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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兄妹之间

安宝山被一种可怕的力量从一块借以隐蔽身体的巨岩上推落下来,摔在生满杂草的石缝里。

他感到迷迷糊糊,脑袋“嗡嗡”作响,全身袭来一阵一阵彻骨的疼痛。他不知道伤在哪里,只知道一颗炮弹落在他的身后。他想呕吐,但吐不出来,眼睛冒着金花,一阵阵地眩晕。他能听到自己的呻吟。他想翻身爬起来,试了几试,他放弃了这种努力。

在倪家营子的七天血战中,他三次受伤,都不太重,只是腿上一处非常讨厌,妨碍他攀援石山。那次受伤使他特别恼火,一个本团战士与冲进村屯的敌人拚搏杀红了眼,受伤之后,躺在地上,当他越过阵地时,这个躺在地上的战士没有看清是谁就给了他一刀。

他不明白,警卫员为什么不来救他……这时已是黄昏时分,如果部队向石窝山撤退,他就会被抛弃在这块夹石缝里了。但是,不可能,他是团长,即使剩下一个班,也会有人来找他。

为了掩护全军——特别是总部机关、伤员、妇女向石窝山撤退,他们团(经过倪家营子七昼夜激战后,已不足三个连了)就是一个连也必须顶住。

双方的仇恨和暴烈是相等的!这里已经不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而是力量与力量的搏杀了。

嵯峨的山石,抵住了骑兵的狂奔,但敌人的步兵旅、民团和炮兵仍然保持着优势。

枪炮声喊杀声在山野里回荡,发出不间断的滚滚雷鸣。

鲜血,从岩石上滴下来,在山谷间汇成血泊,在寒风中冒着蒙蒙蒸气。

安宝山知道他的团已近全部拚光,尚有许多班组各自为战,凭借险要作最后的抵抗。

安宝山对自己的束手无策产生了一种恨意。山谷间依然枪声密集,但在他的四周却静得像块坟地。他不知道总部还派不派增援部队,但他知道由他们团来坚守的阵地,无论如何也守不到天黑。

他想高喊几声“有人吗?来人啊!”可是,他的喉咙像塞了团棉花,只发出沙哑的低吟。他只好闭起眼来睡眠,把自己交给命运去随意安排。

终于听到了脚步声,他下意识地去摸甩在身边的驳壳枪,但拿不到。

“啊!团长,你在这里!”

安宝山听出这是江子敏的声音,睁开了眼睛。

“你哪里受了伤?”江子敏仿佛怕触到他的疼处,只轻轻地摸着他的手。见他的身下汪着一摊血,她脸色突变,一阵阵昏眩。

“警卫员呢?”他看见江子敏脸如死灰,额上沾着煤灰似的烟痕。

江子敏摇摇头,这时,她突然震骇地大叫了一声,急忙用拳头抵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看见就离安宝山的头只有半米的地方有半条血淋淋的腿。开始她以为是安宝山的,后来才从那沾血的鞋子,认出是警卫员的!

“团长,他们大概都炸死了。”江子敏眼含着泪水,“你等一会儿,我去找人……”

“子敏,你应该先给我包扎,我的背像烙铁烙着……”

“我的手直打哆嗦,”江子敏的声音也打着哆嗦,“我看不得你的伤口,我就要晕倒了。”

安宝山完全不理解,这样一个持短刀刺杀马家军,几乎天天在战场救护的刚烈女子,忽然表现得如此怯懦,连给他包扎伤口都要吓晕。但他隐隐感到江子敏的目光里的细腻柔情,这使他分外难过——“医生不给亲人治病”,因为关心太切了,志乱神迷。

“子敏,你很爱我吗?”

“你干吗问这个?”

“因为我有事拜托你!”

“你说。”

“把枪递给我……”

江子敏捡起安宝山的枪,忽然起了疑心:

“你要枪干吗呢?”

“安排前程!”

“前程?”

“我要跟全团的战士永留祁连山!”

“自杀?”

“你如果爱我,就代劳吧!”

江子敏仿佛看陌生人那样瞪着她所钟爱的人。她有生以来,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的时刻,在这几秒钟里,感到万分惊愕满腔怨忿……她一时无法理解这种全新的感受,只觉得鼻翼两侧飞快地搐动,像得了热病一样,身上每一组肌腱在瑟瑟发抖……她再也不能忍耐了,猛地扑过去,既快且重地在他苍白的腮上打了一记耳光!

