄的谷子,这儿他有用毕生精力所造成的一所小小的瓦房。有家具,有鸡,有猫,还有狗,牛,……他不能走哪。

终于,儿子们都一溜烟地跑出去了,全不把他的话儿放在心上。他气得满屋子乱转。孙儿们都望着他笑着:

“公公兜圈子给我们玩哩!”

回头来,他朝孙儿们瞅了一眼,心里咕噜着:

“你们这些可怜的孩子啊!”

夜深了,儿子们都不声不响地跑回来,风声似乎又平静了一些。王伯伯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盖天古佛啊!你老人家救救苦难吧!那班人实在再来不得了呀!……”

大清早爬起来,儿子们又在那里窃窃地议论着。王伯伯有心不睬他们,独自儿掉头望望外面:

外面仍旧同昨天一样。

“该不会来了吧!”

他想。然而他还是不能放心,他打算自家儿进城去探听探听消息。

叫媳妇给他拿出来一个篮子,孙儿便向他围着:

“公公啦,给我买个菩萨。”

“给我买五个粑粑!”

“好啊!”

漫声地答应着,又斜瞅了儿子们一眼。走出来,心里老大不高兴。

到了摆渡亭。渡船上的客人今朝特别多;有些还背着行李,慌慌张张地,象逃难一样。

王伯伯的心里又怔了一下:

“怎么!逃难吗?”

可是,他不敢向同船的人问。他怕他们回答他的是:——那班人还会来。

闷着,渡过了小新河,上了岸。突然地,又有一大堆人摆在他的面前,拦住着出路,只剩了一条小小的口儿给往来的人们过身。而且每人的身上都须搜查一遍。在人们的旁边:木头,铅丝钮钮,铁铲,锄锹;锥着,钉着,挖着!……还有背着长枪的兵啦。

什么玩意儿?王伯伯不懂。

他想问。可是,他不认识人。渡客们又都从小口儿钻过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那儿,瞧着:看看铅丝儿钮在木头上,沿着河边,很长很长的一线,不知道拖延到什么地方去了。靠铅丝的里面,还正挖着一条很深很深的沟。

这是干什么的呢?

王伯伯今年五十五岁了,他可从没有看见过这玩意儿。他想再开口问一问,嘴巴边刚颤了一颤,忽然地:

“滚开!”

一个背枪的兵士恶意地向他挥了一挥手。他只好很小心地退了一步。

“再滚开些!”

再退一步下来。王伯伯的心儿忍不住跳起来了。他掉头向两边望了一望,在那一群挖泥的兵士里,他发现了一个熟人:张得胜,是从前做过他的邻合的一个小家伙。

他喜极了,他连忙叫道:

得胜哥!你们这些东西钉着做什么用啊?”

“谁呀?”张得胜抬头看着。“啊!王伯伯!这是电网呀!”

“电网?”

王伯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个怪名儿。他进一步地问着:

“做什么用的呀,得哥?”

“拦匪兵的。上面有电,一触着,就升天。”

“啊!那条沟沟呢?”

“躲着,放枪哪!”

糟糕!王伯伯的心里真的急起来了。他想:照这个样子看来,上次围城的那班人又到了南陵市的话儿,一定是千真万确的了。他心里急的一阵阵地跳着。可是,他不能不镇静下来,因为他还要问:

“得哥,你们的枪口儿对哪边放呢?”

“对河,电网外啦!因为匪兵都是由那边来的。”

两边的兵士都笑着,看看这老头儿怪好玩的。可是,王伯伯的心儿乱了,因为他估计着:自家的屋子正在对河的电网外边,正挡着炮子儿的路道。他再急急地问:

“得哥!那,那,那边,我们的几间小屋子该不要紧吧!”

“你老人家那间屋吗?正当冲呀!”

王伯伯的腿儿渐渐地发抖了。得胜哥连忙接着说:

“伯伯,你老人家还得赶快回去搬东西呀!那班人说不定今天就要到的。”

王伯伯的腿儿越发象棉花絮似地拖不动了。他火速地回转身来,爬着,跌着,昏昏沉沉地渡过了小新河。刚爬上自家边的河岸,他便发疯似地叫了起来:

“不得了呀!我们都围在电网外呀!炮子儿对着冲呀!……”

家中,儿子们又一个都看不见,野猫似地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急的满屋子乱窜。叫着媳妇,又喊了孙儿。猪,牛,猫,狗,家具,锄,锹,风车子,……每一样东西他都摸到了。他却始终想不出一点儿办法,他不知道应该先搬哪一件东西的好。

媳妇孙儿们都朝着他怔着!

