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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啼笑如何姻缘(2)

其实,到了现在,哪里还分得出你我,哪里还分得出恩怨与欢喜。服务生们跑来跑去,有的送错了菜,把这个婚宴上的整只蹄送那边;客人也跑错了地方,来晚的那些,该坐在那边的,则落座到了这里。但哪里还管得了这些。越是乱,便越显得欣喜,越是乱,便越突出了热闹。

人活一世,还不就是赶着参加这场盛宴吗?

瞧,现在,就连早已上了年纪的小跑堂,也被不由自主地感染了。小跑堂一边跑东跑西地招呼宾客,一边则用激动得升高了半度的声音说:

“快入席,快入席,今天我为你们准备了一道好菜。”

“鸽子烧茉莉。”大家齐声说道。

很多事情看上去总是美的

在街上,每天都能看到许多高跟鞋。它们走来走去。兴高采烈。就这样看上去,高跟鞋总是一种兴高采烈的东西。这与它们的形状有关。细脚,弧形的弯度,无论黯然或者明亮,多少有些光泽。即便它们有时候显得有些孤单。它们真是有孤单的时候。特别是晚上,在路灯下面。以前有个故事,讲一个小资产阶级的女人,她的丈夫也是小资产阶级,后来这个女人闹起了革命。她瞒着丈夫,晚上偷偷摸摸出去贴革命传单。她穿上印花旗袍,化了妆。一切准备停当,最后穿上的就是一双高跟鞋。作为贤淑的小资产阶级家的女人,她平时是不穿高跟鞋的。她穿简洁的平跟鞋。但为了革命,为了掩护革命,她打扮成了一朵夜之花。瞧,高跟鞋改变了一切,改变了阶级,改变了事物的性质,当然,归根到底,还是能够归结到情感上来。因为这里面其实还存在着第三个男人——这第三个男人是革命党,而那女人恰恰又爱上了他。

很多人都认为,高跟鞋是富裕阶层的东西。这种看法其实是错误的。要清楚认识这个问题,首先必须确认一个前提:大多数女人都是物质的动物。她们所有看起来不着边际的东西,其实都有着最为现实的根基。她们是狡猾的,知道隐藏自己。她们天生知道,应该用如何的姿态在这现世里存生,既获得食物,又保护好皮毛;既取得利益,又最大限度地减少伤痛。但有些时候,她们还是感到了伤痛。它来自于更为强大的物质世界,那个地方法则强硬,臂力刚直,把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她们,打了个千疮百孔——这就是类似于高跟鞋这种女性用品登场的开始。以物质抵御物质,用最夸张的外表,粉饰最现实的心肠。

高跟鞋与经济真是没有关系的。最贫贱的女人都会拥有一两双看起来相当不错的高跟鞋。尖头的,小方头的,圆角的。颜色以黑色为主,也有女人喜欢艳色,并且反光。它们有可能是商场大拍卖时的产物,也可能一分一厘从伙仓中节省。但它们绝对可以充当门面。穿了高跟鞋打扮停当的女人,看起来都属于同一类型。这与她们真正归属的社会层面有着微妙的距离。她们愿意这样。心里窃笑,或者黯然神伤。也有偶尔可见端倪的时候,有些雨天,或者雪,街角不平整的石板路,沾了泥点的脏水溅到丝袜上来了。那种微微皱眉的神气,有些心疼,又不愿意全放在脸上。那张娇俏的穿了高跟鞋的脸。还有突然把鞋跟崴了,坐在路边鞋摊的小板凳上,等待围了围兜的鞋匠师傅,把鞋跟与鞋身重新接上。板凳油腻腻的,很多人坐过了,其中一半以上是为了把她们的鞋跟与鞋身合二为一——它们原先是不在一起的,怎么看怎么的不对头——但这样的事情不能多想。想了又能怎样。不想也罢。