“可耻!”

江子敏嘴唇抖动,眼里涌满了泪水,两人在半米的距离内面对面都愣住了,各自喘息不宁。

这时的景象是触目惊心的。此时两人的内心感情是不可解释不可理喻的。

江子敏猛然站起,把驳壳枪插在腰里,把大狗皮帽子一把揪下,砸在安宝山胸前,一头长发披散开来,转身冲下了山崖。

灰色的云团加重了暮色,安宝山听到他所守卫的阵地上又枪声大作,陷落的阵地又恢复了生气。他知道,总部又投入了新的阻击力量,山口的战斗者已经不是他们团的人了。

安宝山左思右想,除了死之外,找不到任何出路。他无法判断自己的伤情如何,但他知道,像他这样的伤员,除了就地安插之外,不可能摆脱马家军的追击。在山路上,除了背负外,担架无法抬平,他要连累很多人!

此时,他对死不存在任何畏怯,全身的灼痛使他希求早一分钟去领会那与世长辞的宁静!他闭上了眼睛。

安宝山听到了脚步声……乱纷纷的,是好几个人。

江子敏的汗湿的长发,垂到他的脸上,他睁开了眼。

“轻一些!”她吩咐救护者。然后戴上自己的狗皮帽子,死死地拉着他那滚烫的手。

江子敏把安宝山护送到石窝山总部医院时,天已经微明了。

她向护士长杜丽珍提了个奇怪的要求:把她的长发剪成和尚头!

“你疯了?这么一头乌黑的头发……想要都要不来呢!”

“我甚至连眉毛都想刮掉!”

“你去睡一会儿吧,别胡闹了。安团长的血流的很多,伤并不重,弹片在背上刮了一层皮……”

江子敏猛然从护士长的药包里抽出医用剪刀,对准自己头当顶,铰下了一把头发,接着又胡乱地剪了几把!

“你这是干什么?”

“剪发又不犯纪律!”接着她乞求地说,“大姐,你不能让我这样像狗啃的一样吧?”

杜丽珍只好接过剪刀为她修剪。

“真不知你怎么想的!”

“我有我的打算!”

“哟,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苏院长认出了江子敏,“你哥哥找你!要你快去见他!你却在这里女扮男装!”

“院长!你猜对了!”

“小杜,你快点给小江收拾,完了到院部来一下!”

“什么事?”江子敏故作生气地说,“你就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医院里也有秘密?”

“哪里都有秘密,你小江就没有秘密?”

有人叫苏院长。他向杜丽珍嘱咐了一声“快来”,转身向动手术的帐篷跑去!

“护士长,安团长的伤势能随军突围吗?”

“不能!这些重伤员只能就地安插。”杜丽珍一下明白了江子敏的用意,“你想陪安团长留下?”

“是的!”

“若是组织上不同意呢?”

“怎么会?找人陪还找不到呢。”

江子敏的神气好像在说:即使违犯纪律,我也要留下。

“恐怕你哥哥不同意!”

“他管不着我!”

“你还有那不顺心的婚姻呢?”

“以死相抵!”

“对你真没有办法。”杜丽珍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太刚强了,不行!……怎么修都像狗啃的,难看死了!”

“我怕好看!”

“好啦,”杜丽珍又吸了口气,把齐耳的短发给她修修齐,“我去院长那里。”

“你同意我留下了?”

“我为你担心。”

“护士长,你能徇点私吗?”

“徇私?我能有什么私好徇呢?”

“给安团长多留一点药品!”

“我尽量……”

“我的好姐姐!”江子敏死死地抱起杜丽珍,初是啜泣,继而呜咽,把杜丽珍的脸上都沾满了泪水,“谢谢!谢谢!”

苏院长把杜丽珍引到手术房(帐篷)外面,轻声地说:

“总部首长要带一个小分队回陕北去!除了警卫人员保卫干部之外,要带一名军医一名护士。”

杜丽珍心中咯噔一震,她还没法想象这个决定的全部含义,只知道自己命运将有改变。

“你的担子很重,贵重药品是很少了,可是,你要尽量带,要保证首长身体健康……”

“哪个军医去?”

“就是你!”

“我并不是军医。”

“这是江特派员的决定!”

