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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孙超现象(2)

是的,如果从来是很多人才能创这么多外汇,现在连供货点带港口一共五十来人就创下了,那么这不成比例的五十人是什么人?如果从来万事要请示请示、研究研究才能进行,现在运用市场机制、经济规律创造了高效益,那么这里恐怕总有违法乱纪的行为?如果从来个人首先是服从而不是创造,现在看不到孙超唯唯诺诺,只看到公司像滚雪球似的发展,那么这里边总有什么邪门歪道?

其实,在民间商业还没有纳入正册的时候,怕是也不能走小门小道,只能多叩门多跑道。

吴继宽常在舒兰、绥化、吉林、长春、秦皇岛、哈尔滨等地来回奔波,催款,要款,调款,送款,催货,要车皮,等等。我在吉林省舒兰县找到他的前两个白天和一个夜晚,他没睡过。日程是:早上坐火车,下午两点到哈尔滨。当晚在哈尔滨坐十点多的火车,半夜十二点到绥化。凌晨三点半又赶往绥化站,坐凌晨四点的火车,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四十分到五常县。从五常县坐十二点半的火车,下午两点半到舒兰。

吴继宽人称大老吴。其实是大而不老,只是公司年轻人多,年近四十就“老”了。

大老吴常穿一身运动服。爱好:除了体育,还是体育。只是投奔孙超公司后,常“住”火车,形单影只。终于寻到一位能形影相随的伴侣——录音机。从此不再问津体育,只爱音乐了。

人称录音机是大老吴的第二夫人。录音机娇小的身躯上严严实实地包裹着红条绒。陪伴“夫人”的有排得像队列似的十盒录音带。至于那四个一排、四个一排像子弹带似的干电池,更是随时准备为“夫人”提供服务。

所有这一切都装在一只与大老吴同甘共苦的白色背兜里。商业情势千变万化,大老吴只能说走就走,买张站票就上火车。有没有座位不在上车前的考虑之列。但是上了火车自然要考虑怎么能坐一会儿。他打开录音机,“夫人”那甜甜的歌唱使一只只耳朵竖起来了,一个个脑袋伸过来了。啊,大叔,您也爱听音乐?您往里挤一挤?咱坐着一块儿听吧。啊,大哥,您坐累了吧?让我坐一会儿。来,您先听听音乐。

到底什么是爱情?

到底什么是爱情?

“夫人”如痴如醉地唱着。是的,到底什么是爱情?大老吴连春节都回不了安庆。终于回去了,他的第一夫人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依然抱着“第二夫人”,而且让“第二夫人”在他怀里轻柔地唱着。惯了,离不开了。

第一夫人气得拎起“第二夫人”就砸。

完了。

没完。咬咬牙再买一台。

但是有一次他再怎么咬牙也补偿不了损失了。他在绥化到哈尔滨的火车上丢了二十万元的信汇自带。因为当时是卖方市场,要现金买现货。他用羽绒衣包着长裤,怎么裤兜里的钱还能叫人偷走呢?唉,火车挤,挤火车!也许早晚得发生这么一起事!

他一到哈尔滨就到铁路派出所报案。他汗如雨下。讲,讲不出了;写,写不下了。派出所的人没法让他讲清情况,只好一个劲儿叫他喝水压惊。当然也立即通知了绥化派出所和银行,两周后总算了了此案,大老吴重新搞了二十万元的信汇自带。

这叫过的什么生活!

他们和火车、候车室、站台前世有缘?半夜里也常常上站台发货数垛,检查装货的车皮有没有污染。零下四十来度的天气,大老吴他们,一人套上一件旧军大衣,自称东北土八路、东北游击队。东北二十四名外贸人员,简直是特种部队。他们吐一口唾沫都好像子弹一样坚硬——吐出来就成冰粒。

他们也常常去北京办事。几个年轻的“东北游击队”去了多少次北京了,速去速回,连天安门、长城都没去过。上次去北京,想拖延一天再回东北。孙超说话了:“今天就回东北吧。”

“我们想明天走。”小“游击队员”说。是的,他们想,想天安门……

“明天走怎么行?”孙超说。

今天有今天的事。

明天有明天的事。

耽搁一天都不行?玩一次都不行?