如果事情再往前推个几十年,那个贴革命传单的小资产阶级女人,很可能就是走在上海这条叫做十宝街的路上。首先,这是由十宝街的地理位置决定的。十宝街位于上海的某个腹地。这就是说,它既不与南京路、霞飞路、外滩这些具有标志性意义的马路接壤,但也不是条太名不见经传的小巷,比如说广东路,荒凉、尴尬,让人想起灰色雨雾里的鸽。十宝街肯定不是那种一叫就响的街道,不像当年的外滩,与中方签订协议的英国领事巴福尔,在他向商人们陈述的理由中,非常重要的一条就是:“在外滩,我们的舰队可以停泊,在这些军舰上,商人们可以看到,必要时可以感到我们不列颠的力量。”十宝街没这么重要,它甚至也不像霞飞路,是三十年代地球上最世界主义化的马路。十宝街没那样繁华,没那样齐备。走在十宝街上的人,心里想着的不仅仅是各种名牌的标志:香水、领带夹、内衣裤,家里卫生间最新式的洗漱用品……他们还没那样无聊。不是他们不愿意无聊,无聊也是一种资本啊。他们看上去倒都有些走神的意味。都是些还没有落定的人。心有不甘。那个贴传单的小资产阶级女人知道,只有走在十宝街上才是合适的。她知道凡是生物,腹地总是最软弱的。一击即溃。就像一个动了心的人。

就这样,她穿着高跟鞋上路了。她穿着高跟鞋上路时怀有一种奇怪而微妙的心态。这种心态正是确定她走向十宝街的第二个原因。

她心里爱着一个人。她怀有一种信念。她相信她手里那沓薄薄的纸片可以改变一些东西。这是非常重要的前提。没有这个前提,整个故事就缺少了往下延续的力量。它没法继续,必将夭折。她还怀有一种崇高的牺牲精神。为了信念,她甚至可以牺牲掉同样重要的东西。比如说,肉体。

以前人们讲述这个小资产阶级女人时是矫情的。一尘不染的革命者,挺起胸膛,目不斜视,阔步向前。她其实很柔软,像海底生物。内心世界隐秘甚至阴暗。她穿着高跟鞋走在路上时,其他的人从她身边走过去。拉黄包车的、暴发户、叛徒、良家妇女、外套油渍渍的外地工人。瞧,还有妓女——她能准确地从人群里认出她们来。她觉得她们是,她们就是。她看着她们走过去,心里说不上憎恶,或者可怜。她只是觉得她们不一样。她是怀有信念的,而她们不。她甚至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为了要解救她们的,至少部分的任务是这样。她得让她们知道,应该怎样,不应该怎样,虽然她自己都还无法讲得很清楚。但有时候,她定下神来,仔细地看她们,忽然又觉得她们美——并且,从外表上看起来,她和她们,实在没有太大的分别。

有一个瞬间,她甚至是困顿的。对于她这样一种出身的女人,又没有什么知识与理论的背景,认识一些宏大的事情,必须需要十分感性的理由。真凭实据。凭什么她就能从此岸到达了彼岸,脱胎换骨,实现历练的过程?

十宝街的灯光是昏暗的。十宝街所有明亮透彻的光源全都来自房屋的内部,这样的光源往往带来真相,而非光明。而这样的布局,刚好照射着一些从远处而来、内心复杂的女人,她们穿着高跟鞋,来到这个暧昧的场所。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愿。

要知道,十宝街位于城市的中间地带,这种地方很容易被人忽视,恰恰又最适合形成特色。

真正的故事往往就是这样开始的。

安弟的眼睛有点特别

安弟是个走在街上很难被人一眼认出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在上海太多了,简直多成了一种类型。白皮肤,细长身材,小鼻子小眼。无论形象的长与宽,还是嗓子的发声容量,都可以放在一个接近平面的容器里进行琢磨。只是眼梢,她的眼梢倒是有些特别,稍稍向上,有点妩媚与刁蛮兼而有之的意味。整个的脸因为这眼梢有了些灵性,但同时也多了些另外的东西,比如说:不安定。