杜丽珍知道这是江子文的特意安排,但她仍然问道:

“医院派人,为什么由他来指定?”

“也许是总部的考虑……”

“护士是谁?”杜丽珍原以为军医是别人,护士由她来担任的。

“特派员看来是要他妹妹去,刚才,找她去了!”

“那好,我去准备!”

杜丽珍不知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苦恼。她只是想着江子敏的请求,借给首长准备药品时,稍稍多给安团长留出一点,还是比较容易的。她觉得这种徇私里含着一种难以言明的神圣的感情。可是,她忽然怔住了:江子敏若是跟随小分队回陕北,谁来陪同安宝山呢?

其实,一般伤员的安插是没有条件留人陪同的,只能托付给当地居民,给他们留下一些报酬,除此之外,毫无办法。

当江子敏戴上狗皮帽子,去看安宝山时,他已经敷好药安然地睡了。这是好兆头。江子敏坐在他旁边守护着他。手里拿着安宝山挎包里的一本《今古奇观》。这是从倪家营子地主家的书橱里拿来的。因为书面已被血粘住,她在轻轻地揭开。

江子文找到了她,没有立即发现她已经剪短了头发:

“敏,你快准备一下,跟我们出发!刚才我来找过你。……”

“到哪里去?”

江子文把他的安排告诉了妹妹。

“不,我并不是真正的护士,既然杜护士长去,还要我干什么?更何况,男护士多得很。”

江子文示意妹妹坐下,他知道妹妹的拗脾气。

“你知道下一步的安排吗?”

“不知道。”江子敏表现出应有的关切,这太重要了,会关系到她和安宝山的命运。

“全部队伍要分散游击,分为左支队和右支队……”

“伤员在哪个支队?”

“你不要打断我!”

“你说!”

“你总是自作主张!”

“我自己做主的事情太少了,就像我的终身大事!”

“不提这个好不好?”

“你说吧,不牵扯到军事秘密吗?”

“还谈什么秘密?很快就要公开动员的!”

“那你就简单一点!”

“左支队是以三十军为主组成,大约一千来人,全是主力。他们负有打通国际路线的任务,向西!总部机关跟随这个支队。

“右支队分两部分,一部分由王副总指挥带领,从石窝山向北打,主要牵制敌人,进行游击;另一部分由张荣带领,伤员病号妇女都在这个支队,战斗力最弱……”

“为什么要这样分呢?”

“如果主力部队和伤员后勤人员在一起,必然被拖住,同归于尽!这是从革命大局考虑的!”

“重伤员呢?”

“只能在山区的群众家里安插!”

“敌人搜查呢?”

“这是毫无办法的事!”

“我准备随重伤员一起……”

“这是最危险的,尤其是女同志……”

“我已经变成男子汉了!”江子敏把大皮帽子一揪,露出了短发。

江子文惊愕得好久没有说出话来,好像猛受重击之后的短暂的痴呆,他猛地冲上去,握紧拳头,厉声呵斥道:

“胡闹!”

“有什么胡闹的?现在死活都顾不上,还怕少一把烂头发吗?”江子敏并不怕哥哥的拳头,坦然地迎接着,睥睨地目光声直抵特派员怒气冲冲的眼睛。

“你留下的理由是什么呢?”、

“安团长伤很重,我要护理他!”

“你不是护理人员!”

“人人都是护士,人人都有护理战友的责任!”

“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就算是吧!”

“这是非法的,不正当的!”

“你没有资格说我!”

“这个人是宁都起义过来的,情绪有些悲观。”

“我看不出。你刚才那种情绪才悲观呢!”

“你真是不知好歹。我命令你跟我走!”

“是用什么名义?哥哥的?我不听!特派员的?你得找我们的领导!”

“我已经跟苏院长说了!”

“我的领导不在医院!我是由陈政委亲自批准配属到英雄团的!”

“真对你没办法!”江子文全身发抖大声嚷叫着,“妈妈从小把你惯坏了!”

“这跟妈妈没有关系!”

“你太不听话了!”

“我不是杜丽珍,她太软弱了,她太可怜了!哥!你以后少管我的事……”江子敏的语调里流露出一种恨意。

妹妹提到他和杜丽珍的底细,江子文的心就像被剜了一刀,两眼气得赤红,伤痛至极地高叫了一声:

“随你便吧!”

扭头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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