孙超无数次地跑哈尔滨,他去过一次太阳岛吗?上街玩过一次吗?

大老吴带着几个年轻的“游击队员”坐上当晚的137次火车北上了。

大老吴哭笑不得地想着孙超刚才那句话:“你得有个思想准备,下次你还是不能回家过年。”还得在舒兰过春节?春节的舒兰食堂停业,商店关门,大老吴又得饼干复饼干地度日了。

不过,孙超自己已三年没回家过春节了。第四年怕是更回不去。

可大老吴怎么能不惦着自己那家。房子外边撑着柱子,谨防房屋倒塌。房子里边一地脸盆,常备不懈地准备接纳漏雨。第一夫人的户口本来有机会从湖北迁到安庆的。可那时大老吴回不了家。机会过了,户口丢了。

“回不了安庆,这是孙超在我们公司搞的传染病!我们这种公司要站住脚,得靠公司的每一个人。创业啊!”

思想是体制的产物。

大老吴从北京回到吉林,立即去找舒兰县供销社主任马玉书:“孙超要我确保发货,我只好找你确保供货。”

“你没看见我上火了?前几天让你给逼的!我工作了三十几年,还没人能逼我上火呢!”

大老吴递过孙超追着打来的电报:“孙超的‘最高指示’又来了,怎么办?”

大老吴嘴甜脾气大。急得没办法了,一屁股坐下来,啪地打开了录音机。

怎么办?

孙超公司在东北星罗棋布的供货点中,保住或复活些许个绥化、舒兰,供货量是远远不够的。孙超第一次搞大豆出口,从签约到货物出国,前后只用了两个月,而且比合同还提前了七天。此后次次履约。所以外商争购孙超的大豆。马来西亚循循贸易私人有限公司经理黄耀信说:“与孙超签约,我们回国后可放心睡觉,所以在中国我只买孙超大豆。”但是这次,公司因为货源堵死,不能对外履约,继3月损失一百七十万美元后,4月损失二百一十五万美元。两月共失去三百八十五万美元。

5月、6月、7月的出口任务怎么办?

公司一个叫黄述林的小伙子,自告奋勇只身前往内蒙古一带去开辟新的货源基地。

我跟踪追寻黄述林。

讷河车站。驴车、马车、大轿车。嗯?这驴车就是此地的TAXI?“四角钱一个人!”好,上,两头小驴嘚儿嘚儿走着。左边的马车撞来。右边的马车撞来。我乘坐的小驴车倾过来,斜过去。乘客们骂骂咧咧的并不惊怕,惊怕的倒不骂骂咧咧,譬如我。后边一只大马头几乎顶着我们的驴车。这马车后边又顶着一辆大破轿车。大轿车的周围也是车。天知道这些车是怎么找到各自的位置的。

一种兵荒马乱的感觉。

讷河全县总共只有两辆小轿车。一辆是菲亚特126P这种玩具车似的小车。所以菲亚特的司机恐怕比县长更有知名度。从黑龙江的讷河到内蒙古的莫力达瓦旗,中间只隔一个渡口。黄述林只身横跨两省搞货源。

黄述林不在讷河?那么,先钻进菲亚特直驶渡口。我记不得车开了多远。三十公里?只记得公路两旁全是大豆。菲亚特一路开过去,只见豆不见人。孙超大豆!孙超大豆!

终于开到渡口。前面是卡车、马车、浮桥,后面是滚滚烟尘,烟尘滚滚。

过了浮桥便进入内蒙古。这里是大起大落随时可能翻车的泥路和太有棱角太具个性的石块路。我爬上一辆蹦蹦跳跳的三轮机动车。车上还有两位当地女人。车在一尺高一尺低的泥水路上惊心动魄地蹦跳。我的身子时时从车座(硬木条)上弹起,活像在进行蹦床比赛。时刻准备跳车,只是既已把自己交付于这车,也只好与它共存亡了。又一个大颠,我跳跃而下,莫名其妙地想起马克思说的“销售是商品惊险的跳跃”。那两个当地女人习惯成自然地稳坐车上,款款地说:“没事的。”