安弟的出身也是平常的。父母都是工人,父亲在浦东的一家制药厂当药品检验工,回家时总是带来一种冷静肃然的气味。母亲是老城隍庙一家商店的售货员。安弟长得倒是像她母亲,特别是那对吊梢眼,总有那样一种冷眼旁观的意味。因为这眼睛,安弟有时也觉得自己不平常,怀疑祖上是否有些贵族的血统。她甚至还偷偷摸摸地去查了。结果让她很失望。父亲的祖父开过个小铺子,成分倒是改了,成了商人,但性质没有太大的变化。母亲的祖母好像有点来历,不是那样寻常的,不过安弟没敢再深究下去,因为察言观色下来,这来历竟是有些暧昧的,谁都不愿意再往深里说的。还有一件事情安弟有些不开心,现在安弟知道,自己的祖上其实是从宁波那里过来的。

原来自己不是根本意义上的上海人呀。这事实竟然比祖上没有贵族血统还深深地打击了安弟。虽然安弟知道上海本来就是个外来人的城市。虽然这样,但安弟还是感到了失落。

父母的希望倒是很实在。“上个大学吧,说不定会有些出息。”

像所有还有点出息的上海孩子一样,安弟十八岁那年考上了大学。是个综合类的大学,类似于基础学科的一个专业。按照学校的规定,上海学生也是必须住校的。校区在一个闹中取静的社区,位于上海的腹地,与十宝街隔开两条街道。

王小蕊说那个女人是鸡

王小蕊是安弟在大学里的同学。

两个人挺要好。没有人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挺要好。因为两个人分明是非常不同的两个人。王小蕊胖胖的,看起来特别健康,基本上可以用大而化之的“年轻漂亮”四个字来形容。王小蕊年轻漂亮。大家都这么说,听上去很响亮,像中午的太阳,也特别像刚刚改革开放时的那种情形。又是改革开放,又是大学生,真是要有多好就有多好。王小蕊也白,但她的白与安弟的也不一样。王小蕊白得很自在,特别的自在。安弟妈妈就挺喜欢王小蕊的。“这孩子很福相。”安弟妈妈一看见王小蕊,就这么说,安弟妈妈还讲王小蕊特别适合穿旗袍,“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

王小蕊挺得意的。王小蕊一进大学就迅速地发胖起来,除了发胖迅速,她还迅速地在人群里搜罗出了几个男孩子。他们都挺喜欢她的。可她不。或许也喜欢,但她更喜欢他们喜欢她这件事情。她看着他们争风吃醋,在食堂里替她占位子抢窗口,心里暗暗得意,但她更得意的还是安弟妈妈讲的那一类话。她知道自己很好看的,她隐隐约约地知道这很重要,非常非常的重要。她偷偷跑到大街上去,那些热闹的大街,各种各样的商店。虽然那时候的街道还不能与十年以后的相比,街有点灰蒙蒙的,路也是,还有树。或者就是特别鲜艳的颜色。很多东西暂时还没有掌握好节奏,就像女人头上流行的那种“飞机翘”。王小蕊倒是很快就去烫了一个,洗头以后就用电吹风吹,再上摩丝,硬绷绷地顶在头上。顶着“飞机翘”的王小蕊再次走到街上去的时候,心里就踏实多了。她看着那些街道,街道上的女人。她觉得她们挺相似的,再看下去,又感到不一样了。她觉得她们都没有她好看。但她们穿得好,她们在大街上东张西望,从这个商店走到那个商店,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她们从头到脚都是好东西,上衣,裙子,丝袜,还有脚上的皮鞋。

她们比她有钱。

还有她们身边的那些男人。个个都是气宇轩昂的。头发梳得很光,走路挺胸叠肚。王小蕊在这些街上走得久了,就突然会觉得自己很单薄。她把这样的感受对安弟讲了,安弟看了她一眼,安弟薄薄的嘴唇动了动,安弟肯定是想说什么的,但最终安弟什么也没说。