习惯地,他又想到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和盖天古佛爷爷。他知道:到了紧急关口,唯有神明能够救他,能够保佑他渡过一切的灾难。他连忙跑到神龛上拿下一只大木鱼来,下死劲地敲着: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呀!那班人实在再来不得了呀!……”

停停。

儿子们都回来了,他恨得跳了起来:

“你们这两个东西,你们收尸!你们收到哪里去了?现在,现在,……我们都围在电网外面,炮子儿冲啦!……”

儿子们仍旧是那么冷然地,全不把他的话儿放在心上:

“爹爹啊!这儿实在不能再挨了。还是跟我们走吧!到那班人那儿一起去。新河镇上的人,大半都是这么办。挨在这儿终究是没用的。家财什物反正什么都保不牢了。”

“放狗屁!”

王伯伯又和儿子们闹了起来。他觉得儿子们全变坏了,都象吃了迷魂汤似的,全没有些儿准定。他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那样胡闹。他要他们尽全力来帮他保家。连媳妇、孙儿们都不许走。要死,大家得死在一道。

可是,儿子们终究不能安心地听信王伯伯的教言,带着媳妇和孙儿们跑出去了,同附近,同新河镇的一群年轻人混在一道。

王伯伯气得要哭起来了。不过,他又觉得有几分安了心。这些不孝的东西走开也好,因为不走也仍旧是没有办法的,挨在这儿说不定都要遭危险。他自己虽然痛恨那班人,不甘心儿子们跟那班人一道,但是,王伯伯疼孙儿,假如能够好好地保住着他的两个孙儿无恙,他也是非常安心的。反正。儿子们的心都死了。

“去吗?畜生!你们要自家小心些啊!”

这是他最后的吩咐。老远地望着儿孙们的背影,心儿就象刀割一般。跨进门来,连忙将头门关上。他独自儿死心塌地地坐在堂屋中,在安排着怎样地来保守自家的门庭牲畜。

他重新地决定着:他无论如何不能走,炮子儿多少总有些眼睛的。并且,他家中还有观世音菩萨和盖天古佛爷爷……三

下午,新河镇上已经很少有人们往来了,炊烟也没有从人们的屋顶上冒出来。世界整个儿静极板地,象快将沉下去一样。

天色乌黑,也不象要下雨。气候热闷得使人发昏,小新河里的水呆呆地,连一点儿皱纹似的波浪都没有了。

王伯伯苦闷的非常难过,他勉强打开着头门走了出来,伤心地步着小路儿向河边悄悄地移动。他的眼睛向四方张望着,他满想能探听出一点儿什么好的消息出来。

四面全没个人影儿了。

只有摆渡亭那儿还有一些嘈杂的声音。他走将过去;十来个兵,二三十个小子。

王伯伯站得老远老远地,瞅着他们。

一个兵,先捧着一盆白水灰在摆渡亭基石上,写着四个方桌儿样大的字:

“四百米达!”

然后二三十个小子一齐动起手来,将一座小小的渡船亭子撤倒。王伯伯心里非常惋惜:

“为什么一定要撤倒它呢?费了多少力量才造成这么一个小亭子,不料今朝……”

突然地,有一个兵士向王伯伯吆喝起来了:

“什么东西站在那里?滚开!”

王伯伯连忙走开来,再由原路退回去。在他的惨痛心情中,立刻波动着无数层懊丧的圈浪:

“黄黄的谷子不能收回来,摆渡亭子撤去了,儿孙们不知去向!……”

信步又退回了家门,猛然地,他看见自家堂屋中站住着四个兵和一个刘保甲。

他不敢进去。可是刘保甲向他招呼了:

“来呀!王国六。”

“刘爷,有什么事情吩咐呀?”

“这几位老总爷爷是奉了命令来的。说你这个屋子阻碍了对河电网里的射线,开火时会给敌人当作掩护的。限你在两个钟头之内将它撤下来。赶快!撤!”

