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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别了,濑户内海!(2)

这句话像一条电鞭,把伸去端碗的手又打了回来,张巨哼了一声,站起身说:“走,睡觉去。”别的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可是千代子用手悄悄指了下门口说:“山崎先生命令你们在这里看着别人吃。然后把碗筷收拾干净再去休息。”

远远一望山崎冷笑着正盯着这里,只得又坐下来。千代子满脸歉疚,紧低着头,把桌上的饭一碗一碗收进她的托盘里,嘴里不断地低声念叨着“非常抱歉,真对不起……”饭都摆进盘子。她指指每人面前的汤:“这个,我一会儿只拿碗走就可以!”

“!”张巨把眼睁得像铃铛,拿起眼前的汤碗,朝墙根扔过去。咣当一声,把全屋人都惊动了。

虎子在生气,委屈。想了多少种向山崎报仇的办法,估计都实现不了,正在发狠地对着门口不出声地说:“反正不能叫你如意,老子本来不赌博!你不是打吗?偏赌!非赌不可!”这碗一打,把他从失神状态中惊醒,看见山崎正气汹汹地往这儿走,提高调门问:“谁?出了什么事?”

这时千代子刚好走在他面前,就往侧面一站说:“请原谅,我装的碗太多,掉到地上一个!”

“贱种!”山崎抓住千代子的头发,前后拽了几下,“下流坯、叛贼骨头、小骚货……”

千代子一声也不响,让他拽完,等他走开,才低头默默走向厨房。

人们陆续放下筷子,等着听口令念饭后的祷告词。挨着张巨坐的是同一个部、硝酸钾车间的工人宋玉珂。此人三十来岁,寡言少语,在华工中颇有信誉,他拉了一下张巨衣服说:“收桌子时注意我们班的碗!”张巨往旁边一看,有几个人正把故意剩下的两口饭,倒在菜汤里。他感激地捏了一下宋玉珂的手。

张巨在赌博打架方面翻脸无情,可在这些事上他另有原则。收拾碗筷时,他向班里其他人说:“老宋班上的人挺讲义气,你们吃吧。”他自己却走得远远的,到别的桌上收拾碗筷,同时把撒在桌上的饭粒,剩在碗里的汤底贪馋地往嘴里放。这点东西下了肚,不仅没有解饿,反勾起了更强烈的食欲。一回住室,他就骂着山崎的祖宗脱下身上的协和服褂子,举在头上说:“谁有白薯,黄豆?我换,五合豆我就换。”

谁也没有答碴儿。他走到韩有福的床前。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韩有福果然假装睡觉,蒙在被里偷偷吃黄豆。张巨说:“讲讲义气,换给几合。”

韩有福个子矮小,长相像个猴子,可不知用什么办法勾搭上了个寡妇。那寡妇总给他吃食。这屋的人也就常丢东西。毛巾,肥皂,洗了晾着的线袜,打了补丁但还能穿的旧裤子,一转眼就不见了。过些天人们发现染了黑色,穿在那寡妇身上。那寡妇不承认是韩给她的。大家既恨韩有福,又没招治他,所以张巨敲他竹杠,谁也不出来拦。

韩有福转过身去说:“别闹,干了一夜活儿,我要睡觉。”

“你干什么活儿!干你那日本娘们吧!拿黄豆来,四合,衣裳归你了。拿去孝敬你小妈去!”

“我没有。”

“你可别找不自在。”

“我不要你的衣裳,借给你一合行不行?只要对兄弟客气点!”

“,老子没人倒贴,借得起还不起。不换也行,咱们掷一把骰子,赢了你给我黄豆。输了把褂子归你!”说完,张巨回到自己床前,掀开草垫子,找出一颗他自己用牙刷把磨制的小骰子来,硬塞到韩有福手里说:“掷,赶大点,一把一合黄豆。”

“你看……”

“快点,你不掷我找别人替你掷,输了你拿黄豆。”

“你爱找谁找谁,我反正不掷!”

“虎子,你替他掷!”

虎子正发恨要参加赌,马上一骨碌爬起来抓住骰子说:“我也算一份。”

张巨打了他一巴掌说:“你小孩子赌什么?替韩有福掷。”这时围观的人已聚来好几个,都幸灾乐祸地说:“你别赌,只替韩有福掷,赢了归张巨,输了算韩有福的!”虎子无法,抓起骰子一扔,是个“眼候”。大家连拍巴掌带笑。叫韩有福拿出黄豆来。

“没说的,拿黄豆来!”张巨不等韩有福动手,站上床去,伸手摘下他挂在床柱上的挎包,从床架上拿过小白瓷茶碗,舀了一合炒熟的黄豆倒进自己衣袋,捏了几粒给虎子说:

“你吃点喜!”