王小蕊的家庭情况其实蛮复杂的。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有个弟弟。原先是王小蕊跟母亲,她弟弟跟父亲,后来父亲出车祸死了,死的时候身边还有个陌生女人,在送医院的途中也死了。弟弟就也跟了母亲。她弟弟十五岁时就剃了个小板寸在家里走来走去,把板凳椅脚踢得噼啪直响。谁要是和他说话,他都只用一个字回答你:烦!王小蕊不知道他到底在烦些什么。后来就开始打群架,把人按倒在弄堂的梧桐树下。王小蕊一直搞不清楚她怎么会有个这样凶狠的弟弟,瞪圆了的眼睛,壮实的体魄。有一次,她无意中发现,他竟然随身带了一把锋利的小刀!亮闪闪的刀刃,稍稍用一点劲就可以……这才真的把她吓坏了,觉得这个弟弟是个祸害,至少也是个谜,是靠不住的一样东西。同样靠不住的还有母亲。母亲可能又要嫁人了,鬼头鬼脑的一个男人,五十多岁了,是一家国营小厂里的老出纳,每天都要一分一厘把备用金点清楚的。王小蕊不知道母亲究竟看中了他什么。幸好,幸好在这种种琐碎与不解的后面,有个足以安慰人的事实:王小蕊是好看的。幸好王小蕊有着白的皮肤、明亮的眼睛。幸好好看的王小蕊又考上了大学。这些虽然只是尚嫌单薄的基础,但毕竟也是基础。

有时候王小蕊会拖着安弟去一些夜市的货摊。那里的东西便宜,更重要的是新潮。特别适合八十年代中后期的王小蕊和安弟们。王小蕊买了一双尖头亮漆的皮鞋,大红色的。付了钱就套在脚上了。走在柏油路上啪啪直响。安弟说怎么有点像德国人,像以前纳粹穿的皮鞋。王小蕊说不要紧的,是鞋后跟钉了一小块铁皮,鞋就不容易磨损了,再说声音也好听啊。王小蕊挺得意的。她穿了这双啪啪直响的红皮鞋走在街上,立刻就有了回头率。一半是因为款式,一半是因为响声。王小蕊对安弟说,我请你吃豆腐花吧,那边那家小店的豆腐花特别好吃。

两人就走进了街边的一家小店,在靠窗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王小蕊的眼睛一直在往桌底下看,还把脚跷起来。她这样颠来倒去地看了会儿,突然用手指了指窗外,小声地叫了起来:

你看,你看那个女的,她肯定是只鸡!

安弟吓了一跳。连忙扭头朝窗外看。

一个穿黑色皮裙的女人。裙子挺短的,在膝盖上面三四寸的地方。头发烫过,蓬在头上。最惹眼的是她的腿,腿真是又细又长,有着好看的曲线,有着好看曲线的腿上裹着一双长统皮靴。也是黑色的,很亮,因此稍稍显得有些廉价。

安弟说:你为什么讲她是只鸡呢?

王小蕊说:我也不知道,我也讲不清楚。反正我觉得鸡就是像她这样的。

安弟说:是因为她的裙子像,还是因为她的靴子呢?

王小蕊摇摇头,王小蕊说她还是讲不清楚。王小蕊说也是因为她的裙子,也是因为她的靴子,或许什么也不因为。“但我一看到她,就觉得她是一只鸡了。”这句话王小蕊说得很肯定,就像对于这样一种奇特的事物,她天生具有着非凡的洞察力一样。

安弟还是细声细气地喝她碗里的豆腐花。在埋头喝豆腐花的时候,安弟有些特别的眼睛成了一条缝。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其他的动作倒是挺微妙,比如说,看似不太经意地扭过头,看了眼王小蕊脚上的尖头皮鞋,再比如说,非常细微短暂的黯然。其实有些事情过一些时间就会很清楚了,也许更不清楚,但至少,它正在迅速而令人伤感地向前发展。再过上几年,很漫长的几年,安弟和王小蕊将在一条繁华街道的时尚商厦前面意外重逢。那将是九十年代的中后期,真正的世纪之末,一些概念正在变得越来越清楚,比如说:物质与精神;也有一些概念正在变得越来越不清楚,比如说:究竟要走过多久,物质才能抵达精神的边缘,或者换句话讲,精神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得到它赖以生存的基础。

一切都将变得非常明确与实际。

一切也都将变得过于模糊而无法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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