“撤!”

王伯伯象给迅雷击了一下,浑身麻木下来。心肝儿痛得象挖去了似的,半晌还不能回话。

“赶快动手呀!”一个老总补上了一句。

王伯伯可清醒过来了,心儿一酸,双腿连忙跪了下去:

“老总爷爷呀!请你老人家做做好事吧!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屋子了。撤,撤,撤不得啦。”

“放屁!谁管你的!”

“刘爷爷呀!”

“更不关我的事。”

王伯伯一面叩着响头,一面从怀中拿出自家藏了三四年的那一个小纸包儿来,塞到刘保甲的手里。

“刘爷爷呀!请你老人家帮帮忙吧!陪陪老总爷们去喝杯水酒,我这个小屋子实在撤不得啦。”

刘保甲顺手解开来一看,十多层纸头包着四块银洋。

“哈哈,谁要你的钱,这是上面的命令呀。”

他将四元钱交给了那四个兵士。

“老总爷爷呀!”

“你还有吗?统统拿出来,我们给你设法说句方便话。”

“唔,有的!”

王伯伯的心儿一喜,连忙跑进去将神龛里收藏着的十余元钱也拿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放在老总们的手上:

“统统在这儿。千万求爷爷们说句方便话。”

“那么,你这几只鸡儿我也替你拿去吧!”

“好的!好的!”

王伯伯感激到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再蹲下去叩了三五个响头,跪着送到大门外面,眼巴巴地又望着他们匆匆地走进了另一个人家。

心儿似乎比较安静了一点。虽然损失了一二十元和几只老鸡,可还并不算大。屋子总算还保留在这儿。反正等到事情平静下来,还可以图其他的发展。

重新关起门儿来跪着求菩萨。

天色更加阴暗了,光景是快要天黑了吧。外面的人声又频频地沸腾起来,庞杂地,渐渐象山崩土裂一样。

王伯伯的心又给拉紧了。可是,他不敢出来,他知道,一定是那话儿到了,他怕瞎眼睛的炮子儿穿中了他的心窝。

木鱼更加下死劲地敲着。然而,他还没有听见炮子儿响。小窗孔里无缘无故地钻进了一些红光来,他举着怀疑的眼光望着。

突然地——

“砰!砰!”

“开门呀!里面有人没有?”

王伯伯吓的发战,他不敢答应。随即又:

“砰!砰!”

“操你妈妈!人都走光了吗?放火!”

“放火!”

王伯伯的灵魂儿飞上了半天空中。他爬起来拼命地叫着:

“有人呀!我出来了。”

开开门——一大堆老总爷涌了进来,每一个的手中都拿着一枝巨大的火把。有一个便顺手给王伯伯一个耳光:

“你妈勒个巴子!躲着寻死呀!”

王伯伯可全没有灵魂了。

“搜搜看!小心有匪徒。”

“大概是没有的。”

“那么,烧!”

老总爷都涌了出来,将火把在屋子的周围点着。

“老总爷爷呀!”王伯伯突然地记起来了。他跑上去,一把抱住了一个高个子的兵:“刚刚我已经拿出了二十块钱,你们都答应了不撤我的屋子啦!你,你,……”

“老猪!”高个儿兵顺手一掌!——“你发疯了啦!”

王伯伯老远老远地倒着,呆着眼珠子儿瞧着自家的屋子冒烟。

“天!……”

他可没有叫得出来。

四面镇上的火光照澈了天地。老远地:

拍拍拍拍!……轰!……格格格格!……

王伯伯渐渐地苏醒过来了。他展开眼睛一看,他的前面正闪烁着千万团火花,那个高个儿兵也正在那里点火烧着他的屋子。他大声地喊道:

“你们这些狼心的东西呀!老子总有一天要你们的命的!……老子一定和你们拼!……

你们吃人不吐骨了啦!……二十块钱啦!……放火啊!……啊啊!老总爷爷救救命啊!……”

声音又渐渐地低了下去。

“老伯伯!”

“唔!”

“老伯伯!”