韩有福抢回挎包,又用被把头蒙上了。大家又笑,这时有道在门口轻轻咳嗽了一声,人们立即捂上嘴爬回自己床上去。有道听听没有了动静,这才走进来,到张巨床边拍了他一下说:“山崎先生叫你去。”

张巨连忙爬起来,随有道走了。

韩有福一伸手,触到了张巨丢下的那个骰子。他心里转了主意,推推身边的虎子,把头靠近他的枕头说:“喂,这合黄豆可是你输的。算你借我一合黄豆好了。”

“我替你掷的!”

“那是张巨说,我没认可呀,我赌博凭什么叫你掷!”

“我没黄豆,拿什么还你?”

“还我饭也行,一碗饭。晚上给我。”

“我今天中午就没吃,晚上再给你我还能上工吗?”

“先还半碗,半夜里夜餐再还半碗。”

“不!”

“再不然咱们俩再掷两把,你赢了就对销!我今天手气赖,八成准输!”

虎子正要报复山崎,马上认可。两人用被子蒙上头,悄悄趴在枕边掷骰子,韩有福欺侮虎子是雏,做了点手脚,到张巨回来时,虎子已输给他五碗饭。韩有福借口怕张巨看见捣乱,不肯再赌了。

张巨却没有顾上注意他们。山崎叫他去,说是罚他干活,实际是派他给自己的情妇送大米去。那是个朝鲜女人,丈夫曾和山崎在一个部队服役。据说阵亡了。山崎负伤后退伍,借口照顾战友家属,和她明铺暗盖地姘居起来。他和一些人克扣华工的口粮是半公开的,扣下粮食,大半送回家里,也匀一部分给那女人。张巨背着半草包米往那儿去,越想越生气。你揍了我,还要我给你野老婆送私货,也太骑人脖子拉屎了。你既明日张胆克我的口粮,我就暗地里再把它要回来,走在半路上,竟撕开草包,脱下袜子灌了两袜子大米藏在草地里。把大米藏好,又觉着不弄个装米的家伙不行,那袜子早磨掉了后跟,若用它把米带回兴亚寮可不容易。到朝鲜女人处,恰好看见她厨房门口放着个做了一半的慰问袋。张巨毫不客气把它揣进了怀里,半路上把袜子里的米倒入袋里,先送到房后竹栅墙底下,然后空着手到事务室交外出牌。交过外出牌,装作解手,又绕到房后从墙下把那袋米拽进来,用衣服一包带回住室,他急于要把米藏严实,哪顾得上韩有福和虎子掷骰子。

刚刚进入夏季,濑户内海沿岸的阳光就火辣辣的。看到陆虎士满脸的汗水和失望。高桥静子建议到咖啡馆去饮一杯冷饮,凉快一下,休息一会儿。

咖啡馆也不复是当年的景象,没有“一粒米等于一颗子弹,为圣战而节约”的标语;没有称作“代用食”的豆腐渣。也没有排成长队等着买一份煮白薯来打牙祭的人群。有的是镀镍的饮料车、加冰水的“白马牌”威士忌、可口可乐,自动售货机,“角子老虎”,都是些当年椿岗人听都没听说,想也不敢想的东西。连麦克风里的歌声也是生疏的,带西方情调的。像五个指头一起按在管风琴发出的既谐和又杂乱的调子。歌星一定是穿着连衣裙,透明裤袜,烫着短发,拿着全自动照相机的姑娘。三味弦和夏威夷吉他伴奏的“荒城之月”呢?“马车之歌”呢?唔,和服背后扎个蝴蝶结的姑娘呢?

“您这样看着我,真叫人不好意思。”

“啊,对不起,太失礼了,我在想别的事。”

静子想转移一下陆的注意力,也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她问陆:“听说您十五岁就到这里来做工了,为什么?”

“日本军队抓了我。他们扫荡的时候,我正发疟疾,跑不动了。”

“您那时是八路军?”

“不,老百姓,一边上学一边放羊。放羊就是把羊群赶出去吃草,再把它们赶回来。”

“您有很多羊?”