安庆人黄述林把自己移栽到这里,移栽到驴车、马车、蹦蹦车的世界里,把大豆变成商品直销国外,实在是一种惊险的跳跃了。

我离开讷河到达绥化后,收到黄述林打来的电报,大意是因为电话不通,他在讷河时和我联系不上。我到讷河时他去了哈尔滨,他赶到讷河时我又离去了。

这里的电话业如同这里驴车TAXI的水平。所以黄述林打长途给公司,必须提供准确的信息,公司也得在电话中当场处理信息,当场拍板,不可能来回打长途商量来商量去的。

没有依附感的企业产生没有依附感的人。精神现象是物质现象的折光。5月,黄述林一个人一次就发出八千吨孙超大豆。

思乡篇

黑龙江绥化市。

一到绥化车站,我觉得好像走进了一个破车拍卖行。这是从哪儿收罗来的这么多的破旧小车?据说大都是从南方搞来的,车主都是私人,大都是农民。这天半夜,我坐在一辆农民开的小车里,开开停停——司机下车用手把摇车,好像在摇辘轳打井水似的。汽车缓缓地驶着,农村速度?一会儿车又慢慢停将下来,我真怕这汽车像气球似的慢慢地瘪了。

“你买这辆车花了多少钱?”我问司机。

“一万零八百元。你是哪儿人?”

“怎么?”

“皮毛不对。不是东北虎。”

绥化有这么多农民能花这么多钱买小车,真正的都是些东北虎了。即使汽车有时会像气球那么泄气。终究也比没有车强多了,终究也带着一定的力度,把商品经济的观念碾进这个北方偏远的小城。

孙超公司常驻绥化的三个安庆小伙子,住在绥化北方旅馆的两间小屋里。每间屋子有两张顶天立地的单人床,墙上有一条“通栏”大裂缝。旅馆外是一片泥泞坑洼的黑土地,农民开的破车每每陷进去而不能自拔。

1985年11月,二十四岁的李大奎由广州分公司调往绥化。这里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只有需要:公司需要不断开辟供货点,个人需要全方位地开掘自身潜力。

穿着T恤的李大奎直奔广州白云机场。飞机降落到哈尔滨机场时,但见一派北国风光。满街的羽绒服中,这个光着胳臂敞着脖子的李大奎不啻是外星人了。外星人要想在北国获得生态平衡,照样也得加衣服。他来到一家商场,从衬衣、毛衣买到大衣,一下子武装到牙齿。

绥化人常说今天是三十六度、三十七度、三十八度,那是指零下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度。李大奎带着二十一岁的陈荣和十八岁的张军落脚在东北的黑土地上,一看就知道是南方移植来的品种——皮毛不对。

三个烫头,三身浅西服,三条瘦腿裤,三双高跟鞋。老大李大奎显得有力度,常常叉开双臂双手插进裤兜里。老二陈荣有一张瘦削苍白的欧化脸。老三张军有一张宽阔喷红的喜笑脸。二十来岁的小伙,在绥化能圈得住吗?绥化有舞厅。跳舞去吧?不去。旅馆附近有电影院,看电影吗?哪有工夫。公司压在他们身上的发货量,压得他们成天就知道找货源,找车皮。再不就是吃着北方旅馆的酸菜、饼子、老豆角,和公司通长途。我看到他们常用的中国地图册里夹着很多压得平平整整的烟盒纸。这种小儿把戏,准是张军干的。啊,是陈荣?那么床边那只鸽子是谁养的?是我。张军坦白:有时太寂寞了。

“苦倒是不怕。我们‘劳改’过三个月才出来的。”他们笑着,自然是指在汤士祥的手下过了劳动关的。

“就是想家。”

“只要有货发,就不怎么想家。”

“哪怕两三个月能让我们回一次安庆,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山清水秀菜嫩鱼鲜的安庆啊!