“……”

“他又睡着了呢。你出去吧,暂时不要来惊他。”

一个穿着旧白衣的老人,对着一个临时的看护妇说。

“是的。”那个看护妇答应了一声。“我仍旧到那边去招呼受伤的人去吗?”

“唔!”

这个小禅房中,立刻又清静下来了。王伯伯,他是好好地躺在那儿,没有作声。

远远地,枪声仍旧还很斑密。可是并不曾惊吓着这儿的病人,因为隔离远,不静着心儿还听不出来呢。

一小时之后,穿旧白衣的老人和那临时的看护妇又走进到这小禅房中来了。老人替王伯伯看了一回脉,点了一点头儿,似乎说:病已经轻松了许多了。

王伯伯再次的苏醒。

“天啊!……”

他微微地叫着。看护妇也细声地呼叫他:

“老伯伯呀!”

“唔!……”

“醒来哟!”

“唔!我,我,我死了吧?……”

“没有呢!这是大佛寺啦。伯伯,你觉得好些吗?”

“唔!你,谁呀?我怎么来的呢?我的房子呀!……”

“我们今早在前线上抬你回来的。老伯伯,安心一些吧!你惊的很啊!”

“唔!……”

看护妇又轻轻地替他复上一条被单,然后,才走到旁的病人的房间。

一天过去,王伯伯自家渐渐地感到清醒些了。他知道,他还并没有死去,他是被人家营救到这古庙里来的。这老人和那看护妇都能特别细心地替他调治,温和地慰问他,给他滋养。

三天,王伯伯很快地便恢复了原状。但是,他还是不能回想。他那些黄黄的谷子,他那费了几十年精力所造成的一所小小的瓦房,畜生,家具,二十块钱,火!……一想,他就要疯狂。

同类推荐
  • 哨位旁的那棵枇杷树

    哨位旁的那棵枇杷树

    本书收录蔡扶欣:热血化干城、邹自国:热血与忠诚、黄健:大山一样的情怀、戴照平:热血铸军魂、郑玲:用爱撑起半边天、钱队长治鼾记等。
  • 金瓶梅之谜

    金瓶梅之谜

    《金瓶梅》因其大胆描述中国几千年伦理道德中最为害羞的一面,自其问世以来引发了古今数百年的争论。作为一部文学巨作,它不但像是一幅古代社会世俗的巨幅画卷,又有着深厚、浓郁的特定时代经济文化所衍生的思想内涵。如何正视《金瓶梅》,一直是文学界乃至社会探讨不休的话题。《(金瓶梅)之谜》的创作缘起便是希望通过历史、公正的态度,科学的、严谨的考证将该书不为人知的一面展现给读者,给大家正确对待该书提供一个参考。全书本着缜密探究经典文学作品的精髓、帮助读者解惑答疑之宗旨来创作。书中内容间或出现些许有关《金瓶梅》书中关于性的叙述,仅为研究需要,供读者加深对书中人物特性的理解,希望读者能够正确面对。
  • 名家散文:散文是会生长的

    名家散文:散文是会生长的

    本书是散文、随笔作品集。是针对中小学生的阅读需求,把作者数十年在写作路上的阶段性成品一一展示出来,力求通过作品本身的不断进步与精彩,提供给读者一个“探求成长”的视角,吸取教训,获知经验,从而在人生的道路上,象“散文是会生长的”的一样,自己也能不断地长大成人。而对于更广泛的成人读者来说,《散文是会生长的》则提供了一个“逆视角”,重在总结既有人生的种种感悟,以更智慧更勇敢地面向未来。这是一部特色明确,内涵丰富的佳作!
  • 真语杂言

    真语杂言

    本书收录了《田园绿歌》、《难忘》、《说茶》、《母亲的皱纹》、《儿子脱奶》、《感悟石城》、《向往逝去的童话》、《“六一”以外的“儿童节”》等作品。
  • 泪水之花

    泪水之花

    本书是作者近年来所著散文合集,主要涉及女性情感方面的内容。一篇篇精美的短文,一段段动人的故事,全书文笔细腻生动,作者希望通过文字将自己的思想感情溶注在书中,读来令人感动,给人启发。
热门推荐
  • 通天之妖

    通天之妖

    许多人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活的是什么,愿我们生活像这只小妖一样活的那么精彩
  • 东洲人皇传