“我一只也没有。给别人放,这家三只、那家五只,放出去是一群,赶回来各回各的家。”

“您是老百姓为什么要抓您。”

“东条内阁通过一条法令,要从中国征用劳动力。因为日本的青壮年都当兵去了。也许您不相信。那时候把全椿岗的男人集中起来,也没眼前这公园里的人多。”

“糟糕得很哪!我从日中友协印的书上读到过,日本军队在中国犯下了可怕的罪行,真对不起。”

“您用不着道歉,我和日本军队枪对枪刀对刀作过战,杀死过敌人;可我也有日本朋友,患难与共的朋友。您当然是朋友。”

“您的第一个日本朋友是谁?”

第一个朋友叫伊藤贤二。

陆虎子的家乡是抗日根据地。他当儿童团员的时候,常常夜里给部队当向导,送情报。有一天夜里,村长叫他领一支十几个人的武工队到新建的据点魏庄去。虎子的姑妈嫁在魏庄,他闭着眼也能找到。

村长把他领到武工队休息的油房里,把他交代给武工队的赵队长。赵队长常在这村来往,和虎子很熟。就故意对村长说:“叫你找个好的、可靠的向导,你怎么把这小子弄来了?”

这可伤了虎子的自尊心!一跳多高,冲赵队长问:“你说啥哩?我怎么不好?怎么不可靠?”

“你不服从命令听指挥!上次去摸何家寺伪军区部,叫你打响以前回来,你怎么偷着跟进据点里去了……”

“谁还没个错误!八路不兴抱成见。”

“行了,魏庄有你姑,你不是更有说道了?村长,趁早换人。”

“我今天不进村就得了呗。”

“那也不行。”

“你说咋行?”

“半路上叫你回来你就回来。”

“我服从命令!”

“信不及你。”

“大丈夫一言为定,咱们拉勾!”

在虎子和队长矫情的时候,别的队员都不作声,惟有两个穿紫花布,头上蒙着白羊肚手巾的人一边小声嘀咕一边笑,可虎子没顾上听他们说啥。队长跟他拉完勾,指指那两人眼前一个军用挎包说:“你帮着背上那个。”虎子走过去把挎包拿起来刚要往身上背,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忽然站起来说:“你小孩的,不要太辛苦,我的顶好!”

这可把他吓坏了,两眼直溜溜地瞪了那人半天,自言自语说:“娘啊!这是个鬼子!”转身要跑。这一下全屋的人都笑了,赵队长拽住他说:“就这么点胆子还要抗日呢,他不是鬼子,他是同志。”

“怎么说话跟来扫荡的鬼子一个腔?”

“他是日本同志。”

“日本还有同志?”

戴眼镜的人拉住虎子的手说:“我们是同志。反战同盟,明白?”

虎子不明白。不过既然赵队长和同志们都跟这个鬼子同志一块行军,一块休息,大概危险是不大的。他不跑了,可是把挎包还给了那个戴眼镜的,就是同志,也还是鬼子,他不愿给鬼子同志背挎包。

这是个月黑头天。东南风吹得青纱帐沙拉沙拉响,像海潮声似的。开始他们走在交通壕里,每过一个交叉口,虎子都向赵队长交代一下回来时辨认方向的标志:这里要背着那两棵杨树走,那里要从破窑边上向左绕,那边是死路,何处是假壕……离据点只有二里路时,看得见碉堡上的探照灯贼眼了。他领他们从高粱地钻出去,又爬过苜蓿地,来到一片坟堆后边。他指着前边说:“南边这条路是去村前的,白天村口有伪军的卡子,晚上他们都钻进炮楼子,拉上吊桥,喝酒抽白面去了。北边这条绕到村后,正从日本军队的铁丝网前经过,因为没人敢走已经叫草蔓上了。可是仔细找,还能认出路径来。”

赵队长夸了他两句,叫他回去,他哼唧了两声,没敢耍赖,就又爬进苜蓿地,爬着爬着,觉出有人拉他衣角。他回头看看,看不见人影,黑地里有两片东西闪着青光,他吓了一跳,后来明白过来,是鬼子同志的眼镜。他悄声问:“什么干活?”

鬼子同志把一个软软的纸包塞在他手里,搂住他的肩说:“我们好朋友的,再见。”转身又爬走了。虎子摸摸纸包,里边有几块硬梆梆的东西,他举到鼻子下闻闻,喷香。就抠出一块来,拿舌头舔舔,嗨,是洋糖。他赶紧放进嘴里,一边啧着,一边爬出苜蓿地,三步两步跨过高粱地,跳进交通壕,他就靠壕根坐下了。他跟队长作的保证是不跟他们进村,没有说不许听听动静。

洋糖又香又甜,东南风吹得浑身发懒,据点那边没有动静,等啊等啊,眼皮越来越重,等他听到枪响,不知道睡了多大工夫了。老套筒,单打一,吭呀吭的,像敲水桶!捷克式机枪像炒豆。响了一声说声停又全停了。就听有人喊话,话声随风传来,断断续续。可一句也听不懂,唔,是日本话。对了,嗡声嗡气,就是那个鬼子同志的嗓声。叽里咕噜,又快又不清楚,真是鬼话!好像翻来覆去总说几个字:“什么什么桑,什么什么拿赛!”