“东北游击队”的小伙子们都企望找一个安庆姑娘,婚后妻子可以代替自己在家照顾父母——自己是公司的人了,天知道什么时候能回一次安庆!可是,李大奎在安庆的女朋友吹了。因为他老是回不了安庆。第二个女朋友又吹了,还是因为他不回安庆!谈恋爱谈恋爱,谈了才能恋爱。没时间谈就无从恋起爱来。

李大奎不能永远不谈恋爱。但是李大奎好像永远也回不了安庆。

这不,安庆来电:“奶奶病危速回。”大奎当然急着想回去。孙超来电报了:“困难我深理解。你对公司贡献甚大,不可半途而废。一周内不可离。我今已加急电汇三十万货款至绥。”

孙超又来电报:“情势特急!大豆船已泊塘沽港。饼碎船即抵秦皇岛。你必保粕及饼碎发货。发出货必即电告我。”

公司正值危难之际,大奎能忍心走吗?1985年秋,孙超在广州得知母亲去世,不是照样赶到深圳北国风味大酒店去谈判吗?深圳公司的人不是谁都不知道孙超刚刚失去了母亲吗?那时公司又不像现在这么危急,只不过孙超一直具有危机感。

危机感越强,越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对于孙超公司,惟一能争取的就是机会。

李大奎不回安庆了。

在东北供货点大片大片地被堵死的时候,绥化这个点坚持了发货。李大奎他们在这里做的大宗出口生意,使他们成为受当地人欢迎的大老板。没有人看不起这三个没有官职的年轻人。商品经济认钱不认权。

钱本身,既非阳性也非阴性更无阶级性。

而认权,是封建社会的特性。

从认权跃向认钱,是社会价值观的革命性变化。

他们那三双高跟鞋自信地走着,咚、咚地敲击着沉闷的黑土地,咚、咚地印证了对自我的确认。

我在北方旅馆的那个晚上,一会儿来一个电报:“货发多少,请来电”、“见报速发货”。更有一个接一个的长途:北京、哈尔滨、舒兰……北方旅馆这间有着“通栏”大裂缝和顶天立地的单人床的小屋,活像一个前沿作战指挥部。

思乡归思乡,打仗归打仗。

突然,就像炮击间隙似的,屋里是一种陌生的静悄悄。没有电报也没有电话的静悄悄。我回头看看他们,嗯?大老板的精神哪里去了?他们并排坐着,叹息着:“我们也见不到孙超!”

他们的眼神直直的,穿过墙上那条大裂缝,莫测地望着不可知的远方。安庆?

大老板们显了原形:原来都是些可怜见的孩子。

一个孙超公司,牵动多少思乡情。孩子想大人,丈夫思妻子。我在偶然间看到一封妻子的信。

亲爱的:

收到你的信,我真想哭。为你的思想苦情,为我的孤独寂寞。别人无论分别多久,也有归来相互厮守的日子。可你却归期杳杳,为了那倒霉的差事奔波不止。你那差事毕竟不是国营企业,不过是政府的义子。不受社会的冷遇便是幸事了。你说是为了创业顾不得家庭?但你要反问,你付出的代价值得吗?各个单位的工资改革基本完成,而你们公司还没多大动静。你们单位毕竟是民间组织。额外的谈不上,本分的保不住。最好找个退路。

思念伴着怨气滋长。我本来决心不写信了,苦苦你。但我又忍不住怕你伤心。可是像这样长期下去我实在忍受不了,我泄气了。

这封信是写给谁的?苏传树?哦,孙超公司“东北游击队”(包括内蒙古、哈尔滨、舒兰、长春等办事处)的总指挥。

苏传树,一看就知道有五十来岁了。后来才知年方四十二,是东北的风硬,把他的脸吹出了一道道皱纹?是一年要干几年的事,所以每过一年就要老上几岁?

初次相见,苏传树就献宝似的给我看一张全家福的照片。他踏遍东北,身边却一直带着两个笨重的相本和妻子、女儿的照片,简直是负重行军。“你看我那两个小宝贝!”他说。我看着相片上的两个孩子,八岁,十二岁,也叫小宝贝?也许,苏传树三年前来公司后极少再见到孩子,他心目中的孩子便一直是三年前的形象!

更令人魂牵梦萦的自然是妻的形象。原先,妻就是妻。苏传树到公司后,长年不在安庆,两人的情书每每十天一往返——在结婚十来年后,开始恋爱了。

妻对他说了:孙超唬你,你又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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