    东洲人皇传

    缤纷复杂的东洲大陆上,有多少箫声、琴歌、竹音、剑曲?深海妖族掀起滔天巨浪……九霄天族的云翼划破天空……西洲神界上,神、魔二族的纷争仿佛永远不会停歇……人族的存在,也许只是一个不算可笑的笑话……那广袤的陆地上,又有谁在守卫着人族最后的光荣?!
  • 雪映人生

    雪映人生

    前生:本该她平穷一生,可为爷爷,不惜与亲生父亲做交易。跟庶姐斗口水跟后妈斗智商因为一时心软,最后惨死车祸。。。。后生;本该死亡的她却复活。一切将从零开始。她拥有父皇一生的宠爱。前世,她为爷爷,亲手推开自己的父亲。今生,她要用尽一切,护父皇荣世繁华,万里江山。打江山统天下站世界巅峰欧石楠:“我求求你,认真看我一眼,好不好?”“我为你放弃了一切,只想和你在一起”“一个虚假也好”“我愿用尽一生,只为换你倾城一笑”“你真傻”
  • 金华池中的贵妃鱼

    金华池中的贵妃鱼

    他在她梦里,一曲婉转人心。梦醒时分,游戏相见,大神带你CARRY带你飞。她在他梦里,一舞相思全尽。梦醒十分,现实碰面,白领平民女对阵狂拽高富帅。他何年何月何日梦醒相见佳人。她何时何地何处抬眼相思郎君。五年起伏,一锤定音。对不起,时光让你经历了太多,可我无能为力。谢谢你,是你让我明白了一切,让我坚持至今。真实悲剧外加小伙伴幻想,你要保重,因为我只有一个人。
  • 凡尘翩翩不做仙

    凡尘翩翩不做仙

    我们曾想过原谅,但比起曾经的快乐,原谅便不值一提。
  • 倾心:我的保镖

    倾心:我的保镖

    我,任小野,只不过是个十七岁小女生,会点小功夫,可是却阴差阳错的纠缠在三个黑社会大哥与一个翩翩帅公子之间。最后一个登场的,邪魅一笑:“刚刚杀个人,来晚了,呐,任小野,我说过,这一辈子,你只能由我来保护。”
  • 邪王戏妃:毒舌夫君请滚开

    邪王戏妃:毒舌夫君请滚开

    大婚之日,她惨遭陷害,不得已,忍辱负重,带母离开。可这之后的日子,为什么还不消停?伪白莲花来刷存在感?一个幻术吓得屁滚尿流!渣渣炮灰组团来刷存在感?房门放兽,啃得渣都不剩!等等,某毒舌男为毛线也来刷存在感?!某毒舌男:“女人,你占我便宜。”云清漪:“……”某毒舌男:“女人,你脸皮真厚。”云清漪;:“……”某毒舌男:“女人,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嫁给我,将来给我生个娃,第二娶了我,将来给我生个娃。虽然你身材委实太过干瘪,不知道能不能生娃……”云清漪:“……到底是谁脸皮厚?!”
  • 明星皇后:王,别想逮着我

    明星皇后:王,别想逮着我

    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是你,打开了我的心房,为你、我一次次的改变,因你,我不再伪装自己,可是,当我慢慢地接纳你时,为什么。一切一切的温柔都化为乌有。
  • 假面王子的凉夏之约

    假面王子的凉夏之约

    童初夏接受爸爸的安排,离开家乡前往海滨城市居住,并且就读于这个城市的贵族学院里。她邂逅了一对出名的双子兄弟,又认识了新闻社社长夜爱华,更捧着“同人无罪恶搞有理”的精神,合力掀起了一场让大半个学院学生都参与其中的同人小说风波,目标人物自然是——偶像团体的学生会!燃烧吧,我们的青春!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请一起来共舞——
  • 奸商养成记

    奸商养成记

    什么叫寸土寸金?什么叫寸金难买寸土地?万丈高楼平地起,左看右看买不起。存折上几个零算什么,比不上房产证上一个名。原本欢欢喜喜去看房,谁知天上掉下一块天花板,吧唧一声,人穿了……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是什么?答:房到手了,人却穿了……既然上帝给了我穿越的机会,我就用它来捣腾房、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