枪又响了,叭勾叭勾,叭叭叭叭,是三八大盖和歪把子,不用说是炮楼上打来的,枪声中可还听到“鬼子同志”在喊话。

喊话声中断。变成了日本军队的喊叫声,杂乱的脚步声。虎子感到不大妙。拔腿就往回村的路上走,枪声冷落下来,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听听快到身后了,虎子急忙闪进一个岔沟里,趴在地下隐蔽。

人们到了岔沟口上了。只听说:

“来,我背一段。”

“慢点,慢点。”

“这样可以吗?”

“谢谢!”

虎子听出是回来的武工队,钻了出来。赵队长一见就好大的火:“这么危险,你还不回家?”可一转身,又叫住了他,和颜悦色地问:“这儿最近的堡垒村是胡楼吧?有多远?”

“四里来地!”

“你认路吗?”

“俺姐姐就住胡楼,是堡垒户咧。”

赵队长想起来了。他姐夫在扫荡中叫日本鬼子用刺刀挑了,从此这女人就成了“抗日青年先锋队”队员。她给赵队长他们跑过交通。泼辣,决断,上伺候公婆,下抚养遗孤,还积极参加抗日工作,从来没见她在人前皱过眉,叫过苦。

“你把我们带到胡楼去。日本同志挂彩了,得找找地方给他包扎好,埋伏下来。”

虎子看看被人背着的那个人影,又摸了摸衣袋中的洋糖,不好意思地说:“把那个挎包还是给我背着吧。”

“挎包里是日文传单,已经撒在据点外边了。”赵队长说,“没份量,不用再折腾他了。”

虎子把武工队带到胡楼,把他们交给抗日村长,自己跳墙到了姐姐家,堂屋里住着姐姐的公婆,他没去惊动,径自到西厢房窗下敲窗子,小声说:“姐,我是二虎!”

姐姐醒过来,开门放他进屋,不安地问:“家里出事了?”

“没有!”虎子说,“我是给队伍带路来的,看看你跟小外甥就回去。”

姐姐点上灯,让他上炕上歇着,从草囤子里掏出两个鸡蛋放进水壶,给他煮鸡蛋,问他说:“开来的是哪个部队?”

“赵大成的武工队,一个反战同盟挂彩了……”

“啥?啥叫个反战同盟呀?”

“瞧你这落后劲,还是抗日妇女呢!”虎子不屑地撇撇嘴说,“反战同盟都不知道,就是打鬼子的日本同志,日本也有八路军,你懂了不?”

虎子吃完鸡蛋,躺在炕上一觉睡到了半晌午。屋里一个人没有,都在上房里忙活,他一看耽误放羊了,连招呼也没打,急忙就往家里跑。第二天他开始发烧,随即发起疟疾来。一气躺了半月,这天午前,爹妈上地里摘棉花,日本军队突然出现在庄头了。他腿软跑不动,一出胡同口就叫日本兵抓小鸡似的抓住,和六七个抓来的人拴在一条绳上押到火车站,赶上闷罐车一直拉到青岛,在那里他们被剃光头,换上灰色工作服,左胳膊上套了个白袖标,上写“华北劳工协会,苦力”。五天之后,把他们和矾土页岩矿石一起装进“九洲丸”的货舱,运往扶桑三岛去了。

陆虎士把这段往事简略了又简略地讲给高桥静子,高桥静子听完唏嘘不已,她从事日中友好有好几年,也听到过一些友好佳话,像这样直接由当事人讲却是头一次。出于各种原因,许多反战同盟的朋友不大讲自己的经历。在这个社会里各种思潮都存在。当年这场战争,日本军阀是打着“为天皇效忠,为民族争光,为日本生存”的口号发动的。尽管日本民族遭到惨痛的牺牲,许多人对此有过反省,但仍有不少人对当年用生命反对战争,与中国人民结成斗争同盟的日本人,给予歧视和敌视。

高桥静子没有这种偏见,她还想知道得更多。

“您以后再没见过那个戴眼镜的日本同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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